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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朱允炆的小说退位让贤免费阅读

朱允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着常升絮絮叨叨的话,朱允熥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脸色也越发不好看起来。这帮功臣勋贵子弟,脑子里的坑是有多大?怪不得历史上的老朱会将皇位传给与文臣交好的朱允炆,而不是天生就必然会受到武将勋贵集团支持的朱允熥。想来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这帮勋贵子弟的“神助攻”。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朱允熥脸沉得比乌云还黑,道:“那些勋贵子弟,知道我在朝堂公然打了凉国公一记耳光的事吗?”“知道!”常升并没有察觉朱允熥的脸色变化,仍是笑嘻嘻地,兴奋无比,道:“我舅舅也是逾越了。”“平日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就罢了,你是皇孙,龙子龙孙,将来要继承皇位,执掌大明江山的人。”“他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不晓尊卑贵贱呢?”“要我说啊,你这记耳光打得...

主角:朱允熥朱允炆   更新:2025-01-09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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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允熥朱允炆的女频言情小说《朱允熥朱允炆的小说退位让贤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朱允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常升絮絮叨叨的话,朱允熥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脸色也越发不好看起来。这帮功臣勋贵子弟,脑子里的坑是有多大?怪不得历史上的老朱会将皇位传给与文臣交好的朱允炆,而不是天生就必然会受到武将勋贵集团支持的朱允熥。想来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这帮勋贵子弟的“神助攻”。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朱允熥脸沉得比乌云还黑,道:“那些勋贵子弟,知道我在朝堂公然打了凉国公一记耳光的事吗?”“知道!”常升并没有察觉朱允熥的脸色变化,仍是笑嘻嘻地,兴奋无比,道:“我舅舅也是逾越了。”“平日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就罢了,你是皇孙,龙子龙孙,将来要继承皇位,执掌大明江山的人。”“他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不晓尊卑贵贱呢?”“要我说啊,你这记耳光打得...

《朱允熥朱允炆的小说退位让贤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听着常升絮絮叨叨的话,朱允熥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脸色也越发不好看起来。

这帮功臣勋贵子弟,脑子里的坑是有多大?

怪不得历史上的老朱会将皇位传给与文臣交好的朱允炆,而不是天生就必然会受到武将勋贵集团支持的朱允熥。

想来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这帮勋贵子弟的“神助攻”。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朱允熥脸沉得比乌云还黑,道:“那些勋贵子弟,知道我在朝堂公然打了凉国公一记耳光的事吗?”

“知道!”

常升并没有察觉朱允熥的脸色变化,仍是笑嘻嘻地,兴奋无比,道:“我舅舅也是逾越了。”

“平日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就罢了,你是皇孙,龙子龙孙,将来要继承皇位,执掌大明江山的人。”

“他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不晓尊卑贵贱呢?”

“要我说啊,你这记耳光打得好,打得妙!”

“打醒了他,也打醒了咱们一众勋贵子弟。”

“咱们这些人啊,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基本的上下尊卑。”

“就算我是你亲舅舅,不也得给你吴王殿下行礼吗?”

“这样陛下知道了,也会高兴。”

“我对此绝没有任何意见。”

“只要能帮助你登上大位,你让我这个舅舅做啥就做啥。”

“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绝无半句废话。”

常升拍着胸膛保证,接着语气一转。

“可怜我那苦命的姐姐死得早啊,你又是她留在世上唯一的亲骨肉,舅舅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先是说得眉毛色舞,后面提到姐姐,便不免有了几分悲戚难过之色。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怎么说,凉国公也是我舅舅,你的舅姥爷。”

“咱们可都是一家人。”

“打归打,骂归骂,可不能因此而生分了。”

“凉国公被你打了之后,对你也没有啥意见。”

“你封了王,他也高兴得很。”

“他手底下的义子们,以及一干勋贵子弟武将功臣要来送礼,他也没阻拦。”

“足见他对你还是十分疼爱的。”

“但他毕竟是长辈,在军中朝中素来自大惯了,被你抽了一记耳光,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依舅舅我的看法,你还是得亲自去凉国公府一趟,好生安抚安抚他。”

“咱们这关系,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常升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朱允熥只觉得一阵阵头大。

他气极反问道:“我说你们,怎么就上赶着给我送贺礼,怎么不去给我二哥送呢?”

常升怔了,不解地摸了摸脑袋,道:“这叫哪门子话啊?”

“你二哥朱允炆虽然和你是同父兄弟,但毕竟还隔着一个娘。”

“再说了,他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我姐姐生的。”

“我唤他一句外甥,那也是面子上的事情。”

“你不一样啊,你可是我姐姐的亲生儿子。”

“谁亲谁疏,甭说是我这个舅舅,就是满朝的文武大臣,勋贵子弟,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不来撑你,难道还去撑他啊?”

