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妍盛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温妍盛昀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颗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润钦住拄着拐杖,朝着盛昀知鞠躬,程伽南实在看不下去,放下酒瓶,搀扶住了爷爷的手臂。“爷爷,别这样,要道歉也是我道歉,您是长辈......”程伽南眼色血红,声音颤抖。“是啊,您的道歉,我怎么能承受得起呢?再说,也不是您对不起我。”盛昀知满脸若无其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龙虾肉,放在了程润钦的餐盘中。“吃菜,程爷爷,今天是家宴,我们说好了,不谈工作的,我听说您心脏不好,千万别激动。”“可是盛总......”程润钦几乎要哭出来了——玛利亚医院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尤其是即将建成的四分院,引进的全部都是高精尖设备和国际一流的医生,这样完美的医院,是他一生的追求。他本以为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程家再上一个台阶,将这份家业顺利传给唯一的孙子程伽南,却没想...
《危情蚀骨:盛总的掌心逃妻温妍盛昀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程润钦住拄着拐杖,朝着盛昀知鞠躬,程伽南实在看不下去,放下酒瓶,搀扶住了爷爷的手臂。
“爷爷,别这样,要道歉也是我道歉,您是长辈......”
程伽南眼色血红,声音颤抖。
“是啊,您的道歉,我怎么能承受得起呢?再说,也不是您对不起我。”
盛昀知满脸若无其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龙虾肉,放在了程润钦的餐盘中。
“吃菜,程爷爷,今天是家宴,我们说好了,不谈工作的,我听说您心脏不好,千万别激动。”
“可是盛总......”
程润钦几乎要哭出来了——玛利亚医院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尤其是即将建成的四分院,引进的全部都是高精尖设备和国际一流的医生,这样完美的医院,是他一生的追求。
他本以为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程家再上一个台阶,将这份家业顺利传给唯一的孙子程伽南,却没想到,会因为一个温妍毁于一旦!
他一开始还不知道盛家突然撤资的原因,直到邮箱里弹出了一封匿名邮件......
他已经八十几岁,做梦都想不到,土埋半截的人,还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爷爷,你不要求他!”
程伽南心如刀绞,将爷爷搀扶回座位,直直地看着盛昀知,低声道:“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程家?”
盛昀知挑了挑眉毛,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
不了解他的人都认为他温文尔雅、很有绅士风度,他在慈善活动中,也一向大方。
可温妍知道,他的心是冷的,或者说,曾经的他不是这样,可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盛昀知的心就彻底变成了冰块。
他想要灭掉的人,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你非要这么问,那么看在程爷爷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选择。”
温妍感觉周身都被冰冷的空气包围,胸口压着一团什么东西,喘不过气来。
选择?盛昀知会给人选择吗?
他给出的选择,不过是另一个深渊而已!
“你是温妍的债主,只要你向她讨债,规定她一个月之内还清八十万,那么,我可以不撤资。”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盛昀知的口中说出来,他甚至都没有看温妍一眼。
“一个月八十万,你明知道温妍她......”
“伽南!”
程润钦紧紧抓住了程伽南的手腕,然后,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温妍:“你......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凶狠的女人毁掉程家吗?你想气死我?”
“爷爷,小妍她不是凶手,她是被冤枉的!”
咔嚓,装着红酒的水晶杯被掷在地上,瞬间成为无数碎片。
整个餐厅瞬间鸦雀无声,包括云素怡,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是被冤枉的?”
盛昀知冷然起身,缓缓靠近温妍,肃杀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温妍的头发,迫使她看着程伽南。
“告诉你的伽南哥,你是怎么逼死梦蝶的?你,冤枉吗?我盛昀知,何曾冤枉过你一分一毫!”
头发撕扯的痛并不能触动她的神经,可盛昀知的话可以。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当他逼迫自己在程伽南面前承认罪行的时候,她的情绪还是受到了震动。
她不想,她当然不想承认自己是凶手。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明明是苏柔霜,一切都是她干的。
可是,盛昀知是个瞎子聋子,他不但不相信自己,还将怒火全都转移到了程家人身上。
她不能连累程家,就算是万劫不复,她也不该连累无辜的人。
更何况,程伽南一直在帮她,她如果不承认,盛怒之下的盛昀知一定会让程家从此覆亡......
