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伯,你先别急着走,我把林尘叫来,让他向大家道歉!”
孟唤珍当即拨通电话,对着电话吼道:“你个兔崽子坑苦了若溪,哪来的假支票?给你十分钟时间,过来亲自解释!”
而后,愤然的挂断,为防止柳儒瀚走人,几步跨到门口堵住门。
柳儒瀚脸色微沉,他了解这位弟妹的泼辣性子,心道不管你们如何解释,如何道歉,总裁的位子也不可能给若溪。
“爸,你就不想知道支票怎么来的?稍等一会,听下那废物怎么解释?”
柳宇轩目的很明确,孟唤珍不是不甘心吗,那么,就狠狠羞辱林尘,让他们一家颜面扫地,从公司剔除出去。
就在柳儒瀚沉吟不决时,其女儿柳若水也开口:“爸,你就听下吧,不然,我若接任总裁,若溪妹妹也不会心服。”
“好吧,我只有十分钟。”柳儒瀚看一眼时间。
“从家里出发,加上路上堵车,至少得半小时。”
那么短时间,就算飞也飞不过来。
如果林尘揽下责任,女儿还有机会,孟唤珍如是想着,心里反而有些紧张,生怕那榆木疙瘩把责任推到女儿身上,将会彻底失去翻盘机会。
柳家家大业大,但柳儒林什么都没有, 只有柳若溪当上红颜药业总裁,这要是把她撤掉,相当于从柳家净身出户,失去经济来源,一家子怎么过。
此刻,孟唤珍恨透了林尘,扫把星,废物,一个个词汇从脑海里闪过。
望着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柳若溪无力的站起,这种结局,应该是众人早就期待看到的,如今无职一身轻,反倒有些洒脱。
“爸,妈咱们走。”
柳若水早就窥觊她的位子,如愿以偿,该是满足了。
柳若溪看了眼堂姐,朝外行去。
“姐,前台迎宾不是缺个人吗?可以考虑下若溪,都是自家人,怎么着也得给口饭吃。”
柳宇轩得意的眼都笑开了花。
“收起你的好意,放心,离开红颜,饿不死!”
柳若溪自小就被这位堂哥欺负,大家都已长大,可他一点都没变,或许欺负惯了。
“还是我妻子英明,快倒闭的公司,有啥好留恋的。”
一道男人声音响起,林尘出现在门口。
孟唤珍猛地回头,拉起林尘往屋里拽,“休得胡说,快向大家解释清楚假支票哪来的!害得若溪撤职,你个扫把星!”
“假的?谁说的?”
对上一道道讥笑目光,林尘看到柳宇轩脚边的支票,缓缓走过去, 弯腰捡起。
心里骂道败家的玩意,那可是八千万。
柳宇轩笑呵呵站起,嫌恶的看着林尘,“我已经核实过,支票是假的,你要想清楚如何狡辩。”
“为什么狡辩?货款要了回来,既然你们不想要,那就别要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林尘却神情笃定,柳若溪气的不轻,喝道:“别说了,不走留这丢人吗?”
“连你也不信?”
林尘苦涩的问道。
“都已证实过,叫我怎么信?”
若不是看在将她从牧涛魔爪里救出的份上,柳若溪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林尘呢?事到如今,你抵赖也没用,把若溪领回家吧。”
家里事多着呢,柳儒瀚没心思在这儿耗时间。
居然都不信,林尘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向柳若溪要了牧涛电话,当众拨通,还开了免提。
“牧总,我是林尘,柳若溪的老公......。”
“林,林先生,支票不是给你开了吗?请问还有什么事?”
没待林尘说完,牧涛都能抢答了。
没错,是牧涛,柳若溪听出他声音,不明白的是怎会变得那客气?
“演,接着演!别以为随便找个托,就能糊弄大家,涛哥是谁?会对你这么客气?”
只要不把牧涛请过来亲口承认,柳宇轩断不会相信。
林尘目光扫过,落在他脸上,不咸不淡道:“公司管理都认为你开的假支票,正向我兴师问罪,你给做个证。”
那端迟疑几秒后,怒道:“除柳总和林先生外,你们听仔细,我是牧涛,那八千万支票是我亲手开的,三千万还帐,五千万预付款,还要签十年五个亿的合同。”
“我现在医院,不方向过去,不然把你们脑袋都敲碎,胆敢怀疑我的支票!”
骂了一通,牧涛声音立即变得无比恭敬,“林先生,还有谁怀疑,让他报上名。”
林尘想都没想,“认识柳宇轩吗?他说不信。”
“好,你让他接电话。”
林尘直接把手机递到柳宇轩面前,后者猛地接在手里,“你到底是谁?可知道冒充涛哥什么后果吗?”
“你他玛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是不是活够了?看在林先生面上,这次不跟你计较,一帮子脑残,真假不分,不会去银行查下啊!”
柳宇轩曾在酒桌上见过牧涛几次,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已听出是他,吓得脑门渗出冷汗。
“涛哥,对不起,刚才这边声音比较乱,没听出是您。”
“滚。”
随后,林尘挂了电话。
有牧涛证明,没人敢怀疑了,只是心里都有一个疑问,林尘怎会认识牧涛,而且关系貌似不错。
柳儒瀚脸色阴沉不定, 在与牧涛通话中,儿子却表现跟个孙子似的,纵观林尘,人家一口一个先生叫他。
“啊,他大伯,帐要回来了,是不是该恢复若溪的职位?”
孟唤珍眉头舒展,伸手去抢支票。
嗤啦,顷刻间,八千万的支票被林尘撕个粉碎,手腕一抖,宛如雪花飘落。
呃。
所有人不禁张大嘴巴,好不容易讨回的钱,怎么就撕了。
一直坐着闷不做声的柳儒林,眼里的亮光不见,紧紧攥起拳头,这个浑小子,他想干吗?
“你个蠢货!把支票还给我。”
孟唤珍心疼的要命,一巴掌打在林尘脸上。
林尘没感到疼痛,而是一种解脱,入赘柳家三年,做牛做马,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欠下的已经还清。
看着林尘脸上指印,柳若溪眼中闪过异色。
“妈,你干嘛打他?以为我稀罕总裁位子吗?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哪怕我付出再多,给公司带来再多利润,得到的永远是那么可怜的一点点。”
“而家族这些蛀虫,早晚把公司掏空,他们都做了什么呀?”
眼泪从柳若溪眼里滑落, 拉起林尘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