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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

李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怎么来了。”沈棠宁进门先是皱眉,后是质问满身淡定的容瑾。她使了个眼色给老嬷嬷:“严嬷嬷,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跟世子说。”心头起了怒火,眉眼淬了冰。严嬷嬷人老可眼亮着呢,看到公主和世子两人之间的僵硬,终究是感性战胜了理智,暂且放下皇后娘娘的旨意,遂了长公主的愿,她从小看长公主到花苞样的年岁,也是不愿让她生硬受了这敦伦之礼。“公主,那老奴晚些再来。”顿了下,软声道:“莫要让娘娘担心,今晚,老奴陪您,不会受太多罪的。”沈棠宁从脖子红到了额角,不是羞的,是气的。谁还要同这个大猪蹄子圆房!?她不甚在意敷衍嗯了声,余光看到严嬷嬷朝谢京走去,要拉他一块走的架势,下意识后退两步挡在他身前,道:“嬷嬷,谢京是我的贴身侍卫,他得留下。”见她坚持,严...

主角:李蓉沈棠宁   更新:2024-11-28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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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怎么来了。”沈棠宁进门先是皱眉,后是质问满身淡定的容瑾。她使了个眼色给老嬷嬷:“严嬷嬷,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跟世子说。”心头起了怒火,眉眼淬了冰。严嬷嬷人老可眼亮着呢,看到公主和世子两人之间的僵硬,终究是感性战胜了理智,暂且放下皇后娘娘的旨意,遂了长公主的愿,她从小看长公主到花苞样的年岁,也是不愿让她生硬受了这敦伦之礼。“公主,那老奴晚些再来。”顿了下,软声道:“莫要让娘娘担心,今晚,老奴陪您,不会受太多罪的。”沈棠宁从脖子红到了额角,不是羞的,是气的。谁还要同这个大猪蹄子圆房!?她不甚在意敷衍嗯了声,余光看到严嬷嬷朝谢京走去,要拉他一块走的架势,下意识后退两步挡在他身前,道:“嬷嬷,谢京是我的贴身侍卫,他得留下。”见她坚持,严...

《李蓉沈棠宁的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精彩片段


“你怎么来了。”

沈棠宁进门先是皱眉,后是质问满身淡定的容瑾。

她使了个眼色给老嬷嬷:“严嬷嬷,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跟世子说。”

心头起了怒火,眉眼淬了冰。

严嬷嬷人老可眼亮着呢,看到公主和世子两人之间的僵硬,终究是感性战胜了理智,暂且放下皇后娘娘的旨意,遂了长公主的愿,她从小看长公主到花苞样的年岁,也是不愿让她生硬受了这敦伦之礼。

“公主,那老奴晚些再来。”顿了下,软声道:“莫要让娘娘担心,今晚,老奴陪您,不会受太多罪的。”

沈棠宁从脖子红到了额角,不是羞的,是气的。

谁还要同这个大猪蹄子圆房!?

她不甚在意敷衍嗯了声,余光看到严嬷嬷朝谢京走去,要拉他一块走的架势,下意识后退两步挡在他身前,道:“嬷嬷,谢京是我的贴身侍卫,他得留下。”

见她坚持,严嬷嬷无奈松了手。

老眼快速瞟了眼一动不动的世子,那脸色青紫交接,煞是好看。

前夜李姨娘闹出的事不好看,严嬷嬷也气,不打算此时训导公主男女有别的礼教,行了一礼:“公主,老奴就在院中候着,有什么事唤老奴一声便可。”

“知晓了嬷嬷。”沈棠宁笑道。

把人送出去后,谢京十分有眼色的关上门。

沈棠宁已然忍不住冷讽:“世子不坐在李姨娘的芙蓉园,来我这作甚,难不成库房满足不了李姨娘的胃口,又来找我要些什么?”

“夫人慎言!”容瑾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

眉目阴寒,连带着原本俊秀如玉的面庞扭曲一瞬,很快又恢复平常温润,冷声道:“我还未问夫人出门一趟,带回个青楼小倌是作何?”

沈棠宁看了眼身旁的谢京,皮囊漂亮的如同瑰宝。

难怪冷着一张脸也被当做了小馆。

可她并未觉得好笑,而是冷声呛回去:“世子不仅眼瞎了,还耳聋了不成,我方才刚同严嬷嬷说了谢京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在朝为官,是不懂皇族的贴身侍卫是什么意思吗?”

容瑾咬牙,胸口郁气难忍。

他当然懂!

没人比他更了解皇族的贴身侍卫,那是皇子公主亲自挑选的暗卫,不同于寻常暗卫,他们处在明面,见到他们犹如亲见皇子公主,百官都要行礼尊之重之,地位崇高,和他们的主子也“亲近”非凡!