“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朱允熥问道:“所以,你就用送贺礼的方式,来撑我啊?”

常升终于察觉了他语气中有些不满,当即笑道:“这送贺礼,也是站队啊。”

“你好好想想,你公开向陛下索要储君之位,陛下没有责罚你,反而封你为吴王,这说明什么?”

“说明陛下确实有意立你为储君。”

“眼下正是考验你的关键时刻。”

“咱们这些人,可不得站出来,为你摇旗呐喊,为你助威吗?”

“你二哥朱允炆,不也有一堆文官,去他的府上,给他祝贺去了吗?”

“咱们这些武将勋贵,可不能落在人家后头。”

“那些文官都支持他朱允炆,可咱们这些功臣勋贵,谁不支持你啊?”

常升回头伸手指了指外面,道:“今儿可不是舅舅我一个人来了,其他人都在前院等着呢,只是他们不敢擅自来这后院。”

“但大家对你的心意,可都是一样的。”

朱允熥心中一动,问道:“有很多文官去我二哥府上道贺吗?”

“很多!”常升道:“我可派人在他府门前盯着呢。”

“这满朝的文官,差不多都去了。”

“你说他有什么本事?”

“自诩文人,自幼饱读圣贤书,写首诗词,水平也远远不及你。”

“我看他就是没本事。”

“偏偏那些文官,都去拍他的马屁。”

“我还听说,陛下给你们两个挑选大儒做老师。”

“给朱允炆选了黄子澄,齐泰等人,他们都欣然答应。”

“结果,给你选人的时候,那群该死的文官,都一个个躲起来,全部给拒绝了。”

“表面上说是才疏学浅,不堪重任,或者身体有恙等等,私底下却说你公然索要储君之位,大逆不道,虽有才学,品德败坏,朽木不可雕,绝不可能当你的老师!”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你放心,一群只知道读书写字的文官有个屁用。”

“这大明江山,还不是靠我们武人,靠功臣勋贵打下来的吗?”

“有我们支持你,那可比一群酸臭腐儒有用多啦。”

朱允熥道:“那你说说,你们都有什么用呢?给我送贺礼?帮我翻新宅邸?”

常升笑道:“你可不要小看咱们这些人,咱们在大明军中,可都有数不清的兄弟好友,还有昔日的战袍。”

“咱们站在一起吼一声,整个大明江山,都能抖三抖。”

“可比他们那些从来没有领过兵打过仗的文官有用多了。”

朱允熥冷笑:“怎么,你们还想鼓动军中将士造反吗?”

常升连连摆手:“那断然是万万也不敢的。”

“但咱们可以给你壮势啊。”

“陛下看到军中这么多人公开支持你,可不就得慎重考虑,要传位给你吗?”

朱允熥咬着牙说道:“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们了!”

常升大笑:“这都是小事,舅舅肯定得帮你。”

“对了,你现在已经站出来公开争夺储君之位了,可还有什么计划?有什么需要舅舅帮忙的,你尽管吩咐!”

“有!”朱允熥轻轻点头,望着常升笑道:“我想借舅舅的屁股一用!”




杨士奇见他说得如此肯定,有些好奇是为何,却也没有多问。

他笑道:“不过,此计虽妙,解决的法子,却不用我来教。”

“陛下早就告诉殿下了。”

朱允熥眼睛骤然睁大:“皇爷爷告诉我了?”

“对!”杨士奇道:“陛下深谋远虑,早在燕王出手之前,就已化解。”

“那夜蒋瓛与殿下说的话,便是陛下在告诉殿下解决的法子。”

“没有明旨,因为这亦是陛下对殿下的考核。”

“过了此关,殿下才真正具备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

朱允熥的瞳孔猛然缩了缩。

脑海内无数念头闪过。

他早就已经想到了蒋瓛那夜突然莫名其妙的投效试探极不正常。

在向老朱告发之后,老朱做出的惩罚,也清楚的证明了这一点。

但朱允熥却没有看出来,这其中到底潜藏着什么意思。

果然。

玩政治斗争和阴谋算计,并非他的特长。

与老朱等高手中的高手相比,他还差得太远。

不过,朱允熥并不气妥。

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他身为穿越者,自然有穿越者的优势。

与这群政治高手玩勾心斗角,那不妥妥的找虐吗?

