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轻丹白莲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赵轻丹白莲花结局免费阅读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番外》,由网络作家“沧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的落香阁一点都不平静。沈月秋闷闷地喝着羹汤,可越发觉得食不知味。终是没忍住,把汤碗摔在了地上。溪洛匆忙地跑了进来收拾:“侧妃息怒!”“息怒?叫我如何息怒,王爷竟然去了夕照阁用膳,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那么久以来,慕容霁都是陪着她吃饭,突然打破了这个惯例,让沈月秋充满了危机感。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偏偏她现在还做出一副不在乎慕容霁的样子,明明就是欲擒故纵,比之前缠着慕容霁的模样更让人恶心!她转向溪洛:“你家主子那边,可带来什么话没有?”溪洛附在沈月秋耳边说:“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妃最近都去莲香的家里替她爹诊治,已经让那老头康复了大半。”“什么?”沈月秋吓了一大跳:“她怎么可能会医术,没有搞错吗?”“主子说消息确切,奴...
《赵轻丹白莲花结局免费阅读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番外》精彩片段
此时的落香阁一点都不平静。
沈月秋闷闷地喝着羹汤,可越发觉得食不知味。
终是没忍住,把汤碗摔在了地上。
溪洛匆忙地跑了进来收拾:“侧妃息怒!”
“息怒?叫我如何息怒,王爷竟然去了夕照阁用膳,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
那么久以来,慕容霁都是陪着她吃饭,突然打破了这个惯例,让沈月秋充满了危机感。
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偏偏她现在还做出一副不在乎慕容霁的样子,明明就是欲擒故纵,比之前缠着慕容霁的模样更让人恶心!
她转向溪洛:“你家主子那边,可带来什么话没有?”
溪洛附在沈月秋耳边说:“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妃最近都去莲香的家里替她爹诊治,已经让那老头康复了大半。”
“什么?”沈月秋吓了一大跳:“她怎么可能会医术,没有搞错吗?”
“主子说消息确切,奴婢担心的是先前收买过莲香的事情万一被捅出来给王妃知道了,她再告诉王爷,会不会影响到侧妃。”
沈月秋握紧手指,如果是寻常人的话,王爷肯定不会相信的,毕竟他对自己百般信任。
可她见识过赵轻丹那张嘴,现在的赵轻丹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保不准就说了些什么来动摇慕容霁对她的看法。
怪不得慕容霁连晚膳都不陪自己了,一定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溪洛又道:“不过主子让侧妃放心,他已经安排好了,王妃自有人来收拾,等着看吧。”
“他准备怎么收拾?”
溪洛悄悄说了几句,沈月秋这才傲慢地笑了笑。
可她想到那个女人能言善辩的样子,和不知从哪里来的医术,又蹙起眉头:“若是这次陷害不成怎么办?”
“那主子还有后手呢!侧妃您不是希望,王妃能更加被宸王厌弃吗?主子说,他有个主意,能让王妃彻底抬不起头来,更被王爷所不齿。”
沈月秋眼睛亮了:“什么主意?”
“若王妃能有命留到主子大婚当日......定能叫她万劫不复,永远翻不了身!”
那人的大婚当日吗......
......
当晚。
赵轻丹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忽然红螺小跑着进来急急地喊道:“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赵轻丹眼皮一跳,红螺一向稳重,何事竟让她慌成这样?
她起身披好衣服,阿楚也醒了,两人看起来都变了脸色:“王妃,莲香刚刚去衙门报官,说是她爹死了,是,是您给治死的。”
“这不可能。”赵轻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明明今日她针灸完之后,那老翁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除非是,有人做了手脚。
她眸光一冷:“莲香人在何处?”
王府前院,慕容霁早一步被惊动。
赵轻丹到时,他正立在庭中,玄衣束发,格外冷峻。
莲香在官府前击鼓喊冤,扬声控诉四王妃草菅人命。
连知府都出动了,直接带了官兵来了王府,此时将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之前常有王公贵族随意欺凌百姓的例子,圣上刚在前朝发了一通大火,说即使是皇子涉及命案也要秉公调查。
如今赵轻丹被指控害了一条性命,京都府岂敢通融。
莲香颤抖着跪在地上哭诉:“小人的老父亲本来还残存一条命,可王妃坚持要施针救治,小人以为王妃医术过人便信了她,谁知今日王妃一走,父亲便口吐白沫脸色乌青,再过一会儿人就没了。”
“胡说八道!”赵轻丹大步迈过来,虽然心中有狐疑,面上却很坦然。
莲香亲眼见过疗效,现在却绝口不提起因经过,只一味地抹黑。
这其中必有鬼!