“你是要在国公府,养面首吗?”容瑾眸色深深:“夫人,我知晓蓉儿入府后委屈了你。不过你放心,妻妾有别,我必不会让蓉儿和她的孩子越过了你,越过我们的孩儿。如此,你还怨我吗?”

沈棠宁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脸色越加不好看。

这猪蹄抽筋发疯了不成,大晚上跑来恶心她。语气也没了伪装的耐心,往外赶人:“世子言重了。夫为妻纲,你纳多少妾我只会支持,怎会心生怨怼。时候不早了,你再不去芙蓉园,李姨娘怕是要不好了。”

“谢京,去里面柜子里找一套衣服。”沈棠宁解开斗篷。

“逛了这么久,身上起了不少汗。”她边说着,略过容瑾往里间走,据她对容瑾清高的了解,不出半息人就会被她气走,然而身后却传来阵风,和容瑾不悦的声音:“夫人想多了,蓉儿好好的不会生病。需要什么衣物?我去拿。”

眨眼间,人已经越过了谢京。

而谢京也没有追赶的意思,在他眼中,拿衣物只是任务,最终任务完成了就好,不必纠结是谁递过去的。

沈棠宁瞪了眼停下的谢京,唇角抿直。

坐在桌前看着容瑾奇奇怪怪的行为。

接过月牙白的寝衣,她看了眼谢京,又看了眼仍不肯走的容瑾。

头疼的紧。

她捏紧丝滑的绸布,挤出一抹笑:“世子还不走?我要,换衣服了。”

容瑾冷了脸:“我为何要走,夫人,我是你的夫君。倒是谢侍卫,男女有别,今晚还是先去门外候着吧。”

看不见的杀伐之气。

谢京看向沈棠宁,鸦羽般的睫毛下是询问的神色。

“不行!”沈棠宁气结,把寝衣扔进谢京怀里,双臂环抱戳穿容瑾的心思:“世子既然有了心爱之人,何必勉强自己同我圆房,我不愿,也不肯!世子回去吧,明天一早我还要处理府中事务,没时间在这跟世子耗着。”

容瑾脸又涨成了红色。

正当他要讲行敦伦之礼是礼法,不是你我不愿就可废除时,外头传来清河焦急的呼喊,让他变了脸色,留下一句来日方长匆匆离开。

“世子,芙蓉院的婢女来书房喊人,说是李姨娘吃完饭突然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请太医了吗?”容瑾面色阴沉,但眼中不乏有丝关切。

“···”清河犹豫了下,实话实说:“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太医院正忙着,李姨娘的身份请不来太医。不过,大夫已经请进府了。”

容瑾步伐停滞一瞬。

“皇后又怀孕了,怎会如此。”他面上的惊愕过深。

好似皇后此生怀不了孩子才是正常的。

清河心神震了震,不敢再言语。

另一头,皇后怀孕的消息由秋竹和冬菊带来。

沈棠宁一身月白寝衣坐在院中,月光打在她手中的信封,明明灭灭。

“阿娘身子如何?”

出自天门药派的冬菊道:“公主放心,我一直在料理皇后娘娘的身体,如今娘娘的身子比怀九皇子的时候要好很多。腹中胎儿也很健康,您放宽心。”

沈棠宁揉了揉眉心:“宫中波云诡谲,云贵妃视阿娘为眼中钉肉中刺,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皇后娘娘有陛下护着,定不会有事。倒是公主您,出嫁一月,武功大退,更让人不放心。”秋竹拔剑,又按回剑鞘:“等明天,您要同奴婢好好练练。”

沈棠宁没有拒绝,而是眉目坚定应下:“好啊,有你在,有朝一日我定能同父亲一样上阵杀敌,护卫家国。”

秋竹是沈家军培养的出色将才,却为了护她离开军营,最终死在李蓉手中,她身边所有亲近之人,前世都死在了那盘棋局中,是不甘和悔恨让她涅槃重生,她也必不会辜负今生。

女子又如何?

她偏要以女子之身覆灭这盘观天下的棋局!

“公主,你变了。”秋竹一张木脸难得地笑:“变得更好了。”


狗屁理应奉为天神之旨。

沈棠宁心中早有决断:“世子直说罢。”

“…”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竟然感受到嘲讽,容瑾微微皱眉,温声道:“蓉儿虽为妾,却是太师之女,和其他人终归不同。家中事务繁杂,夫人不妨将一些琐事交由蓉儿打理。”

呵,果然和前世一般无二的走向。

接下来就该她怒斥李蓉野心可诛,使得落泪,此后容瑾一碗绝嗣汤坏了自个身子骨,才发现整个国公府都布满李蓉的爪牙,最后她四个贴身婢女惨死,明棠院也落入敌手。

沈棠宁掀了掀眸,红唇勾起:“既如此…库房交给李姨娘打理,未尝不可。”

“夫人!”

