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雨眠时亦的女频言情小说《庄雨眠时亦的小说情深似海终成空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刘绛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亦生气归生气,但想到今天庄雨眠出院,纠结了许久,还是赶了过来。却未料到会看到庄雨眠让保镖打人的一幕。时亦立时扔了手上的玫瑰,连忙扶起沈非晚,转头怒道,“庄雨眠,你简直不可理喻!”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庄雨眠玩这么拙劣的把戏了。她懒得争辩什么,只道,“你们可以报警。”沈非晚神情微变。“不用,”她连忙说,“亦哥,眠眠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又没什么事。”说着她却呲了呲牙,手按在腰上猛地抽了口凉气,随后在时亦看不见的角度冲庄雨眠无声挑衅道,“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时亦脸色很差,冷冷看了庄雨眠一眼,转而扶起沈非晚,“阿晚,我先送你去门诊看看。”“那就麻烦亦哥了。”离开前沈非晚冲庄雨眠投来一个隐晦的胜利者眼神。庄雨眠没理会。再多的挑衅和侮辱都不及时亦...
《庄雨眠时亦的小说情深似海终成空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时亦生气归生气,但想到今天庄雨眠出院,纠结了许久,还是赶了过来。
却未料到会看到庄雨眠让保镖打人的一幕。
时亦立时扔了手上的玫瑰,连忙扶起沈非晚,转头怒道,“庄雨眠,你简直不可理喻!”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庄雨眠玩这么拙劣的把戏了。
她懒得争辩什么,只道,“你们可以报警。”
沈非晚神情微变。
“不用,”她连忙说,“亦哥,眠眠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又没什么事。”
说着她却呲了呲牙,手按在腰上猛地抽了口凉气,随后在时亦看不见的角度冲庄雨眠无声挑衅道,“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
时亦脸色很差,冷冷看了庄雨眠一眼,转而扶起沈非晚,“阿晚,我先送你去门诊看看。”
“那就麻烦亦哥了。”
离开前沈非晚冲庄雨眠投来一个隐晦的胜利者眼神。
庄雨眠没理会。
再多的挑衅和侮辱都不及时亦随口往她身上捅的刀子。
要是时亦相信她,沈非晚的小把戏又怎么会成功?
说到底只要涉及到沈梨落有关的事,时亦总是无条件站在对方那一边。
即使对方不是沈梨落,只是沈梨落的妹妹。
庄雨眠留在原地,目光从时亦扶着沈非晚的背影上收回,落在散落一地的玫瑰花上。
有风吹过,玫瑰花瓣七零八落地挂在枝头,像是他们摇摇欲坠的婚姻。
庄雨眠无声道,“时亦,这是第七次。”
之后两人关系莫名降至了冰点,时亦赌气不回家,庄雨眠也住在了公司。
住院一个月庄雨眠确实耽误了很多工作,这几天她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
毕竟就算感情一片狼藉,日子还是要过。
私人微信突然响了一声,沈非晚发了张她跟时亦的合照过来。
但很快对方又撤回,然后庄雨眠看到沈非晚更新了朋友圈。
“谢谢亦哥生病时照顾我。”
配的是沈非晚躺在病床上,时亦给她喂粥的照片。
画面暧昧、刺眼,庄雨眠看在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波动。
因为她知道时亦只爱沈梨落。
其她人包括自己都入不了她的眼。
然而不久后,这个认知却被猝不及防地打破。
连续加班半个月,庄雨眠终于处理完了手上的工作,去医院复查。
“术后恢复还行,从今天开始要每天坚持做复健。”
听见医生的叮嘱,庄雨眠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家,毕竟也不能一直吃住在公司。
而且家里有复建的器材室,比较方便。
但刚一打开家门,庄雨眠就顿住了脚步——客厅中央她那许久未见的丈夫正在跟别人拥吻。
听到动静两人慢半拍地转过头来,时亦的桃花眼里还含着情动的欲,神态迷离。
渐渐旳,他清醒过来,面容倏然变得惨白。
他猛地推开沈非晚,看着庄雨眠讷讷不知所措,“......老婆。”
庄雨眠掉头就走。
时亦内心一慌,连忙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老婆,你听我解释。”
庄雨眠站住脚步,神情冷淡,“好,你解释。”
时亦白着脸道,“我,是因为我把阿晚当成了梨落,所以才......”
