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热门小说张郁青喻思杳》,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发现未婚夫和自己的闺蜜勾搭在一起后,喻思杳累了。她决定撤回了结婚申请,报名下乡当知青。至于未婚夫张郁青,她不伺候了。离开的第一天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让她回来。”陈秘书:“她下乡了。”离开的第一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去乡下接她回来。”陈秘书:“她考上大学了。”离开的第n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再办一次婚礼,娶她过门。”陈秘书:“她结婚了。”——————————“同志!你真的要报名去下乡?”办事处的同志满脸震惊地问道。喻思杳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里的户口本递了过去:“对。”“目前北方就只剩下一个下乡的名额了,你去不去呢?”办事员一边接过户口本,一边接着说道。“可以的,我去。”喻思杳办好...
《杳杳无音不归渡热门小说张郁青喻思杳》精彩片段
发现未婚夫和自己的闺蜜勾搭在一起后,喻思杳累了。
她决定撤回了结婚申请,报名下乡当知青。
至于未婚夫张郁青,她不伺候了。
离开的第一天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让她回来。”
陈秘书:“她下乡了。”
离开的第一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去乡下接她回来。”
陈秘书:“她考上大学了。”
离开的第n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再办一次婚礼,娶她过门。”
陈秘书:“她结婚了。”
——————————
“同志!你真的要报名去下乡?”办事处的同志满脸震惊地问道。
喻思杳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里的户口本递了过去:“对。”
“目前北方就只剩下一个下乡的名额了,你去不去呢?” 办事员一边接过户口本,一边接着说道。
“可以的,我去。”
喻思杳办好了下乡的流程,剩下要解决的是厂里的工作。
她虽然是纺织厂的工人,但她的工作可不是张家给的,是她自己考进去的。
她的好闺蜜李佩仪才是被张郁青安排到的纺织厂工会,和张郁青成为了同事的那个关系户。
进了纺织厂,喻思杳无视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凭着记忆找到了一个家里需要工作的人。
对方是厂里的车间主任,姓李,听说喻思杳要卖工作,太吃惊了,“你要把工作卖了?”
“嗯。”喻思杳将和张郁青退婚的事告诉了他。
李主任再次瞳孔震惊:“退婚?你不是和张厂长结婚了?”
喻思杳苦笑,“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他喜欢上了别人……”
李主任听明白了,真没想到张郁青是这种人!
这不是害人吗?
喜欢上别人早点说啊!
闹到今天怎么收场?
“我们婚都退了,要是还在一个厂上班,见面也太尴尬了,不如换个其他工作。”
李主任倒是挺理解喻思杳的心情,确认了她是真心想卖工作,就问道:“一千行吗?”
两人说好了价,李主任让人去家里把女儿找过来办交接。
办完交接后,喻思杳回到家,将今天要给工会申请结婚的户籍证明撕得粉碎。
几小时前,在那稍显清冷的县卫生所里,喻思杳躺在病房的病床上悠悠转醒过来。
彼时,她的意识尚有些模糊,脑袋昏沉沉的。
而坐在床边的,正是她的未婚夫张郁青,见喻思杳终于醒来,张郁青轻轻皱了下眉头。
他以低沉且平静的声音问道:“醒了?”
