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知之任芊芊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千金逆袭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肉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房间哪里都好,屋子比她在任家住的大出四倍不止,里面汇集了一切美好的东西。高床软枕,床边铺着软乎乎的地毯。衣帽间里满满的衣服鞋子和包包,甚至还有一些未拆封的袋子放在地上。巨大的梳妆台上放着的各种品牌的化妆品,旁边的饰品柜里,珍珠温润,钻石闪耀。母亲站在门口,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母亲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为难。“四楼......”张伯过来解释。“三小姐,四楼是各位少爷小姐们的书房和藏书室,没有居住的房间。”鹿知之思忖了一下,如果有单独的一间房给她,那四楼的东西一样可以处理掉。“那我可以在四楼拥有一间书房么?”母亲眼睛瞬间亮起。“当然可以啦,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可以的。”鹿知之释然。“那好,我就住在这里吧,谢谢您。”母亲眼睛...
《玄学千金逆袭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个房间哪里都好,屋子比她在任家住的大出四倍不止,里面汇集了一切美好的东西。
高床软枕,床边铺着软乎乎的地毯。
衣帽间里满满的衣服鞋子和包包,甚至还有一些未拆封的袋子放在地上。
巨大的梳妆台上放着的各种品牌的化妆品,旁边的饰品柜里,珍珠温润,钻石闪耀。
母亲站在门口,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母亲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为难。
“四楼......”
张伯过来解释。
“三小姐,四楼是各位少爷小姐们的书房和藏书室,没有居住的房间。”
鹿知之思忖了一下,如果有单独的一间房给她,那四楼的东西一样可以处理掉。
“那我可以在四楼拥有一间书房么?”
母亲眼睛瞬间亮起。
“当然可以啦,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可以的。”
鹿知之释然。
“那好,我就住在这里吧,谢谢您。”
母亲眼睛里沁着泪花。
“好孩子,妈妈就住在隔壁,你要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母亲拉着鹿知之的手说了好一会话,就和张伯离开,让她整理行李顺便休息。
鹿知之打开箱子,将铜钱剑悬挂在大门上方。
走进衣帽间,将东方位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将师傅的牌位放进去。
香炉摆上,清香燃起。
鹿知之跪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师傅,徒儿现在回家了,虽然家里的人都不太喜欢我,可我现在有不能走的理由了。你放心,答应您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鹿知之拜了拜,将衣柜门关上。
床铺十分柔软,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举起手上的银铃晃了晃,铃铛造型的镂空银饰并没有发出普通铃铛该有的声音。
玄音铃,遇有缘人无风自响,佩戴者需帮有缘人解决困难。
以前每次遇到铃铛响,事主不是被恶鬼缠身,就是患了某种怪病,反正是一下就能看出来是谁需要帮助。
可刚才客厅里的鹿家人,每个人都好好的,看不出来谁出了问题。
而且刚才铃铛响了几次,说明不止一个人需要帮助。
早上耗费灵气给老爷子画符让她感觉精疲力尽。
鹿知之这样想着,便真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被拍门声吵醒。
声音急促,声音大得心都跟着跳,门外的人还在大声喊。
“鹿知之,鹿知之!”
鹿知之揉了揉眼睛,穿上鞋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鹿玉舒,她一身精致的小洋装,脸上画着淡妆,通身的贵气一览无余。
鹿知之抓了抓滚乱的头发。
“吃饭了么?”
“吃什么饭?就知道吃!”
鹿玉舒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昨天惹了那么大的祸,居然还能睡得着!”
“昨天?”
鹿知之看了看窗外的天。
朝霞挂在天空上,灿烂明艳,自己竟然从昨天下午睡到早上。
“朝霞迎贵客,这是好事啊。”
鹿玉瑶咯咯地笑着。
“好事?顾家来人了!”
“你昨天那样戏耍顾家,人家今天打上门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鹿知之关上门,跟着鹿玉瑶往电梯里走。
“昨天晚上叫你吃饭你怎么都叫不醒,吓得妈妈以为你昏迷了,都要叫救护车了!”
“乡下来的,没睡过这么软的床吧!”
鹿玉瑶不怀好意,鹿知之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没有理会鹿玉瑶的冷嘲热讽,她关上门,简单洗漱后就下了楼。
鹿远山不在,文月竹和鹿玉舒正在招待顾家的人。
顾家来了两个人,大概40岁左右的样子,一身黑色西装,有点像上次看见的保镖。
母亲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虽然并不讨好,但态度也十分缓和。
“我知道知之冒犯了顾老爷子,她犯的错误,鹿家愿意全部承担。”
鹿玉舒在旁边补充。
“我这妹妹从小并没有养在鹿家,因为一些原因抱错了,也是昨天才回来的。”
鹿知之听的明白,母亲将所有责任都揽下来,而鹿玉舒极力辩解。
这是在变着法的说她不算是鹿家人,在撇清关系呢。
也对,自己刚回到鹿家,惹了大乱子也确实不应该算在鹿家头上。
鹿知之走下旋梯。
“找我有什么事么?”
