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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by云倾月萧景行

阿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时她已经很落魄了,云家出事,萧景行又因战事据传“死”在了边关。玄策军军心大乱,萧泽趁乱登基,把控整个京城。她被关在冷宫里,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云倾柔让人拿泔水给她喝。那些泔水都是放了很多天的,别说恶臭,里面还飘着许多虫子。可她就这样被逼着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以后,云倾月果然开始生病,不仅发烧拉肚子,还几次休克。春桃见状,生怕她会撑不过去,只能跑到太医署去偷药。却不料在偷药的过程中被宫人发现,活活打死。想到这里,云倾月闭了闭眼。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仇恨,再次浮上胸口。她沉声道:“春桃,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春桃还不知道她要说何事,点了点头。“王妃您说。”云倾月看向她,“从今往后,你将是我唯一的心腹。”春桃一惊,手...

主角:云倾月萧景行   更新:2024-11-26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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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倾月萧景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by云倾月萧景行》,由网络作家“阿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她已经很落魄了,云家出事,萧景行又因战事据传“死”在了边关。玄策军军心大乱,萧泽趁乱登基,把控整个京城。她被关在冷宫里,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云倾柔让人拿泔水给她喝。那些泔水都是放了很多天的,别说恶臭,里面还飘着许多虫子。可她就这样被逼着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以后,云倾月果然开始生病,不仅发烧拉肚子,还几次休克。春桃见状,生怕她会撑不过去,只能跑到太医署去偷药。却不料在偷药的过程中被宫人发现,活活打死。想到这里,云倾月闭了闭眼。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仇恨,再次浮上胸口。她沉声道:“春桃,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春桃还不知道她要说何事,点了点头。“王妃您说。”云倾月看向她,“从今往后,你将是我唯一的心腹。”春桃一惊,手...

《完结版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by云倾月萧景行》精彩片段

当时她已经很落魄了,云家出事,萧景行又因战事据传“死”在了边关。
玄策军军心大乱,萧泽趁乱登基,把控整个京城。
她被关在冷宫里,衣不蔽体,食不裹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云倾柔让人拿泔水给她喝。
那些泔水都是放了很多天的,别说恶臭,里面还飘着许多虫子。
可她就这样被逼着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以后,云倾月果然开始生病,不仅发烧拉肚子,还几次休克。
春桃见状,生怕她会撑不过去,只能跑到太医署去偷药。
却不料在偷药的过程中被宫人发现,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云倾月闭了闭眼。
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仇恨,再次浮上胸口。
她沉声道:“春桃,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春桃还不知道她要说何事,点了点头。
“王妃您说。”
云倾月看向她,“从今往后,你将是我唯一的心腹。”
春桃一惊,手中的帕子落了地。
她连忙把帕子捡起来,急声道:“小姐,出什么事了?您别吓我。”
春桃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以前一直喊她小姐,只是住进了王府才改口开始喊王妃。
此时被吓得连规矩都顾不上了。
云倾月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这样和你一说,反正你明白就好。”
“你记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以身涉险,这王府很大,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是一个,王爷也是一个。”
“我会尽可能的保护你们周全,你也要相信我,知道吗?”
春桃的眼圈儿立马红了。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王妃......您确定没什么事吗?”