知府上前一步:“下官京都知府宋砚,有几件事情想向王妃请教,还请王妃不要隐瞒。”
赵轻丹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莲香:“你问吧。”
“莲香姑娘说她的老父一直有中风之症,本来想请道士做法驱邪,可王妃阻拦了她还坚持出手医治,是否属实。”
“恩。”
知府又问:“王妃给病人开了药方,并多次为其针灸,是否属实。”
“是。”
“经仵作验尸,除了几个寻常的穴位,死者的鸠尾穴也有留下了明显的针孔,此乃人身死穴,轻则肝胆受损,重则心脉阻断,可是王妃所为?”
赵轻丹嗤笑:“当然不是!本宫所针灸的穴位都在手臂和腿上,鸠尾穴在肚脐上七寸,我从未碰过那里。我的贴身丫鬟阿楚可以作证,每次问诊她都陪伴左右,包括莲香自己应该也很清楚。”
莲香随即答道:“王妃给父亲针灸,会将父亲上身的衣物全部除尽,扎的地方也远不止手脚!大人方才说的鸠尾穴,小人虽不知在何处,但根据描述王妃是碰过的!”
边上的人哪懂医术,听说赵轻丹竟然将老男人的衣服除尽扎针皆露出鄙夷的神情来。
四王妃花痴的臭名扬满京城,竟对一个丑陋老翁都下手,真是不知羞耻。
赵轻丹冷眉一挑:“忘恩负义的东西,本宫好心帮你,你却这般抹黑,说,谁指使你的!”
莲香自然不承认。
她心中思忖,应该不会是赵家。
一旦闹出了人命赵家只会蒙羞绝对占不到半点好处。
难道是慕容霁要给她的教训,他宁愿拿王府的声誉来打击她?
赵轻丹眯起眼睛盯着慕容霁,后者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看着本王作甚!”
“该不会是王爷为了摆脱我这个王妃,故意害我吧?”
慕容霁冷笑:“本王才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竟敢怀疑我,怎么想的?”
赵轻丹懒懒地哼了一声:“谁叫王爷出了名的宠妾灭妻,之前还说要给我教训。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慕容霁被她气得够呛:“你简直不可理喻!”
虽是如此,赵轻丹还是判断出不是他所为。
她对人细微的表情观察仔细,慕容霁该是没说谎。
那么还有谁要她名声扫地?
赵轻丹眼中闪过冷意,是沈月秋吗?
太岁头上动土,她也敢!
其实赵轻丹的生母本是太傅赵同的原配夫人,谁知婚后不久,赵同跟怡庭郡主眉来眼去地勾搭上了,皇上便赐了婚。
郡主身份摆在那里,赵轻丹的生母只能由原配降为了二夫人,正妻之位也拱手让给了郡主。
郡主又生了一儿一女,平日里没少欺负她们母女。
虽然她不是原主,到底占用了这具身体,顶着人家女儿的身份,岂能坐视不管。
赵安兰知道威胁起了作用,倨傲地起身:“行了,本小姐才没空跟你废话,我警告你,在王府老实一点,别给赵家添麻烦。”
赵轻丹心中有些狐疑,太奇怪了。
她刚把莲香给推辞了,赵府就掐着点送了个人来,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怎么回事?
一样不悦的还有慕容霁,听到周洋的汇报,他漆黑的双眸里闪着寒光:“王妃没有拒绝吗?”
