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跟他们总会隔出五六个人的距离,在路上碰见,他们也会视我为洪水猛兽选择走别的路。
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难熬的是,王雪走不了路后性情大变,总会刻意刁难我。
她出事后我爸妈就在外面给我们租了一个房子,没有外人在她就放飞自我。
明明可以喊我带她去厕所,偏偏要拉到裤子上,稍有不顺就打骂我出气,她睡不着,我也不能睡,哪怕第二天我要去给她赚生活费。
我去兼职前都会给她做好饭菜,给她穿上尿不湿,但吃不完的饭菜她会任性地到处乱丢,还会解开尿不湿乱扔大便。
我只能一边忍一边清理,默默祈祷可以快点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但学生们不愿跟我靠近,我查了半年一点头绪都没有。
在王雪日复一日的洗脑以及刁难中,我开始麻木,开始怀疑当时是不是我真的推了她,因为害怕,在那短短一瞬间自我催眠篡改了记忆。
但我心里有个声音大声反驳,不是这样的。
一年后,我终于放弃了找线索,一边照顾王雪,一边赚钱,希望早日存够五百万换取自由。
“王雪,明天我要到城西那家快餐店打工,可能要到晚上十一点多才能回来,我会给你点外卖。”
王雪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快餐店那边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的事,不愿意要我,正好以前兼职认识的小姐姐家里出了事,问我能不能替她到城东那家健身房顶一天班,她给我出来回车费。
我答应了。
我兢兢业业打扫地面,经过跑步区域时,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双腿残疾的王雪,此刻在跑步机上健步如飞,她旁边那个男人正好是当年给她治腿的男医生。
两人有说有笑,王雪还调慢跑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年来所遭受的谩骂,白眼,刁难如走马灯一般在我脑海重现,最后视线定格在不远处跑步的王雪身上。
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