“没事。”
云倾月顿了顿,忽然道:“你帮我把王管家叫进来吧,我有事找他。”
春桃一愣,虽不知她找王管家有什么事,但还是去了。
没过多久,王管家就被找了过来。
他是王府的管事,很得萧景行的信任。
既然萧景行信任他,那云倾月也可以勉强信信。
她招手让王管家上前,然后低声对他吩咐了几句。
王管家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不过片刻,就点了点头。
“王妃放心,这点小事老奴一定帮您办到。”
云倾月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
等王管家走以后,云倾月站起身。
看着外面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冬日暖阳,她对春桃笑道:“今天天气不错,走吧,我们也出去转转。”
春桃点头,回屋替她拿了帷帽和暖炉等物件,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两人脸色一变,急急往外走去。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院子里,三个丫鬟并一个老仆撕扯在一起。
丫鬟除了夏荷之外,还有两个王府的二等丫鬟,一个叫秋霞一个叫碧痕,老仆则是一位老嬷嬷。
云倾月认得,那位老嬷嬷是云府祖母身边的人,姓李,是将军府的老人了。
此刻看到云倾月出来,李嬷嬷顿时松开秋霞和碧痕,又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这才趾高气昂的道:“王妃出来了,你们俩不必再吵,这药给不给我,还是听王妃的吧。”
接着,她就将今天来的目的说了。
原来是老夫人命她过来拿药。
云倾月的生母是五洲大陆的游医,年轻时走过不少地方,得了许多宝贵的药材,极地莲就是其中一种。
云倾柔昨日在摄政王府受了伤,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大夫说需要极地莲入药,方可让她的伤不留疤痕,老夫人便派了李嬷嬷过来取。
殊不知自从云倾月入府过后,嫁妆便先交由了秋霞和碧痕管理,原本是想等她忙完了再接手,却不料她们会因为极地莲撕扯起来。
李嬷嬷道:“别说王妃现在嫁了,就算没嫁,当初风澜院里的东西也是任由我们取,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不懂规矩,老奴就教教你们,省得你们下次再犯!”
秋霞和碧痕闻言,都气得不轻。
云倾月笑了笑,目光落在她们的脸上,在她们的眼里看到了委屈。
任谁都会这样,库房的钥匙暂时交由她们保管,李嬷嬷却要强行拿药,若事先通知了她还好说,若没有通知,事后追究起来就是她们看管不力......
她们做得没有错。
云倾月忽然鼓起掌来。
“你们做得很好。”
秋霞和碧痕一愣,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李嬷嬷也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云倾月就问:“李嬷嬷,你可知道不问自取是为偷?”
李嬷嬷皱眉。
“王妃,老奴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老夫人取您的东西怎么能叫作偷呢?”
“是吗?可我不相信祖母会这么做,你说你是祖母派过来的,可有什么凭证?”
李嬷嬷愣住,支支吾吾。
“要、要什么凭证?以前都是这样的,老奴拿完东西再派人知会你一声,也没见......”
“没有凭证就是偷,你还狡辩什么?来人,把她捆了送到官府去。”
“是。”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立马就将李嬷嬷捆起来。
李嬷嬷吓得大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云倾月!你好大的胆子,老奴代表的是老夫人,你不给药也就算了,还想欺负我......”
“掌嘴!”
云倾月忽然道,眼神冰冷。
前世,就是这位李嬷嬷教唆祖母,在她好不容易从宫里逃出去以后,瞒着父兄将她拒之门外,赶出家门。
虽然那时候云家也岌岌可危,但只要她及时见到父亲和哥哥,或许还有挽回之机,至少不会被满门抄斩。
可这一切,都断送在这个刁奴手中!
“祖母是什么人?她心怀仁慈性格良善,定不会指使刁奴做出这种事,今日你这般不懂规矩,说不定就是瞒了我祖母私自前来,既然如此,本王妃就给你个教训!”
她转头看向两个粗使婆子,“给我打!”
“是!”
婆子们兴奋极了,抓住她就是一顿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云倾柔慌乱的道:“不、不是我......他说的是假的!我根本没写那样的信!”
张愈之顿时沉下脸来。
不悦的甩了甩长袖,“这位小姐,诋毁的话要慎言!我张愈之在别的方面不敢说,但诚信二字还是晓得的!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小小年纪就写出如此淫词浪曲,真是好不要脸!”
云倾柔一滞。
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血来。
云倾月满意的笑了笑,“多谢张先生还我清白,原来这上面写的是淫词浪曲啊,刚才妹妹还说是我写的,真是好大一桩冤枉。”
张愈之一愣,紧接着脸色阵青阵白。
“王妃,她居然说这信是你写的?该死!该死!”