周洋摇头。
“赵家竟不声不响地送了个人进来,可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跟赵家串通好的,就知道她不安分。
若不是暗卫盯着,他甚至要怀疑莲香是她有意拒绝的了。
慕容霁冷冷地握住手指,赵家,真是一根毒刺啊。
碧柳来了之后,赵轻丹每次去莲香家里都得防着她,否则她去赵家添油加醋地说一通她的医术说不定会带来别的麻烦。
一次两次的还能防着,但碧柳很机敏,很快就猜测赵轻丹可能有事瞒着自己。
每次赵轻丹都是以逛街为理由,只带阿楚出门,留下红螺趁机看着碧柳。
这次要出门的时候,碧柳提前装睡。
红螺以为她睡着了,也没有提防,等听到赵轻丹出门的动静,她就溜了出去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看见他们进了一间贫户。
她戳破了纸窗,蹲在墙边上贴着耳朵偷听。
这一听可不得了,赵轻丹一直以来竟然都在为这家的老人治病!
“你爹的上半身已经行动自如了,就是这双腿湿寒很重,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床,之后再施两次针,应该就可能走动了。”赵轻丹放好银针,莲香父女自是连连感激。
门外的碧柳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赵轻丹会医术,怎么可能呢!
她眼珠子一转,没有急着回四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赵府。
赵安兰听碧柳说完就急了:“母亲,赵轻丹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从不知晓。”
怡庭郡主的眼底精光一现,质问碧柳道:“除了医术,赵轻丹可还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
“四王妃对奴婢似有顾忌,平日并不让奴婢太贴身伺候。不过奴婢能感觉到她比先前沉稳多了,连奴婢平日里说话怠慢了,她都不对奴婢发火。”
碧柳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事。奴婢听府上的其他下人说,四王妃在几天前还教训了王府里的一位管事,后来逼着王爷换了个人,那管事如今还在府里,像是怕了王妃,见着她就躲呢。”
怡庭郡主拨弄着细长的指甲,神情越发阴森:“哦,本郡主竟不知她还有这等手段,恐怕之前在赵府,那个小畜生是在藏拙,跟本郡主玩虚的。”
赵安兰不由精神一凛:“母亲,若她不是我们预想的那么笨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
怡庭郡主轻蔑一笑:“就算她绝顶聪明,还不是个贱妾生的玩意儿,哪能跟你比?如今五皇子已经封了王爷,他又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可是最有可能被立太子的人选。等你不多时嫁过去,日后母仪天下了,她还不是要跪在你脚下称臣。”
怡庭郡主有些刻薄的长脸上露出凶光:“再说了,用不着你出手,光是四王府的那一位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她在,四王爷岂会看得到别的女人,赵轻丹能翻出什么风浪?”
提到五王爷,赵安兰小脸一红:“澈哥哥约了女儿去茉莉坊看首饰呢,女儿晚膳便不在府上用了。”
“你呀,对男人也该知道有收有放,别把自己都交出去了,纵使是夫妻,也不能全然信任。”
“哎呀,女儿知道了。”赵安兰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兴冲冲地出了门。
碧柳也很快回到了夕照阁,才刚进院子,就看到赵轻丹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跪下!”赵轻丹细眉一挑,眼神狠厉地盯着她,看得碧柳一阵心慌。
她不肯跪,不服气地咬着下唇:“王妃凭什么让我跪下?”
赵轻丹手上把玩着两个小石子,眼睛眯了迷。
忽然她手指一弹,两个石子毫无偏差地打在了碧柳小腿的穴位上,下一秒她已经站不起来了,扑通一跪。
碧柳大叫:“王妃这是何故!”
“本宫问你,方才你私自出府去了哪里?”
“不过是出去闲逛,王妃连这种杂事也要计较吗,就不怕传出去说您虐待下人,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赵轻丹无所谓地勾了勾唇:“名声?本宫的名声已经很差了,还在乎多一条吗。你作为府中婢女,不得本宫的应许擅自离府,可你跟踪了本宫,之后又去了赵府。”
碧柳没想到她会知道,不觉瞪大了眼睛。
疼,身体被人撕扯般地疼......
赵轻丹是被一股难忍的痛楚给刺醒的,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长凳上。
身后一个护卫手执长鞭一下下地鞭打着她的后背,她想要挣脱,却毫无力气。
“赵轻丹,黎华公主千金之躯岂是你能冒犯的?此次五十鞭只是小惩,再有下次,本王剥了你的皮!”
说话的人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周身的气质却冷如霜雪。
赵轻丹,是谁?
她痛得几乎痉挛,恨不得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对她下手。
可是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漫涌过来。
她愣住了,她居然重生了?