春梅夏兰再忍不了,连忙下跪阻拦。

“满上京从未有过妾室掌权,夫人心善,但不能任由人欺辱啊!”春梅叩首。

夏兰恶狠狠瞪了眼躲在世子身后的李姨娘,腰背挺直冷笑道:“世子,奴婢知您天纵英才,年纪轻轻就是朝廷命官。可夫人她到底是长公主,是陛下和娘娘宠在心上十几年的宝贝,不是什么人都能越得过的!世子可知方才你所言之事,会让夫人成为整个大魏的笑话!”

她们捧在手心十几年的人。

凭什么要被眼前之人如此折辱?

春梅夏兰气红了眼。

“夫人身边有一对忠仆。”容瑾笑。

他温和的面色褪去,慢慢爬上冰冷,嗓音如同毒蛇缠身:“只是我竟不知,奴才能斥责主子了。”

他最厌恶仗势欺人。

也最恨有人拿皇帝压他!

“世子眼光时好时坏的,这次真是说对了,我这俩小姐妹,自小同我长大,自然忠心耿耿本事非凡。”沈棠宁起榻,宽大的裙摆绽放在地面,气势如虹,她往前几步,昂着下巴往李姨娘那努了努:“李姨娘领了差事,还愣在这作甚,难不成不知道,妾室不能打扰主君主母商讨家事?”

李蓉牙都要咬碎了,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手抚了抚容瑾后背,柔声道:“世子,那妾身先回去了。”

容瑾淡淡应了声,继续朝妻子施压。

在他看来,打发一两个奴才如同呼吸一样简单,不曾想妻子竟然敢反抗自己,还是为了两个卑贱的奴才。

他含笑:“这两个奴才顶撞了我,夫人不打算罚些什么吗?”

气走了李蓉。

还敲打了容瑾,沈棠宁畅快还来不及,干嘛要罚她的两位功臣。

好在她还没忘暗桩一事,憋着笑。

眉头轻蹙道:“可我实在舍不得,世子也知道,春梅和夏兰从小伴我长大,情同姐妹。她们顶撞世子,又的确有错,不如…把她们赶回公主府吧,世子眼不见心不烦,可好?”

夏兰顿时苦了脸,那怎么行!

她不要离开公主身边!

大不了挨顿打,骂了这瞎了眼的世子也值。正要弯腰求饶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看到春梅的眼色,恍然大悟。

公主是故意的!

“也好,一切依夫人。”容瑾没心情再对着她,道:“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来看夫人。”

谁也不知道这下次要等到何时。

沈棠宁可不会把这话放心上,巴不得他一辈子不来呢,等找到国公府谋反的证据,她就立马休了这黑心黑肺之人!

腊梅落红,枝丫蜿蜒打在窗沿。

年轻丫鬟踮起脚摘下新鲜梅花,插在世子书房,期待着能够有红袖添香的机会。

正转身,就见世子面色阴沉大步走进来。

容瑾越想越不对劲,沈棠宁今日过于反常,竟让他感到一丝威胁。想到不可告人的计划,恨不得立马让她消失。

但是不行,长公主的血会让帝王震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到时国公府会有灭顶之灾,沈棠宁骤然表露的锋芒让容瑾烦躁不安,目光触及到如血般的红梅,容瑾柔和的眼尾闪过杀意:“是谁放的梅花?拖下去打五十棍。”

吓得年轻丫鬟连忙跪地求饶:“世子饶命!奴婢只是看那梅花开的好···”

“拖下去。”容瑾面色阴冷。

出去办事的青松恰好回来,赶在自家主子发怒前将人领走。

留下的清河垂首恭敬道:“世子,我们潜伏在明棠院的人道,夫人性情确是大变,是在昨夜惊醒呕吐之后有此异样的。她们说···”

听到戛然而止的话,容瑾皱眉:“说什么。”

“咳!”清河耳尖红了红:“她们说夫人是因为世子您留宿李姨娘房中,对世子您···生了怨怼。”

“···竟是如此。”容瑾垂眸,心中一动。

“太子表面虽然忌惮沈棠宁同母异父的胞弟九皇子,但因沈将军之死对她多有照拂。现如今仍需要沈棠宁作引接近太子,维持夫妻和睦的假象才能麻痹宫里那位。”容瑾抬眸对着墙上的美人图轻语:“清河,从我库房中取出那柄碧玉如意送到李姨娘手中,劝慰一番,就说皇后娘娘施压,明晚我必须同沈棠宁圆房。”