“但凡略懂诗文的人都知道,这信上写的是男女共赴巫山之事,你既然已经嫁与了摄政王,又怎会与一个外男说这种事?这女子诬陷信是你写的,简直其心可诛!”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脸色一变。
有些话从云倾月的嘴里说出来,会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但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尤其还是个站在公正立场的老学究。
云倾月笑起来,“确实。”
云青山只觉腿软。
先前他根本没想这么多,只觉得无论是云倾柔还是云倾月,从她们手中写出这种书信都不合适,可现在听张愈之这么一分析,顿时深感其中恶意,不由冷汗连连。
“张、张侍读,多谢你今天拨冗前来,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说出去。”
张愈之冷哼一声。
“放心,下官是听从王爷的吩咐过来转转,没见过什么书信,将军府也没有发生任何事。”
“多谢张侍读。”
云青山恭敬的将张侍读送走,这才返回院内。
再看向云倾柔的目光就不由带上了一丝怒火。
“倾柔,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倾柔吓得一颤。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她早就算计好的,她今天过来,还想博得萧景行的好感,可现在......
云倾柔咬了咬唇,眼泪滚滚滑落下来。
“表叔,对不起!倾柔错了。”
此时她没有再喊“爹”,听得云青山心头一震。
“是我鬼迷心窍,模仿了姐姐的字迹,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嫉妒姐姐......”
“我知道我身份卑贱,外人都当我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我的爷爷是乾州的一个普通农人,我的父亲母亲为了救表叔而死,是祖母怜悯我,为了提高我的身份才将我接来云家,是表叔可怜我才让我了当您的女儿。”
“可我毕竟不是啊!姐姐双九年华就已经嫁人,嫁的还是像摄政王这样的如意郎君,可我呢?我只比姐姐小半岁,但从来没有人上门提亲过。”
“倾柔没有父亲母亲,爷爷也在几年前去世了,倾柔每天看着姐姐有父兄疼爱,夫君恩宠,倾柔不甘心啊,为什么姐姐有这么多人宠爱,而倾柔什么都没有?”
“表叔,你打死我吧!今日之事是倾柔糊涂,犯了大错,倾柔死而无怨,只求您看在我爹娘好歹也是为了救您才死的份儿上,把倾柔葬在爹娘的旁边。”
“只要能和爹娘作伴,倾柔就算死也瞑目了!”
云倾柔说得痛彻心扉。
云青山的身子晃了晃,一张老脸顿时变得煞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云倾柔会这么想。
云帆皱眉道:“你何必如此?家里人虽疼爱月儿,却也没有不疼你,至于婚事,母亲上个月才回乡省亲,不是说等她回来就帮你议亲吗?你急什么?”
云倾柔抹着眼泪道:“二哥教训得是。”
萧景行眯了眯眸,讽刺。
“云将军,你们精心教养,就教养出这么个货色,泰山大人日后可要当心啊。”
云青山一震,连忙拱手道:“王爷,倾柔的父母确实是因为救我而死,我心中有愧......”
“你心中有愧,就可以让她蹬鼻子上脸?”
云青山:“......”
“当年是你逼她父母去死的吗?”
云青山:“......这倒不是,当年我遇到刺客,表兄弟夫妇来我的驻地探亲,受我拖累才被刺客杀死。”
萧景行:“这些年你补偿她了吗?”
云青山:“说不上补偿,但只要月儿有的,倾柔必定也有一份。”
萧景行:“你好好安葬她的父母了吗?”
云青山:“安葬了,包括他的族亲都给了银钱,这些年在乾州已经发展得不错。”
萧景行:“那你为她的前程未来考虑过吗?”
云青山思忖了一下,道:“末将觉得,倾柔的出身不高,虽然有我们云家护着,将来还有她的四位兄弟和姐姐,但依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朝堂风云,诡变莫测,现在有权有势的不代表将来会一直有,再则她的出身也容易成为后院婆母拿捏的把柄。”
“与其把她送到高墙大院里去受罪,倒不如选个清流之家,小富即安,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末将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你为何还心中有愧?!”
萧景行的话一出,振聋发聩。
连云青山都愣了愣。
迷茫的望着他。
是啊,他对几位子女向来一视同仁,因为云倾柔没了双亲,甚至还要对她更好一些。
表弟和表弟妹虽然死了,可他们即便活着,云倾柔的生活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这些年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看在已逝的表弟和表弟妹的份儿上,也做了许多,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弥补。
所以,他到底在愧疚什么?!