赵轻丹勉强抬起头看清说话的人。
在一身玄衣的衬托下,男人的眉眼寂寥疏离,五官惊如月华照影。
此人便是她如今的丈夫,安盛王朝的四王爷慕容霁。
乍看人间绝色,实则郎心如铁!
五十鞭终于停了下来,赵轻丹身子一松,整个人滑落在地上。
慕容霁本以为她晕死了过去,却发现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那双原本死鱼般无神的双眸此时漆黑如墨,像是深邃的旋涡。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却听赵轻丹残喘着吐出一句话:“慕容霁,若我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信吗?”
不同于之前愚蠢的大喊大叫,她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慕容霁一愣。
边上的黎华公主突然走了过来:“荒唐,谁会陷害你,分明就是你因为记恨本公主说你蠢笨,心存报复将本公主的贴身丫鬟落碧给推到河里害她淹死了,这可是本公主的奶娘亲眼所见,你还有何狡辩!”
赵轻丹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讥笑。
这种货色,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她淡淡质问:“奶娘亲眼所见,为何当场不喊人来救她,任由她死了?”
黎华没想到这愚蠢的女人竟问出这种问题,一时语塞,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四王妃,如今本公主在四王府小住,奶娘惮于你的身份才不敢立即求救。”
“既然忌惮我的身份,奶妈应该咬死不说才对,怎么落碧一死,她就立马把我给招了出来?是不是她自己害死了,栽赃嫁祸给我。”
“你胡说!奶娘跟落碧感情深厚,她怎么会杀落碧。也只有你跟本公主有仇,又仗着身在四王府,才有这胆子痛下杀手。”
黎华越发愤怒,朝着慕容霁埋怨:“四哥,我看四嫂根本没有反省,五十鞭打得还不够!”
赵轻丹忍住后背火烧似的灼痛,眉目疏离:“公主的贴身丫鬟都习得武艺,可我半点功夫没有,是如何能跟她抗衡的?”
“那是因为你从背后暗算!”
“赏月湖边入夜常有府内护卫巡逻,她被我推到水里若是呼救定会引起护卫的注意,又为何她没有呼救呢!”
黎华咬牙切齿地辩解:“落水之人呛到了,哪有能力呼救?”
她嘲讽地挑眉,满脸的不屑:“你是傻子吗?若是清醒之人落水,即使被呛个半死也一定会发出声音求救,这是求生本能,除非那人是个哑巴,或者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慕容霁低垂的眉眼划过诧异,赵轻丹这个女人素来只会没脑子地吵闹,绝不会思路这么清晰。
怎么被打了一顿,倒像是聪明多了。
黎华呼吸一滞,神情有轻微的惊惧。
可她很快冷静下来,赵轻丹一向是个傻子,眼下不过在虚张声势,不用怕她。
“四哥,四嫂怎得这般不要脸,证据都摆出来了她还嘴硬,甚至想诬陷给我,岂有此理!”
赵轻丹沉声道:“让我看看落碧的尸体。”
慕容霁疑惑地盯着她,地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无论怎么看都显得孱弱。
偏偏那双眼涌动着一股倔强和狠厉,让人不能忽视。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同意了。
很快落碧的尸体被人抬了上来,赵轻丹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丫鬟:“红螺,扶本宫起来。”
红螺红着眼睛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王妃,您还能走吗?”
她慢慢起身,明明痛入骨髓,却能走出凌人的气势。
来到尸体边上,碧落原本清秀的脸已经被泡肿了,唇色发白,一片死色。
赵轻丹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发现她的十指指甲根部呈现隐隐的黑紫色,可指甲的顶部却很干净。
她勾起唇角,盯着黎华:“她有中毒的迹象,淹死的人会先沉入水底,死亡后才浮出水面。湖底泥沙沉淀,她若正常死亡,指尖应该会有淤泥。可是落碧的指尖一片净色,反而是根部不对劲,说明她在水下时已经没了意识,怕是那会儿就中毒身亡了。”
黎华紧张地狠咽了几口口水,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轻丹。
怎么可能?这女人竟把事实全部说出来了,她这种笨蛋是怎么猜到的?