刚才还不假辞色地顾家人见到鹿知之来,态度十分恭敬。
“鹿小姐,一会我家顾爷会亲自登门,麻烦您在家中稍等片刻。”
鹿知之习惯性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玄音铃。
“等不了,画符的朱砂用完了,我要出去买朱砂。”
鹿玉舒皱着眉头,一把将她拉到旁边悄声说。
“鹿知之,你以为是谁想见你,那是顾家!你想找死不要拉上鹿家。”
“你以为人家让你稍等真的是尊重你么,这是怕你跑了将你监视起来!”
鹿知之抽出被鹿玉舒攥紧的手臂,转向那两个顾家的人。
“她说你们是监视我,要将我看管起来,是这样么?”
鹿知之一开口,客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鹿玉舒‘腾’的红了脸。
这话里的暗喻大家都听出来,没想到鹿知之却大大方方地问出来了。
鹿知之太过分了,她丢脸不够,还要拉上自己。
她心急地想要解释,只见两个顾家的人急忙摆手。
“没有,没有,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怎么可能监视软禁鹿小姐。”
“是顾爷有事找您,我们顾爷身体不好,车开得比较慢,希望您多包涵。”
鹿知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是这样啊!”
母亲走到鹿知之身边,揽过她的肩膀。
“知之不怕哈,等一会爸爸就回来了。”
鹿知之拍了拍母亲的手。
“嗯,我知道了。”
想了想她又转头问道。
“那你们能帮我去买一些朱砂么?”
鹿玉瑶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梯上跑下来。
“鹿知之,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他声音带着哭腔,指着鹿知之。
“妈妈,你就让顾家把这个神经病带走吧,她就是个搅家精!”
“昨天一回来就弄碎了姐姐的玉佩,如今惹了祸,还要我们家给她擦屁股。”
鹿知之看着母亲,想从她眼里找出不耐烦和生气。
可母亲的眼睛里只有伤心。
她两步走到鹿玉瑶身边,抬起巴掌重重地打了下去。
“鹿玉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姐姐!”
鹿知之将手中一整盒的紫金砂放下。
“你在怀疑我的本事?”
顾言洲笑着摇了摇头。
“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就不会来找你。”
“你说得对,我确实有求于你。”
鹿知之抬手捏诀算了算。
然后拿出顾言洲送的黄纸,从背包里掏出毛笔,沾着那送来的朱砂,画了一道符。
将那符纸叠成三角形状交给顾言洲。
“你所求的不过就是身体健康,我给你写的这道符可以保你百病不侵,感冒都不得。”
“但是你自己身的亏损我是帮不上忙的,你还是要去看医生。”
顾言洲眼神有些落寞,但是终究没说什么。
推着他轮椅的重九有些着急。
“鹿小姐,你就帮我们家五......帮我们家少爷看看吧,这么多年看的大夫都没用。”
“不过上次跟你见面过后,少爷身体好多了,晚上睡了个安稳觉......”
顾言洲抬手,重九才住了嘴。
“重九,别说了......”
一直坐在沙发没说话的母亲此时站了起来。
她护在鹿知之身前,像只护崽的母虎。
“顾少爷,我家知之只是个小姑娘,如果顾少爷想看病,我鹿家的中医院有很多大夫,可以帮你用中医药理调养。”
“况且,我家知之说了帮不了您,您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顾言洲听出了鹿夫人声音中的拒绝。
“伯母,我并没有要强迫鹿小姐,我今天来只是来表达感谢。”
鹿知之将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安抚。
“妈妈,没关系的,顾少爷是讲道理的人。”
鹿夫人心中一跳。
讲道理?
顾家强势是整个京市人尽皆知的事,只要姓顾,就没有讲道理的。
鹿知之无奈地摊了摊手。
“顾少爷,我只给有缘人解决问题,可能是我们的缘分还没到吧。”
顾言洲长舒一口气,
“好吧,鹿小姐,那我等待我们缘分到来的那一天。”
顾言洲往外走,鹿知之看在送了这么多礼物的份上送他出门。
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匆匆而归的父亲。
父亲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神色戒备。
“你要带我女儿去哪里?”