清河惊愕看了眼世子,很快收起情绪。

“是。”

月亮爬上夜空。

明棠院烛火长明,夏兰见公主终于放下笔,上前忍不住问:“公主,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故意赶我们走,还把库房钥匙给了李姨娘。”

“自然是让我们的人进来。”

宣纸洇了墨,黑色长龙在白纸上格外显眼,一座宅子跃然纸上,有两处红色标记,这幅国公府舆图是她上辈子的心血。

毫不夸张地说,国公府地下三尺的暗道都在这幅图中。

上面标记的两处,一处是沈老夫人屋内,另一处,便是容瑾书房。

等她的暗探进府,风声草动。

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是谁啊?”夏兰瘪嘴:“难不成还有我和春梅办不到的事。”

沈棠宁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婴儿肥:“自然是有,安国公府暗处的刀枪比皇宫更甚,秋竹擅武,冬菊擅医,正好合适。而擅长经营和谋算的你和春梅,合适帮我打理外头明面的铺子。”

她记得不久李蓉会开一个胭脂铺。

大赚一笔后接着是酒楼,靠着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红极一时,成了天下首富,给叛军提供了大量物资。

而今她回来了。

必不会把首富之位拱手相让。

“国公府这么危险,公主留在这岂不是很危险?”春梅皱眉,把暖好点雕丝手壶递给公主:“公主,要不我们搬回公主府住吧,打理铺子也方便许多。”

自从白天两人跟世子撕破脸。

便十分默契喊沈棠宁未出嫁前的称呼。

沈棠宁每每听着也很悦耳,开心道:“那可不行,我留在国公府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倒是你二人,在外面才会有更大的施展空间。”

春梅和夏兰这才应下明日离开。

但不放心沈棠宁,央着她明日出府选些明面上的侍卫,公主身边的暗卫不少,可有些世家宴会难以时刻贴身护着,但贴身侍卫便能了。

甚至能在夜里守在公主屋内。

再安全不过。

天色微微亮起来,沈棠宁便被春梅唤醒,饶是耍赖也没能逃脱早早起床的命运。

坐在铜镜前,她打着哈欠。

“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妄为,换个人来,早在我第一次发火就歇了叫我起来的念头。”

让她起床不是一般难。

春梅用白玉篦梳着手中乌黑的发,轻笑:“那是我们二人知道,您最是嘴硬心软。”

“公主,这顶幕篱最配。”夏兰进来。

手中端了顶白渐变幕篱,蓝色的水晶和红宝石交相辉映,漂亮极了,妙的是和沈棠宁身上的琉璃百合裙交叠,如堆砌的白雪,高洁昳丽。

“嗯,就这顶吧。”沈棠宁托腮。

朱雀街早市十分热闹。

尽管这顶幕篱遮去绝色容颜,曼妙的身材仍让人目不转睛。

西域远道而来的商队停足痴痴看着:“看到那顶幕篱没有,寸金的香云纱,品质绝佳的珠宝还有那自带香味的紫訸胶,随便一个都能买下一座城。大魏上京,果真不愧八方来朝。我们这趟,定能能拿下笔大生意!”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

再去寻那道勾人心魄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引起一阵热潮就消失的沈棠宁,此刻正站在黑市中心,面前足足十几丈的铁笼里,满是衣衫褴褛的奴隶,有的就出生在这座铁笼里,弱肉强食。

突然,她感受到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快速看过去,让人惊奇的是个血痕遍布的奴隶,少年墨发被布条绑着,几缕随意的顺着锋利下颌线搭在胸前,黑色的破旧衣服不知沾了多少血,脏污的脸英挺漂亮,那股寒意,出自那双暴虐的狠厉凤眸。

好漂亮的少年郎!

他被挤在铁笼边角,但总能让人一眼看见。如同雪原上的孤狼,有着冰冷肆虐的美。少年警惕追着她的目光,在看到她后又懒懒垂下眼。沈棠宁挑眉,很好,这嚣张劲儿她十分喜欢,玉指伸向铁笼角落,勾唇道:“夏兰,我要他。”


“是当今太后。”

少年的声音冰冷彻骨。

沈棠宁没否认:“太后虽非当今圣上生母,凭着有从龙之功的镇国公府云家,也可谓权势滔天。”