更恐怖的是,赵轻丹又突然道:“黎华,毒药是芊罗散是吗?这可是渝北王朝的毒,人人皆知你的母妃晨妃娘娘来自渝北,若是我将此事禀告父皇,你猜他会如何处置?”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黎华彻底慌了。
父皇很讨厌后妃尔虞我诈,如果让父皇知道她跟母妃藏有渝北的剧毒,绝对是惹祸上身。
“毒杀丫鬟,嫁祸王妃,黎华公主,你还不知错吗!”
赵轻丹后背一片血粼粼,可她却站得笔直,惯常呆滞的脸竟显得肃杀威严。
吓得黎华跌坐在地,话都说不清了。
慕容霁本想冷眼旁观,根本没料到赵轻丹能扭转局面,把黎华震慑到这个地步。
他压着心中讶异,沉声对黎华说:“之前发生的,本王念在兄妹情分便既往不咎了,黎华,你是一国公主,日后切忌不可心术不正。收拾行李回宫吧,不要再留本王府邸了。”
黎华哪敢再辩驳,灰溜溜地带人走了。
她路过赵轻丹边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要吃了她。
赵轻丹身体一松,终是承受不住伤痛跌了下去。
红螺勉力扶着她向慕容霁求饶:“王爷,求您看在娘娘是被人冤枉的份上找大夫来替她医治吧,她身子本就不好,根本受不住啊。”
慕容霁探究地看了她一眼,方才还气势逼人的女人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力气,虚弱地靠在红螺怀里。
她死了与他和干?
这种让人作呕的女人,他恨不得她尽快消失。
但她方才的表现,怎么像是个陌生人?
一直在边上注意着这里动向的王府侧妃沈月秋见慕容霁迟疑,便上前一步说:“王爷,她好歹是王妃,还是救救她吧,不然妾身害怕。”
慕容霁温柔地看着侧妃,还是他的月秋善良,比赵轻丹高了不止多少去!
他冷漠地吩咐手下:“东越,去把江慎找来替她医治。”
“是!”
赵轻丹再醒来,后背的灼烧感已经降了不少。
屋子里有苦涩的药味,红螺见她醒了,便端了过去喂她。
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黄芪、肉桂、枣皮等巩固元气的药,并无害处,便捏着鼻子一口喝了。
这次她彻底清醒了,也完全接受了眼下的处境。
她本是敌国渝北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更是绝世巫医,精通神力,更有高明的医术,为渝北君王一人所用。
而这位赵小姐是安盛王朝赵太傅的大女儿,自小蠢笨,还特别花痴。
从她第一眼看到慕容霁开始就不顾廉耻疯狂地追求他。
在一次宫中皇子臣眷都参加的宴会上,她偷偷潜入慕容霁的温泉池。
给他下了迷幻药,使他意识不清“非礼”了她。
为了皇家颜面,慕容霁只得娶了赵轻丹。
可人人都知四王妃的劣性,暗地里把她骂死了。
穿越而来的赵轻丹怒其不争地揉了揉眉心,她是被渝北的皇帝赐死,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何况这身子柔弱不堪,也经不起长途的折腾,不如就安心以四王妃的身份活下来。
赵轻丹正闭目冥想着,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她霍然睁开眼睛,看到一只雪白的猫从窗口翻了进来。
她默念心术,跟白猫四目相对。
那只猫原本竖得笔直的尾巴瞬时软了下来,乖巧地朝她走来。
还好,她仍通兽灵,能知兽语,只是这猫香的不寻常,惹得她有些怀疑。
赵轻丹抱起猫放在鼻尖嗅了嗅,神情一变。
这时有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白猫,那猫立刻抖成了筛子。
来的是侧妃沈月秋院子里的夏嬷嬷。
她埋怨地看着赵轻丹:“灵儿只是误入了王妃的院子,怎么王妃连一只猫都不肯放过吗?”
“你哪只眼看到本宫虐猫了?”
赵轻丹警告地看着她:“嬷嬷擅闯本宫的房间,一来便对本宫兴师问罪,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沈侧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夏嬷嬷呼吸一紧,很是意外地看着赵轻丹。
怎么回事,这女人说话的时候竟让她觉得充满了压迫感,不自觉地就抖了抖。
“奴婢是看猫儿吓得不轻,一时紧张就......”