现在有了杨士奇这个玩政治的高手,短板也就补齐了。

身为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善于驱使别人为自己所用。

思索了一会儿,仍没有想通,便道:“先生不妨明示。”

杨士奇笑了笑。

将手指伸入酒杯内,沾了一些水酒,在桌子上写下一个“莽”字。

朱允熥盯着这个字看了看,又抬头望向杨士奇,脑海念头飞闪,已然想到了许多。

“殿下在朝堂上,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请求陛下立自己为储君,靠的不就是这个‘莽’字吗?”

“既然已经莽了,为何面对凉国公之事的时候,殿下却又畏缩不前了呢?”

“殿下只要莽到底,进退两难的危局便会自解!”

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柄锤子,轻轻敲碎了前方道路上阻拦的障碍。

朱允熥眼内骤然射出两道精芒。

他站起身来,深深一拜:“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本王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

……

……

皇宫。

一处清净小院内。

朱元璋正与人下棋。

与他对弈的人,乃是翰林学士刘三吾。

虽然翰林学士只是五品官,但与后世不同,在洪武一朝,翰林学士的排位还在殿阁大学士的前面。

品级不高,但因为能经常与皇帝当面讨论国家政事,参与用人选将,制定国家诸多大政方针,权力和影响力非常大。

刘三吾有才华,性格却特别直爽,有话便直说,也因此而更得朱元璋的器重。

今日无事,老朱便召他来宫中对弈。

“不对,不对,这着棋,咱走错了,重新来过。”

老朱一边说,一边从棋盘上拿起了两颗棋子。

“陛下说过,一局只悔棋三次,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刘三吾提醒道。

“咱悔过棋吗?”

老朱回头望了望旁边侍候着的一众宫女太监,道:“你们来作证,朕刚才有悔过棋吗?”




“绝对让他后悔来人世间这一趟!”

朱允熥哭笑不得。

这常升的脑回路,多少有点与众不同。

他叹了口气道:“我和杨士奇没仇。”

“没仇你找他干嘛?”常升大惑不解。

“他是一个人才,我打算拜他为师!”

“噗!”常升尚未吃完的点心全部给喷了出来,他不住咳嗽,满脸震惊。

“舅舅耳朵没出毛病吧?你要拜他为师?你堂堂吴王,陛下的亲孙子,天潢贵胄,要拜一个穷酸秀才为师?”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朱允熥道:“好了,你快让人带我去地牢,将他放出来。”

……

开国公府有自己的地牢。

这倒不是多特殊的配置。

事实上,这个时期,大多数武将勋贵家中,都有地牢。

朱允熥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一名约摸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穿着麻布粗衣,正拿着一卷书,借着地牢高处小窗户透过来的微弱光线,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听到有人走进来,他都没有转身望一眼。

朱允熥暗暗点头赞许。

不愧是能当四十年内阁辅臣的人。

虽然还这般年轻,心性却是稳得可怕。

身处地牢,仍不焦不躁,悠扬自得的看书。

别说是与他一般年龄的年轻人,便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若被关在地牢中,也极少有人能如此沉得住气,静得下心。

朱允熥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杨士奇这才放下书籍,向他望了过来,有些好奇道:“你不是来给我送饭的?”

朱允熥摇头,笑问道:“你被关在这牢中,难道就不着急吗?怎么还有心思看书呢?”

杨士奇笑道:“若是着急就能出去,我必定会着急的。”

“但我苦苦思索,也想不通自己是因何事而被抓到了这里,更不知要如何才能出去。”

“既然如此,我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看书。”

“待到你们要审问我了,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思考解决之法。”

朱允熥问道:“你身陷囹圄,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再也出不去,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吗?”

“多思无益。”杨士奇道:“我既解决不了,那想再多便都是空想,徒费精神。”

“若此生再不能出去,也是我命该如此,夫复何言?”

朱允熥拍手赞道:“杨先生不愧有宰辅之才,心性之稳,令人钦佩。”

“寻常人就算明白这个道理,到真个自己身临此境,也万万不能静得下心来。”

杨士奇脸上惊讶之色一掠而过。

他自幼听过许多人对自己的赞誉。

毕竟,好听的话儿,谁都会说。

但还是第一次听一个人说自己有宰辅之才。

偏生对方还是一名年龄不过十几岁的少年。

当下,不觉脸色有些微微泛红,笑道:“兄台过誉了,杨某一介落第秀才,哪里当得起‘宰辅之才’四个字。”

“我说你有,那便有。”

朱允熥在他的对面坐下,又吩咐后面的随从道:“去弄些酒菜过来,我要与杨先生好生畅谈。


朱允炆更是喜出望外,起来再深深一拜。

“我得先生,犹如刘玄德得诸葛孔明,从此雨过云开,前路皆可高枕无忧。”

“就按先生说的办!”