顾言洲无奈。
抛开自己顾家家主的身份不说,他是顾家人,走到哪里都受到尊重。
这是第一次,被人毫不掩饰地嫌弃了。
顾言洲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伯父您好,我是顾言洲。”
鹿知之看出父亲脸上的紧张急忙解释。
“爸爸,是顾少爷要走,我出于礼貌送他出门。”
顾言洲看到鹿知之父亲脸上的紧张有所缓解,便主动问起。
“知之小姐回归鹿家,是否要办个宴会,将她的存在告诉大家,省得有人欺负她。”
鹿父还是一副防备的神情。
“不劳顾少爷操心。”
顾言洲自讨没趣,要不是看在鹿知之的面子上,他早就生气了。
说来也奇怪,他跟鹿知之在一起的时候,不仅身体觉得轻快,就连脾气也没那么难压了。
顾言洲挥手跟鹿知之说再见。
鹿知之点点头礼貌回应后,便跟父亲回了别墅。
一进门,别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鹿玉舒和鹿玉瑶整齐地站在沙发旁,母亲坐在沙发上正在跟她们说着什么。
见她和父亲进来了,急忙住了嘴。
母亲迎了上来,把顾言洲来过的事讲了一遍。
父亲若有所思。
“顾言洲?这名字好耳熟。”
鹿知之不认识顾家的人,根本没在乎,她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铃铛响了一下。
她当即掏出包里的罗盘算了起来。
片刻后,她转身看向父亲。
“爸爸,你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吧!”
父亲满面愁绪,听她说这话眼神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
“知之啊,你刚回家,这些烦心事就不跟你说了。”
“你只要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有什么事,爸爸自己会解决的。”
如果是别人拒绝了自己的帮助,鹿知之肯定就不会再管。
可是她回来两天,父亲和母亲对她无微不至,让她心里暖融融。
而且她这次回来就是帮鹿家解决问题的,所以耐着心给父亲解释。
“爸爸,我救了顾老爷子这件事不是偶然,而是我们冥冥中有因果,我同你,同鹿家也是。”
“既然我能算出你出了问题,我就一定能帮你解决。”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自然帮不到你。可你出的这个问题,并不是生意上的问题,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是无法用常理来解决的。”
父亲被说动,点了点头。
“知之啊,这件事说来也很奇怪......”
鹿知之打断父亲。
“爸爸,我的规矩是,先给钱,再解决问题。”
鹿父一拍头。
“最近忙得焦头烂额,都忘记了。”
“知之,你给爸爸一个卡号,我给你打点钱,你喜欢什么就买些什么。”
鹿知之直接拒绝。
“爸爸,还是按照我的规矩来吧,不要给我多余的钱。”
“你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我要99万,现金。”
父亲思忖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王秘书,给我送到家里99万现金。”
父亲对于钱的事一点都没有犹豫,反而是站在沙发旁边的鹿玉瑶忍不住哼了一声。
“规矩再多,最后的目的还不是要钱。”
“爸爸要多给你一些还不要,假清高。”
母亲腾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鹿玉瑶,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鹿玉瑶别扭地将头转向别处。
鹿知之不想让父母误会,再次解释。
“爸妈,无论你们是否理解与支持,我已经做了这一行。”
“做我们这一行的,因为泄露天机帮人改命数,五弊三缺要占一样。”
“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是,权、财、命。”
“说白了,我不能有钱,如果我很有钱,那这个残缺就要应在别的地方。”
“无论我赚了多少钱,只能捐赠出去做好事,身上不能多留,所以你给我再多,我还是要捐出去的。”
母亲一把将鹿知之搂进怀里。
“孩子,你受苦了,那妈妈不给你钱了,以后你想要什么就跟妈妈说,妈妈会给你买的好么?”
鹿知之物欲一向低,想要的东西很少。
可她不忍心让母亲失望,便顺从地点点头。
父亲坐在沙发上应和着。
“对了,要不是刚才顾家那小子提醒我都忘记了,是应该办个宴会,向亲朋好友告知一下。”
“我的女儿,找回来了!”
“妈,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鹿玉瑶捂着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没想到,母亲又抬起手再次打了下去。
“什么贱人!她是你姐姐!”
母亲的眼泪如雨般落下,鹿玉舒觉得心脏的地方抽痛了一下。
顾家的两个人见吵了起来,急忙来劝架。
“鹿夫人,鹿小姐不要吵了,我去买朱砂,我去买。”
鹿玉舒也扶住母亲。
“妈,你消消气,玉瑶还小,慢慢教。”
鹿玉瑶瞪了鹿知之一眼。
“我倒要看看顾家来人了,你是怎么死的!”
