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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之后,西装革履的男人冷漠地注视着我,声音薄凉。
「苏梨,你应该庆幸小缘没事,不然我绝对让你血债血偿。」
他逼着我给他的小青梅狠狠磕了三个头,直到我满脸血迹。
他们走后,医生同情地告诉我。
那是我的老公和他的小青梅。
他们说我舔了他整整七年,一度派人绑架他的小青梅。
我对此并不怀疑。
因为刚刚逼我的时候,我深刻感受到了心脏深处的疼痛。
秦州每天都在我耳边嘲讽我最好这辈子都别想起来。
可后来,我还是恢复了记忆,对着他却喊出了前任的名字。
秦州红着眼眶,狼狈地求我一起回家。
「梨梨,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了吗?」
1.
我在一片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脑袋一片钝痛。
医生来给我检查完身体,遗憾地告诉我,「秦太太,您的大脑受到了创伤,短时间内可能出现脑震荡的现象。」
我礼貌地看着他,温声提醒,「麻烦不要叫我太太,请叫我苏小姐。」
医生还想再向我解释些什么,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暴力地踹开。
西装革履的男人浑身冒着冷气,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个脸色苍白的柔弱小姑娘。
整个病房噤若寒蝉。
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姑娘眼一热,直接就在我面前哭了出来。
她缩在男人身后轻轻啜泣着,「嫂子,我虽然不讨喜,可你也没必要开车撞我啊。」
动作间,她隐隐暴露出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和血迹。
她身旁的男人大概是他的男朋友,眼神看到这些伤,立马染上几分心疼。
说着,她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要给我赔礼道歉。
男人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在一起,心疼地把她扶起来。
而我被她刚才突如其来的一跪直接惊的愣在了原地,直直地盯着她。
在他看来我这就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道歉。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像在看一个死物一样,忽然就被气笑了。
我还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他突然冷声开口质问。
「如果令尊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因为故意杀人入狱,不知道是何心情呢。」
听到这几个词,我的脑袋嗡鸣一声,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没……没有……我没有……」
男人挑起我的下巴,注视着我脸上的慌乱,笑容嘲讽。
「别装了苏梨,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像你这种人活该得不到爱,只有监狱才是你的最终归宿。」
「你最好在医院多住几天,治治你这种看见男人就雌竞的癖好。」
男人收回手指,嫌弃地拿手帕擦了擦手,声音冷淡,「别给我掉些鳄鱼的眼泪。」
「苏梨,你应该庆幸小缘没事,不然我绝对让你血债血偿。」
听着他冷冰冰的话,我不知道从哪涌上来一股委屈,整个人眼眶都红了。
在他的话里,我被塑造成一个和我大相径庭的人设。
陌生的人设让我忍不住生出几分惧怕,我还真的是我吗……
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刻,被我压制住强烈的不安感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莫名其妙的从医院醒来,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记忆,紧接着又被人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一通。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见他还有拿手来抓我的趋势,我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下。
他的手一下僵在家了原地,目光深沉地盯着我发颤的肩膀。
他刚要收回去手,身后的小姑娘轻轻啜泣一声,小声喊着「秦州,我膝盖疼。」
下一秒,我猛地听见他冷淡的声音。
「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