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二十岁的我,被迫嫁给大我四十岁的老头。
方映秋用力将我往车里塞,她的力气很大,我手紧紧扶着车门,试图反抗,但都无济于事。
来的婚车只有一辆,她们口中的老头我也没见到。
我哭着求方映秋不要将我嫁给素未谋面的老头。
她将手里的钱袋子紧紧抱在怀中,站在车门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捡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你说不嫁就不嫁吗?”
我不懂,为什么三十六七度体温的人能说出零下负十几度的话。
冰冷至极,字字锥心。
方映秋如愿拿到了那两百万。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两百万可能要花上半生心血才能换来。
但方映秋就这样简简单单便获得了。
我心灰意冷,没有再看她。
车轮缓缓驶出村落,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方映秋正呲个大牙翻弄袋子里的钱。
说到底,方映秋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拿着那天价彩礼并不是给自己用。
而是为了找寻她失散多年的女儿。
盛年在一岁多的时候,出门玩耍走丢了,方映秋四处寻找,都无果。
在某一次寻找中,方映秋看见了被遗弃在草丛中的我。
她看我和婴儿时期的盛年有几分相像,便把我抱了回去。
以此转移对盛年的思念。
就在我向命运低头的时候,司机直接将车驶进了一套半山别墅。
我无措的四处张望,问司机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他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就是这里,你以后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我内心窃喜,自己误打误撞真的嫁进了豪门,却不曾想他说的好日子,到底是哪种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