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不爱最大全局

1

发表时间: 2024-11-26
我难产的时候,老公正在给初恋的混血儿子剪脐带。

醒来后我就刷到老公初恋的朋友圈:“有你在,我们才母子平安!”

画面中,老公亲着怀中的小孩,仿若珍宝。

可他却不知自己的亲骨肉已胎死腹中。

如此温馨的一幕,哪有不点小红心的理由。

哪知三分钟后,我的手机便传来他的阵阵低吼:“你催什么,她刚孩子快保不住了,我劝你最好不要刺激她!

不然有你好受!”

次日初恋发出新房照片,春风得意:“前夫没给我的家,他给我啦~”我何尝不清楚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但我毫无波澜。

只是,垃圾可以给你,但是房子不行。

第章三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

醒来时,下体撕裂的痛楚依旧清晰。

孩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苍白的小小一团,静静地蜷缩在那里。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法给他最后的温暖。

我被推回了监护室。

临走时,护士同情地看着我,叮嘱了一句:“何女士,还是尽快联系监护人吧。”

我麻木地看着离去的护士,嗤笑了一声。

手机里又弹出许茵的消息。

六条视频,360°无死角地展示幸福瞬间。

顾望舟怀抱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黑色娃娃,亲了一口又一口。

孩子和他妈被逗得咯咯地笑着。

多么温馨的一家人。

一瞬间,我心如刀割。

竟觉得自己这个法定妻子成了插足者。

我手指微颤,机械地给顾望舟打去电话。

直到第十个,电话终于通了。

“你催啥催?

不是和你说了我在照顾人茵茵娘俩吗?”

顾望舟的低吼将我的手机震得嗡嗡响。

我冷冷地回了句:“孩子没了。”

电话那头顿时噤声,沉默了足足有三秒之久。

“你又在发什么疯?

能不能别作了?

预产期不是……”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烦乱的我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许茵又给我发了条视频。

视频中的许茵拿着手机环拍了一圈奢华的病房,嘴里娇滴滴地撒娇道:“谢谢我的初恋,帮我抢到这么好的医院,比我那黑鬼前夫好多了~”随后便朝男人送去了一个飞吻。

我轻易地认出了那是本市最好的妇产科医院。

我胎位不正,临产前让他预约了几个月都没约上。

我心疼他,就没再坚持,住在了普通病房。

没想到他不是没有抢到,而是给了别人。

孩子死后的第三天,顾望舟终于出现了。

他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我,一脸的嫌弃。

鄙夷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坨硕大的死肉一般。

当医生将孩子难产死掉的事情告诉给他时。

他的眸子才微微动了动。

沉默半晌之后,他才想起安慰我。

“月月,孩子没了就没了吧,还年轻,不怕的。”

我眼中霎时划过两行泪水,“顾望舟,你怎么说得这么轻飘飘。

是不是死的是许茵的孩子你才难过?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吗?”

顾望舟心虚过后竟恼羞成怒,愤愤地指责着我:“何月,你啥意思?

之前我让你多走动你听我没?

你现在难产怪我?

许茵孤儿寡母的,我一个老同学帮帮忙怎么了?”

“同样生孩子,人家少吃多动,顺顺利利。”

“你一动不动,你不难产谁难产?”

我哽咽着,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结婚前医生就提醒过我,子宫薄弱不适合生孩子。

那时的顾望舟是多么的信誓旦旦。

为了我他可以不要孩子,一辈子丁克。

但最终,抵不过父母以死相逼,我们选择了试管。

为了这个孩子的降临,我忍着痛做了试管。

试剂的副作用加上子宫薄弱带来的疼痛常常让我不愿动弹,即便成功受孕后也是如此。

我变得肥胖臃肿,疲惫不堪。

但是即便如此,我都未曾放弃过。

只是怀孕期间。

孕检时一次次地缺席,随后一次次地出现在许茵甜蜜的朋友圈中。

一次次地成了别人口中的好初恋。

甚至一次次有意无意将离婚作为威胁制止我的盘问。

我原本还期盼他回头的心渐渐地归于沉寂。

直到死去。

似乎是意识到病房内其他夫妻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

顾望舟及时刹住了宣泄的怒火。

随后假模假样地从公文包内拿出一个黑色的纸盒子。

里面是一条暗淡的银手镯。

“这算是给你的道歉礼物,试试看。”

居高临下的施舍语气让我有些不悦。

我低眉看了眼,甚至发现连圈口都对不上。

一看就知道是回来的路上临急临忙买来的地摊货。

跟一周前送给许茵的那条二十多克的金镯子相比,更是云泥之别。

或许在顾望舟的眼里,许茵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摘下来。

而我只配感激涕零地接过他路边采来的野花。

我将银镯子放回盒子推了回去。

顾望舟顿时不悦:“你还嫌弃上了,老子天天在外面辛苦打拼。

你在家啥也不干,生个孩子还娇气上了?”

