室友倪宁在出租屋里养了一只色彩斑斓的箭毒蛙。
我担心出事,特意给蛙买了一个透明的饲养盒。
告诉她居民楼里很多人都怕青蛙,装起来才不会吓到别人。
她却白了我一眼:“高熹,你能不能别这么无情?
这是一只活生生的生命啊,你忍心把它关在那么小的盒子里?”
“真是胆小鬼,家养的箭毒蛙是没毒的,再说了我在自己家里养宠物谁也管不着我,你少管闲事。”
深夜,倪宁的箭毒蛙跳到隔壁租户门口,毒液溅伤了当地黑道老大的女儿。
我们闻声赶去,她捂着眼睛十分痛苦,我立刻用所学知识帮助她冲洗眼睛,并拨打急救电话。
这才暂时保住了她的眼睛。
然而,这件事很快在周围的租户间传开,倪宁和另外两个室友还联合指责我,说是我的箭毒蛙闯的祸。
一时间,我成为了众矢之的,网上也充斥着对我的谩骂。
女儿奴的黑道老大一怒之下让我家破人亡。
再睁眼,我回到了倪宁刚把箭毒蛙带回出租屋的时候。
我将手中的饲养盒爆改成水族箱,里面装满了水和小鱼:“这是我用来养小鱼的。”
我从门拖进来一个包裹,坐在客厅的倪宁立刻投来好奇的目光:“高熹,你这次又淘到什么宝贝了,这么大个?”
那熟悉的语调,带着几分熟悉的高傲,我不禁感叹,她还是老样子。
我边拆包裹边回答:“我在网上看到有人用特殊的方式养小鱼,觉得很有趣,就买了个水族箱回来试试。”
倪宁闻言,明显松了口气:“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要给蛙蛙换个新家呢。”
“蛙蛙?”
我故意重复了一遍,那是指她那只名义上是宠物,实则含有剧毒的箭毒蛙。
我笑道,“放心,这只是给小鱼准备的。”
然而,倪宁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她走近几步,盯着我手中的动作:“养小鱼还需要这么复杂的环境吗?”
她边说边不满地拿起另一个包裹:“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其实还是想关我的蛙蛙?”
这时,与倪宁交好的阳莉莉也凑了过来,一脸怀疑:“高熹,你真的没打算对蛙蛙怎么样吧?”
“它虽然是特殊宠物,但也在我们这儿住了不短时间了,大家不都相处得挺好的嘛。”
阳莉莉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蛙蛙的偏袒。
倪宁见状,更是理直气壮起来,她瞪着我,要求我给个说法:“蛙蛙天生就不该被囚禁,它应该拥有自由!
你这样做,不觉得残忍吗,高熹?”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保持平静,随即拿起另一个包裹,当着她们的面打开,是为水族箱准备的过滤器和装饰石。
我边安装边解释:“你们看吧,这真的是为小鱼准备的。
而且,蛙蛙那么独特,我怎么可能委屈它和这些小鱼挤在一起呢?”
两人见状,终于不再纠缠。
倪宁虽然仍不时投来审视的目光,但总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上一世就是今晚,箭毒蛙跳到隔壁租户伤了人。
将水族箱布置妥当后,我拍了一张照片,发布在社交媒体上,询问大家关于小鱼的养护技巧,然后才安心入睡。
刚合租那会儿,倪宁就给自己贴上了“爱护小动物”的标签。
起初,她和同样热爱小动物的阳莉莉常常在客厅里聊起各种小动物。
而我,对这些并不太感冒,所以很少参与她们的讨论,结果就被她们调侃为“冷血”。
时间一晃,到了我们合租生活的第四个月。
从那时起,倪宁的“善良”行动开始升级。
她时不时会带回一些流浪的小动物,比如乱窜的野猫、脏兮兮的小狗,甚至还有叽叽喳喳的麻雀。
小猫小狗在床上留下脚印,麻雀在屋里乱飞乱拉屎。
倪宁总说,和小动物相处比和人打交道轻松多了。
阳莉莉很是认同,她甚至梦想着下辈子能变成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猫,还炫耀说家里养了一只超级可爱的布偶猫。
两人因此更加亲近,仿佛找到了知音。
后来有一天,倪宁兴奋地告诉我们,她家里有一条宠物箭毒蛙,名叫蛙蛙。
她和阳莉莉一致认为蛙蛙既安静又不会乱拉乱尿,养在出租屋里很合适。
于是,蛙蛙就这样被带到了我们的出租屋里。
我原本以为只是带来看看,毕竟箭毒蛙怎么说都有剧毒,她们不可能真的养在出租屋里。
但没想到,倪宁竟然真的打算长期饲养蛙蛙。
第二天,倪宁就准备好了蛙蛙要吃的食物,还在床边放了个软垫子,说是要和蛙蛙一起睡觉。
蛙蛙就像成了我们家的一份子,经常突然出现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吓人一跳。
倪宁和阳莉莉觉得这样挺好玩的,天天抱着蛙蛙玩,还笑话那个因为害怕连屋都不敢回的室友。
我跟倪宁说,给蛙蛙买个专门的盒子放起来,这样安全点,也让室友卞晓凡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结果她一听就火了,说我恶心、没爱心、不喜欢小动物,还整天在出租屋里说我坏话,说我看不惯她和阳莉莉养蛙蛙。
后来,只要有人稍微提一下蛙蛙的不好,倪宁就大发雷霆,跟人家吵得不可开交。
刚毕业的我手里没有钱,不然我一定搬走离这个奇葩远一点。
蛙蛙也越来越自由了,锁上房门还是经常跑到我的房间来。
我又找倪宁商量,看能不能给蛙蛙整个好点的家,至少让它有个固定的地方待着。
没想到这次她更生气了,直接不理我了,还跟其他人说那个盒子是我给蛙蛙买的,想赖我身上。
这下可好,我成了网上被人骂的对象,说我才是蛙蛙的主人,还说我虐待动物。
我真是冤枉啊!
好心没好报,还被泼了一身脏水。
还害我被黑道老大折磨得半死。
再来一次,这种破事我绝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