庄雨眠深吸了口气,被气笑了,她指了指沈非晚,“所以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真是沈梨落,你就能跟她接吻,甚至上床?”
“时亦,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结婚了?!”
看着时亦变得躲闪的目光,庄雨眠心想,自己还是错了。
沈非晚的确靠自己的脸就够了。
从未有哪一刻,像当下这般让庄雨眠感到挫败。
她不由按了下心口,明明已经麻木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疼呢。
庄雨眠一秒钟都不想再在这个所谓的家待下去。
她一点点挣开时亦抓着自己的胳膊,大步出了门。
沈非晚却挡在了她面前,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愧色,“眠眠姐,对不起,是我太喜欢亦哥了,所以才打扮成了我姐的样子勾引他,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跟他没关系。”
听到她的话,庄雨眠只觉得可笑。
她的视线越过沈非晚落在后面面容苍白的时亦身上,唇角多了抹讽刺,“像沈梨落就能让你认错人了?”
庄雨眠指指沈非晚,“这个人卑鄙无耻,居心不良,不过是个照猫画虎反类犬的小丑,你却能认错她,那你对沈梨落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还是说,”庄雨眠看着时亦冷道,“沈梨落本来也是个卑鄙无耻,居心不良跟她妹妹一样的小人,所以你才能把她俩当成一个人?”
回答她的是时亦冲上前狠狠甩来的巴掌。
啪——
庄雨眠偏过头,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而时亦刚才还在眼中的慌乱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喷薄而出的厌憎。
他声音冷得像冰,“不许你这么说梨落!”
那眼神仿佛庄雨眠再说一句沈梨落的不是,下一秒他就会要她的命。
庄雨眠闭了下眼,这是时亦第一次打他,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也不及心上的十分之一,“时亦,第八次了。”
“庄总,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要不要现在给您送过来?”
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庄雨眠回道,“先放着吧。”
挂断电话,她离开书房,外面时亦正在玩手机。
“时亦。”
即便要离婚,庄雨眠还是想跟时亦好好谈一次,为自己的婚姻做最后的努力。
毕竟她人生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深爱着时亦。
时亦却回过头,“眠眠,怎么还不做饭?”
庄雨眠只好转身去厨房,因为走神她被热油烫到了手,躲闪时又不小心带到了旁边的碗。
啪——
房间里响起清晰的碎裂声响。
庄雨眠心里顿时一紧,果然下一秒,时亦冲了进来,当看到地板上瓷片花纹时,他的眼睛瞪大,吼道,“谁让你用这个碗的!”
“你手残吗?!”
吼完,时亦一双桃花眼里已经泛出了红意,让庄雨眠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打碎的是谁的生命。
看着这一幕,庄雨眠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其实并不是碗有多贵重,而是因为它是沈梨落买来的。
“对不起。”
庄雨眠抿了下唇,俯身帮着去捡碗的碎片,时亦却推开她。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他指了指门口,丝毫没有看见庄雨眠手上的烫伤。
心里压抑的失望再也控制不住,离开前,庄雨眠顿住脚步,轻声道,“时亦,只是一个碗而已。”
厨房里很多东西都贴着沈梨落的标签,这个碗并不是唯一。
时亦却无法接受,更是不能相信庄雨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只是一个碗而已?”
他震惊又气愤,“你知不知道这是15年8月23号我跟梨落去陶瓷镇旅游时精挑细选买来的,庄雨眠,你是不是故意的!”