“小妍,算我程润钦求你了,我们程家没有得罪过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不要连累我们......”
程润钦朝着温妍不停地鞠躬作揖,这个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目。
“伽南哥,我之前和你说的都是假的,林梦蝶确实是我逼死的......”
温妍机械的说出这句话,不带一丝感情。
“小妍!”
“我卑鄙无耻,阴狠毒辣,却还奢望你能怜悯我,帮助我渡过难关,真对不起,欠你的八十万我会在一个月之内还清,我这就去写欠条。”
话音刚落,纸笔已经摆在了眼前——是阿健递过来的。
盛昀知早就有所准备,甚至预料到了她一定会屈服,所以,早早就让阿健备好了纸笔。
温妍快速写好了一张欠条,递给了程伽南。
“程医生,我不值得。”
温妍说完,竟笑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哀莫大于心死,或许,是因为太悲哀了,所以面部表情已经不受控制。
盛昀知终于放开了温妍的头发。
“听到了吗,程伽南,她亲口承认了,这张欠条具有法律效力,如果她一个月之内还不上,我会帮你们程家找最好的律师起诉她。”
“盛昀知,她怀着你的孩子......”程伽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痛苦地攥着那张欠条,几乎要将那张纸攥成一团粉末。
“是,她该庆幸还有这个资本,否则,你以为她能出得了那个地方吗?”
“你......”
程伽南还想说什么,却被程润钦拉住了手臂。
“伽南,我们别打扰盛总用餐了,走吧,咱们回家,我累了。”
程伽南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温妍以为她会很绝望,可心里的真实感觉却是——轻松。
她没有连累程家,如果地狱需要一个人,那么,她自己去就好了,程伽南那么善良,应该活在阳光里。
苏柔霜非常清楚温妍的软肋,所以,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然而,她失策了,温妍听完并没有松开手——
“那么,就让你为他们陪葬!”
温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再忍了,也不想再为了任何后果而委屈自己。
她要杀死眼前这个人,让她和她的罪恶一同去见阎王!
“你在干什么!”
门忽然被撞开,一道凌厉的身影冲了进来。
温妍胳膊一痛,身体像是一片碎布,被甩到了一旁。
是盛昀知。
温妍清楚地看到了苏柔霜眼底的得意——一切,又是她的陷阱。
“昀知,我好怕啊,温妍说要杀了我和我们的孩子......只要我们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盛家唯一的孙子......呜呜呜......”
苏柔霜钻进盛昀知的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专业的演员,这点戏份,自然做得滴水不漏。
“温妍,是谁给了你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盛昀知死死盯着温妍的脸,目光如刀一样刮着她。
后腰传来一阵剧痛,虚汗瞬间遍布全身。
温妍颤抖着,却不愿隐藏眼神里的锋芒。
“盛昀知,你真是瞎了眼。”
“对,我就是瞎了眼,不然,怎么没早点看出来你是个阴毒的人!如果我早点防备你,梦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惨死!”
“林梦蝶?呵呵,她肚子里的孩子......呵呵......”
温妍想笑,可眼泪却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盛昀知好蠢,可自己却要为他的愚蠢买单。
“你想说什么!”
盛昀知眉头紧锁。
“你确定,林梦蝶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温妍已经什么都不怕了,现在,她只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啪,一记耳光重重抽过来,她一个趔趄,身体歪道,撞在了床栏杆上。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侮辱梦蝶?我真不该把你放出来!你根本就没有认错!我该把你关进去,让你老死在那里!”