“就可以诬蔑当家主母?”
夏嬷嬷眼底闪过不甘:“奴婢不敢。”
“本宫本同这只猫相处甚欢,它是见你来了才受了惊吓,你没有看到它在你怀里发抖吗?”
“怎么可能?”夏嬷嬷不服气地反驳:“这是侧妃养了许久的猫,跟老奴关系亲密,它怎么会怕老奴?”
赵轻丹对着白猫招了招手:“灵儿,来,让本宫抱抱。”
灵儿毫不犹豫地从夏嬷嬷手里蹿了出去,舒服地在赵轻丹怀里蹭了蹭,惊得夏嬷嬷眼睛都瞪直了。
“看清楚了吗?夏嬷嬷。”赵轻丹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夏嬷嬷怕她扣着猫,咬着牙用力将猫掐了回来。
“看来是奴婢误会了,还请王妃勿怪。”
她说完就要走,身后却传来掷地有声的两个字:“站住!”
赵轻丹缓缓走过来:“本宫准你走了吗?”
“王妃有何吩咐?”
啪!赵轻丹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这是今日,你不敬的惩罚,滚吧,下次可不会这么算了。”
夏嬷嬷恨恨地沉下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红螺出门取外敷的药膏,见夏嬷嬷怒气冲冲地走了,心里一紧,忙跑了进来:“王妃,可是夏嬷嬷又来找麻烦了?”
“那贱奴被本宫打了一巴掌。”赵轻丹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一句,红螺吓得脸都白了。
“她,她可是侧妃的人,若回去向侧妃告状,再传到王爷耳朵里,恐怕王妃日子又不好过了。”
她眉眼中止不住的傲然:“告状?呵,一个卑贱的东西冒犯了主子,本宫身为王妃还打不得吗?”
红螺战战兢兢地为她敷药,心里却十分担心。
“莲香,这位夫人是谁啊?”
“爹!您竟然能说一句整话了。”
莲香本来的质疑烟消云散,顿时把赵轻丹当成了神医:“多谢王妃妙手。”
“先别急着谢,药端过来喂你爹服下。”
喂药的时候,老翁觉得苦,喝到一半时竟呕吐了出来。
赵轻丹正重新替他诊脉,没防备沾了不少污秽,莲香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不察,请王妃恕罪!”
赵轻丹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心,拿湿布擦了擦:“没事,本宫回去换件衣服就好。”
王妃竟然完全没有追究?莲香心中愧疚更甚,顿时红了眼睛。
“按照方子每日早晚各服一次,本宫每隔三日来针灸一次。王府的卖身契本宫就让人替你烧了,钱你拿着不用还了。”
莲香万没想到王妃会做到这个份上,哭着跪了下来:“王妃,奴婢有罪,实际上奴婢是被人收买了安排在王妃身边监视王妃的,若早知王妃菩萨心肠,打死奴婢也做不出这种事!”
赵轻丹提高了声音质问:“是谁指使你?”
“一位名为溪洛的姑娘。”
是沈侧妃的贴身丫鬟,赵轻丹眼底一寒:“罢了,你将收下的钱退给她,就说本宫嫌弃你家人累赘没看中你,不要多说别的,小心惹祸上身。”
“至于你爹,既然是本宫的病人,本宫会负责到底。”
屋顶上,一人小心地放回瓦片,将全程记下即刻回了王府复命。
慕容霁在听到暗卫说赵轻丹给人脱衣针灸时有些动怒:“真是胡来,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矜持,不守妇道!然后呢?”
“那老头还吐了娘娘一身的秽物。”
他冷哼一声:“王妃是不是很生气,责骂了对方一顿?”
暗卫摇头:“王妃毫无怒气。”
慕容霁抿了抿薄唇,有一瞬间的困惑。
如果是以前,按照赵轻丹那个娇纵的性子,恐怕要吵翻天了。
或者说,她压根不会去给下人治病,不屑碰那些人。
“还说了什么?”
暗卫有些迟疑地看了慕容霁一眼:“那位姑娘受了王妃的恩情,如实相告说,她是侧妃派在王妃身边的眼线。”
慕容霁狠狠砸下一本文卷:“一派胡言!”
