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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追着喂饭,我偏就不吃易凌镇北王全文+番茄

天之原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徐丰年气的暴跳,但也不敢说出女帝画像的事,只好含糊的喝道:“快叫他出来让我认一认,如果不是他,那就没事了,如果不敢出来,那就证明他心虚!”苏飞也大声喝道:“还不快点让开?他不出来,就别怪我硬闯了!若是耽误了公务,他易凌吃罪得起吗?”眼见对方如此盛气凌人,九儿气的浑身发抖,但却仍是坚定的堵着门口,寸步不让。刘彪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别以为我们王府就此没落了!如今女帝陛下当朝,我家世子与女帝陛下自幼青梅竹马,女帝陛下顾念旧情,一定会让世子殿下恢复王位的!”“我呸!”徐丰年不屑的说道:“女帝陛下这都登基一个月了!而你们还是一群要饭的!哪来的什么旧情?苏捕头,按照大周刑法,妄自非议女帝陛下该当何罪?”“死罪!”苏飞大声回答、“那么按照大周刑...

主角:易凌镇北王   更新:2024-11-23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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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凌镇北王的现代都市小说《女帝追着喂饭,我偏就不吃易凌镇北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天之原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丰年气的暴跳,但也不敢说出女帝画像的事,只好含糊的喝道:“快叫他出来让我认一认,如果不是他,那就没事了,如果不敢出来,那就证明他心虚!”苏飞也大声喝道:“还不快点让开?他不出来,就别怪我硬闯了!若是耽误了公务,他易凌吃罪得起吗?”眼见对方如此盛气凌人,九儿气的浑身发抖,但却仍是坚定的堵着门口,寸步不让。刘彪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别以为我们王府就此没落了!如今女帝陛下当朝,我家世子与女帝陛下自幼青梅竹马,女帝陛下顾念旧情,一定会让世子殿下恢复王位的!”“我呸!”徐丰年不屑的说道:“女帝陛下这都登基一个月了!而你们还是一群要饭的!哪来的什么旧情?苏捕头,按照大周刑法,妄自非议女帝陛下该当何罪?”“死罪!”苏飞大声回答、“那么按照大周刑...

《女帝追着喂饭,我偏就不吃易凌镇北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徐丰年气的暴跳,但也不敢说出女帝画像的事,

只好含糊的喝道:“快叫他出来让我认一认,如果不是他,那就没事了,如果不敢出来,那就证明他心虚!”

苏飞也大声喝道:“还不快点让开?他不出来,就别怪我硬闯了!若是耽误了公务,他易凌吃罪得起吗?”

眼见对方如此盛气凌人,九儿气的浑身发抖,但却仍是坚定的堵着门口,寸步不让。

刘彪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别以为我们王府就此没落了!如今女帝陛下当朝,我家世子与女帝陛下自幼青梅竹马,女帝陛下顾念旧情,一定会让世子殿下恢复王位的!”

“我呸!”

徐丰年不屑的说道:“女帝陛下这都登基一个月了!而你们还是一群要饭的!哪来的什么旧情?苏捕头,按照大周刑法,妄自非议女帝陛下该当何罪?”

“死罪!”

苏飞大声回答、

“那么按照大周刑法,亵渎女帝该当何罪呢?”

一道悠然的声音响起,世子寝殿的门从里面打开,易凌缓缓走了出来。

苏飞认识易凌,按理应当上前大礼参拜才是,

但现在他却假装没看见,把头扭向一边,

严厉的回答一句:“按大周刑法,亵渎女帝陛下该当五马分尸!”

徐丰年听了不由得心底一颤,自己可真是猪油蒙了心啊,竟然是打算重金收购女帝画像而被骗的,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下暗自打定主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以后打死都不敢再提了。

不料,易凌直接走到徐丰年的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淡淡问道:“请问这位徐公子,你可曾亵渎女帝?”

“胡说!”

徐丰年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跳老高:“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五城兵马司巡捕苏大人就在这里,可以为我作证!”

“意淫!”

易凌指着徐丰年的鼻子,厉声喝道:“那你一定是偷偷在心里亵渎女帝!说!一共多少次了?”

“一共......我就没有!”

“你有!”

“没有!”

“那你到底为什么被骗的脱了衣服?”

“是因为女帝......呸!本公子就没被骗!”

徐丰年被易凌逼的急怒攻心,差点说漏了嘴。

“苏大人你听到了,他亲口说了女帝两字!”