说罢,他便将那手镯猛地摔落在地。

铛铛铁器声,一下便验证了这是个便宜货的事实。

他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上掠过一抹尴尬的神色。

“你要是不想过,那就不过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沉默不语看着他继续演。

病房内的其他夫妻向他投来不满的神色。

顾望舟觉得丢脸,转身离去。

我抬起手,弱弱地叫了声:“顾望舟!”

顾望舟急忙停住,脸上不复刚刚的狰狞:“想通了?

不闹了?”

“我说你也真是,不喜欢再送别的给你不就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给人茵茵送饭去了。”

我耐心地等他絮絮叨叨完。

随后才淡淡地说道:“你上次说的离婚还作数吗?”

顾望舟怔住。

随即冷哼道,好似在威胁:“何月,你想离婚?”

“就因为我陪人家茵茵去医院生孩子,你就要和我离婚?”

“搞笑,和我离了,谁要你?”

“能过过,不能过,就离!”

我本想顺势答应。

只可惜电话声却适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娇滴滴,“望舟,娃娃的纸尿裤用完了,你去哪里了!”

顾望舟迅速收起扭曲的脸庞,对着电话轻声细语地连着嗯了几声。

便头也不回走出了病房。

护士和病房里的其他人大抵听出了个大纲,都为我唏嘘不已。

我则一脸平静,该扔的垃圾到底还是得扔。

或许是许茵和她的混血娃娃更金贵吧。

那天过后我便只在许茵的朋友圈中看到过顾望舟。

顾望舟的好友都认识许茵这个娇美人,纷纷在下面为她献上祝福。

却都默契地对我胎死腹中的事绝口不提。

更有甚者拿着他们的甜蜜往事开始蛐蛐起哄。

恭喜茵妹,母子平安!

舟哥,还得是你周到!

白月光归来,舟哥有没有考虑过旧情复燃啊?

……我看着那些评论,啧啧称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果然垃圾的身边都是些垃圾。

或许他的兄弟们到现在都还以为我没有许茵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两人的那些破事。

不过也没有关系了。

毕竟以后这些人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我向医院递交了火化孩子遗体的申请。

护士第二天便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到了我的手里。

原来一条小生命的重量竟然是这么轻。

我摩挲着上面小小的名字,“何灵均。”

不随父姓。

毕竟他的父亲从未在乎过他。

孩子懂事,不想让我有所顾忌。

于是离去,给我新生的机会。

我捧着黑色的小木盒,电梯刚到一楼。

开门瞬间,便迎头碰上两人。

许茵正被顾望舟抱在怀中,脸上止不住地娇羞。

“嫂子,你生病了吗?

这么憔悴一下还真没认出来。”

许茵一眼便看到我手中的骨灰盒。

即便眼中闪过一丝惊颤,她依旧紧紧地搂住顾望舟。

并不经意间向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我对这种狗撒尿式的占主行为并不在乎。

但是必要的恶心下这对狗男女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冷冷地盯着许茵,抬头又冷冷地看着顾望舟。

抚着手中黑色的箱子便暗有所指起来:“灵均啊,这个就是你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

“来,叫爸爸。”

“哦,我忘了,你已经不会说话了。”

许茵一下子惊叫了出来,面色苍白。

顾望舟气得哆哆嗦嗦,却也不敢说话。

我趁势追击。

“这位花容失色的姐姐啊,就是你爸爸亲自接生的老同学哦。”

“姐姐漂亮吧?

你要是喜欢姐姐或者想爸爸了,就可以找他们玩哦!”

许茵被吓得失声连连,紧紧地钻进了顾望舟的怀中。

镇定下来后的顾望舟,陡然生起一阵怒火:“何月,你到底有完没完?”

“拿我们孩子的尸骨来吓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妈妈?”

我冷不丁地怼道:“你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啊?

我以为那个许茵生的那个黑布隆冬的东西才是你亲生的。”

顾望舟被我的话气得青一阵白一阵。

最后愤愤地说道:“何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霎时来了兴趣,“我想怎么样?

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

顾望舟装傻充愣,假装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老子不想和你计较!

回家再说!”

“茵茵摔了一跤,我先送她去看医生。

回头老子再收拾你!”

