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替乡下来的“表妹”求了个豪门姻缘。
我却出现在洞房花烛夜。
妈妈站在一边,看着五十多岁的老头让我备受折磨,死在婚礼当天。
表妹却在和我的未婚夫翻云覆雨。
再睁眼,我回到了妈妈给表妹定下婚事那一晚。
我抬手就把餐桌掀翻,扑倒了妈妈,划伤她的脸。
哎呀,手滑了,不好意思啊妈妈。
她们不知道,到时出现在婚房的,会是我年老珠黄的,妈。
关于前世最后的记忆。
是被老头折磨到濒死的痛苦,是一旁掩唇轻笑的“妈妈”。
我拼命挣扎,想让妈妈救救我,可是她却说,我们祝家的千金,只能是纤云。
......小愿,小愿?
我收回思绪,看向我的妈妈。
以及她身边那个,刚从乡下搬来,却一身富贵气息的“表妹”,贺纤云。
我没接话,静静地打量这一切。
原来回到了这一天。
这一天,妈妈温煦给这所谓的表妹定下婚事,却把我推向了深渊。
贺纤云见我没说话,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是不是不满意我的婚事,如果姐姐想要,我可以让给姐姐。
上一世见到她这幅样子,我只以为她是因为来到我们家感到局促才摆出这幅样子。
到现在我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个时候,她们就已经在计划替嫁了。
我站起来往前一扑,桌上的菜因为倾斜打翻在地,我捡起一片碎片,往温煦那边倒。
我故意毫不留情地朝温煦脸上划去。
因为我知道,在亲手毁了我之前,她永远不会“责怪”我做的任何事。
啊——在温煦凄惨的尖叫中,我拍拍衣摆,淡笑一声:妈妈你没事吧,需要叫120吗?
上一辈子,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祝家唯一的千金。
我爸经常在外工作,我们一年也见不到两面,偌大的家,只有我和温煦住着。
我享受着一切,期待着我和青梅竹马未婚夫的婚礼。
所以当温煦告诉我要把乡下一个没父没母的亲戚接过来的时候,我只当家里更热闹了。
谁知道,她们早早就开始了谋划。
贺纤云是温煦和她初恋的私生女,她也早已勾搭上了我的未婚夫。
在我所知道的更早,他们就已翻云覆雨共定终身。
对于温煦来说,我只是联姻下产生的一个棋子,又或是,障碍。
今天一定是你人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贺纤云的话盘旋在我耳边。
她们以喜字画牢,让我深入虎穴。
那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一个夜晚。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有什么东西随着我的眼泪流下,再也不能修复。
我所谓的妈妈就这样看着我,告诉我她的另外一个女儿做这千金。
哦,不是看着,是举着手机,淡漠地望向我。
她说:你的痛苦,都是为我和纤云挡灾,不过是我肚子掉下来最烂的一块肉,我看见你就和你爸一样恶心,我和他生出的纤云,才是珍珠宝贝。
这个录像,我的宝贝纤云说了,不高兴的时候,看你痛苦的话,会比较高兴。
我听见贺纤云和陈序青苟且的欢愉声。
痛苦和嬉戏错杂交织,那些声音一遍一遍刺激着我的心脏。
我曾以为,我要嫁的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
我最最爱的人,最最亲近的人,让我绝望地死在了我最期待的日子。
而如今,因果相报,你们,一个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