易凌不依不饶的,指着徐丰年对苏飞说道:“快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一定要把他心里藏着的那些龌龊东西都挖出来!”

“你这是捕风捉影胡说八道!”

徐丰年脸红脖子粗的:“本公子敢用人品保证,我跟女帝陛下之间是清白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就连苏飞也撇了撇嘴,

九儿更是用手指刮着脸吐着舌头做个鬼脸:“丢丢丢,真不要脸。”

谁不知道女帝陛下一向深居简出,对身边之人极为严格?

先帝留下的所有太监,不论官职大小统统被她赶去做了杂役,

女帝身边根本连一个男人都没有,全部都是女性,太监连看都不看不到她!

这位徐公子居然还在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清白”?

这不是给自己加戏吗?

如果他能这么说,那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这么说:“我用人头发誓,我跟女帝陛下是绝对清白的!因为她根本看不上我。”

苏飞轻咳一声:“徐公子请注意,不可妄议女帝陛下。”

“哦哦,是我失言了。”

徐丰年讷讷的:“本公子被那骗子气昏了头,苏大人勿怪。”

易凌踏前一步,朗声说道:“徐公子,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骗子?”

徐丰年抬起头眯起眼,上上下下把易凌仔细打量一番,

只见他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天然自带一种高贵的气质,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无论怎么看,这位这位落魄的世子殿下都与那个獐头鼠目的骗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就算不是你,那你也一定是同党!”

徐丰年憋出一句话。

九儿横眉立目的:“你才是同党呢,你全家都是同党!”

“苏大人,借一步说话。”

李安在后面悄悄扯一扯苏飞的衣襟。

苏飞扭头一看,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随着李安走出两步。

“这是二十两银子,再加上次的十两,一共三十两了。”

李安悄悄把银子塞给苏飞,一脸肉疼的说道:“拜托苏大人行行好,快带徐公子走吧。”

苏飞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塞进怀里,满意了。

“王府还差这点小钱?看把你小气的。”

说完转身走向徐丰年,准备劝说一下就撤离。

“唉,这点小钱?世子殿下还不一定给报销呢......”

李安愁眉苦脸的哀叹一声。

“女帝陛下圣旨到!”

一声威严的厉喝,大批御林军快速冲进清平王府,从大门口一直排到世子寝殿,

女帝身边最亲信的帝令女官苏绾儿英气勃勃的大步走过来,双目一扫,

徐丰年、苏飞、李安刘彪等人俱都慌不迭行礼下拜。

苏绾儿对这些人看都不看一眼,朗声说道:“清平王世子何在?”

“我就是。”

易凌上前,把苏绾儿上下看了看,笑嘻嘻的说道:“咦?这不是绾儿吗?几年不见,越发水灵了......”

“休得胡言!”

苏绾儿板着脸说道:“奉女帝陛下旨意,召你入宫一叙!”

易凌点点头,随意的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跟她说一声,明天我抽空就去找她。”

“不行!现在就得去!”

“现在都快深夜了,女帝不睡觉啊?”

“女帝陛下暂且不睡觉,专门等你,快点跟我走吧。”

“嘶......”

听到这里,全场不由得尽皆震惊。

李安刘彪、九儿,俱都露出狂喜之色,

而苏飞和徐丰年却是惊骇莫名。

这深更半夜的,女帝突然要召见她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

嘶......

细思极恐啊......




“女帝出浴图!”

易凌把手中的画一展,让对方惊鸿一瞥,闪电般揣入怀中。

“兄台兄台,借一步说话。”

青衣公子顿时眼珠子撑爆了眼眶子,立刻左顾右盼一番,

见周围无人注意,急急一把拉着易凌,

火急火燎的走到一处最为偏僻的角落。

易凌不紧不慢的:“兄台贵姓,有何指教?”

“贵什么贵啊?直接叫我徐丰年,”

青衣公子眼珠子冒着绿光,急不可待的:“兄台你刚才那画......能不能让小弟再看一眼?”

易凌翻翻白眼:“这可是一个月前刚刚登基的女帝!南安、元武、大周、大梁、东卢、北蛮,大陆六大帝国公认的第一美女!素来久居深宫除了登基大典极少外出!岂能轻易示人?”

“兄台行行好,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

徐丰年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似的哀求。

“就一眼?”

“就一眼!”