魏明帝生母早亡,尊嫡母。

也就是当今太后。

选择同镇国公府与虎谋皮是一原因,而另一原因便是太后只有顾华这一位公主,并未生育皇子。

初登基的魏明帝受云家掣肘。

十几年过去,现在的云家,只能称得上是拔了爪牙的老虎。仍有余威,但皇权完全能够将其威慑住。

因而沈棠宁在宫中带着一众小皇子捉鱼打鸟,调皮捣蛋时也不怕太后责罚。

慈宁宫也确未训诫过她。

想什么来什么,沈棠宁才同谢京说了个开头,冬菊便匆匆进来:“公主,慈宁宫的喜嬷嬷在府外等候,说是太后请您去宫中喝杯茶。”

春梅夏兰跟着进来,紧紧抓着秋竹的手。

“太后的手段阴狠,宫中传来消息,皇上下朝后被安国公拖在御书房谈政事。他们二人定是算好了,要让公主孤立无援!”春梅着急道。

夏兰气炸了:“公主,奴婢跟您一起进宫。那老虔婆不就是因为她那个不争气没用的女儿来找事,难不成真以为我们天门怕她。进了慈宁宫谁知是喝茶还是斥责?”

再说——

什么茶非要进宫讨一杯。

“你们都乖乖待在府中,跟着暗卫守好咱们好不容易拿到的账目。”

“我有武功,区区太后还奈何不了我。”

“可是,您荒于武功已经很多年···”冬菊还是不放心,转身跑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将一绿色锦囊塞过去:“这是奴婢两年内炼制的毒粉,不会危及性命。进宫前提前服下百草丹,若是太后要来硬的,公主你就将它洒出去。”

“不必如此担忧。”

沈棠宁拿过来粉色狐裘披在身上,回头看了眼并不打算跟上的少年,红唇浅笑:“不是要去后宫找人,这可是个好机会,一起去?”

马车不紧不慢走在大街。

谢京看向坐在对面打盹的人,外头的阳光射过绸布。

点点暖色的斑点在她脸上跳动。

让她原本就明艳动人的面容更加美轮美奂。

“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后宫有我要找的人,但今天,我要陪你进慈宁宫。”谢京出口。

沈棠宁睁眼,毫不犹豫拒绝。

“谢京,你已经不是我的贴身侍卫,不该再事事以我为重。”她像是透过他冰冷单薄的眸色,去看关在深处的猛兽,没打算同他互相打探:“你说要帮我取证据那天,我就让暗卫营全部出动查你的来历。”

她抬眼直直看着他:“谢京,搬回公主府的那天,九死一生的暗卫回府后,我就都知道了。”

谢京身体僵硬了几刻,冰冷厌世的瞳孔去看她,说不出是防备还是无所谓。

却让沈棠宁再次在他身上看到了幼时影子。

她揉了揉眉:“你不必这样看我,昔日的大凉太子,谢无渡。”

少年脸上再没了冰冷的保护色。

第一次,沈棠宁从他眼中看到了杀机。

以及深不可见可怜的不忍之色。

锃亮的短刀压在她的脖子上,沈棠宁同他对视,毫无退缩。

说起来,能查出他如此隐蔽的身份。

还要多亏她前世活得久。

那时早已登上大凉帝位的他领兵攻打大魏,被她死后纠缠容瑾的一抹魂所见。

虽然上辈子见到的大凉新帝带着面具。

但,一场意外她看见了新帝后背狰狞伤口下的黑云胎记。

巧的是,宫宴两人共赴巫雨那晚。

风浪席卷前,她看见了那朵墨色的黑云。

“这下知道我为何将你奉为府中贵客了?”沈棠宁微微一笑:“谢京,我这人对待可敬的对手,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全靠真刀实枪的本事。你虽是敌国贵储,但此刻在我眼中,你我没有利益冲突,何必相爱相杀呢。”

她感受到刀刃的一丝软动。

轻轻移动脖颈。

绕过那短刀拥住他,将上半截柔软的身子镶嵌在他胸膛中。

“诚然,我对你的姿色很满意。”她轻笑:“本以为你是个冷冰冰的可怜少年奴,作为能护着你的人,我当然是不想贸然将你拉进权利旋涡中。才有了所谓的一场换好,陌路不相识的荒诞话。”

说完手移向少年胸膛之下萦绕。

真实的触感让她恍然惊觉,她仗着多活的那辈子视作的少年。

身体远比她的要威武许多。

她今生方才十五的娇小身子在他将要及冠的体格前。

天差、地别。

“早年便知晓大凉储君以惊才绝艳闻名天下。如今看来,不虚传闻。”沈棠宁触及谢京的躲闪,备懒的性子以及骨血的疯狂更甚,下身挪到他大腿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挑逗还是心中真情,媚然一笑绝代风华:“现在想来,一场欢好仍是不够。无渡太子可允我将您多留在身边一段时日?”