云倾柔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萧景行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看穿她了吗?
可她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富即安!她要的是位高权重,泼天富贵!
凭什么云倾月可以嫁给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她就只能嫁入一个清流之家?!
是因为她不配?!还是她没有那个才华?
不、不是的。
是因为她出身低贱,不是云家真正的女儿。
刚才叔父不是也说了吗?怕她的出身成为后院婆母拿捏的把柄。
可她是云家的养女啊!云家的养女,为什么还要被人拿捏,是不是只有云倾月死了,她才能成为云家真正的女儿?!

云倾月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她心虚的看向萧景行。
“景行,你别生气,我其实没有撒谎,我是真心想留在你身边,至于萧泽......”
她咬了咬唇,片刻,才找到一个借口。
“我是故意跟他那么说的,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不是真心喜欢我了,他之所以追求我都是为了云家的权势。”
“如果我真的跟他私奔,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但这样的人又不能不给他个教训,所以我就想着把他骗出来......”
萧景行眯了眯眸,“骗出来做什么?”
云倾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景行的神色顿时变得很微妙。
他看着云倾月,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孩儿,眸中却盛上了一点笑意。
“很好。”
“若真像你说的,本王允许,但如果你想耍任何花招......”
“我不会。”云倾月急忙道:“如果我再敢逃跑,就让我不得好死,五马分尸......”
“尸”字还没说完,男人神色骤冷,一把拉过来吻住她的唇。
云倾月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人都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须臾,萧景行松开她,点了点她的唇尖,“这张嘴不听话,该罚!”
云倾月一愣,紧接着俏脸通红。
在萧景行的安排下,大约半柱香后,云倾月就坐在一辆马车上出发了。
但男人可没那么大度,萧景行的马车就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周围也派了王府的暗卫同行。
只见望月坡上,一道清俊的身影等在那里,一袭白衣飘飘欲仙,墨发束冠,温雅淡泊。
云倾月的瞳孔却猛然缩紧,拳头紧握起来。
萧泽!
即便已经重生了,她还是无法忘记前世他对自己的折磨。
云家世代为将,一门多杰。
父亲是威震边关的镇远大将军,母亲虽为继室,但人也非常好。
她的三位哥哥更是人中龙凤,最高的官拜工部侍郎,最低的也入了军中,跟在父亲身边建功立业。
可结果呢?
他们都死了,被萧泽残忍杀害!
不仅如此,在死前他还跑到她面前,戏谑的说:“你求朕啊,只要你求朕,朕就放了你。”
她拼了命的求他,为了让他放过父兄,她的脑袋都磕破了,双手染满了鲜血。
他却毫不动容,哈哈大笑着一脚将她踹开,然后抽出长剑砍掉她的手指,剜去了她的眼睛。
他说:“云倾月啊云倾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你们云家是对我有恩,可那又怎样?”
“我无权无势的时候才需要你,现在朕已经是皇帝了,难道还要留着你们成为朕的绊脚石?”
“你简直太蠢了!看在你这么蠢的份儿上,朕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锋利的长剑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直到这一刻,云倾月还能清晰回忆起那种痛觉。
她恨!
恨之入骨!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将萧泽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他的心是用什么做的,居然能恶毒狠辣至此!
云倾月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的恨意。
握着袖中的匕首的手指,微微发紧。
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杀了萧泽,既然如此,那就先收一点利息吧!
“泽哥哥。”
清凉的声音忽然唤道。
萧泽转过身来,惊喜的奔向她。
“月儿!”
山脚下。
萧景行慵懒的靠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山坡上那一对“璧人”。
听到对方也唤她月儿,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巫却,你说本王现在杀了他,宫中会不会怪本王不顾叔侄之情?”
“呃......”