“那好吧,谁叫咱们一见如故呢,唉。”

易凌不情愿的探手入怀,

徐丰年立刻把脑袋凑了过去。

“看仔细了,画的足够细腻吧?这发丝,这眉梢眼角,这水面波纹,轻纱朦胧,意境悠远......有没有一种细节拉满的即视感?”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啊,真是巧夺天工惟妙惟......哎哎,兄台......”

易凌“刷”的一下把画收了起来:“说好的看一眼,时间到。”

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哎哎,兄台兄台,商量个事,”

徐丰年慌忙死死拉住易凌。

“这种画,你还有多少?”

易凌气宇轩昂的:“女帝春睡图、女帝秋思图、女帝冬眠图、女帝夏凉图!还有女帝童年图女帝吹箫图女帝抚琴图女帝秘戏图......超级写实主义精妙笔法,呕心沥血之作!全部都是大陆绝版!仅有三十六幅!

“我全要了!兄台你开个价。”

“不卖!我还要当做传家宝留给子孙万代呢。”

易凌转身就走。

“等一下!”

徐丰年猛然瞪大眼睛,狐疑的把易凌上下打量一番。

只见他面色蜡黄的像个病鬼似的,上唇的胡子长的比较浓密,跟两条浓眉颇为相似,身上穿的粗布短衫至少打了七八个补丁,一双贼眉鼠目骨碌碌的乱转,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能跟女帝近距离接触的人物,反倒很像一个鸡鸣狗盗之徒。

“你是不是偷窥女帝陛下?真是胆大包天!那我要去官府告你!按照大周刑法......”

“哎哎兄台别激动,大家好商量,”

变脸比翻书还快,易凌马上笑嘻嘻的说道:“我与徐兄一见投缘,那就忍痛割爱吧,直接最低价,一千两拿走!”

徐丰年大喜,顿时将刚才的话抛到脑后,立即浑身上下摸索一番。

最后苦兮兮的拿出一张银票:“小弟只有二百两,兄台大仁大义......”

易凌捋着上唇浓密的胡须,翻着白眼:“大玉?破玉佩再大也不要哈......”

“对对对,这玉佩价值两百两。”

徐丰年立即摘下腰间的玉佩。

“破衣服也不要哈......”

“对对,小弟这件锦袍是新做的,花了一百多两......”

徐丰年干脆麻利的脱下外袍。

“既然徐兄如此有诚意,那我就吃点亏,就当交个朋友了。”

易凌一脸肉疼的拿出一卷绢册,恋恋不舍的看了又看,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直接塞进徐丰年的中衣里面,顺手帮他掖了掖。

再三郑重叮嘱:“贴身藏好,千万别叫人看见,否则按照大周刑法,以亵渎女帝的罪名,你我可都是死路一条!”

“小弟晓得,多谢兄台大仁大义。”

徐丰年欢喜的心花怒放,向易凌一揖到地。

抬起头时,易凌已然走远。

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当即瞅瞅四下无人,做贼似的从自己怀里拿出那卷绢册,小心翼翼的打开......

《大周刑法》!

“黑心贼你休跑!赔我银子......”

......

恢弘壮观的清平王府后花园,院外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枝繁叶茂,甚为僻静。

绿树掩映下,易凌悄无声息的贴墙行走,来到假山下面停住。

把怀中的一堆碎银和银票都取出来,仔细的数了数,

满意的点点头:“一上午赚了一千一百六十三两,今天下午可以休息了。”

随后把墙上的一块做好标记的青砖轻轻拔出来,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墙洞。

轻唤两声:“九儿,九儿,”

一个小小的青布包裹,从里面递了出来。

易凌接过来,打开包裹,里面有一条半湿的毛巾,一件华丽的白色锦袍。

用毛巾使劲擦擦脸,把满脸的蜡黄和胡须尽皆擦掉,露出一副白净英俊的脸,

把身上的粗布短衫脱下来,仔细的叠一下,把银票、玉佩、徐丰年锦衣,还有另外几样全都包在一起,塞回墙洞里,自己只留下一百多两的散碎银子。

再把青砖复原,看起来墙面上毫无破绽。

最后,易凌把华贵的白色锦袍套在身上,瞬间变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走回宽阔的大街,迈着八爷步晃晃悠悠的转回到清平王府正门。

大门巍峨耸立,高达数丈,门楼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大门两侧,两个石狮威武雄壮,怒目圆睁,门上挂着厚重的铜钉,每一颗都打磨得光亮如镜,熠熠生辉。

易凌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李安,一身腱子肉的护院队长刘彪,正坐在门下台阶上,微眯着双眼倚着大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易凌袍袖一拂,玉树临风的轻咳一声。

“世子殿下,您回来了。”

两人急忙站起来,一起恭恭敬敬的施礼迎接。

“嗯,今天没什么事吧?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易凌微一点头,抬腿就要进门。

“哎哎殿下等一下,”

李安为难的搓搓手,让易凌看清楚他满脸的褶皱,

低声说道:“府里下人们上个月的工钱已经拖了三天了,世子殿下你看......”