……

吴王府。

天色已黑。

朱允熥正苦苦思索着。

方孝孺虽然转手送给了朱允炆,但他的老师人选,却还没有着落。

这个人很关键,不能等闲视之。

不仅如此,如今朱允熥领旨办报刊,可是,他还缺少一个主编呢。

朱允熥自家人知自家事,以他那点可怜的才学,抄抄诗尚还可以,要当报刊的主编,还差太远。

偏偏他在文官中没有啥人脉,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主编可不仅仅是要才学高,写文章信手拈来。

更重要的,要政治头脑好,政治嗅觉敏锐,懂得因势利导的引导舆论,还能巧妙无比的避开老朱的避讳。

明初的“文字狱”非常严重。

老朱是泥腿子出身,一方面,他坐江山之后,开始重用读书人治理天下。

对于有才学的读书人,老朱十分敬重。

另一方面,老朱又对这些人不放心,非常固执且敏感。

总是认为读书人看不起自己这个泥腿子。

他又觉得读书人善于指桑骂槐。

因而疑心很重,喜欢抠字眼,大兴“文字狱”。

为此而被杀的人,不在少数。

朱允熥办的报刊,要负责宣扬老朱生平的种种事迹,歌赞他的丰功伟业。

稍有不甚,歌颂就会变成有心人眼中的“攻击和侮辱”。

若再从中挑拔一二,只怕老朱便又要举起屠刀了。

朱允熥对此十分清楚,这不是一份容易做的工作。

以老朱对亲情的看重和顾及,他身为皇孙,自然无事。

但报刊工作的其他人,就难说了。

弄不好就身首异处,全家跟着一起完蛋。

朱允熥可不想让好事变成坏事。

没讨到老朱的欢心,反而惹他不快。

这就需要一个能力很强,政治嗅觉还极其敏锐的主编。

那该是谁呢?

朱允熥脑海内掠过一个个人选。

突然。

他的眼前一亮。

旋即,朱允熥唤来了一名亲信小太监。

“你去一趟开国公府上,代本王去看望一下开国公。”

“问问他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说到底,常升终究是他的舅舅,挨了板子,他派人前去探望,也属理所应当。

“还有,本王想拜托舅舅帮忙办一件事。”

“让他派人去江西吉安泰和,寻一个叫杨士奇的人。”

“此人自幼丧父,随母亲一起生活,此前可能曾经参加过乡试,却不幸落第。”

“若是找到了此人,便立即将其带来金陵。”

“切记,此事至关重要,让舅舅务必重视。”

这名小太监是自幼随原身一起长大的人,十分可靠。

领了命,当即便去了。

杨士奇,是朱允熥目前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那可是历史上历经五朝,曾任内阁辅臣四十余年的人。

以他的政治敏锐度和学识水平,当一个报刊主编,绝对是绰绰有余。


陛下要杀要剐,要罚没为奴,悉听尊便。但绝不能辱我方家名声,断我方家气节,令我方家屈服!”

服!

你方家的人,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只顾自己的名声气节,全然不顾家人的处境。

对此,朱允熥深表鄙夷。

朱允炆的目光内,却是流露赞许之色。

当即向老朱道:“皇爷爷,方先生虽顶撞您,气节却可赞,孙儿想为他求情,求皇爷爷放他一马。”

你们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啊!

那我当然要好好成全你们。

朱允熥当即附和道:“皇爷爷,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

“既然方先生不愿做我的老师,却愿意教导二哥,那不如就让他做二哥的老师吧。”

朱允炆脸上掠过一抹异色。

很是奇怪,为何朱允熥会帮自己说话,甚至主动要方孝孺当自己的老师。

他虽然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敢说出口来。

在朱允炆看来,方孝孺这种大儒,能给自己当老师,对自己肯定有极大的帮助。

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朱元璋怒气未消,道:“那你怎么办,你将人给了你二哥,谁来教导你呢?”

为了给朱允熥找一个合适的老师,老朱可是操碎了心。

朝堂上那群文官,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愿意给朱允熥当老师。

没办法。

老朱才重新召回了原本被他赶走的方孝孺。

以为他是布衣之身,让他给皇孙当老师,算一步登天,无上荣宠。

没想到,竟然还被对方拒绝。

老朱自然很气。

朱允熥心想,没有人给我当老师才好呢。

但他知道,老朱绝不会同意,一定还会给他找老师。

于是便道:“若是皇爷爷信得过我,孙儿的老师,不如就让孙儿自己去找吧。”

“你自己找?”老朱有些诧异的望向他。

“是啊,皇爷爷,孙儿自己求来的师父,才会是最适合的人选。”朱允熥道:“至于这位方先生,就请皇爷爷恩准,让他教导二哥吧。”

老朱转而望向跪在地上的方孝孺,骂道:“听见没有?你瞧不起人家,不愿当他的老师。人家却不记仇,还为你求情呢。”

方孝孺默然不语。

“让你当献王的老师,你可愿意?”老朱到底看在两位孙子的面子上,难得的退了一步。

“多谢陛下圣恩,草民不胜惶恐。必竭尽毕生所能,教导献王。”方孝孺喜不自禁。

朱允炆也是欣喜万分,当即拜道:“学生允炆,拜见先生!”