庄雨眠闭了下眼,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每每遇上沈梨落的事情,时亦情绪都会失控,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
时亦跟沈梨落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关系亲笃,更是订了娃娃亲,如果一切顺利,等他们长大,一定会结婚,而她庄雨眠只是一个暗恋时亦注定无法得到回应的暗恋者。
然而世事无常,在时亦跟沈梨落结婚的前三天,沈梨落车祸身亡,时亦痛不欲生,要不是他的父母跪在地上求独子振作起来,他几乎一度要轻生跟着沈梨落而去。
后来时亦找到庄雨眠,求她拉自己一把。
即便过去很久,庄雨眠依然记得时亦当时绝望又痛苦的眼睛,“帮我忘记她,好不好?”
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馅饼砸中,庄雨眠一边可惜沈梨落那么年轻就逝去,一边又忍不住雀跃自己得到了走进时亦心里的机会。
时亦跟她迅速结了婚。
婚后庄雨眠一直在努力让时亦爱上她,可是八年了,她用尽了办法都没能在时亦心上凿出一条缝隙。
庄雨眠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没有再解释什么。
时亦能不假思索地说出沈梨落随手买的一个碗的日期,却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手上的烫伤好像一直疼到了心里,继而又变成了麻木,庄雨眠转而看向时亦,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们结婚八年,那就给再我们的婚姻八次机会。”她说。
如果时亦哪怕有一次能把她放在沈梨落前面,她就还能撑下去。
时亦皱了下眉,没懂庄雨眠的意思,刚想问什么,门铃响起来,是修复瓷器的工程师到了。
他顿时没了问的兴趣,赶忙去开门。
庄雨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是第一次。
时亦,她无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放弃你了。
沈非晚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
庄雨眠以前会被激到,但现在不会了,能被抢走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因此她的神色很淡,面对挑衅,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萧若冰顿时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有些恼怒,冷笑着低声道,“等亦哥被我抢走,你可不要哭。”
“祝你成功。”庄雨眠淡声道。
时亦爱不了她,也不会爱这种刚一见面就沉不住气的小姑娘,他的心里只有沈梨落。
可偏偏因为沈非晚是沈梨落的妹妹,她能享受到时亦最高的关注。
一直陪着时亦处理完酒店偷拍的事,重新替沈非晚找好住处,等把一切都安顿好,他们才回家。
“老婆,”车里,时亦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庄雨眠,“非晚过两天要办画展,你可不可以帮她去站台?”
庄雨眠简直要气笑了,她不懂时亦是怎么好意思提出这个要求的。
不止自己替别的女人跑前跑后,还要拉上另一半。
庄雨眠也真的笑出了声,胸口却闷得厉害,轻声道,“时亦,我没那么大度。”
时亦眨眨眼,有些不解,“可是非晚是梨落的亲妹妹......”
“正因为她是沈梨落的妹妹!”
庄雨眠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时亦,昏暗光线下,她的眼眶有些红了。
她一直不懂时亦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让她看着他爱另一个女人。
见她发了脾气,时亦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车内陷入窒息般的沉默,庄雨眠一直想跟时亦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但现在发现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她重新发动了车子,载着失望透顶的灵魂驶向来时的路。
之后的几天,两个人陷入了冷战,时亦知道庄雨眠生气了,可他也很委屈。
庄雨眠不是知道他究竟有多放下不下梨落吗?为什么还要非得跟个已故的人计较?
平时他对她也很好啊。
时亦委屈又生气,面对每次回家总是一言不发就钻进书房的庄雨眠他也不想理她,索性把精力都投入在了沈非晚的画展上。
“亦哥,你这么帮我,眠眠姐不会不高兴吧?”画廊里,沈非晚有些担忧地问道。
时亦撇嘴,“不会。”
等过几天庄雨眠气消了就好了。
以前他们吵架,庄雨眠不出三天就会跟他主动说话,可他没发现,这已经是他们冷战的第五天。
“总裁,这是应对你日后离婚,我们准备的几个公关方案,您看看。”
办公室里,庄雨眠打开面前的文件,还没来得及看,助理突然匆匆赶紧来,“庄总,姑爷今天去参加画展的大楼失火了!”
庄雨眠脸色瞬变,“你说什么!”
等赶到现场,眼前大楼正冒着滚滚浓烟,建筑的左侧全部都烧了起来,现场乱成一片。
庄雨眠着急地在逃跑的人群里找时亦的身影,却始终没有找到,倏地她目光一定,伸手抓住裹在人流里灰头土脸的沈非晚厉声问,“时亦呢?!”