“该发多少?”

“三十二两。”

“不是叫你精简人数吗?”

“已经精简三次了,这么大的宅子,剩这十几个人都快管不过来了。”

“再减!”

易凌有些肉疼的数出三十二两,交给李安。

“还有这个月的饭钱,五十两......”

“不是再三强调,要省吃俭用吗?”

“再怎么省,咱们这些人馒头青菜总得有啊。”

易凌不情愿的拿出五十两。

唉!

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啊?

除了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成了王府世子,着实高兴了几秒钟之外,

接下来的一个月就欲哭无泪了,堂堂清平王府,竟然被一个“穷”字拿捏的死死的。

残存的记忆显示,清平王易天行因为忤逆大周皇帝,三年前被剥夺了一切俸禄和田产,一年前忧愤而死,

虽然王位没被剥夺,但本该继位的世子也没得到册封,一直被冷处理,世子也只能不断的变卖家产艰难度日。

一个月前,大周皇帝驾崩,临死之际下了一道密旨,用毒酒赐死了世子。

接着,女帝登基,易凌穿越而来,下令之人已死,谁也无从追究,表面上一切平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世子殿下,还有一件事,”

李安老脸上的褶皱更深了,颤巍巍的说道:“明日康平侯的公子大婚,这随礼......”

“一百两吧。”

“别家最少都三千两......”

“明天我生病了!病的爬不起来!”




易凌跟着苏绾儿,从午门进入皇宫,穿过凤仪殿、鸾凤殿、奉天殿,一直走入大内后宫。

到了此处,苏绾儿便挥退御林军,独自带着易凌继续往前走。

“嗯?这不是去御书房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走在路上,易凌忽然一怔,忍不住向苏绾儿问道。

“凤宁宫,女帝陛下在寝宫等你。”

苏绾儿面无表情,头也不回。

“这么晚了......陛下在寝宫等我?她要做什么?”

易凌惊问。

“这么晚了,陛下还在寝宫等你,你说她要做什么?”

苏绾儿这次回头瞥了他一眼,露出一副“你不是那么蠢吧?”的表情。

易凌一怔,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

“赘婿”这个可怕的字眼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前身对上官凤舞那种深刻的恐惧感也不停的敲打着记忆。

“陛下真的想让我......”

“要你做大周帝国的无上帝婿!你就偷着乐吧。”

苏绾儿白他一眼,索性直接把话挑明。

易凌顿时眉头紧锁。

多少人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美事,到了易凌这里,却成了一个很不情愿的问题。

无上帝婿不香吗?

但那也还是赘婿啊......

“无上”这个词我喜欢,但“赘婿”嘛,还是免了吧?

虽是万人之上,但却还是在一人之下,

特别是在一个女人之下,

不香,不香,大大的不香。

我易凌前世是什么人?

口喷娱乐圈,全网无人敢还嘴,被封为娱乐圈纪委,

手撕八岐蛇,脚蹬富士山,在倭国气焰嚣张的各种指点,倭国各界也只能忍气吞声,再送两个女优消消气,

脚踏大洋彼岸萝莉岛,逛完一圈再逛一圈,被时代杂志盛情赞扬为“男人的楷模”。

像我这种人,穿越过来不说更进一步吧,至少也不能被一个女人压在下面不是?

“帮帮忙,待会如果女帝生气了,麻烦你替我美言几句。”

易凌悄悄将一幅卷轴塞进苏绾儿手中。

这就叫做未雨绸缪,提前布局。

苏绾儿一边展开,一边冷笑:“想要行贿?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什么金银珠宝我没见过......咦?”

蓦然声音一顿,停下脚步,双眼瞬间瞪的溜圆。

“这,这是我?”

看着手中一尺大小的画卷,美人国色天香,轻盈、灵动,晶莹的美眸盈盈如水,飞舞的衣袂飘飘如仙,

不敢说栩栩如生,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苏绾儿看的震撼不已:“怎么会画的这么像?简直就像活的一样......呸呸,我本来就是活的......”