朱允熥拍手道:“恭喜二哥,恭喜方先生。今日你们有缘,结师生之谊,他日在史书记载上,必定是一桩美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开心无比。

从皇宫出来,朱允炆将方孝孺请进献王府,心中仍一阵阵狂喜。

虽然早已有了黄子澄这个老师,他也十分满意,但他又怎么会嫌弃自己再多一个老师呢。

在这个时代,师生关系可是非同小可。

以方孝孺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崇高地位,能拜他为师,那些读书人就更加会支持自己了。




“陛下素来最疼爱太子,太子薨后,便准备将储君之位,传给太子的儿子,也就是陛下的孙子。”

“不过,立储是何等大事?”

“陛下的孙子,终究太过年轻,故而,陛下才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只是给其中的两个,一个封了吴王,一个封了献王。”

他说到这里,立时又有人插言道:“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倒是说点大家不知道的啊!”

“对啊!”

“对啊!”

人群里,人们纷纷出言附和。

“要不说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人,就是笨,就是见识浅薄呢。”粗壮汉子冷笑道:“这不明摆着吗?那名神僧口中说的“吴王立”,可不就是陛下封的吴王吗?”

粗壮汉子接着道:“‘吴王立,天下兴,乾坤从此定;八百年太平’这首歌,它的意思,就是只要立了吴王为储君,继承皇位,天下就会兴旺。

“乾坤从此安定,再也没有了战乱,接下来,会有八百年的太平盛世!”

“原来如此!”

解开了谜底,众人皆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有人开口道:“只要立吴王为储君,让他登基继位,天下就有八百年的太平,那陛下肯定会立吴王吧?”

“那可不一定!”

有人接言:“陛下可不一定信什么神僧的话。再说,这首歌,也不一定会传入陛下耳中。”

“是啊,陛下住在深宫里面,哪里会知道啊!”有人附和道。

“可是,那神僧既然有莫大的神通法力,也可以去皇宫里面,告诉陛下啊!”有人说道。

“仙佛行事,岂是我等凡人能妄言的?”

有人道:“神僧在金陵街上说了,信与不信,那都随别人,天下大乱,苦的是黎民百姓,关他何事?他能这般暗示一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对啊,天机不可泄露。万般皆有命数。”

有人道:“就是不知道,咱们大明百姓的命,究竟如何,陛下会不会传位给吴王殿下呢?”

也有人道:“我还是不太信,传位给吴王,天下就能有八百年的太平?传位给别的皇子皇孙,就会天下大乱?这也太玄乎了吧。”

“管他是真是假呢。”有人道:“这种事,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吴王殿下也是陛下的孙子,故太子的亲生儿子,听说还是嫡子,传位给他,有何不可?”

“对对对,他登基继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万一那神僧说的都是真的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朱允熥站在后面,默默听着。

“你们说,朝中的公卿大臣,会不会将神僧说的话,传给陛下知道呢?”有人问道。

“我看不会。”有人道:“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只想着明哲保身,哪里关心什么天下大事。”

“立谁为储君,乃是国之大事,只能由陛下乾纲独断。”

“大臣们谁敢随便开口啊。”

“神僧的话,涉及到储君之位,他们恐怕一个个都恨不得将眼睛蒙起来,将耳朵捂起来,只装看不到,听不到才好呢。


“回皇爷爷的话,孙儿并不想。”

朱允熥身形站稳,不卑不亢。

“九五至尊,掌天下之权,亦担负万里江山之担。”

“大明江山社稷,亿万百姓苍生,系于一身。”

“责任之重,天下第一。”

“夙兴夜寐,批阅奏折,劳累不堪。”

“相比之下,做一个逍遥王爷,有朝廷的俸禄养着。”

“不用担负治理天下的重任,可以每日歌舞作乐,丝竹助兴。”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谁又不想过得轻松快乐呢?”

“做天子,远不及做王爷快乐,是以孙儿并不想!”

朝堂上众臣面面相觑。

明明是你自己在讨要太孙之位,储君之位,怎么一转眼又说自己不想当皇帝了呢?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向咱讨要储君之位?”

“你可知人臣之礼,子孙之道?”