鹿玉瑶愤愤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悔意。
母亲还要上去打她,鹿知之一把拉住母亲的手。
“没关系的。”
不过是被骂贱人而已,她以前在任家,几乎天天挨骂,早就已经失去感觉了。
母亲嘴唇颤抖着,终于抑制不住抱起鹿知之哭了起来。
鹿知之回抱母亲轻声安慰。
她心里有个地方暖融融的,明明是她在安慰别人,为什么感觉被安抚的是自己呢?
鹿家吵吵闹闹,而顾言洲已经带着人站在鹿家别墅的门口。
他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轻声交代着。
“到了鹿家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喊少爷就行。”
身后的人捧着一大堆的礼品,齐齐应是。
顾言洲刚一进门便看到那少女坐在沙发上。
她半阖着眼睛,纤细的手指轻抚手腕上精巧的银铃手镯。
一旁的美妇人见他进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顾言洲皱眉。
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她们身后走出一个亭亭少女,眼睛微红,一脸的委屈。
“这位是顾少爷吧,您好。”
“我知道妹妹做错了事情,但是我还是有必要跟您解释一下。”
“妹妹从小走丢了,昨天才回到鹿家,如果有什么误会,我建议将她的养父母请过来一同处理。”
鹿知之回头看向鹿玉舒。
“你是不是也想挨巴掌?”
鹿玉舒委屈着一张脸急忙解释。
“妹妹你误会我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你养父母家里也有责任。”
“他们将好好的女孩子养得这样没......想必也没有好好教养你,所以我觉得他们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鹿知之轻笑。
“你骂人可真高级啊,这是说我没教养吧。”
“鹿玉舒,你要是去湖里洗个澡,那下半辈子都不缺茶水喝了,还是顶级绿茶。”
鹿知之又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她想拿起罗盘送鹿玉舒一份‘礼物’。
客厅里响起一声轻笑。
“呵呵。”
鹿知之抬眼看去,那人一如那天一样坐在轮椅上,只是眉间的郁结消失,那股阴郁的气质也淡了许多。
她放下罗盘微微点头打招呼。
“顾少爷,你爷爷应该已经醒了吧。”
“你大张旗鼓地来,一副上门闹事的模样,是觉得戏耍我很有趣?”
母亲本来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话站起来握住她的手。
“知之啊,这是怎么回事?”
顾言洲看够了好戏,示意身后的人将轮椅向前推。
“伯母您好,我是顾家小辈,您叫我言洲就行。”
母亲点点头。
“顾少爷您好,您这是......”
顾言洲一挥手,捧着礼盒的侍从鱼贯而入。
“鹿小姐救了我爷爷,我怎么可能上门闹事呢?”
侍从将礼盒依次摆开,放在茶几上。
“这是一盒黄符纸,朱砂,想必鹿小姐经常用。”
顾言洲将手里抱着的盒子打开递给鹿知之。
“这是一盒子南海珍珠,爷爷特意送过来给你玩的。”
“还有这张卡,你拿着它到顾家任何产业消费都不需要花钱,哪怕你想买下整座商场,只要出示这张卡片就行了。”
“这是我私人赠与你的,就当这次不请自来地致歉。”
莹润的珍珠躺在丝绒盒子里,颗颗都有鹌鹑蛋大小。
鹿知之不过只是摸了摸,所有目光都叫那朱砂吸引过去。
整整一盒紫金砂,颜色鲜艳,浓重的红色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朱砂的好坏也会影响符箓的品质。
鹿知之平日里用帝王砂就已经很奢侈了,这一盒子紫金砂用来做手串都是难得的宝贝,居然就研磨成粉了。
顾家果然豪气。
鹿知之正欣赏着那莹润的朱砂,鹿玉瑶从身后跑过来将她撞开。
“不可能!”
“你在顾老爷子的尸体上动手脚,顾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这都是你花钱雇来装场面的人吧!”
鹿玉瑶拿起珍珠蹭了蹭,仿佛想把上面的漆蹭掉证明这是假的。
可鹿家是上流社会人家,也买过上百万的珍珠首饰。
这珍珠是真是假,上手就能看出来。
这么大又成色这么好的珍珠,一盒也价值几百万。
更别提那张黑卡,只要去顾家名下的店试一试就知道了,是不可能作假的。
顾言洲好看的眉眼紧紧皱起来。
“我爷爷只是生病了,得到鹿小姐的治疗后好转,请你说话客气点。”
“顾家的恩人是鹿知之小姐,并非鹿家!”