温妍听到这句话,浑身打了个哆嗦。
那地狱般的三年,是刻在骨子里的绝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绝对不要回去。
温妍的情绪渐渐回归理智。
她要留在这里,要活下去,要生下孩子。
只有按照原计划,才能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盛先生,对不起,我是个疯子,我刚才犯病了,现在,我该吃药了。”
温妍的眼神从愤恨转为怯懦,她拉开抽屉,拿出一瓶氯普噻吨,拧开了盖子。
啪,药瓶被打落,药片撒了一地。
“孕妇不能吃这种药,记住,你为什么能被留在盛家。”
盛昀知,他竟然也关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健康?
温妍恭敬地笑,隐藏了眼底的泪水。
这时,苏柔霜柔柔开口:“没关系的,昀知,我知道温小姐情绪不稳定,我没怪她......你可别因为这事儿就惩罚温小姐......她还怀着孩子呢。”
惩罚?
又是看似无意识的提醒。
盛昀知眼睛血红,一字一顿地说道:“对,惩罚,接下来的两个月,留在这个房间里,不许出来一步!”
砰,门被关上,温妍再度陷入了昏暗。
后腰的痛仿佛已经痛到了骨髓,她紧紧抓着床单,让自己不至于痛得喊出声来。
汗水,浸透了吴妈的睡衣,眼泪被汗水隐藏的很好,不着一点痕迹。
......
第二天一早,温妍被吴妈叫醒。
“温小姐,换一身衣服吧,你出了太多汗,这衣服都湿透了。”
温妍怔怔地看着吴妈,她和自己母亲的年纪差不多。
如果母亲在身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心疼吧?
母亲最后走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她只想看最疼爱的小女儿一眼,为什么,就不能呢?
“温小姐......”
吴妈带着老茧的手掌擦去了温妍的眼泪。
“昨天......你和苏柔霜在屋里吵架的时候,我就在门外......我都听到了,你要是委屈的话,就哭出来吧。”
“什么,吴妈,你听到什么了?”
“苏柔霜就是那个人......”
“吴妈!”
“小姐,你放心,我虽然是个下人,但是我也知道是非黑白的道理,今天先生一直和苏小姐在一起,我没法说,等他们不在一起,我就找机会把一切都告诉先生。”
“吴妈,谢谢你。”
温妍从未想过,自己体会到的最大的温暖和善意,会来自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保姆。
“吴妈,你,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妍儿?”
“我?这怎么可以呢?”
“吴妈,我想听一声,求求你了。”
“妍儿......”
温妍扑倒了吴妈的怀里,带着食物香气的怀抱让她可以发泄心底所有的不甘和委屈。
她的母亲,曾经就是这样叫她的。
只可惜,她再也听不到了。
“妍儿,今天先生不在家,到餐厅吃饭吧。”
吴妈的提议,让温妍感到心头一暖,转而,又是失望。
出去又怎样,她自己心甘情愿将自己囚禁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奢望自由?
“其实,是夫人叫你出去的,放心,先生不会和夫人作对。”
温妍点点头,跟着吴妈一起走出保姆房,来到了餐厅。
云素怡正襟危坐,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的身子实在是太糟烂了,我真怀疑你能不能挺到生产,所以,这些都是给你补身体的。”
“苏柔霜也怀了盛家的孩子,夫人,您......还需要我吗?”
温妍问得卑微,但是,她很想知道,自己现在在盛家,到底是什么处境。
“呵呵,当然,子嗣兴旺谁不愿意?再说,苏柔霜也不一定生出男孩来,虽说女孩也很好,但大户人家,三代单传,有些道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温妍松了一口气,她是那个替补也好,是那个生子机器也罢,她都无所谓。
只要,盛家还需要她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和姐姐,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吃饭。”
程家祖孙离开后,盛昀知若无其事地落座,对温妍说出了这两个字。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仿佛刚才的暴风骤雨只是幻觉。
“是。”
温妍拿起刀叉,快速吞咽盘子里的意大利面。
一口,两口,三口。
她味同嚼蜡,却不想停止。
除了吃饱饭,让自己有能力生下孩子,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忽然,胃里传来一阵绞痛,紧接着,五脏六腑全部痛了起来。
食物像是不受控制般从食道返流出来。
“温妍,你可真够恶心的,大户人家出来女儿,还没有一个小演员有修养,孙妈,把她拉下去!”