“这是我根据过去的记忆画的,就送你当做礼物吧。”

“画的是我,当然要送我了。”

苏绾儿也不客气,小心翼翼的卷起来,珍而重之的藏进怀里。

转头看看易凌,露出动人的微笑:“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听她的话,女帝陛下肯定不会生气的,我再帮你美言几句,说不定她还会格外开恩呢。”

“那就多谢你了。”

苏绾儿带易凌来到一座壮丽的宫殿前,“凤宁宫”三个凤舞九天般的大字,在黑夜中犹自闪耀着金光。

十几名宫女提着宫灯,笔直的站在殿外。

“到了,你先在这等一下。”

苏绾儿迈着小碎步轻轻走进殿内,低声禀报了一句,随后出来,对易凌招招手:“进来吧。”

易凌硬着头皮走进去。

马上就感受到了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气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玉石凤榻,床榻上铺着金丝银线的锦绣被褥,璀璨夺目,仿佛将整个寝殿都映照得熠熠生辉。

床榻周围,垂挂着精致的轻纱帐幔,薄如蝉翼,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带来阵阵幽香。

帐幔上绣着凤舞九天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准备振翅高飞,

墙壁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和珍珠,共同构成了一幅幅精致的壁画,

在寝殿的各处里,还摆放着许多的奇珍异宝,有千年古玉、万年珊瑚,还有来自远方帝国的金银器皿,静静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穹顶之上还绘制着精美的星空图案,坐在殿内也能看到更为辉煌的星辰闪烁,银河流转。

凤榻旁边有一张精致的梳妆台,摆放着各种名贵的化妆品和珠宝。

梳妆台旁,另有一面巨大的铜镜。

一位冷艳而高贵的绝色丽人,就站在铜镜前,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易凌轻轻一叹。

太美了。

与脑海中残存的青春美少女的记忆比起来,

这位女帝上官凤舞如今已然完全成熟了,更是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

不论容颜、身段、长发,还是仪态、举止,一切全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尽管易凌在前世吃过见过的数都数不清,但若放在眼前的女帝面前,那也只能是萤虫之光与皓月之比了。

易凌忽然笑了笑。

在家里悄悄画的那些女帝画像,都是根据残存的记忆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力创作而成的,

没想到如今当面一见,竟然与女帝真容还有着九分相似。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女帝的容貌完全符合自己的审美观,达到了自己挑选老婆的最苛刻的条件。

这一瞬间,易凌几乎都要动摇了,只要她的另一面,也就是性格脾气方面也稍微差强人意,那自己委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女帝上官凤舞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说道:

“先帝与清平王曾有过口头婚约,如今朕已登基,也该与你完婚了,你意下如何?”

易凌一听就气笑了。

你看着镜子,跟我说话?

女帝就可以如此不尊重吗?

当下鼻孔出气,白眼一翻,不予理睬。

见易凌不言不动,苏绾儿赶紧从旁边戳一戳他的胳膊,

提醒一句:“如此美事落到你的头上,你还犹豫什么?还不赶快谢过陛下?”

易凌摇摇头:“我想,她应该先学会如何尊重,然后再谈结婚的问题。”

苏绾儿忍不住提醒一句:“女帝陛下乃是大陆第一美女,若是放出一点口风,那应聘之人能从皇宫门口一直排到极西之地的日落之国!就连镇北王也......”

“婉儿住口,说这些干什么?”

上官凤舞轻斥一声,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盯着易凌,轻轻一挥手,苏绾儿马上垂首退到她的身后。

上官凤舞向易凌威严的说道:“从现在起,你就嫁给朕了,朕会赐你无边富贵。”

“每月零花钱五万两,不够随时再问朕要。”

“你什么都不用干,朝廷政务国家大事后宫管理,统统不用你管,你只需干好一件事就够了。”

说完这些,上官凤舞的体态、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但却有强大的气场弥漫开来,压的易凌几乎喘不过气来。

“朕负责统治天下,你只需负责貌美如花强身健体就够了,怎么样?还不速速谢恩?”

上官凤舞气势如虹,柔美的娇躯散发出庞大的威压,凌驾在易凌的头顶。

易凌感觉自己好像快被征服了。




“九儿,九儿你怎么了?”