谢京短刀扣在眼前豆蔻少女的后颈。

褪去全身心投入演的少年外皮。

明明只是眼神变得幽深几许,淡漠几许,周身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冰冷孤傲的少年消散无形。

转而取代的是暴虐喜怒无常的漠然无渡。

那个因窥见沈棠宁颜色便忍不住火热羞涩的少年,感受着身上的温软,心无波澜,眼中死寂一片。

沈棠宁自然发觉身下谢无渡没有丝毫反应。

笑容更甚。

在马夫吁声叫停马车时,她顺势从他大腿上滑下来。

“谢京啊,都说了我们此刻不是对手。”沈棠宁拂平衣裙皱褶,盈盈笑道:“燕妃在东六宫之一的延禧宫,进后宫后你可自行离去。我会在慈宁宫待上半刻钟。”

谢京哦不,谢无渡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失去了装嫩装蠢的趣味。

得到更为妥帖的答案起身,手臂却在踏出马车那一刻被一团柔软蹭住。

他皱眉,回头摄住笑容艳艳的女人下巴。

往后推去,冷声道:“公主神通广大,想必脑子也够聪颖,应当不会自讨苦吃才是。”

沈棠宁不管他,凑上去靠近他的耳朵。

“看来真实的你话比较多。”她低语:“结束后就在你我交融的偏殿会面,好不好?”


“偷了本宫的东西,你说本宫跟来为何?”

沈棠宁微微挥手,两名暗卫凭空出现,将软倒的李蓉架起抽离桌子,扔到大堂之下。

几十双目光落到李蓉身上。

她颤抖着落泪:“夫人,就算您是长公主,也不能随口说妾身偷了您的东西啊。妾身刚嫁给世子不久,平日也对您敬而远之,哪里摸得着您的东西!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您这么做,叫我如何活的下去?”

在场的夫人小姐不免有同情。

谁不知道昭宁长公主痴恋容世子,眼前细弱伶仃的人落到沈棠宁手中,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李蓉说的是真的。

她昨日搭上大长公主的口信,说是只要能拿国公库房中的青霄剑和落日弓赴宴,她便肯坐镇花颜阁,让自己经商揽财无后顾之忧,上京商铺鱼龙混杂,有皇家公主做靠山定会事半功倍。

恰好她手中有库房钥匙。

李蓉愤恨看向毁了她计划的沈棠宁,又装作柔弱哭得梨花带雨。

余光朝上座的顾华求救。

经过两世,沈棠宁对李蓉的心思了如指掌。只是她没想到,她能这么蠢,着了顾华的道。

她冷声道:“来人。去把礼单拿来,当着众人的面唱李蓉送的究竟是什么礼!”

“本宫看谁敢!”顾华看够了戏,没想到火还能烧到自个身上。

她的探子道沈棠宁的嫁妆都在国公府库房。

借着此次赏雪宴和李蓉的手,她设计将沈棠宁生父的遗物揽入怀中,那青霄剑和落日弓是沈明战死沙场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送的习武瑰宝,上京人人皆知是沈棠宁的东西,因此她今日并未让人唱礼单。

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唱,李蓉那个蠢货扯上她就麻烦了。

顾华掐了掐掌心,横眉怒道:“昭宁,你受宠不假。可本宫是当朝唯一的大长公主,是太后的亲生女儿,皇兄唯一的妹妹,更是你的长辈。你无礼闯宴,索要礼单,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皇姑姑!”

众人屏气不敢作声。

生怕火烧及自身,额头触地不敢多看,只是心中难免怨起沈棠宁。

好好的宴会就这么被她搅了。

若是她真丢了东西也就罢了,可要是因妒忌李姨娘夺了容世子的宠爱,那真是嚣张跋扈,无可救药!

“昭宁,你不要再胡闹了。”大伯母张馨起身上前道。

她是将沈明带大的长嫂,沈明生前便敬重她。沈棠宁能在继父皇帝面前耍横,但在她面前,只能当个乖乖的晚辈,好在她是个明事理的,只是因为早年丧夫性子软和,胆子小了些。

沈棠宁握住张馨的手,柔声道:“大伯母,这件事您听我的。她这个做皇姑母的都能在我这个侄女身边安插人,教唆李蓉偷走青霄剑和落日弓纳为己有。我在她府上如何闹,在众人面前那是情有可原!”

张鑫惊了一跳:“可是你父亲生前送的那柄剑和那张弓?”

堂上一片唏嘘。

那可是沈将军所剩无几的遗物。

竟被拉进了这等腌臜事中。

“不可能···”李蓉不傻,听出那青霄剑和落日弓是闻名大魏的镇国将军遗物,她私自拿出当做献礼,是要被砍头的,她被顾华愚弄了!