听到云素怡的命令,孙妈赶紧行动起来。
孙妈和管家一同架住温妍,将她拖到保姆房门口,然后,扔了进去。
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体弓成了虾米状。
原本犯病的时候只是后腰和后背疼痛,这一次却像是万虫蚀骨一般,让她痛得眼泪直流。
她凭着毅力,爬到了床头柜旁边,拿出了止疼药,硬生生吞了两片下去。
在等待药物起效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念叨一句话——
“温妍,爸爸做了手术,他能活下去了,你该高兴才对......温妍,挺住......挺住!”
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程伽南给她的药确实疗效显著,十分钟后,浑身的疼痛都消失了,头脑变得异常清醒。
一个月八十万,盛昀知很清楚,她根本不可能赚得到,所以,才会提出了这个要求。
等到她真的还不起的时候,他自然还有处置她的后招,比如,让她分期还款,一辈子在他家做牛做马,被苏柔霜奴役。
盛昀知想要折磨她,可以有一百种方法。
“苏柔霜?”温妍想到这个名字,身体里的斗志瞬间被点燃。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苏柔霜。
温妍缓缓趴在地上,望向了床下。
那里,一个微弱的红光正在闪烁——那是苏柔霜放在她房间的窃听器。
虽然知道了被窃听,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选择了沉默——此刻,这窃听器反而可以为自己所用。
温妍拿出窃听器,踹在衣服口袋里,然后缓了缓神,撑起身体打开了门。
门口,孙妈像是门神一样站在那里。
“温小姐,你要干嘛?”
“孙妈,我有事想和先生说,麻烦你告诉他一声。”
“先生才不会想见你!”
“我知道,你就说,我想到了还清欠款的办法,让他过来一下。”
“我才不要去说,万一先生生气了,我也要受连累!”
“哦?是么?”
温妍纤细的手抓住了孙妈的手腕,笑着说道:“那,我只能让你把我推到了,我要是摔坏了,你觉得,夫人会怎么想?你可以欺负我,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真是晦气!“
孙妈白了她一眼,嘟囔道:“你等着!”
孙妈甩开她的手,像是甩开一条惹人厌的蛇。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盛昀知在距离她三米的位置停住了脚步。
“怎么,刚才还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我是不是小瞧你了?”
“昀知哥,我知道你讨厌这个房间的味道,那我们去你房间聊天,好不好?”
“你说什么?我的房间?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盛昀知眼中溢出来反感和不耐烦,温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肮脏不堪的垃圾。
“我又不是没去过,小时候,我们不是总去你房间玩吗?那里的天文望远镜还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找到那颗叫小知的小行星了吗?”
盛昀知的眼神有一瞬的愣怔,脑海里不可控地出现了年少时的画面。
那是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温妍说要给他惊喜,他得到的不仅仅是一架高倍天文望远镜,还有一颗小行星的命名权。
他嘲笑温妍被骗了——那些卖星星命名权的都是骗子。
可温妍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她买的这一颗绝对是真的,而他则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说谢谢小妍妹妹。
温妍看到了盛昀知眼里的惊讶和怀念。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表情了。
她何尝不贪恋那样的美好?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昀知哥,我想和你说会儿话,就一会儿,好不好?”
盛昀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转身径自往二楼而去,温妍知道,他是默认了。
......
二楼,主卧。
温妍刚走进去一步,就被盛昀知制止了。
“站在门口,不要脏了地毯。”
温妍自觉的停下,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目光却无意中落在了窗口——那架天文望远镜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说吧,你打算怎么赚到八十万,注意,时间是一个月。”
盛昀知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胳膊看着温妍——她很瘦,瘦得过分,原来脸上的婴儿肥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明明是修身的连衣裙,在她的身上却像是一件肥大的袍子。
“我能有什么高明的办法?我能做的,只是用自己交换而已,昀知哥,只要你能给我八十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妍一步步靠近,扣子也一颗颗解开,这种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动作还是那么生疏,仿佛一只提线木偶。
“温妍,你能用点新花样吗?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感兴趣吧?”
