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难过。
不……或许，整个方家，都不会难过。
顾既聿宛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原来这段时间，他做的事情，如此过分恶心。
他浑身颤抖着，悔恨懊恼与痛苦，几乎将他淹没。
偏偏这个时候，方遥夏仍在开口道：“既聿哥，如果你是担心几个月之后的婚礼的话，没关系啊，我可以当你的新娘，你可以娶我啊。”
“你不是都已经答应我的告白了吗？反正……你和谨一之间，也没可能了。”
“我是她的姐姐，如果知道你和我走到一起，九泉之下有灵，她也会很高兴的。”
“滚！”
顾既聿一声厉喝骤起，他双眼猩红，捏着手上的杯子朝方遥夏扔去。
那杯子正好砸在方遥夏的额头上，血流如注。
方遥夏一下子尖叫起来：“好疼啊……”
可顾既聿却像没看到似的，黑着脸，一字一顿道：
“方遥夏，我让你滚。”
“你没听到吗？”
方遥夏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顾既聿静静地坐在那里，仍然没有开灯。
直到凌晨十二点，他才打了一通电话给助理：“去查一查邮件是谁发来的，最好拿到他的联系方式。”
顾既聿不肯死心，更不敢死心。
十分钟后，他拨通了那个陌生异国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是个外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你是方小姐的丈夫？我们都很感谢方小姐对我们医学实验室的贡献。”
顾既聿觉得好像有一把刀在不停的撕割着嗓子，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几乎竭尽全力：“她的遗体……我可以接回来吗？”
电话那头静默一瞬，旋即，遗憾的声音响起：
“抱歉，方小姐的遗体，我们已经进行合理处置，你这边没办法再接回去了。”
“不过，我这里有方小姐生前留下的一些遗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