反应过来后。

她跪地哭诉:“夫人,妾身当真不知青霄剑和落日弓是您的珍物,是大长公主她遣人威胁妾身。她说妾身若是不从国公库房献上这两物,她便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妾身。妾身未进国公府前只是一庶女,常年住在郊外庄子里,何曾听过镇国将军的遗物,又何曾受到过这般惊吓。”

“请夫人明鉴,请各位夫人和小姐们明鉴啊!”

顾华没想到李蓉真敢反咬自己。

她阴狠看了她和沈棠宁一眼,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来人,沈棠宁不敬长辈,李蓉诬陷皇亲贵胄,全都给我拿下送进天牢!”

话音一落。

大长公主的侍卫和暗卫全部出动,将人紧紧围住。

还在堂中的贵妇贵女花容失色,敢怒不敢言。唯有张馨站出来,挡在沈棠宁身前,面色气得涨红:“大长公主还请三思!昭宁长公主比您的品级高,你怎可对她动武!”

沈棠宁一个养女被封长公主。

而她身为先皇唯一的公主却仅仅只是个公主,大长公主是母后亲封,可未上玉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顾华因此恨毒了沈棠宁。

此刻张馨踩到她的痛点,无疑犯了逆鳞,她摔了酒杯:“红玉青木,给我杀了这个贱妇!”

她身旁的两个美男从腰间抽出长剑,直指张馨。

沈棠宁大笑:“好啊好啊,妙极了,没想到啊顾华,你竟能有如此胆色!”

转而接过秋竹扔来的剑击破红玉青木二人的剑势。

久而未用的内力充盈着丹田。

她飞身剑端直指顾华眉间,欣赏够了她颤抖的圆盘脸,嗤笑:“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整个皇宫最疯的人不是你,而是本宫。”

“啊——”

剑风凌厉,卷走一抹黑发。

顾华捂着被一剑斩断的额发,双目通红:“沈棠宁你这个克死自己父亲的天煞孤星,你竟然敢对本宫动手!你——”

锋利的剑贴近她的脖颈,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沈棠宁回头看了眼,顾华养的那群酒囊饭袋全折在谢京剑下,好心情移开剑嘲笑地上不堪一击的人:“顾华,你该知道疯子发起疯来,可不管剑下的人是死是活。”

她踢翻主座的一桌佳肴美酒,盘坐在顾华的位子上。

伸出三个手指:“手指全落下如若再不交出我的剑和弓,我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谢京踢翻最后一个人,踩在他的胸膛。

目光循声看过去,见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女人身着锦绣,面若桃花,提着剑不羁盘坐在地,修罗的气场并未让她变得冰冷,反而如同烈火一般,连带着他的心也感受到灼烫的火。

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好戏。

原来,她嘴里的疯子就是自己。

“公主!找到了!”秋竹怀中抱着一把通体剔透的青剑和一把火红的弓,从外面闪身进来:“差一步,青霄剑和落日弓就要被丢进粪池了!”


“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你只要保证自己能全心全意配合我,我可以保证你能得到自己所有想要的。”

韩朔脑海中不断闪现沈棠宁的话。

两人达成合作后,沈棠宁便离开继续留在顾云身边。

大堂内独留韩朔坐在地上,他抬头看向墙中央象征强大凶悍的白虎兽皮。

后悔吗?

诚然,独孤钧作为伯乐将他收编在红枫寨为奴,但他的成就是靠自己一步步从奴隶爬上来的。

幼年经过全城疫病,加上一路跋涉逃到扬州。

十岁的他不过是个瘦弱白净的书生。

落在女人本就少的红枫寨为奴,有不少人打过他的主意,都被他拼了半条血命恐吓走。

直到前任二当家,独孤钧的胞弟独孤乐找上来。

在绝对的地位面前,他被人砸的头破血流也没能将那群意图折辱他全部骨头的人吓走。

就是在这座大堂内,他父亲十年教养被独孤乐踩得稀碎。

也让他彻底意识到读书的无用。

弱小的身板在这群强盗面前犹如瘦弱的羊,砧板上的鱼肉。于是他卑躬屈膝,没了傲骨,有独特癖好的独孤乐自然对他没有了兴趣,在这场被迫的游戏中,他吃下他人的血肉强壮自身,将百般疏漏的瘦弱身板打造成铜墙铁壁。

一次狩猎中,他设计独孤乐掉队。

砍了他身上令人恶心的东西,分尸的一百零八块血肉摊在地上被狼群啃食,就像当初倒在大堂骨头碎裂无数的自己。

独孤乐死了,他重伤倒在雪地。

报了仇,执念好像也如同雪地跳动的火苗很快熄灭。

就在他昏昏欲睡时,一抹橙色的灯光驱赶走来自冥府的阴魂,顾云幼时粉嫩花朵般的脸印在他的骨血中。

很难想象那个破碎不堪的自己会敢涅槃血肉肖想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事实的确如此,他韩朔,心活了过来。

想到沈棠宁说的话,想到今晚后山顾云眼中明明灭灭的萤火虫,想到她想笑却不敢笑的唇角和眉眼,韩朔颓废在地上的身躯慢慢挺直。

刀疤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二当家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赶忙上去,急急道:“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那贼女人算计了?我去找她!”