盛昀知看着温妍的模样,冷笑着错开了目光。
她的身材明明不如苏柔霜有看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会有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无力和愤怒!仿佛,处于主动权的人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惩罚最恨的人,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
温妍爬到单人沙发上,伸手扯开了盛昀知的领带。
“你在干什么!”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而且,你很喜欢这样,不是吗?”
“疯子!你怀着孩子!我对你没兴趣!”
“你不是希望我流产吗?还是说,现在,你也在期待这个孩子出生了?昀知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是我唯一的筹码,如果没有了,你不是更开心吗?”
“疯女人!”
盛昀知想要推开温妍,温妍却扑到了他的怀中,同时,吻住了他的唇!
苏柔霜很清醒,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怯,一旦被盛昀知看出来自己心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会土崩瓦解。
想到这里,她干脆理直气壮起来。
“所以,温妍就很懂事是吗?过来找你的时候,你就顺着她来?昀知,你可以对不起我,但是你不能对不起梦蝶姐!她可是到死都爱着你的人啊!”
林梦蝶的名字,瞬间让盛昀知眼神一冷,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每次在他想要忘记过去的时候,苏柔霜总是会适时提起那个名字。
而这也会让他陷入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痛苦。
“昀知,她是凶手,如果没有她,你和梦蝶姐的孩子早都会叫爸爸了......”
苏柔霜顿时眼泪落了下来。
“出去。”盛昀知将苏柔霜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
夜幕降临,盛昀知终于在浩繁的星空中找到了那个坐标——一个光量非常微弱的星星。
正专注观察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阿健走了进来,朝着盛昀知鞠了一躬。
“总裁,刚刚温小姐离开了别墅。”
“你说什么?”
“温小姐离开了别墅,没有用交通工具,是徒步出去的,她说,是经过了您的允许出去工作赚钱的,要是有必要的话,我现在就把她追回来。”
盛昀知冷笑一声:“既然她要赚钱,为什么要追回来?难道她能跑得出粤城?”
阿健瞬间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蠢。
温妍现在举目无亲身无分文,怎么可能逃出盛昀知的手掌心。
转而,阿健又小心地问道:“那......要跟着吗?”
这个问题,让盛昀知沉默了好几秒。
“你亲自跟,别让人看见,在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不要出手。”
“是,总裁。”
......
粤城金街,整个城市最繁华的街道。
温妍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灯光了。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做梦,没有人跟着她,她似乎终于拥有了自由。
三年了,她渴望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活也好。
只要和盛昀知不再有关系,只要能自由决定去哪儿,只要,能找回曾经一点温妍的影子......
温妍镇定了一下心神,顺着金街一直走到了尽头。
印象中,那里有一家酒吧——伯爵house。
伯爵是整个粤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吧,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一个商业综合体。
这里有夜场,有餐厅,有酒店,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随便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钱,都比普通人一个月赚得多。
伯爵是她唯一可能实现目标的地方,无论如何,要试一试。
“喂,你干嘛的?”
保安拦住温妍,上下打量她,这身白色的连衣裙搭配纯素颜,实在不像来泡夜店的。
“我想......找份工作。”温妍鼓足勇气说道。
“找工作?我们这里除了陪酒的公主就是卖酒的女销售,要么就是坐台小姐,你......呵呵,你能干哪种工作?”
“哪种最赚钱?”
“赚钱?出台最赚钱,你能吗?行了行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再这捣乱!”
保安将温妍扭转180度,推到了门外。
“除了出台,我都可以......客人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我会跳舞,我跳得很好......”
温妍急切地说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不容她糟践自己,但是除此之外,她的一切都可以拿来卖——只要有人肯出钱。
“疯子!”
保安用力一推,温妍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随即,一双有力大手扶住了她。
“这个女人今晚陪我,你,被开除了。”
男人的声线冰冷而低沉,语速缓慢,却不容辩驳。
“何先生,我只是想维护秩序......”
