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你都可以看她被折磨,我如何不能?”
临渊的脸色涨红,“我和你不一样!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
他在我周身布下灵笼,想要将我绞杀。
我的掌心化出灵力,卸掉了临渊的招式。
“你,你怎么会法术?”临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捏了个诀,脸上的上口自动愈合。
看着这些一头雾水的看客,我承认了。
“是,她说的没错。”
“我是掉包了这两个孩子。”
妖兽群中一阵哗然。
“云漓,你当真如此歹毒!当年如果不是临渊收留你在狐族,你早就死了!”
“我们狐族待你不薄,你竟做出这偷梁换柱之事!你真是太令我们失望了!”
“把这女人打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看着他们愤恨地模样,淡定地继续。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我是换了孩子,不过阿贱不是我的女儿。”
秋棠听到我亲口承认,微微诧异,很快就变成了得意,“看吧,她承认她换了我们的孩子!”
“还敢说阿贱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符咒怎么会消失!大家可都亲眼看到了!”
“长老们!这么歹毒的女人绝不能留在我们狐族,你们快把她打下地府!”
长老们对视了一眼,正要对我出手。
我微微歪头,有些不满,一道光波禁锢住在场的所有人,“我说了,别急。”
我抬起一只手,一道灵力直冲锦棠,将她带到了我的面前。
“既然都想知道真相,那就来看看锦棠当年做了些什么。”
我的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点,便将她的记忆调取出来。
十年前,在我生产的时候,锦棠调换我俩的孩子,把她的孩子阿贱给了我。
我是玄阴女,先天便能看穿所有人的真身。
绯儿是红狐,而阿贱是蛊雕,我一下便分辨出来了。
稍一思索,我便明白了她的目的。
临渊和锦棠在我怀孕时,便日夜给我灌输玄阴女的血脉可以滋养出血狐的话。
我瞒着所有人,又把孩子换了回来。
锦棠这些年以为阿贱是我的孩子,对她百般折磨、诋毁。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绯儿身上。
大家看到锦棠这些年对阿贱的所作所为,纷纷落泪。
我解除了大家身上的禁锢,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锦棠!原来真正狠心的人是你!”
“就算阿贱是蛊雕一族的后代,你也不该将她折磨成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啊!”
临渊深情地望着我,“阿漓,是我错怪你了。”
我不愿多看临渊一眼,他现在的样子只让我觉得恶心。
绯儿跑过来抱住我的腿,“阿娘,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阿娘。”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嗯。”
锦棠脚步虚浮,整个人恍恍惚惚,她看向已经被做成人彘的阿贱,跑了过去。
我的灵力飞向阿贱,既然锦棠这么想和她的女儿相认。
我当然要帮帮她了。
我让阿贱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她张开手想要抚摸阿贱,却发现她满身伤痕,根本无处下手。
“女儿,你才是我的女儿。”
阿贱愤恨地看着锦棠,眼泪划过伤痕累累的身体,“我宁愿你不是我娘。”
“对不起,阿娘不知道!阿娘以为你是云漓的孩子。”
“我是不是她的孩子又如何?这就是你伤害我的理由吗!”
她脖子一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锦棠嘶吼出声。
她抱起阿贱的尸体,痛苦地瘫坐在地上。
“娘亲要折磨的从来都不是你啊!娘亲以为你是云漓的孩子!”
提到我的名字,她像是疯了一般。
“云漓!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
她抽出身边人的随身佩剑,向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