“属下该死!”暗卫扑通一跪,心里有苦不能言。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以上发生的一切他自己也不信。
东越站在边上硬着头皮解围:“王爷,许是侧妃觉得王妃近来变化比较大,心里也有疑惑才让人在边上观察她的举动,以侧妃的性情定是没有恶意的。”
慕容霁很清楚暗卫是绝不会撒谎的,听到东越的话面色稍缓:“还用你说,月秋那么善良的人当然不会对王妃怎么样!”
他不悦地朝暗卫挥了挥手:“去,继续给本王盯好她。”
落香阁,沈月秋愤愤地踢开一个矮凳,对着溪洛就是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为什么莲月被那个女人给拒了!”
溪洛吓得瑟瑟发抖:“是王妃说莲月家里有病人,不适合留在王府贴身照顾,就把人给打发了,而且王妃还把莲月的卖身契给烧了。”
沈月秋咬牙切齿:“还不是你蠢,竟找了个那种身世的丫鬟,那个女人如今可比之前精明多了,再塞一个丫鬟过去,保不准她会起疑心。”
除非有个让赵轻丹不能拒绝的理由,沈月秋眯了眯眼睛,突然又心生了一计。
她便在溪洛耳边嘱咐了几句:“你偷偷地去一趟赵府......”
回到王府,赵轻丹再次确认红螺的身体状况,发现她已经退烧了且手上的红肿都消减了才松了口气,人总算没事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赵轻丹有点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便看到有人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赵安兰。
赵安兰有一张跟赵轻丹略微相似的脸,但是她的神态更加张扬桀骜,就是个被赵家给宠坏的小姐,看谁都有些傲慢。
看到她进来,赵轻丹忍不住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本小姐来看你,你该感到荣幸才是,你那是什么表情?”
赵安兰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睨了一眼红螺:“这丫鬟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你这里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吗?”
“我身边的人如何,就不劳你操心了。没记错的话,赵家这会儿应该忙着准备你跟五王爷的婚事吧,怎么你这位准王妃还这么闲?”
赵安兰跟五皇子慕容湛早有婚约,算一算日子也该成亲了。
“你以为本小姐想来,还不是父亲关心你,知道你这里没点中用的人,差我给你送个人来。”
赵安兰朝身后招招手,一个微胖小眼的丫鬟上前一步,敷衍地福了福身子:“奴婢碧柳,给王妃请安。”
赵轻丹沉下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碧柳就留在四王府了,父亲知道你性子愚笨,担心你做错事惹四王爷不开心,留个人在边上提点你,也是为了赵家好。”
“我不需要,把人带走!”赵轻丹一口回绝。
“哼,别给脸不要脸。”赵安兰不高兴地拍了下桌子:“这人你不想留也得留,否则惹恼了爹爹,倒霉的可是你娘。”
赵轻丹心里一动。
念及原主的娘亲,再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赵轻丹本来只是猜测,见到她这模样倒是确认了。
她目光冷得骇人:“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既然是父亲让你来的,本宫一时不会送你走,若有下次......小心再也开不了口。”
碧柳恨恨地盯着她,赵轻丹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本宫封了你的穴,你就在这里好好跪着吧,不吃点苦头,怕是长不了记性。”
书房里,慕容霁不动声色地吃了江慎两子,清冷地开口:“王妃的事情,你怎么看?”
江慎承了赵轻丹一声“师父”,忍不住替这没来得及教的“徒弟”说话:“依属下看,王妃行事未必就是赵家的意思。那个丫鬟是赵安兰带过来的,必是怡庭郡主的人,赵安兰很快就要成为五王妃了,赵同向来趋炎附势,恐怕早就归顺了五王爷。”
“你在提醒本王不要针对王妃?”
江慎挠头一笑:“属下觉得王妃不是坏女人,她不计较身份肯帮那老头看病,还使得那人恢复了大半,一来医术精湛,二来嘛,医者仁心,救人的手多半不会害人。”
慕容霁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光凭当初她逼着本王娶她的那些手段,就永远别想让本王青睐她。”
“恕属下直言,就算王妃不嫁入府中,依照侧妃的家世也是不够格做正妃的,不是赵家那位就会是别人,王爷何必把气撒在王妃一人身上,她不过也是爱惨了您。”
“江慎!”慕容霁气压骤降:“你逾矩了。”
江慎不由头冒冷汗,暗骂自己多嘴。
沈侧妃在王爷跟前就是一张白纸,任谁说半点不好都要不得的。
但不知道为何,江慎的话总在慕容霁的耳边转,扰得慕容霁许久不自在。
他脑中闪过赵轻丹近来的转变,心中尤为烦躁。
不行,一定要探个究竟!
