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后面的顾菀偷偷望着我。
她想要我回家。
“他走了,我们回家。”
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提陈子期这个名字。
却又都知道他是指谁。
十五年前,陈子期以敲诈罪行被顾乔安送了进去。
出狱后,却又被和他一起入狱的中年男人的妻子撞伤。
他全身瘫痪又没有钱治病。
最后流落街头好像被冻死了。
顾菀走过来想要伸手拽我。
可我退后了一步。
“该睡觉了。”
第二天,顾乔安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起来做早饭。
小舅看见后叹了口气。
昨天去外面散步的时候,他对我说了顾乔安和顾菀这十多年的生活。
顾菀精神不正常,手里总是抱着我以前的衣服。
她甚至还自杀过。
小舅那一段时间忙坏了。
他得一直盯着顾菀。
她好不容易好些了又瞒着他们跑外地了。
而顾乔安没日没夜的工作以此来缓解她失去弟弟的痛苦。
“她还学会了抽烟。”
小舅说她的房间根本不能进人。
“全是烟味儿,熏得人根本无法呼吸。”
小舅对我说她们真的后悔了。
他说他从来没见过她们姐妹俩这个样子。
我知道,他也是想问我会不会原谅她们。
可没有恨,哪里谈原谅不原谅?
我是真的不恨她们,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亲近她们。
当个不远不近的亲戚挺好。
顾乔安把饭做好端出来后,顾菀一直帮我夹菜。
她说我以前最爱吃这些了。
对,是我以前最爱吃的,但现在我觉得吃什么都一样。
“小舅,我明天就回去了,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去边疆?”
话落,一阵沉默。
顾乔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