喻思杳听到这声音,缓缓地挪动了下身子,可才刚有所动作,她便感觉浑身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并且,小腹那里也隐隐作痛,喻思杳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佩仪就在隔壁,既然你醒了,就去和她道个歉。”张郁青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决,仿佛此事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毫无商量的余地可言。
听到“佩仪”这个名字,喻思杳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愕与愤怒交织。
刹那间,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股脑儿地涌回了她的脑海,她一下子就恢复了昏迷前的那段记忆。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是李佩仪故意朝自己靠近的,毫无防备的她只感觉背后被人猛地用力一推,整个人便瞬间不受控制地朝着楼下栽了下去。
那失重的感觉,还有那满心的惊恐,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不禁心有余悸。
而更令她气愤难平的是,李佩仪在将她推下楼之后,竟然还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硬是做出这副好似受害者的模样。
彼时,张郁青像是发了疯一般从远处狂奔而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然而在看到喻思杳和李佩仪所在的位置后,竟毫不犹豫地跨过喻思杳横躺在地上的身体,径直朝着李佩仪的方向奔了过去。
喻思杳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张郁青的身影从自己上方一闪而过。
她只感觉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钻心。
而就在她昏迷之前,最后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李佩仪柔弱无力地将手搭在张郁青的肩膀上,还对着喻思杳露出了一个充满胜利者姿态的微笑。
她顿觉眼前一黑,随后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想到这些,喻思杳的声音愈发冷淡了下来:“我没有推她,为什么要道歉?”
张郁青瞧着喻思杳这副倔强且带着明显抗拒的态度,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他猛地握紧拳头,指节由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与此同时,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眼眸里透着恼怒、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表的烦躁。
在他心目中,喻思杳此刻就应当乖乖依照他所说的去做,去给李佩仪道歉才对,可她这般不配合的样子,着实让他既气愤又头疼不已。
“佩仪都跟我讲清楚了,你怀疑她勾引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推下楼去了!你难道不该跟她赔个不是,道声对不起吗?”
喻思杳忍不住又气又笑:“明明是她推我下楼的,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不然我怎么也会跟着摔下楼呢?”
张郁青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渐渐爬上了愠怒的神色,他用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看到我跑过来了,为了蒙骗我,就自己也跟着滚下楼去呗!喻思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这么爱骗人,撒谎都成习惯了?”
喻思杳听着张郁青的这一番话,望着他那因恼怒而愈发紧绷的神情,嘴角缓缓地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曾经,她满心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将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然而到了如今,她才恍然明白,在他的心里,自己恐怕是远远比不上李佩仪重要。
她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身体依旧虚弱无力,浑身多处都隐隐作痛,可他却一门心思地只想让自己,去给那个将她推下楼的李佩仪赔礼道歉,这是何等可笑又何等可悲的事。
自从喻思杳的闺蜜李佩仪,来到张郁青的工厂出任会计一职。
她这个未婚妻的名分,便已然是名存实亡了。
曾经,望着张郁青给予李佩仪那细致入微的体贴照顾,喻思杳的心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她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把那份温柔与关怀全都给了别的女人。
于是,她哭过、闹过,企图凭借自己情绪的爆发来引起张郁青的关注,好让他知晓自己内心的苦楚。
可哪曾想,每一次,她所得到的并非张郁青的理解与安慰,反而是他的勃然大怒。
张郁青会即刻变了脸色,对着她疾言厉色地加以指责,说她是在无理取闹。
在张郁青看来,似乎喻思杳的这些情绪宣泄都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全都是在故意给他添乱。
他压根儿就不顾及喻思杳之所以会这般痛苦的真正缘由,只是一味地维护着李佩仪。
这一回,喻思杳是真的累了。
在从那失重的楼梯上滚落下来的刹那,她终于想明白了。
这婚,她决定不结了。
闺蜜,她也不想再要了。
这时,一名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张厂长,隔壁床的李同志醒了,正哭闹着要见您呢。”
喻思杳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你去吧,去看她吧,我没事的。”
张郁青听到喻思杳这样的回应,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意外的神色,似乎没料到她这次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就允许他去见李佩仪。
不过,这丝意外也仅仅是稍纵即逝罢了,他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欣慰神情,“思杳,你终于变得明事理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之意,仿佛喻思杳之前那些又哭又闹的反抗举动都是极为不明智的行为,唯有此刻她这般顺从才是正确的做法。
说完这话,他便毫不犹豫地紧接着说道:“我先去佩仪那儿,等会儿再来接你去向她道歉。”
张郁青离开之后,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起来,过去了许久,他却始终没有回来。
喻思杳静静地坐在病房里,起初心里还存留着那么一丝期待,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那丝期待也渐渐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她不想再这样毫无意义地等下去了,于是便起身去办理出院手续。
当她路过隔壁病房的时候,却发现那病房的房门竟然是大开着的。