东越敲门进来:“王爷,时辰到了,还是去侧妃那里用膳吧。”
慕容霁闻言起身:“去夕照阁。”
夕照阁三个字一出,东越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是太阳打哪边儿出来了,王爷竟然要去王妃那里?
夜色降临,碧柳在院子里跪得越发不耐烦,一张胖脸气得扭曲了起来,乍看甚至有些狰狞。
慕容霁耳力好,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丫鬟低声的咒骂:“真不是个东西!”
他冷眉一皱,竟有些说不出的薄怒。
碧柳见到他却立马恭顺了下来,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奴婢给王爷请安。”
慕容霁明知故问:“你是王妃的丫鬟,为何跪在此处?”
“奴婢也不知自己犯了何事,大概是王妃心情不好,想拿奴婢出气吧。”
哼,她才不信赵轻丹敢在四王爷跟前说实话呢。
“你的意思是,王妃刁蛮狠毒,没有理由就随意惩罚下人?”
碧柳口中喊着“奴婢不敢”,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十分认同。
慕容霁冷笑一声,赵家送来的人,就是没规矩。
他朝东越看了一眼:“对主子不敬,掌嘴。”
不顾身后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慕容霁走进房中就听到一阵笑声。
阿楚正在讲小时候的趣事,赵轻丹觉得新鲜,听得入迷了,难得露出放松的笑容。
晃动的烛光中,赵轻丹一袭乌黑的长发惬意披着。
一双漂亮的眼睛被火光映得格外明亮,仿佛是名贵的旷世奇珍,衬得她那张讨人厌的脸都有些动人了。
可她的笑容下一秒就僵在了脸上。
在看到慕容霁进来之后,赵轻丹像是敏锐的刺猬,瞬时收起了笑意,变得疏离又犀利。
“真是稀客呀,不知王爷突然来夕照阁干嘛?”
听她的语气,分明就是要将他拒之门外的态度。
还是那张犯嫌的脸,慕容霁想。
他冷冷地开口:“怎么,这府上本王哪里来不得,今日想来用膳,难道还要提前知会你吗?”
“当然要了。”赵轻丹理所当然道:“平日我只需准备一人的食物,你一来就是两个人了,若天天备着,岂不是浪费粮食。”
“看来王妃是不欢迎本王了。”
她毫无诚意地耸了耸肩,居然没有否认!
这个女人简直了!
他一面坐下,一面暗中观察她。
若是从前,他靠近半步,赵轻丹都要激动地两眼冒精光了。
可如今他说留下用膳,这个女人却看不出一点惊喜,甚至隐隐不耐。
与先前的花痴模样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人。
隔了好一会儿,慕容霁才盯着她开口:“王妃近来似乎变了个人,若没有记错,是从黎华公主离开的那天开始的。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赵轻丹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没什么,不过是我认清了形势,眼看在自家府上都险些被打死,若再像过去那般不明事理,恐怕早晚丢了性命,不如学聪明些。”
“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人的聪慧跟愚蠢可以随时切换。”
她要笑不笑:“我知道我很聪明,不用你特意夸了。”
慕容霁脸色一沉:“自作多情,本王是想警告你,少出花招,你若老实一点,兴许还能多活些日子。”
“我看这话你不该来警告我吧,要我说,应该警告你的心上人才是。让她夹好尾巴做人可别来招惹我,不然我整个人脾气不好,会发生什么后果,谁说的准呢?”
啪!慕容霁面色不善地放下筷子:“你太放肆了!”
赵轻丹掩蠢一笑:“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若是有人不长眼睛再犯到我手上,我还有更放肆的呢。”
慕容霁冷冷盯着她:“你当真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
“我好怕怕哦。有办法的话,王爷尽管去试,我等着。”
呵,她堂堂一个敌国皇后,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就想唬住她?
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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