巫却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主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手握重兵,掌生杀大权。
若他想杀萧泽早就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既然不想杀,那多半是为了置气。
于是,巫却自认为很“聪明”的回答:“皇上倚重您,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庶皇子和您闹翻,只是王妃恐怕会不高兴。”
萧景行:“......”
清冽的眸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将窗帘放下,“巫却,本王就不该带你回京!”
巫却:“???”
他挠了挠头,丈二摸不着头脑。
片刻,车厢里又传来闷闷的声音,“去前面盯着,保护好王妃。”
“是。”
望月坡上。
云倾月背过身,凄然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萧泽惊诧,“为什么?”
云倾月自嘲一笑。
“还能是为什么?我已经是摄政王妃,今晚出来见你就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难不成真的要放下家人跟你一起私奔?”
“你知道萧景行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我走了,我的父兄,云家满门一百多条人命,只怕都活不成,我不能这么做。”
萧泽狠狠一震。
他急声道:“那怎么办?那你就甘心留在他的身边?”
云倾月满脸泪痕,“不甘心又能怎样?除非萧景行不在了,否则我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那就杀了他!”
萧泽忽然说道。
云倾月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萧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讪讪的笑了笑,解释:“月儿,我一时情急......”
云倾月却打断他的话,“不是一时情急,泽哥哥,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月儿肯定会帮你的!到时候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双宿双飞。”
萧泽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
云倾月沉了沉气,认真道:“老实跟你说吧,今天我出来其实是萧景行授意的,子茗被他发现了,我们今晚的计划也已经暴露。”
“他不肯放了我,我又何尝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所以我思虑再三,决定先不走了,以后但凡是关于他的,我都会告诉你,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帮你。”
“泽哥哥,月儿无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萧泽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剧烈的鼓噪起来。

“啊——!”
云倾柔闷疼出声,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云倾月惶恐的跳开,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三哥,你干嘛推我?”
云襄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她。
云倾月露出无辜的表情。
云襄:“......”
好吧,他刚才也没注意到有没有碰到妹妹,所有人都朝着云倾柔这儿挤过来,碰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对不起啊,二妹,是我不小心......”
云襄只能内疚的道歉。
云倾柔还能说什么?
从她的角度,明明能看到是云倾月,可偏偏别人看不出来。
她只能含恨将那股怒意压下去,柔声道:“没关系。”
云倾月笑道:“倾柔,你说你何必呢?你若是真的喜欢摄政王,早点跟我说,我又岂会不让给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害得我不得不在摄政王的面前惩罚你,以正我云家的家风,真是受罪。”
云倾柔:“......”
她睁着一双楚楚的泪眼,“姐姐,我没有......”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你不是想要极地莲吗?我给你。”
这话一出,顿时打断了云倾柔刚才的话。
云倾柔的眼睛露出一抹惊喜。
“真的?您真的把极地莲给我?”
极地莲生长在大渊国极北的苦寒之地,几十年才开一株,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药。
云倾柔被伤到了尴尬处,自然想要用这种神医来替自己化腐朽为神奇,不仅不能留疤,要是能让她身上的肌肤更光滑白皙,那就更好了。
云倾月笑了笑,猫儿般的眼睛里滑过一抹算计。
“当然,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啊,你要极地莲,我怎么会不给你呢?”
就在刚刚,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这件事直接改变了她之前的想法。
不就是一株极地莲吗?
母亲当年留给她的好东西有很多,这些年虽然被云倾柔和老太太拿去不少,但她们拿的大多都是金银玉器,药材这种东西很少拿。
一是不懂价值,二是没有用处。
极地莲贵重,用药却极其讲究,不仅要清楚方法时辰和用量,更要清楚它的药性。
世人不知,极地莲分属阴阳,背面为阴,正面为阳,为阴的花瓣可去腐生肌,令人容光焕发,为阳的一面却会令人浑身长满红疹,疼痛发痒。
她敢打包票,云倾柔不懂。
所以这株药就算被她拿去,也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云倾月的笑容越发温和慈爱,摸了摸云倾柔的头发,“妹妹,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云倾柔心里不安,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可听着她说的话,又只能相信,勉强笑了笑,“谢谢姐姐。”
于是,一番“求药大战”就在这样的和平中落下帷幕了。
云家人只当云倾月是听了父兄的话,幡然悔过,顺便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才愿意拿出神药,因此没有多想。
云倾柔虽然觉得不会有那么简单,可药已经拿过来了,她也让府中的大夫查验过,确定真的是极地莲,因此心中虽然怀疑,却也没办法多想。
最终只能自我安慰,或许云倾月根本就没想害她。
毕竟以前两人那么要好,之前在摄政王府,她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稳住萧景行罢了。
她不喜欢萧景行,喜欢四皇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改变呢?