就这么不经意间的一眼,却让她的脚步瞬间僵在了原地,再也挪动不得。
只见在那病房里,张郁青正坐在李佩仪的床边。
他微微皱着那俊朗的眉头,仿佛李佩仪此刻哪怕只是遭受了一点点的不适,都能让他揪心到不行。
那墨黑的瞳仁里,满满当当全都是担忧,平日里总是透着冷漠的脸庞,此刻却呈现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他就那样静静地守在李佩仪的身旁,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般。 而李佩仪也正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喻思杳就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感觉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一般,疼得她几乎都无法正常呼吸了。
曾经,她也曾无比渴望着张郁青能够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
可到了如今,这份温柔却彻彻底底地给了别人,而且还是那个狠心将她推下楼的李佩仪。
就在喻思杳满心满是伤痛,准备加快脚步离开这令人心碎的场景之际,一位医生恰好走了过来。
医生一眼就瞧见了喻思杳,脸上顿时显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情。
“你身子还没好呢,怎么就自己下床了呀?”
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责备与关切,一边说着一边就快步朝着喻思杳走了过来,“快,赶紧回去躺好!”
紧接着,医生皱着眉头又补充道:“你身体本来就虚弱,而且脚踝还肿着呢,这可不是小事儿呀。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好好养着才行呢,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可有你苦头吃的了。”
医生走进病房后,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李佩仪身上,眉头不由自主地又微微皱了起来。 “李同志,我都和你说过好多次了,你只是擦伤而已,真的是完全没有必要住院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毕竟医院的医疗资源是有限的,本来就应该用在那些更需要的病人身上,像李佩仪这种情况,确实是有点占用资源了。
“现在全身检查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完了,各项指标也都正常,你还不走,这不是明摆着在浪费医疗资源嘛。”
医生继续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李佩仪听了医生的话后,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辩解几句什么的,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张郁青就先冷冷地沉下了脸来。
“大夫,佩仪她身子虚弱,住院观察几天这有什么不对的?”
张郁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他满脸不悦地瞪着医生,“更何况,佩仪是我们工厂的会计,那可是我们的重要同志。我都已经和你们院长打过招呼了,你凭什么把她赶出去!”
医生看到这般情形,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里明白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的,便只好默默地转身走掉了。
张郁青向来是以铁面无私而著称的。
以往家里那些亲戚们,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找他帮忙办事。
无一例外,全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吼了回去。
在众人的眼中,他就是那样一个坚守原则,绝对不肯为了私情而动用哪怕一丝一毫权力的人。
可如今呢,却完全变了个样。
就为了一个李佩仪,他竟然连自己一直以来无比珍视的名声和形象,自己的“羽毛”都毫不爱惜了。
他如此明目张胆地为李佩仪动用关系,强行让她住院观察,全然不顾及这其中到底是否合理,也不管会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
喻思杳在一旁静静地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满是自嘲与悲凉的情绪。
她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张郁青给叫住了。
“你忘了你来是要做什么的了?道歉!”
依旧是他那一贯的命令式语气,生硬且不容置疑,仿佛喻思杳就理所应当地要乖乖听从他的吩咐,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可能。
“我不会和她道歉的。”
喻思杳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根本就没去理会张郁青在听到这话后瞬间恼怒的神色,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走出病房之后,喻思杳径直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她,告诉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这样贸然离开很可能会留下病根之类的。
可喻思杳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无论医生怎么劝说,她都执意要走。
从医院出来后,喻思杳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便直接朝着街道办事处奔去。
此刻的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下乡去做知青。
她心里想着,与其在这城里继续面对这令人心碎的感情纠葛,倒不如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启一段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她要远离张郁青,远离李佩仪,远离这里的一切。
张郁青看着塞得满满的冰柜,不禁有些愧疚。
喻思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她。
张郁青暗自决定,这次找到喻思杳后,不会因为她的任性出走而发火,算是对她的补偿。
张郁青没有打听到喻思杳的下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迎上来的是一脸焦急的李佩仪。
“郁青,哥被公安抓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张郁青带着李佩仪再次来到派出所,李国强看到他们,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张厂长,妹妹,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什么都没干,他们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进来了。”
李佩仪赶紧扑上去,检查她的宝贝哥哥有没有受伤。
张郁青皱皱眉,看向站在旁边的所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又要抓他,这是诚心和我过不去?”