沈非晚眼神躲闪,“亦哥还在四楼。”
庄雨眠心里猛然一沉,顾不上许多,直接冲进了大楼。
逆着人流一口气上到四楼,她终于找到了跌跌撞撞正在取画的时亦。
看到她,时亦有些意外,“眠眠,你怎么来了?”
“走,”庄雨眠上前拉他,“火势马上会蔓延到这里,快走。”
时亦却甩开了她的手,往画廊更深处跑去,“不行,里面有眠眠生前最后的一幅画,毁了就没了!”
眼睁睁看着丈夫不顾一切的冲进浓烟中,庄雨眠闭了下眼,上前拦住有轻微哮喘的时亦,“我去。”
擦肩而过时,她丢下一句,“时亦,这是第四次。”
可惜噪杂的人声淹没了低语,谁都没有听到。
自从生出离婚的想法,庄雨眠就清算了自己的资产,然后初步拟定好离婚协议。
接下来,她开始整理两家的业务往来。
庄雨眠是庄氏的总裁,时亦是时家少爷。
结婚八年,庄氏跟时家的捆绑已经很紧密,如果真的走到离婚这一步,势必会对两家的股票和合作造成一定冲击,她需要提前部署,以应对日后或许会出现的风险。
她也需要去告知时亦的父母自己的打算,让两家都不至于手忙脚乱。
而那天吵架过后,时亦就带着修复好的碗去了朋友家,直到庄雨眠上门,时父时母才得知他们又闹了矛盾。
听到庄雨眠有离婚的想法时,时母有些意外,“雨眠,你真的想好了?”
“我想最后再试试,如果我跟时亦还是走不下去,”庄雨眠笑笑,“可能就是我们有缘无分吧。”
时母知道儿子的心病,闻言脸上有些歉疚,想劝什么又发现什么都劝不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唉,小亦他......”
等庄雨眠离开,时父时母就把时亦喊回了家,时亦才知道那天庄雨眠口中的“八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好笑地反问,“她说她想离婚?”
“怎么可能,”时亦不信,“她那么爱我。”
庄雨眠爱她就像他爱沈梨落一样,是愿意把命给对方的。
庄雨眠怎么舍得放弃他?
不过上次的事的确是他过分了,时亦也是后来才想起来那天是庄雨眠的生日。
时亦有些心虚,想了想,他在网上订了个小蛋糕,然后跑进厨房又亲手做了便当,再从百货中心挑了条项链带着大包小包去了庄氏的办公大楼。
庄雨眠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时,就看到自己赌气离家出走的妻子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打瞌睡。
听到动静,时亦抬起头,眼睛亮了亮,“老婆,你回来了!”
他跑过来,拉住庄雨眠的手就开始喋喋不休地道歉,“老婆,对不起。”
“那天我太凶了。”
“你知道,遇上梨落的事,我总是没什么理智。”
他晃着庄雨眠的衣袖,可怜巴巴道,“我错了,你原谅我。”
央求人时,时亦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仰着头,俏丽的脸红彤彤的,让人生不气来。
的确,只要不涉及到沈梨落,时亦在夫妻相处中还算称职。
他会给庄雨眠做饭、会送她礼物、陪她去出差,偶尔还会制造一些浪漫的小惊喜。
最让庄雨眠安慰的一点是,时亦没有因为沈梨落而藏着掖着,否认他们的夫妻关系。
这也是庄雨眠坚持了八年并且还轻易放不下,试图再撑一撑的原因。
叹了口气,庄雨眠挽上时亦的胳膊,“下周有个慈善酒会,需要携伴出席,你陪我去?”
时亦当下想哄人开心,当然是庄雨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口答应下来,“好啊好啊。”
慈善酒会很快到来,当日时亦穿着奢华的高定西装在家里等司机,庄雨眠还在上班,待会会在酒店门口跟他碰面。
晚五点时亦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亦哥,我是非晚,我来港城了,现在在机场,你能不能来接我?”