意识到这一点,云倾柔终于放下心来。
云倾月贡献了一株神药,中午被留下来吃饭。
坐到饭桌上,云青山才猛然想起来。
“月儿,我们就这样把你叫回来,摄政王会不会生气啊?”
他谨小慎微惯了,一直很怕萧景行。
云倾月淡淡的道:“不会。”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唱报的声音,“摄政王驾到!”
所有人脸色一变,齐齐起身。
云倾月也愣了下,站起身来,却发现先进来的不是萧景行,而是一排排侍女,举着各色礼物鱼贯而入。
“报!摄政王赠回门礼冬虫夏草两盒。”
“摄政王赠回门礼百年佛手参三支。”
“摄政王赠回门礼雪域莲花两朵。”
“摄政王赠回门礼上等何首乌三根。”
“摄政王赠回门礼......”
“......”
一排排的锦盒被拿进来,全是极好的中草药。
所有人都惊呆了。
云倾月也愣住,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用意,唇角不由微微弯起。
萧景行是跟着最后一件礼物进来的。
他沉声道:“听说老夫人身子不好,一大早就命人去本王的府中抢药,本王想说大可不必,你既是王妃的祖母,本王定会帮你,这些药就留着老夫人慢慢吃吧,希望下次本王再陪王妃回门时,老夫人已经将它们吃干净。”
老夫人身子一软。
云青山强笑着迎上前来。
“下官参见王爷。”
“见过王爷。”
“......”
所有人都跟着行礼。
萧景行淡淡睨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云倾月身上,眉峰微微蹙起。
“怎么回门也不跟本王说一声?害本王好找。”
说着,人已经被揽过来。
云倾月被他的长臂锢在怀中,脸红了红,“祖母想我了,我就先跟着王府的家丁回来,没能及时通知你。”
萧景行冷笑,“将军府真是好威风啊,请本王的王妃,派的居然是府中家丁,看来下次本王邀请老夫人去府上做客,也得派王府的侍卫来了,这才叫礼尚往来。”
老夫人脸色一变。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摄政王,老身错了,求摄政王看在月丫头的面子上,对老身轻点责罚。”
云倾月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夫人,笑道:“景行,你吓着我祖母了。”
萧景行点点头,“老夫人的胆子确实小,本王就是开个玩笑,这么不禁吓。”
云家众人:“......”

“景、景行......”
云倾月磕磕巴巴。
萧景行却握住她的手,“叫我夫君。”
夫君?
前世云倾月不是没有这样叫过,但......
云倾月呼吸微促,“夫、夫君。”
“嗯,再叫。”
“夫君......”
“再叫。”
“夫君......”
“再叫。”
“......”
云倾月叫不下去了。
腰带已经被解开,衣服层层叠叠的落下来,她像只濒死的小兽一样抬手揪住他的衣襟,呜咽道:“别、别,我害怕......”
萧景行抬起头来。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染着一抹不正常的红,目光迷离却又很清醒。
“嗯?小月儿也会怕?”
他挑起她的下巴,卷过她娇嫩的唇。
云倾月岂止是怕,怕得都快要哭了。
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一点点成型。
新婚之夜,她跟着萧泽逃跑,被他抓回来后就关到了后院,压在那张精美的拔步床上......