所长深吸一口气:“张厂长,我可不是假公济私的人。”
“今天有人来报案,说前几天看到有人在巷子里猥亵女性,地点和喻同志描述的位置一致。”
“这人本来当天就想过来,但正好有事,这才耽误到现在。”
“什么?”张郁青一怔。
李佩仪急忙挽住张郁青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道:“就算是同一个地方,也不能证明什么,我相信我哥,他是个老实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李国强声音尖锐地喊道:“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所长冷冷地瞥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做了嫌疑人比对,目击者在五个人中准确无误地选中了李国强。之前在现场捡到的钢笔,也证实是目击者留下的。”
“另外,我们再次审问了李国强,他的话漏洞百出,和几天前交代的完全不一样,很明显在撒谎。”
“张厂长应该明白,这些足以给他定为流氓罪。”
李佩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流氓罪是可能要送去农场改造的!
她疯了一般地冲上来摇晃张郁青:“郁青,你一定要救救我哥,我就这么一个哥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
张郁青似乎还在消化这些信息,回过神后,他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他将李佩仪的手拿开。“他就算被送去农场改造,也是自作自受。”
李佩仪怔住了,张郁青对她一直都是温言软语,从来没有如此冷漠过。
张郁青闪着寒光的眼神刺向李国强:“居然敢对我的女人起歹心,李国强,我看你是活腻了!”
此时的李国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有……不是……妹妹,救我啊!我不想死!”
李佩仪紧咬下唇,继续哀求张郁青。
“郁青,求求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救救我哥吧,他要是进了监狱,这辈子就毁了!”
张郁青冷冰冰地说道:“李国强如果得手,不也是毁了思杳一辈子?”
“想让我帮侮辱我妻子的流氓脱罪?做梦吧!”
李国强浑身发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能蹲监狱,我不要!”
他突然癫狂起来。
“都怪她!都怪喻思杳那个骚货勾引我!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妹妹,你怎么做事这么不利索?你当时就应该把她摔死!”
李佩仪慌乱地想上前去堵住李国强的嘴,但为时已晚,张郁青听清了李国强说的每一个字。
他阴沉着脸,一步步靠近李佩仪。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佩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打了个冷战,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哥他是吓坏了说胡话呢,郁青,你别听他瞎说。”
她低下头,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无辜清澈的表情。
她哽咽说道:“郁青,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撒谎的是喻思杳……”
李佩仪突然止住了话头,因为她看到张郁青要杀人一般的目光,正死死落在她脸色。
张郁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佩仪身前,掐住她的脖子,慢慢将她提起。
“是你把思杳推下水的是不是?居然还颠倒黑白,冤枉思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李佩仪被一双粗糙宽阔的大手掐住脖子,她涨得满脸通红,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
所长赶紧上前拦下。
“张厂长,这里是派出所,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张郁青恨恨地将李佩仪往地下一掷,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真该庆幸我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然我要让你和你那个流氓哥哥一起坐牢!”
李佩仪满眼泪光地看向张郁青。
“郁青,你真的要为了喻思杳那个女人,这样对我吗?我知道你爱的一直是我,只是为了报恩才娶她的,是不是?”
张郁青几乎咆哮起来:“你拿什么和思杳比?她是我老婆!我就算吼她骂她,也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轮不到别人多嘴!”