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他怀中的许茵被吓得一抖一抖的,也不敢再炫耀了。

抱着孩子的骨灰盒从两人侧过的身子旁走过。

末了还不忘提醒道:“娃啊,记住了吗,就是这个姐姐哦,别找错了~”许茵再次爆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顾望舟不断地安抚着她。

我冷幽幽地笑着,很满意。

当晚顾望舟就回来了。

回来后就黑着脸打包着孩子的东西,一言不发。

我以为他是怕我见了伤心。

可打包好后,他拎起就要出门。

我一把拉住他。

“顾望舟,你在干什么?”

“你留着这些有用吗?

还不如送给别人。”

他说得如此心安理得。

“送给你那初恋吗?

顾望舟,你还是不是人!

灵均才刚走。”

我指着桌上的骨灰盒怒骂道。

顾望舟一把推开我:“孩子都没了,还留着这东西干吗?

滚开,别逼老子打你!”

我死死地抓住包,却被他一巴掌扇落在地。

脱力后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摔门离去,无可奈何。

那晚我抱着那个黑色骨灰盒,哭了一夜。

睡梦中好像感觉到娃娃就在我的怀中,温热地呢喃着。

直到醒来,我双眼红肿地看着那个小盒子。

终于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孩子没了。

我脑子里曾经进的水也没了。

我为孩子寻了一处静谧的墓园,离家不远。

这样我就可以随时来看他了。

处理完这一切,我的肚子忽然一阵剧痛。

于是便打车到了医院。

我蜡黄的脸色把医生吓了一跳。

检查的结果不乐观,长期的不良情绪淤积。

让我肚子里长了颗鸡蛋大小的肿瘤。

只是还得进一步检查才能定性。

我特意找了个人多的商场坐了很久,试图劝慰自己。

手机却适时地跳出许茵抖音更新的消息。

视频中的许茵一袭碎花长裙,青春洋溢。

身后装修精致的新房更是赚足了眼球。

“前夫没给的家,他给我啦~(比心)”娇柔妩媚的声音激得男网友们心痒难耐。

镜头中一闪而过的男人更是让他们酸得不行。

小茵,其实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家的~羡慕你初恋,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嫂子能商量一下吗?

让哥搬出去住(狗头)。

我的怒火霎时点燃。

和许茵十指交缠的男人,不经意间露出的那枚戒指。

是我和顾望舟的婚戒。

曾经说要努力工作,许我一个家的男人,如今却把家给了他的初恋。

肚子再次传来一阵疼痛,我却格外的平静。

复仇的火焰胜过了一切。

手中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要达成目标还缺点条件。

正起身准备离去时,却被一双手拉住。

“何月,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是公司老李的妻子。

“他们正在上面团建呢,走,一起上去!”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一把拉走。

包厢内喧哗一片。

肆意的笑声隔着门就能听到。

“十三点!

顾总输了!”

顾望舟一脸懊恼,无奈地选择了大冒险。

那人奸笑道,“那就罚顾总和小茵亲一个!”

其他人顺势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顾望舟闻言嘴角翘起,一把拉过一旁的许茵。

许茵猝不及防,娇颤一声,柔柔地嗔了声“讨厌。”

便眯着眼等待顾望舟贴过来的嘴。

大门嘭地被我踹开。

所有人都被惊颤道,“何……何董……”顾望舟紧紧的呢着许茵的腰,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不在家好好坐月子,好好瘦瘦你那水桶腰。

来这里做什么?”

还是一股居高临下的语气。

许茵在一旁装腔扭捏了起来:“就是啊,嫂子,前两天还看你去医院呢,要注意身体啊。”

说完还别有用意地扬起那只金灿灿的手镯。

这两个人。

喝两口马尿就开始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那我就让他清醒清醒吧。

我冷着脸,抓起桌上的酒。

毫无预兆地对准便朝两人泼了过去。

“啊~何月!

你个臭婊子!

我要和你拼了!”

许茵面目狰狞,扬起手便要朝我扇来。

却被我一把推开,娇嗔一声摔落在地。

“何月,你还反了你!”

顾望舟看着地上哀声连连的许茵,一把揪过我的头发就往桌子上嗑。

鲜血顺着额头鼻子流下,糊了一脸。

但没有一人上前劝谏。

顾望舟将我拖到许茵的面前,威胁道:“快给小茵跪下道歉。”

头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我横眼看着顾望舟,朝他脸上啐了口混着血的唾沫。

“坏人家庭的婊子,也配?”

顾望舟勃然大怒,将我的头又往桌子上猛嗑了几下。

我接连啐了好几口鲜血。

意识迷离之际我看到酒醒的顾望舟开始慌乱起来。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态度狠绝:“顾望舟,我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