云倾月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萧景行认真看着她的眼,却真的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惧,心顿时像被浇了盆冷水,神台清明起来。
他没有说话,薄唇抿紧,像锋利的刀。
片刻后,才自嘲的笑了一声,一件一件替她穿好衣服,又将她扶起,坐在旁边的软垫上。
车厢里暖香四溢,可云倾月再也没有了心情,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有些沮丧。
她不该怕的,是吗?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即便不在马车上,回府之后也逃避不了。
可如今这样子,只怕他今晚不会再碰她了。
果然。
回府之后,萧景行就送她回了新房,然后自己去了书房。
书房里,巫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抱怨,“王爷,您说您这是何必呢?女人是要哄的,您这样把王妃晾在新房,难怪她不喜欢您。”
萧景行冷冷扫了他一眼。
“少废话!干活。”
说着,一叠文书扔了过去。
巫却一滞,认命的抱住文书,叹了口气,去旁边的角落坐下继续忙。
这边,新房。
云倾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明她对萧景行是怕的,可这会儿他不来,她又很想。
总会忍不住想他在干什么,去了哪里,会不会生她的气?
早知道在马车上就不拦着他了,前世她都受了,这一世也可以忍。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用拳头砸头。
啊啊啊......云倾月!你在想什么?
怎么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不行,她不能纵容自己,也不能纵容萧景行。
即便两世重生,可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得为自己的健康和安全着想,万不可再将自己推进“深渊”。
这样想着,她便催眠自己赶快睡觉。
原以为会睡不着,可大约是今天太累,发生了太多事情用脑过度,没过多久,竟真的睡了过去。
下半夜。
萧景行终于回到新房。
屋子里的蜡烛还亮着,人却已经睡着了,他穿着一身喜服,站在床边,冷漠的想,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在书房里熬了半宿,又冲了桶冷水才过来。
可她不仅没有等他,还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呵,女人。
萧景行最终还是脱衣躺下了。
躺在云倾月的身边,直到这一刻,他还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昨夜醒来,就感觉不对劲,脑海里多了许多零零碎碎的记忆,像是他的又不像是,七零八落的拼凑起来,竟也拼凑出今天的记忆。
他原以为,梦中的情境会再发生一遍。
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与梦中完全不同。
她并没有逃跑,反而砍下萧泽的一根手指。
所以......梦都是反的对吗?
萧景行转头看向女人的脸。
只见烛光下,女人的睡颜温馨恬静,像上好的水蜜桃,等着他去采摘。
可他却只是轻轻笑了下,伸手在那吹弹可破的脸上捏了一把,这才将她抱过来,揽进怀里。
翌日。
云倾月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梦游了。
昨晚她睡觉前衣服明明穿得好好的,可醒来身上就只剩下了寝衣。
她脸色一白,急忙叫进来春桃询问。
春桃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昨夜王爷回来过啊,肯定是他帮你换的,王妃睡熟了吗?”
云倾月:“......”
所以,萧景行大半夜跑回房间给她换衣服,没有干别的,换完就离开?
这是什么惊悚故事?!
即便有前世临死前的那一段记忆,她不再怕萧景行,可想到那个男人顶着一张风神俊朗的脸给她换衣服,换完再冷漠的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云倾月还是忍不住产生一股恶寒。
她没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起床以后,就一边洗漱一边问:“王爷出去了吗?”
“嗯,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宫中,说是有事询问。”
“哦......那四皇子府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一说起四皇子府,春桃顿时变得神秘兮兮的。
她左右看了眼,确定屋中没有任何人,屋外洒扫的婢女也听不到她们说话以后,这才弯下腰来,低声道:“王妃,说来奇怪,昨夜自从您和王爷回来以后,四皇子府就府门紧闭,管家还四处寻找名医,说是四皇子身受重伤,等着名医救命。”
云倾月一愣。
紧接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断根手指而已,要什么命?小题大作。”
春桃惊讶,“王妃,您知道四皇子断了手指?”
云倾月看向她,抿了抿唇,想起前世发生的事。
前世,她出嫁时也是带了春桃和夏荷两个婢女。
夏荷是个心眼多的,再加上是老夫人培养出来的人,所以不够忠心,在摄政王府出事后就卖主求荣,直接攀上一个达官贵人赎身做小妾去了。
春桃却为了她,被云倾柔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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