“从小咱就教导你们要谦卑礼让,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你今日这般行事,岂非不忠不孝?”

朱元璋怒问。

语气越发严肃,寒意逼人。

众大臣皆是心中一凛。

陛下这是震怒了啊!

也对。

朱允熥今日的言语行为,实在太过大胆放肆。

翻遍史书,也找不出如此离谱的行径。

若陛下还不生气,才真是咄咄怪事了。

旁边。

一直低着头,看着地板的朱允炆,脸上也掠过一抹外人无法察觉的喜色。

朱元璋的喜好,他心中十分清楚。

才在父亲朱标去世之后,装做悲痛莫名的样子,以此来搏朱元璋的欢心。

这一策略十分有效。

朱元璋已经与几位重臣私下暗示,要立他为皇太孙。

只等今日朝会正式公布。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与世无争,甚至碌碌无为的三弟,竟然公然站出来,与自己争夺储君之位。

这大大出乎朱允炆的意料之外。

不过,在他看来,对方如此行事,纯粹是取死之道。

你当九五至尊之位是哄小孩子的糖果吗?

你向皇爷爷讨要,他就给你?

开什么玩笑呢?

朱允炆立即以退为进,做出不争不抢的样子,主动提出愿意相让。

果然让皇爷爷越发高兴。

如今,皇爷爷已勃然大怒。

朱允熥只怕是要遭殃了。

朱允熥却是一点都不害怕,淡淡开口:

“皇爷爷当年起兵造反,是为何故?”

他不等老朱回答,便接着说道:“非是皇爷爷天生反骨,而是因为活不下去了。”

“不仅皇爷爷一个人活不下去了,还有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也都活不下去了!”

“皇爷爷起兵造反,非为一己之私,实为天下人之生计。”

“大元无道,天命讨伐。”

“天下群雄并起,皇爷爷起兵讨之,此顺天应命之为。”

“孙儿今日向皇爷爷讨要储君之位,亦是如此。”

“若是为一己之私,孙儿不该讨要。”

“但江山社稷,牵涉天下万民,亿万苍生。”

“忠者,当守护大明江山社稷,守护天下百姓苍生。”

“孝者,当继承皇爷爷之志,让咱老朱家的江山能够千秋万代。”

“若孙儿只顾自己的谦卑礼让的名声,却置江山社稷的安危于不顾,置亿万黎民百姓的生命于不顾,才是真正的不忠不孝!”

朱允熥说得荡气回肠,掷地有声。

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方接着道:

“如今天下初定,人心尚且不稳。”

“若大哥还在,他聪明盖世,天纵英才,自当能肩负起社稷之重。”

“我也乐得做一个逍遥王爷,快活过一世。”

“然二哥虽有仁义之名,才华实不足以担重任。”

“皇爷爷今日若立二哥为储君,他日二哥继位,不出数年,天下必乱,社稷必崩。”

“当此之时,孙儿只能置个人生死荣辱于不顾,劝皇爷爷莫要如此行事。”

“我今日毛遂自荐,愿担起治理天下的重任!”

“我知道这般行事,实为儒家礼法所不容。”

“但为了大明江山,为了天下百姓,区区个人荣辱,不懂谦卑礼让的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唯愿皇爷爷以大明江山为重,以天下社稷为重,以亿万黎民百姓为重,莫要立二哥为皇太孙。”

“若皇爷爷定要执意行事,他日大明江山必定不稳。”

朱允熥深深一拜,高声喊道:

“皇爷爷,若你一定要立我二哥为储君,还请今日就将孙儿赐死吧。”

“如此一来,孙儿也不会亲眼看着大明江山陷入战火之中。”

“与其他日被造反者杀死或囚禁一生,不如现在就死,免见他日社稷崩塌,生灵涂炭!”

轰!

一道惊雷劈下。

狂风肆虐,吹开了大殿的门。

站在老朱身旁伺候的太监,连忙呼喊着令人再次关上殿门。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天雷声滚滚。

乌云从四面八方压至。

刚才还明亮的天空瞬间就暗了下来。

又被一道又一道接踵而至闪电照亮。

明暗相交中,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以死相谏!

谁也想不到,堂堂的皇孙,竟然会以死相谏。

他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为了阻止咱立炆儿为皇太孙,连命都不要了吗?”

朱元璋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严厉,反而变得平静了许多。

但语气中蕴含的怒气似乎更重了。

一字一顿中,皆是怒气与杀意。

仿若一头雄狮,被彻底激怒。

不再啸吼,而是发出低低轻鸣,作势欲扑杀。

杀机随时爆发。

朱允熥的神色,仍是平淡无比。

“孙儿若还惜一己之命,今日便不会站出来。”

“狂妄无状,不顾君臣之礼,亦非人孙之道。”

“但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孙儿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若孙儿因惜一己之命,而不阻止今日皇爷爷行事,那便是咱朱家的罪人,更是大明的罪人,也是天下的罪人!”