易凌急步跑回世子寝殿,就见屋内的桌椅板凳全被翻倒在地,笔墨纸砚扔的到处都是,

九儿跌坐在满地狼藉之中,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世子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

九儿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仰头一看易凌,顿时如同见了亲人一样,

一头扑进易凌的怀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九儿别哭,九儿别怕,有我在呢,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易凌轻拍着九儿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看看九儿哭的红肿的眼睛,再看看屋内狼藉不堪的样子,

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恨恨的说道:“可恶,上官凤舞她发什么疯?”

九儿哭道:“那个女人好凶恶,她全身都是铠甲,我,我打不过她,咬也咬不动,她伸手一推就把我推出好远......九儿无能,求世子殿下责罚。”

“小傻瓜,”

易凌伸手刮一下她的小鼻子,失笑道:“你要能打得过御林军统领凌羽裳,那还用做丫头吗?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要首先保护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我连世子的东西都保护不了,九儿真没用......”

九儿仍是抽抽噎噎的泣道:“他们把世子常用的砚台、笔、茶壶,墙上的画都抢走了,说是不留一点值钱的东西......呜呜呜,都是坏人......”

易凌看看空空的墙面,空空的桌子,苦笑一声。

这屋里原本是有几幅传世名画的,还有南萍红丝宝砚、亭山狼毫、碧云紫烟壶等等,俱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只不过早在两年前就被易凌前身给变卖干净了,现在屋内所剩的,只不过都是一些装点门面的次品罢了,

就这,也被搜刮干净了?

就听九儿哭的越来越伤心::“世子殿下这半个月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一万多两银票,还有那些金银财物,也全都被他们搜出来了......”

易凌转头看看墙角,那边原本放着一个厚重的大木柜,上有大铜锁,钥匙仅有九儿一人掌管。

但是现在,墙角空空荡荡的,连柜子都没了。

半个多月的血汗啊,就这么被抢走了?

这是强权,霸权,无耻!易凌一阵愤怒。

万幸提前把书稿送去了瑶光书坊,要不然的话......想想就是一阵后怕。

再看看眼前哀哀哭泣的九儿,

易凌也只得强忍心痛和怒火,尽量把声音放的平稳,

违心的安慰道:“算了,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以后再赚回来就是。”

上官凤舞!

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易凌需要靠变卖家产来作弊吗?

真是可笑!

你可以抢走我的东西,但抢不走我的心!

我身上已经有三万两了,这你总抢不走吧?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只有两万两的缺口,只要我随便再想想办法,凑够五万两还是毫无压力的,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对我用强!

九儿最后哭道:“就连世子睡觉的那张床,也被他们抬走了,他们说黄花梨是贵重家具,也能卖不少钱......”

易凌苦笑着摇摇头:“罢了,一张床而已,打个地铺我也能睡觉。”

家都被抄完了,还在乎一张床吗?

无所谓了。

不料,九儿哭的更伤心了:“世子殿下,你那些女帝的画像,我就藏在那张床的夹板里......”

易凌眼前一黑,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

女帝出浴图女帝春睡图女帝秋思图女帝冬眠图女帝夏凉图......

三十六张女帝画像全都被抄没入宫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按照大周刑法该如何处置?

易凌激灵灵打个寒颤。

那后果,简直想都不敢想。

九儿抽抽噎噎的:“都是九儿不好,没能保护住世子的东西,又要让世子殿下熬夜重新再画一次了......”

“那不是重点,”

易凌轻轻推开九儿,果断吩咐道:“你先把屋里收拾一下,打扫干净等我回来。”

说完便大步出门而去。

易凌乃是在前世无法无天惯了的人物,

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无缘无故被抄了家,首先这口气就忍不下了,

再者,要趁着尚未被发现,尽早把那张黄花梨大床要回来方能万事大吉。

女帝再强势,那也只是一个女人,

对于这位的女帝的性格脾气秉性,易凌自认已经完全摸透了,

只要能见到上官凤舞,就有信心说服她。

走到大门口,李安和刘彪正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易凌走出来,急忙上前问道:“世子殿下,这,这这,这该怎么办啊?”

“你们先集中力量收拾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易凌脚步不停,丢下一句话,急如星火的迈出大门。

“殿下你要去哪?”

“去皇宫,找上官凤舞把东西要回来!”

“啊?”

李安、刘彪瞪圆了双眼面面相觑......

凤宁宫。

“陛下,那东卢二皇子纳兰枫好像不对劲啊,”

苏绾儿皱着眉头,轻轻问道:“听说纳兰枫一向性格温和,且识大局知大体,怎么今日竟如此咄咄逼人,又要割让吴州之地,又要三十万两军费,提出的条件让我们都无法接受,这里面莫非有什么玄机不成?”