听到对方的名字,时亦有些讶然,继而是兴奋。
“阿晚,原来是你,等着,我一会儿到。”
他开心地跑出去,全然忘了自己答应了庄雨眠的事情。
“总裁,时少刚刚从机场接了个人,现在陪着一起去了酒店。”
酒宴会场,庄雨眠形单影只地站在人群之外,垂眸面无表情看着司机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答应了她,却失约的妻子跟一个女人在机场人群中开心地拥抱在一起。
庄雨眠认出了对方是沈梨落的妹妹沈非晚。
又是沈梨落。
她争不过一个死人。
也争不过跟沈梨落有关的一切东西。
舌根蔓延开酸涩的苦味,庄雨眠突然发现对时亦依然抱有幻想和期待的自己仿佛一个笑话。
也是八年都没能打动的心,还能期待他突然爱上自己吗?
但既然说了八次机会,她就不会食言。
庄雨眠没什么表情地给时亦发了条消息:第二次。
沈梨落的画在展区中心,那里已经烧了起来,庄雨眠用水打湿衣服,冲进去把那幅画取了下来。
但离开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她。
剧痛让手中的画脱手而出,庄雨眠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过她,连忙捡起地上的画。
当确定画完好无损,时亦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来看妻子的情况,“眠眠,你没事吧?”
庄雨眠没说话,不知是浓烟熏的还是疼的,她只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
她躲开时亦的触碰挣扎起身,“没事,拿好你的画吧。”
时亦闻言果真仔细护好了怀中的画。
庄雨眠眸底划过冷嘲,拉着闷咳不止的时亦离开了火场,鲜血自她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
庄雨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而时亦正红着眼坐在病床边守着她。
见她睁开眼,时亦扑过来,着急道,“老婆?你感觉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说着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庄雨眠如今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觉得很累。
时亦真的在关心自己,也真的在愧疚。
也是真的从未在沈梨落跟她之间,选择过她。
他对沈梨落的爱如沸腾的岩浆,热烈灼烫,却烫得她遍体鳞伤。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跟时亦结婚。
庄雨眠不吭声,时亦以为她虚弱得没力气,便仔细替她掖好被子,轻声道,“老婆,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非晚,她也受伤了。”
“第五次。”庄雨眠睁开眼。
时亦顿了顿,对上庄雨眠平静的目光,片刻后先退了一步,“那我不去了,我陪着你。”
等确定庄雨眠睡熟后,他悄悄起身出了病房。
而病房里,原本应该睡着的人慢慢睁开了眼。
庄雨眠伤得不轻,后肩甲骨骨裂,动了手术,至少需要住院一个月。
时亦便家里医院两头跑,但更多的时间他呆在沈非晚的病房,理由是沈非晚独自一人,无人照顾。
伤到极致,心里只剩下麻木,庄雨眠没说什么,一个人静静地养伤。
二十多天后,她坐着轮椅,在助理的陪同下去了趟墓园。
今天是她父母的祭日。
往年这个日子,时亦都会陪她过来看望故去的双亲,但今天从早到日落,庄雨眠都没有等到时亦的身影。
“爸妈,我可能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庄雨眠拿着软布擦干净黑白遗照上的灰尘,笑了笑,“不过,一个人应该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让她这么压抑和痛苦。
祭拜完父母离开时,时亦终于姗姗来迟,他手上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抱歉眠眠,非晚突然高烧不退,搞得我手忙脚乱,才想起爸妈的祭日,你怎么没提......”
“你是医生吗?”庄雨眠平静打断他,“你跟她有关系吗?你是她什么人?”
时亦启唇,“可她是......”
庄雨眠再次截断她的话,“你是要说她是沈梨落的亲妹妹?”
时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可我并不喜欢沈梨落,”庄雨眠看着时亦,“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跟她有关的一切。”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只要是“沈梨落”,我就应该理解你?
“时亦这是第六次。”
有离婚打算后,第六次时亦因为沈梨落而忽略她,还剩下两次,按当下的速度,庄雨眠扯了下唇角,她觉得那一天可能会很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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