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觉得是因为我的不懂事才给他丢了人。
我原本想说,我只是想亲眼看状元游街,才没换衣裳出门的,又想说衣裳不脏,拍一拍就好了。
可他站的离我几步远,却一点也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那身火红官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唇红齿白,而我却好像已经和他隔着千山万水。
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苦,嘴里泛苦,指尖发麻。
我又想问你要成亲了吗?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眼眶就红了,紧接着泪水倾泻而下,
我手忙脚乱的去擦眼泪,可视线模糊里看到李苑脸色好像更黑了,
他大步走过来揪住我的手腕,语气冷淡:
“别擦了,脸上都是土。”
我带着哭腔说对不起,下一秒却听到李苑身后响起一道轻柔女声:
“李公子,她就是你妹妹吗?”
李苑背对着她,表情不变,动作却停顿了一瞬,
他抬起袖子用那身官服给我擦脸,动作并不算轻,
我忙着呲牙咧嘴的喊疼,
以至于没注意到他的声音也变柔和,
“是我未婚妻。”
3
其实最开始有人打趣我是李苑的童养媳,是阿娘去世之后。
那时候我成日哭的天昏地暗,连饭都吃不下。
李苑不得不告了假,在家里陪了我很久,
他不大会安慰人,也说不出什么好听话,只会一遍一遍的擦我的眼泪,然后跟我重复,
“不要哭。”
他用麻布衣裳的袖口给我擦眼泪,动作没轻没重,擦完眼睛更肿,
我哭的更大声了之后他又放轻了声音,像是在哄我:
“阿娘去了天上,你还有我。”
那年我才十岁,李苑十三。
他于是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浮木。
李苑知道我这个人钻牛角尖,又别扭还很笨,学什么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