上官凤舞一双美眸微微眯着,面色平静如水,

淡然说道:“东卢与我国乃是传统盟友,按理说理应守望相助才对,东卢纳兰元明既然派了纳兰枫前来,那意图自然是友好的,今日纳兰枫一反常态,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请陛下赐教。”

上官凤舞淡淡说道:“传闻纳兰枫对同父异母的妹妹晴公主一向言听计从,而纳兰晴此次也秘密随使团来到京城,朕敢肯定,纳兰枫的改变,必然有纳兰晴的意思。”

“那纳兰晴为何要破坏两国关系?”

“可能......是野心吧。”

正说着,有宫女进来禀报:“启禀陛下,清平王世子在午门外求见。”

上官凤舞神色一动:“抄家抄完了?”

苏绾儿回道:“凌统领已经抄完回来了,只是尚未清点,所以未能禀报陛下。”

“他此来定然是想要索回东西的,”

上官凤舞淡然一摆手:“那就不见他了,叫他回去吧。”

宫女领命退下。

不一会,那宫女又匆匆跑了回来,

神色有些慌张的禀报:“那易凌不肯离去,赖在午门砸门,还大叫大嚷,说......”

“说什么?”

“他说,无故抄家,有失妇德......”

“噗!”

一向冷静睿智的女帝,被这一句话险些气的破防,

当即面罩寒霜,拍案怒道:“胡说八道!朕与他有什么妇德可言?”

苏绾儿急忙说道:“陛下切莫生气,保重凤体要紧。此人胆大包天,口出污言秽语,还是让我去赶走他吧,免得污了陛下清誉。”

“不,你别去,叫凌羽裳去!”

上官凤舞愤怒的说道:“再敢赖着朕的门口胡说八道,直接打断腿扔出去!”




京城东卢帝国使馆。

叮叮咚咚的琴音如高山流水,缓缓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间,让人闻之烦恼顿去,心怀为之一畅。

东卢二皇子纳兰枫负手立在廊下,抬头仰望长空,默默看着昏暗的天色,

静静的倾听着身后传来的这首轻松舒缓的曲子,英俊的脸上却布满困惑和愁绪。

“嗡......”

一个长长尾音,渐渐消散,曲子忽然半途而止。

纳兰枫回过头,看着屋内正中尚未离开琴弦的纳兰晴,

轻笑着问道:“怎么不弹了?妹妹可是累了?”

“二哥你既然无心听曲,我弹来何用?难道给那些下人们听么?”

纳兰晴轻摇臻首,盈盈起身,绕过琴案,站在纳兰枫面前,

轻声问道:“二哥,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纳兰枫摇摇头,微微一笑:“妹妹你如此兰心蕙质,冰雪聪明,我真想不出,六大帝国有谁能配得上你。”

“要不是二哥,我和母亲在东卢早已没有立足之地了,何谈配得上配不上,”

纳兰晴轻叹道:“我母亲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才人,地位卑微,那薛皇后却视如眼中钉,时时欲加害于我们母女,幸好二哥护得我们周全,要不然......”

“嗐,说这些干什么?”

纳兰枫微一摆手,轻声说道:“只要有机会,我就带你出来散散心,这样至少半月二十天不用去看薛皇后的脸色了。”

“二哥让我散心,你自己却愁眉不展,却是为何?”

纳兰晴眼波流转,妙目凝注在纳兰枫的脸上。

纳兰枫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声,负手转身看向门外,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轮弯月在天边若隐若现。

纳兰枫低沉的说道:“没想到新登基的大周女帝态度竟如此强硬,今天谈的颇为不顺,我是担心,父皇那边......”

“二哥是怕完不成任务,惹怒了父皇会责罚于你?”

纳兰晴站在他的背后,看着那轮弯月,双眼也如弯月般微微弯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

随即转向纳兰枫,轻轻笑道:“二哥尽管放心便是,小妹给你出的主意,是要让你立功受赏的,又怎会被责罚?”

纳兰枫转回身来,看着纳兰晴苦笑道:“虽然你智计无双,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东卢大周素来友好,父皇原本没打算提那些条件......”