李佩仪仍不死心,她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挣扎。
“张郁青,喻思杳已经离开你,不会再回来了!你不如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哪里比她差?”
“你!”
张郁青双眼冒火,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打李佩仪。
所长使了个眼色,几名公安急忙控制住张郁青。
“好啦张厂长,这两个人我会好好审问,该怎么判怎么罚,都是我们公安和法院的事。”
“你要是有这个精力,不如赶紧去把喻同志找回来。”
所长戳中了张郁青的心事,他沉默下来。
看来喻思杳这次真的被伤透了心,打定主意要离开他,必须要赶紧把她找回来!
思来想去,张郁青只能继续去找喻思杳的姑姑。
这一次,迎着八月毒辣的阳光,张郁青在姑姑门前站了整整一天。
他仍是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愧疚。
在张郁青感觉自己要中暑晕过去的前一秒,大门终于被打开。
姑姑叹了口气:“进来吧。”
片刻后,张郁青走出大门,给秘书陈青云拨去电话。
“青云,帮我订最近一趟去东北的车票。”
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张郁青有些坐不住了。
喻思杳已经在派出所呆了一整夜,这教训是不是差不多够了?
要不要今天把她接出来?
张郁青自顾自地摇摇头。
不行,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不磨磨她的性子,她怕是不知道怎么当好一个妻子。
做他张厂长的妻子,不但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必须宽容大度,遵守传统美德。
不过……
她好像手脱臼还没好,住在派出所,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几番天人交战后,张郁青站起身,决定去接喻思杳。
他刚要出门,李佩仪从卧室走出来。
“郁青,你这是要去哪里?”
张郁青看到李佩仪,露出温柔的神色。
“佩仪,你怎么起来了,回去好好躺着休息。”
“我去派出所接思杳,马上就回来。”
李佩仪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嫉恨。
“郁青,我知道你担心思杳妹妹。”她柔声开口,“但我是思杳妹妹最好的朋友,我了解她,你冷静下来想想。”
“她未来是厂长夫人,不但要帮着你管家,还要帮你在工厂立威,怎么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呢?”
“你现在就把她放出来,外人肯定要说你偏袒家属、假公济私。她也会愈发的有恃无恐,继续仗势欺人。”
“依我看,还是再关她几天。我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好,毕竟女人听话了,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张郁青深以为然,他点点头。
“佩仪,还是你想得周全,思杳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
张郁青打电话给秘书陈青云,让他送晚饭来。
对他来说,喻思杳不在家最大的不便,大概就是没人做饭了。
等到第三天,张郁青终于再次来到派出所。
他打算先检查一下喻思杳的认错态度,如果反省到位,就接她出来;若是仍旧任性而不自知,那就再关她几天。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脸错愕的派出所所长。
“喻同志几天前就放出去了,张厂长您不知道吗?”
“什么叫放出去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她走?”张郁青额头上爆出青筋。
所长无奈地说道:“是工厂的刘会长,我以为是您的意思。您也知道,喻同志本来也不需要拘留,我没理由不放人呀……”
张郁青胸中有一团火无处发泄。
喻思杳早就走了?
那她这些天去哪儿了?
一个已婚妇女,不老实回家,居然敢出去鬼混!
张郁青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气冲冲来到工厂。
他走到刘会长办公室门口,努力压下怒气,抬手敲门。
“请进。”
张郁青一把推开门:“刘厂长,听说你把喻思杳放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张厂长啊,请坐。”
张郁青压抑着一腔怒火,坐到办公桌对面。
刘会长虽然名义上比他低一级,但他作为工会会长,实际上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这个厂长还要有话语权。
张郁青那套发狠骂人的方式,在刘会长这里行不通。
刘会长端起茶缸,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这才看向张郁青。
“张厂长,这本来是你的家务事,我不该插手。但作为工会会长,团里每一位工人及其家属的思想情况和作风问题,我是要负责的。”
“我听所长说,小杳同志本来不需要被拘留,是你要求派出所扣下她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张郁青瓮声瓮气地答道:“她这些日子做得太过分了!先是欺负佩仪把她推下水,又仗势欺人,捅伤了佩仪的哥哥,我必须要给她点教训!”