“滚开。”
明明是一句凶狠的话,听起来却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在说“你好,再见”一样。
温妍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手收紧,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她走进了伯爵酒吧。
男人步幅很大,她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走进去的瞬间,嘈杂的音乐席卷耳膜,温妍很不适应这种环境,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怎么,想在这里工作,却从来没来过?”
男人搂紧了她的肩膀,向左边一转,进入了一个专属VIP包厢——她无意中看到了包厢门口的牌子,写着Ho两个字母,这是紧邻粤城的封城大姓“何”的英文拼写。
她听说过何家,在封城是个足以呼风唤雨的家族,靠造船业起家,后来涉足娱乐产业和房地产,华夏有名的“何源地产何达影业”都是他们家族的产业。
进入包厢,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落地窗可以看到舞池里跳动的人们和台上领舞的女孩,但是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
极佳的隔音,最适合需要私人空间的大佬。
直到在沙发上落座,温妍才终于有机会看清楚男人的长相,看到他的侧颜,平静的内心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子,但那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从前的盛昀知,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而这个男人,会让人有着天然的距离感,好像是一个很不好接近的人。
但无论他是谁,长相如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来赚钱的,所有的偶遇,只有赚到了真金白银,才算有意义。
“何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直白的询问,以及直接的目光,让温妍看起来很像是出来卖的。
“你能做什么?”
男人捏住温妍的下巴,一张俊脸忽然逼近,薄唇里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几乎是直接贴上来。
在距离她只有半厘米的时候,温妍还是下意识地躲开了。
吻落在脸颊,滚烫。
“何先生,我很脏,配不上您的吻,您让我做点别的吧。”
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惊讶,又觉得有趣。
这里每一个卖笑的女人,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她们很干净,很与众不同,她们是被逼无奈才流落风尘,如果再细聊,能聊出无数个命运多舛的杜十娘来。
可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裙子,却不是为了装纯?
“会跳什么舞?
温妍感到庆幸——跳舞对她来说,是老本行了。
“什么都会,或许,您......想看一段钢管爵士吗?”
曾经的温家二小姐,骨子里也是叛逆的,母亲让她学高雅专业的舞蹈,是想让她参加国际比赛,为温家增光添彩,可她却暗暗给自己增加了一门钢管,并且勤学苦练。
“好。”
男人靠在沙发靠背上,指了指舞台。
这房间是豪华级别,里面空间很大,甚至包括一个小型的舞台,在舞台上,温妍看到了那根曾经熟悉、现在已经陌生的钢管。
“何先生,请问能给多少小费。”
温妍的话,再次让男人惊讶——这女人真有意思,说自己很脏,却想要明码标价卖个好价钱。
他很好奇,这样一个矛盾的女人,能在高压之下做到什么程度。
“我听说这种舞很费体力,一般人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如果你能超过半个小时,我给十万,每增加十分钟,再加十万。”
第二天早上,温妍被一阵胃绞痛惊醒。
虽然她对食物没有渴望,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表现出了饥饿。
房间里的挂钟显示已经是上午九点——孙妈竟然还没送早饭进来。
“孙妈......”
温妍在门口轻唤,盛昀知命令她不许踏出这里一步,而她也并不想出去,外面,只是更宽敞的牢笼罢了。
“温小姐......”
孙妈走过来,朝着温妍挤眉弄眼,可温妍一时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有没有早饭?我实在是太饿了......”
“这......”
看着孙妈一脸为难,温妍似乎猜到了什么。
“是苏柔霜,她不让你给我送饭?”