“我们这是虚晃一枪嘛,”

纳兰晴嫣然道:“只要我们稍微坚持一下,等到大周北方战事吃紧,那上官凤舞再怎么要强,也一定会做出让步的,到时不管她让了什么,还不都是二哥的功劳?待回国之后,父皇对太子的倚重又会减少一分。”

纳兰枫点点头:“说的也是,那明日我还是如此坚持?”

“二哥自己拿主意就好,只是不要中了美人计,被那上官凤舞迷的神魂颠倒,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纳兰晴轻笑一声,盈盈迈步,从纳兰枫身边绕了过去,径直朝外走去。

“妹妹你要去哪?这天都黑了,你自己多小心点。”

纳兰枫在后面连忙叮嘱一句。

“白天在屋里都闷死了,我出去散散心,有寒影陪着我呢,二哥你就放心吧。”

银铃般的笑声中,纳兰晴转出大门,渐渐远去。

黑影一闪,一个劲装女子蓦然出现,无声的向纳兰枫行了一礼,随即无声无息的消失,

再一眨眼,已出现在纳兰晴的背后。

......

“嘭嘭嘭!”

“女帝无故抄家,有失妇德!”

“嘭嘭嘭!”

易凌把午门砸的山响,口号喊的声嘶力竭,

周围全都静悄悄的,偶尔路过的宫女、侍卫、大臣,俱都以看疯子似的眼光看着他,却无人上前搭理。

“吱......”

厚重高大的午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道狭窄的缝隙。

易凌顿时精神一振,立时就要冲进去。

不料,门内忽然伸出一只玉手,在易凌的胸膛上推了一下,

当场将易凌推的倒退三步,险些一屁股跌倒在地。

“你!凌羽裳?”

易凌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定睛一看,只见门内缓缓走出一位全副武装的女将军,

身着一袭紧致的银色铠甲,铠甲上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云雷纹,身后一袭猩红披风轻轻飘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什么都没说,就往那巍然一站,那气势竟似比这午门还要高大。

看到她的出现,易凌瞬间明白了上官凤舞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冷冷问道:“她叫你赶我走?”

“你可以不走,我会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出去。”

凌羽裳斜视易凌一眼,语气冰冷的如万年不化的冰雪。

“好,我走。”

在易凌敏锐入微的观察力下,凌羽裳身上的杀意有若实质。

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已然摆明了绝不会手软的态度,易凌再纠缠下去也毫无用处了。

“你告诉她,这笔账,将来我一定会从她身上讨回来!”

冷冷丢下一句话,易凌转回身,大步离去。

凌羽裳盯着易凌的背影,双眼中渐渐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喃喃自语道:“一个落魄的世子,竟敢跟女帝叫板?倒是有趣的很,他真不怕死么?”

这一次易凌还是没有从大路回家,而是按照昨晚的路线,走过海乐坊、醉美坊,随后往小路一拐,再次来到玉带河畔。

心情很烦闷,在河边吹吹晚风,既清凉又清静,正好一边走路一边散散心。

走不多远,那如泣如诉的箫声又隐隐响起,

悠然而凄婉,寂寥而空灵。

易凌心中一动,脚步不知不觉的加快,

拐过一道河弯,跨过一道小石桥,穿过一片小竹林,

再次看到了那座临水小亭,那个白衣如雪的蒙眼女子。

易凌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进亭子里,在吹箫女子的对面缓缓坐下来。

静静的听着那幽怨而凄婉的倾诉。

女子一动不动,箫声、表情俱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已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凄凉气氛之中。

易凌听了一会,心头不由得被勾起这些天自己的伤心之事,

上官凤舞如此蛮不讲理,如此霸凌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不住探手入怀,取出松针小笔,

听着幽怨的箫声,看着淡雅宁静的吹箫女子,

将满腔愤慨化为绕指柔,所有的力量倾注于笔尖纸上,

奋笔疾书,顷刻而成。

提起画作自己细细看了一遍,

只觉心头怒火尽已消散,心境渐渐归于平静。

于是提笔在画纸上留下一句:

玉箫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随后轻轻将这张画纸放在吹箫女子的双腿上,

飘然远去。

箫声呜呜咽咽,陪着易凌飘出很远。

良久,吹箫女子轻轻掀起蒙眼的白布条,

一幅画静静铺展在眼前,画中之人神韵超逸,每一个细节,每一抹色彩,都仿佛是灵魂深处的镜像,映照出她未曾展露于世的另一面。

怔怔的看着这幅比自己更像自己的画,

细细咀嚼着直指内心深处的短句子,

不觉又一次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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