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
我也想过借着两家父母把这事闹大,谁也别想好过。
但想想算了,总归是男人心术不正,闹了又如何呢?
他不认,他狡辩,他控诉,我多疑,我小气,我撒泼。
没有陈诗诗,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难不成我要防着他一辈子?
那样太累了。
看她捂着脸不甘,我又给出一击“你敢说扬扬真是吴军的孩子吗?”
陈诗诗瞬间瞪大了眼,脸色煞白。
当晚,我出发去旅馆前,叶锦庭也没回家。
陈诗诗哭哭啼啼不下十遍,站在门口望了又望。
可哭到最后没眼泪了,人还没回来。
我本打算当面告别,如此,便罢了。
本以为在旅馆会睡不着,谁知一夜无梦。
清晨,我把写好的书信和一段录音留下。
其实没有很多话。
前世是过往,可也是我咬紧牙关的疼痛不堪。
我感谢他曾给过我年少欢愉,爱情的憧憬,心动的瞬间。
这就够了。
信里我已言明退婚一事,至于我何去何从与他何干?
往后余生,再无需相见。
别了,那些过去。
把信物交给旅馆的前台后,我便退房,带着包裹坐上火车。
两天一夜,一路风景疾驰,确实很美,犹如人生旅程。
或许,一开始我是他喜欢的。
后来啊,路上出现更合适更漂亮的风景。
他,便提前下车了。
火车一路颠簸摇晃,总算到了。
下车瞬间,脚步都有点虚晃,我提着轻装,环顾周围的陌生,心情畅快。
这就是我的梦了。
之后的日子我摒弃一切干扰,只去信告知家人已平安抵达。
我努力投入新环境,和周围一群五湖四海的同事一起埋头苦干。
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一个月后,叶锦庭来信了。
其实我已从爸妈那得知,他知晓我离开后,气疯了跑回老家。
缠着我爸妈个把月,未曾顾及膝下那黄金二俩。
爸妈说,他们不曾见过他哭的像个孩子,央求着他们不要取消婚约,还坦诚了自己的错误。
那又如何?不过是为时已晚。
信上他说,他不要退婚。
他说,对我的承诺是他要用一生去执行的,君子怎可失信?
他又说,那家游乐园查清原委了,原来扬扬是陈诗诗亲手丢下。
他错怪了。
他还说,吴军的朋友说,吴军死前已知晓陈诗诗出轨,痛快分了手,孩子,生父不详。
他已经赶走陈诗诗,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孩子可以自己生,都听我的。
最后他说,他很痛。
少年得志,混迹沙场也不曾如此之痛,他说他错了,很离谱。
随着信,还有一副刺绣,绣上内容“我心上明月”。
看了一眼我便打包和信封放在一起,随手丢在床底下。
往事不可回收。
这段时间上头派下来的活很多,经常忙的脚不沾地。
之前打算放弃外派,落下一堆功课,这下子过来全堆到一起。
同事间还不是很熟,很多环节只能自己摸索,一段新环境,总免不了磨合的过程。
索性我向来活泼,若不是叶锦庭不喜,我也算得上自来熟。
忙忙碌碌也有三个月了。
爸妈说很想我,此刻我正等在车站接他们。
我整整衣领,照了照旁边的玻璃。
嗯,脸模模糊糊的黑了不少。
“爸妈,这这”,远远看见探头寻人的爸妈,我赶紧挥着手跑过去。
“我可想死你们了”,我妈被我撞的差点站不住,幸亏我爸扶着。
他俩被迫放下行李,凑过来环抱我,“毛毛躁躁的,多大人了”。
从小到大,教育我的方式就是戳着额头说教,这或许是亲昵的母爱?
“在你们面前我永远是孩子,走我们回家”。
我站中间一左一右挽着他们的手,这时候......
我想念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