轰!

又是一道惊雷劈下。

闪电照亮了大殿。

使得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而苍白。

“哈哈哈!”

电闪雷鸣中,老朱怒极而仰头大笑。

“你是说,这大明江山,只有传给你,才能千秋万代吗?”

“其他人,都不行吗?”


毕竟,他是皇孙,身份特殊。

哪天老朱心血来潮,像前世的老师父母给孩子布置家庭作业一样,让他写点什么,说点什么,那才是机会。

在此之前,他只能等待。

不过。

总要做点事情。

坐在书房内,朱允熥默默思索着。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他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吕氏安排在他身边的太监赵瑞。

“殿下。”

赵瑞捧起笑脸,道:“殿下可不要太过于用功了,小心累坏了身体。”

“奴婢给您带来您小时候最爱玩的物什,您要不要先休息着玩玩?”

吕氏给他交待的任务,一是监视朱允熥一举一动,及时汇报。

其二便是想方设法,带着朱允熥吃喝玩乐,逍遥快活,让他堕落腐化,玩物丧志。

如此一来,便再无法与朱允炆争储君之位。

朱允熥微微皱眉。

对于吕氏安排的人,他自然不喜。

正待开口拒绝,赵瑞却是早已发现了他眉宇间的不悦,抢先一步道:“若是殿下不喜欢那些玩意儿,奴婢还给殿下去寻来十几名绝色少女。”

“她们个个美貌不凡,身姿窈窕。”

“要不要让她们来给殿下歌舞助兴,一起玩耍?”

呃……

朱允熥斜瞥了赵瑞一眼。

心中暗道,这家伙真是个畜生。

我还只有十几岁,还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用美色来勾引我呢?

一边想着,一边道:“那就让她们进来瞧瞧。”

赵瑞喜出望外,忙扯着鸭公嗓子喊道:“王爷有令,都进来吧!”

一排身着霓裳的少女鱼贯而入。

果然个个生得天姿娇媚,美貌非常。

朱允熥不由得又看了赵瑞一眼。

想不到这名吕氏在自己身旁安插奸细卧底,竟有这般本事。

为了拉自己下水,这是真舍得下本啊!

这批少女的质量,嗯,挺高的!

他有些好奇,便道:“既有歌舞助兴,美女相陪,又岂能没有酒菜?”

“你立即着厨房做几道珍肴,还有,你刚才说的,我小时候爱玩的物什,也都一并带上来,本王要与他们一起玩乐。”

“遵命!”赵瑞越发高兴了。

不一会儿,一大堆的木器制件,便被送了进来。

其中不少做得极为精致。

朱允熥拿起来看了又看,不禁有些暗暗赞叹。

怪不得老朱家后面会出一个木匠皇帝。

看来,老朱家的血脉里,就一直流淌着木匠的血。

这木工,这设计,真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出来的吗?

看着,看着,朱允熥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

机械发明!

来这个时代,怎么就掂记着献言献策,想着如何治国,却忘了最为重要的机械发明呢?

工业的发展,才是现代文明的基石啊!

就算大明受制于冶炼技术和种种天然条件,要走上机械文明非一朝一夕之功,他脑海中的知识,也极为有限。

但毕竟身为皇孙,稍微推动那一点点,还是很容易的。

而一个微小的推动,可能就意味着巨大的技术飞跃。


可一时间,竟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

一直到外面隐约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他才昏昏睡去。

……

……

……

第二日,朱允熥悠悠醒来,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蓦然发现有点不对。

屋子里光线是不是也太亮了一些?

这是什么时辰了?

他心中一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房门,往天上一望,日头已过头顶。

这是下午了?

老朱还等着他入宫读书呢!

才第二天就睡懒觉不去上课……

在这个礼法森严的时代,后果恐怕会有点严重!

就在这时,宫女玲儿走了过来。

“殿下,您睡醒了!”

她盈盈施礼,巧笑嫣然。

“婢女这便来服侍您穿衣洗涮!”