“不......是先生,先生让你闭门思过,今天只给你这个。”
孙妈将一个药包塞到了温妍手里,打开,里面是一片维生素,一片叶酸以及一颗鱼油胶囊。
得知这个答案,温妍有些想笑。
昨天她以为盛昀知还有一点良知,对她这个弱者有着起码的同情,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这时,苏柔霜的声音传来。
“孙妈,我的牛排煎好了没有?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做下人的,起码要知道谁是主子,伺候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柔霜一边颐指气使,一边走到了保姆房的门口。
她穿着一件真丝睡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苏柔霜撩拨了一下凌乱的长发,故意展示脖子上点点红色的印记,然后朝着温妍莞尔一笑。
温妍虽然经验不多,但她知道——这是吻痕。
盛昀知昨天看着自己被苏柔霜欺辱的时候,明明表现出了愤怒。
可他当天晚上还是和苏柔霜亲热了,呵,还真是冷血。
“温妍,是昀知特意吩咐不给你饭吃的,因为,你是凶手,他绝对不会对一个凶手心软。”
苏柔霜扶着腰走到了保姆房门口,靠着门框打量温妍。
“你昨晚睡得倒是安稳,我可是现在腰还疼呢......”
“苏小姐,如果你有隐私暴露癖的话,建议看心理医生。”
砰,温妍将门关上了,差点撞到了苏柔霜的胳膊。
“呵!”
苏柔霜翻了个白眼,随后一扭一摇往餐厅走去。
路过穿衣镜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得意地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这些,是她用了一个小时才弄出来的“仿妆”,足以以假乱真。
即便盛昀知根本没碰她,她仍然要让全世界知道,她就是盛昀知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女人......
......
空腹服用TFU治癌药,让温妍产生了极大的不适感,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吐了几次仍然没有缓解。
她实在挨不住,只能冲出了保姆房。
“孙妈,给我一点食物......”
温妍浑身的衣物被冷汗浸透,孙妈吓了一跳,面色惨白,却不敢动弹。
“温小姐,你别为难我,先生说的话,谁敢不听啊......”
先生,又是先生!
盛昀知仿佛这座房子里的神,可以主宰一切生杀大权。
而自己是什么?是蝼蚁?
她连最起码的生存权都没有!
“没关系......”
温妍转身往屋里走,忽然听到客厅方向传来电话铃声。
“你好,盛家别墅......布莱恩医院?什么事?”
温妍已经迈进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布莱恩医院,程伽南知说了一次,她却死死地记住了这个名字,那是父亲住院的地方。
“不好意思,温知新这个人和我们盛家没关系!对,再见!”
“温知新......爸爸!”
温妍再也顾不得什么,快速冲到了客厅,然而管家已经挂断了电话。
“温小姐,你不可以出保姆房,请你回去。”
管家的表情不带任何感情,仿佛一个机器人。
“李叔,我爸爸怎么了?是他的医院打电话过来的对吗?他......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你听错了,没有什么医院的电话,温小姐,现在,你必须回去!”
“我没有听错,温知新是我爸爸的名字,李叔,他可是我的父亲......”
温妍冲向电话,却被管家死死拦住,推搡之间,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温小姐,你再这样胡闹,我只能用镇定剂了,先生说了,如果你具有攻击性,我们有权利处置你,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最好听话一些......”
“处置?好啊,随便你,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你出事,夫人会怎么对你?你最好想清楚,是让我打一个电话好,还是被夫人赶出去好!”
温妍冷冷盯着管家的脸,直到他终于让开了路。
她踉跄着到了电话旁边,快速按下了回拨键。
“你好,布莱恩医院。”
“你好,我是温妍,温知新的女儿,请问......请问他现在怎么样?”
温妍感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个细胞都紧张了起来,她害怕自己听到一个无法承受的结果。
她本来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见父亲,她想要生下孩子然后恳求盛家网开一面,哪怕她死了也可以。
可是,留给她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温小姐,温先生的情况非常不好,他是肝癌晚期,急需肝移植,我们已经为他找到了合适的供体,但是他已经欠了我们医院二十万的费用,如果要做手术,至少还需要六十万,也就是说,如果不补齐这八十万的缺口,我们无能为力......”
“八十万......”
刻骨的绝望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如果是以前,这点钱对她温家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只包的钱而已。
可现在,别说是八十万,就算是八块钱,她也拿不出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爸,钱我会想办法......给我一点时间......”
“温小姐,现在的情况,最多只能维持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你不补齐八十万,我们也只能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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