因救命之恩,他随不少兄弟私底下尊的老大是韩朔。

想到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劫了天牢,还把自家老大弄成这幅鬼样子,当即气的牙痒痒:“嬢嬢的越好看的女人心肠越毒!”

“刀疤!”韩朔阻拦。

他看了眼亮了的天,初日的光线刺痛他宿夜未眠的眼睛。

他扬眉:“若我想当整个寨子的老大,你帮不帮?”

“他娘的老子祖坟真的青烟了不成?”刀疤敢刚听的时候怔住,反应过来后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脸:“老大你说真的?”

韩朔英朗的脸沉稳,嗓音掷地有声嗯道:“是。”

“老大你脑子终于变灵光了!咱红枫寨有如今的规模全都是靠的你,那独孤老头除了整天赖在王府让他养姐吹吹枕边风还做过什么!这么多年兄弟们明里暗里都跟你说过不值当,你全当听不见,咋地,您咋突然变聪明了?”

刀疤最后一句真心实意的好奇。

要知道他们这群兄弟为了将韩朔推上寨主之位,做的最绝的就是给独孤钧酒里下了毒。

可第二天独孤钧活蹦乱跳回了王府。

二当家却罚他们这群兄弟举着缸子蹲了三天马步,按照二当家当时的话就是愚蠢鲁莽冲动,还不忠不义!

他叹了十八弯的气:“总之,这次二当家你绝对不能反悔了,咱们这群兄弟干他丫一票大的!”

韩硕:“不着急,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看向寨子外头:“这么些年扩招的兄弟都是向着我的,但寨子里仍然有不少地位高的老人,他们是独孤家的门客,有他们在监督着我们,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刀疤做事冲动却不傻。

他自然也是想有十全的准备,最大力度保全自家兄弟的情况下再造反。

“这您就放心吧!咱们这群兄弟打一开始就是向着您的。故而跟那群老家伙表面上本就水火不容,维持表面不在话下。”

韩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信你能办好这事。兄弟们那边,你来说吧。”

刀疤嘿嘿笑:“是!”

鼓楼内。

沈棠宁端着热饭进屋的时候,刚打开门,就对上站门口等她的温婉女子。

她吓了一跳:“顾小姐在这站了多久?着实吓到我了。”

顾云打量她一袭石榴红的好模样。

一举一动再是收敛,也透着股天然的贵气。

她联想到心底的的想法,忙伸手端过长碟,不出意外的端盘很容易被她接来,顾云常带看不透的雨帘的面色大变,不顾开着门,直直跪地:“臣女顾云,拜见长公主!”

她的声音不大,没有引来什么人。

但同时也不小,让沈棠宁的面色微微一滞,也只是一瞬。

她很快恢复淡然,笑盈盈扶顾云起来。

“坐下再说吧。”

顾云忙把饭食放桌上,到底没敢坐下,拘谨站在桌前。

说不紧张是假的。

哪怕为了生存,她和胞弟心计和想法远比同龄人成熟。

但面对天子爱女,大名鼎鼎连她那个自大自负的父亲都忌惮的女子。

又怎么会不心颤。

想到胞弟方才用鹰隼加急给她送的信,她的心便直打鼓。

又想到前日她一口一个棠棠,小脸更是煞白,她开口更不知道如何唤:“长、不,殿、殿下留在红枫寨,是不是有臣女能帮的地方?殿下苦心为臣女和胞弟打算,让贴身女官为胞弟保驾护航,臣女感激不尽。如有臣女能做的,必定义不容辞。”

沈棠宁察觉到她的紧张。

但听到她思路清晰的话语,倒是温和笑道:“莫紧张。我来此只是游玩赏景,父皇并不知晓。”

感受到上首释放的善意,顾云方敢抬起头,快速对眼依旧美的惊心动魄的女子。

她上前倒了杯热茶,递给沈棠宁诚心道:“淮南王府于臣女姐弟二人只是个住所,胞弟能做的,臣女也能做。父亲这些年一直和京城的人通信,因着红枫寨,我也曾在父亲书房察觉到些蛛丝马迹。臣女是真的希望能帮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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