朱允熥却是脸色一沉,道:“为何不唤醒本王?需知本王今日还得进宫陪皇爷爷一起读书,听大儒讲课。”

他还只有十几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意很大。

一旦进入沉睡状态,轻易便难以醒来。

前世有闹钟可以唤醒。

在这个世界,自然只能依赖下人宫女。

这并不是他有多么娇生惯养。

便是寻常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在他这般年龄,早上起床也大多依赖父母来唤醒。

可他万万也没想到,堂堂亲王,侍候的宫女太监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叫他起床。

让他一直睡到午后,错过了进宫读书的时间。

“殿下恕罪,殿下睡得正香,奴婢可不敢扰了殿下的美梦。”

玲儿嘴上说着“怒罪”,脸上的神情却不见半分做错事的样子,反而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

“奴婢来此之前,吕妃娘娘早有交待,说殿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吃好睡好,这才是头等大事!”

“至于进宫读书,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关系呢?”

“奴婢刚才已经遣人去宫中告假,说殿下睡过头了,今日便不去了!”

朱允熥冷笑道:“好啊,你还真会替本王当家啊!”

玲儿笑道:“殿下言重了,这些都是奴婢的份内之事。”

“奴婢奉了吕妃娘娘的命令,来侍候殿下,自当尽心竭力。”

说话间,却见赵瑞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见到朱允熥,连忙跪下去。

“殿下,昨晚奴婢出府去安置家人,将妹妹和弟弟接入府中,一直到天亮时分,才安排妥当。”

“昨日里又挨了打,屁股疼得厉害,勉强趴着歇了一会儿,谁知竟误了时辰。”

“方才听说殿下今儿睡过头了,误了进宫读书的大事。”

“这群侍候您的奴婢们,竟然没有及时唤醒您,这都是奴婢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他磕头如捣蒜。

朱允熥知他说的都是实情,道:“这不关你的事!”

转而望向玲儿,道:“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吕妃娘娘派来的人,本王就不敢动你吧?”

此言一出,玲儿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其实,朱允熥原本想着,处理玲儿不用急于一时。

毕竟她是吕妃安排的人,在这个讲究孝顺的时代,长辈身边的猫儿狗儿,都要恭恭敬敬的对待,这才是孝。




“你有顾虑,在所难免。”

朱允熥又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道:“饮下此杯,从此你便是本王的老师,我们师生一体,同进共退,荣辱与共。”

杨士奇看着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席地跪下,道:“草民杨士奇,得殿下知遇之恩,愿从此为殿下效命,同进共退,荣辱与共,生死相随。此誓圣人听之,日月为证,皇天后土共鉴!”

朱允熥嘴角边笑意浮起,将他扶了起来,弯腰深深一拜。

“学生朱允熥,拜见先生!”

两人四目相视,哈哈大笑!

拜完师,氛围顿时轻松了许多。

两人又一起坐下饮酒聊天。

杨士奇笑道:“若我刚才真的拒绝殿下,殿下又会如何呢?”

朱允熥看了他一眼,笑道:“以你的处境,你绝无任何理由拒绝。”

他吃了一口菜,才补充道:“皇爷爷早就有旨,士大夫不为朝廷所用,当杀头抄家!”

“本王以为,皇爷爷圣明。本王身为皇孙,当秉承他老人家的意志。”

杨士奇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随即大笑了起来。

两人又一起接着喝酒吃菜。

酒过三巡,杨士奇道:“殿下如今的处境,委实不太妙。”

“我虽然不在朝中做官,却也于近日听到市井流言,皆是说陛下当立殿下为储君,如此方能天下太平之类的,其背后的用意,可想而知。”

朱允熥点头道:“今日来的时候,本王亦在外面听到了,先生对此有何见解,可有解决之法?”

杨士奇摇头,道:“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此事倒也不用急于一时,先暗中调查即可。”

朱允熥道:“本王已经吩咐舅舅开国公去调查了。”

“不过,以他办事的能力,多半是不行的。”

“只能做为一着明棋,吸引对方的注意,再派人暗中调查。”

杨士奇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如此甚为稳妥,殿下做得不错。”

接着,他又道:“殿下眼下最大的问题,还不在这里,而恰恰就在殿下的舅舅开国公,舅姥爷凉国公等人身上。”

“不过,我之前并不在朝中,不清楚其中细节,还望殿下将从那日朝中请立储君之后的事,全部一一告知,我才能帮殿下参谋分析一二。”

做了朱允熥的老师,杨士奇立即便负起责来。

“你说得不错,本王的舅姥爷,实在令人头痛得很。”

朱允熥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讲述了一遍。

这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要用杨士奇,自然就不能再瞒着。

说完,朱允熥又问道:“眼下最为难的,就是四叔出的这个难题了,先生可有办法?”

杨士奇笑道:“他用的是阳谋。”

“你无论如何做,都不行,都会中他的招。”

“确实厉害!”

“看来,燕王殿下身边,也有高人指点啊!”

朱允熥恨恨骂道:“不用猜,这等毒计,必定是那个叫道衍的妖僧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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