刘会长摇摇头:“张厂长,据我的了解,小杳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另外,你和李同志确实走得有些近了,影响非常不好。就算是再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毫不介意。”
张郁青皱起眉头说道:“做我的妻子,必须要性子温柔宽厚,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
刘会长有些生气。“张厂长,你怎么还有这些封建余孽思想?妇女能顶半边天的道理你不懂吗?”
张郁青梗着脖子:“反正她是我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想对她怎样是我的自由!”
刘会长怒极反笑。
“张厂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和小杳……还不是夫妻关系。”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郁青,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和你闹脾气吗?”
张郁青皱眉:“不然是因为什么?我承认我对李佩仪关心过度,但我都解释过了,那只是因为她是工厂的员工。你居然因为这点事情就离家出走,还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张郁青,我对你和李同志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来这里是为了建设农村,是认真的,不是和你赌气。”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建设农村?我之前是说过你不如李佩仪,但那是实话,不过你也是有优点的,比如贤惠,我觉得女人就应该三从四德。当我的妻子,只要料理好家里的事情就行,不需要这么辛苦!”
“行了,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
张郁青上来就要拉喻思杳的胳膊。
傅清辞不动声色地挡在喻思杳面前。
“这位同志,请你不要对我公社的女知青动手动脚。”
张郁青阴沉着脸,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傅清辞,忍着怒气对喻思杳说道。
“他是谁?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小白脸,才不愿意回家的吧?你居然在外面偷人?”
喻思杳又羞又恼,傅清辞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不愿看到傅清辞被牵扯进来。
喻思杳刚要开口,傅清辞却抢先一步。
“你以什么立场问我的身份?你又是谁?”
面对张郁青的威压,傅清辞不卑不亢,声音清朗。
“哼,一个毛头小子,还敢问我是谁?告诉你,我是他丈夫!”
喻思杳抱起胳膊翻了个白眼:“什么丈夫,前未婚夫而已。”
傅清辞摊了摊手:“这位同志,看来喻知青并不认可这一点呢。”
张郁青声音中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
“喻思杳,你把我们的婚约置于何地!我说你是我妻子,那你就是我妻子,就算化成灰也是我的人!”
喻思杳讥讽地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应该没有登记吧?”
张郁青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去工会拿回了结婚证明?”
“哦?那我为什么拿回结婚证明,你要不要也说说?讲一讲你是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病房,跑去照顾别的女人?”
张郁青怒气冲冲的脸慢慢垮下去,罕见地露出愧疚神色。
他想到了当初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喻思杳推李佩仪下楼。
张郁青缓和了语气。
“这件事……确实是我冤枉你了,查清以后,我把李佩仪送到了派出所,但是公安说证据不足,不能抓她。”
“不过李国强那件事我已经帮你出气了,他以流氓罪被起诉,估计要送去农场改造。”
“这两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弥补了,你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
喻思杳看着张郁青的眼睛,感到一阵可笑。
虽然推她下楼、猥亵她的是李佩仪兄妹,但让她真正心寒的,却是张郁青的偏袒和不信任。
如果不是他助纣为虐,李佩仪姐弟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
如今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揭过所有的过往,让喻思杳和他重新开始。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喻思杳轻笑一声:“张郁青,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吗?”
“你对我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张郁青本已缓和的脸色再次涨红。
“喻思杳,你有完没完?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喻思杳摇摇头:“张厂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张郁青绕过傅清辞,拉住喻思杳的胳膊往自己身前狠狠一拽。
“今天你说什么都要跟我回去,这事由不得你!”
喻思杳被张郁青猛地一拉,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向前跌去。
傅清辞稳稳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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