鹿玉瑶心里是惧怕顾家的,只不过一时被妒忌冲昏了头脑。
鹿知之明明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怎么会真的治好了顾家老爷子?
一旦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么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无理取闹,都成了笑话。
她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姐姐。
鹿玉舒接收到鹿玉瑶的眼神,急忙上前打圆场。
“是我们误会了知之妹妹,知之侥幸治好了顾老爷子,也算是我们鹿家与顾家结缘了。”
顾言洲冷哼一声。
“不是侥幸,而是事实!”
“现在就你说是结缘了,刚才怎么推卸责任?”
鹿玉舒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
“是的顾少爷,是我考虑不周,让您看笑话了,我们......”
顾言洲根本没看鹿玉舒,还不等她说完话,便推着轮椅径直走向鹿知之。
“怎么样,礼物还喜欢么?”
鹿知之点点头。
“这朱砂我倒是很想收下,但是你带着目的来,我收了岂不是拿人手短?”
顾言洲被刚才那聒噪的两姐妹惹得不愉快。
可看到鹿知之眼里的狡黠,又心情大好。
“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有事求你?”
父母开心地商量着办宴会的事宜。
鹿知之手拿罗盘越算越心惊,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要棘手很多。
“我不同意在家里办宴会!”
鹿玉瑶尖厉的声音拉回鹿知之的思绪。
与以往的闹脾气不同,鹿玉瑶直接哭了出来。
“要是让人知道我的姐姐是个摆摊算卦,招摇撞骗的神棍,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爸,妈,我们家可是百年中医世家,还开着医院,你们怎么能相信她的鬼话!”
本来一脸笑容的父亲顿时转换了脸色。
“鹿玉瑶,亏你还知道我们家是中医世家,难道你不知道中医里还有一科叫做祝由术么?”
“尊重每个人的工作和信仰是一个人必备的教养,哪怕你不喜欢你姐姐的职业,也不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
鹿玉舒又出来打圆场。
“爸爸,妹妹也只是为了咱们家的名声考虑。”
鹿知之看着鹿玉瑶和鹿玉舒之间的眼神交流,就知道这次鹿玉瑶的发作,又是鹿玉舒指示的。
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学乖的。
鹿知之放下罗盘站起来走到鹿玉舒面前。
“既然你觉得我是骗子,那我就破例给你们算一算。”
她绕着鹿玉瑶走了一圈,淡然开口。
“发夹不错啊,你男朋友送的吧。”
“这么小就开始交男朋友,小心被骗啊。”
鹿玉瑶顿时脸色惨白。
“你胡说,我才没有!”
鹿知之挑挑眉。
“你男朋友姓孙,现在上大学,父母离异。”
“他一共三个女朋友,一个给他付房租,一个给他买衣服,你负责给他交学费。”
鹿玉瑶激动地冲到鹿知之面前。
“孙恒才没什么女朋友,他的房租都是我付的!”
鹿知之‘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把钱给他,他就一定会去交房租么?”
鹿玉瑶信誓旦旦。
“那当然,他说过大学毕业就......”
“鹿玉瑶!”
父亲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意打断了鹿玉瑶。
鹿玉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鹿知之套了话。
“爸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鹿知之学着鹿玉瑶娇矜的样子,阴阳怪气地在旁边说道。
“爹地呀,你听我解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他说过大学毕业要跟我一起打理家业的!”
鹿玉瑶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就连鹿玉舒在旁边使眼色也没看到。
“鹿知之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孙恒学习优秀,怎么就不可以帮家里打理产业。”
“人家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才努力学习的,他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
鹿玉舒拽了鹿玉瑶一把。
“瑶瑶,别说了!”
鹿知之把头转向鹿玉舒。
“哦,还有你。”
“你说亲生父母找不到了,我帮你算算吧。”
鹿玉舒眼神一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不用了,爸妈请了私家侦探都没找到,就不劳烦妹妹了。”
鹿知之笑着问。
“是找不到,还是故意不想被找到呢?”
她拿起罗盘,假装转动着。
“我看看在哪里啊。”
“哎呀,就在我们京市呢!”
正准备训鹿玉瑶的父亲母亲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啊,就在京市么?能不能算出具体在哪里。”
鹿知之看着罗盘,往东走几步,又往西走了几步。
“鹿玉舒亲缘深,父母离她不远,还经常能见面呢。”
鹿玉舒脸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原本红扑扑的小脸瞬间血色退尽。
“我......我......”
鹿知之目不转睛地盯着鹿玉舒看。
鹿玉舒的眼球不住地颤动,整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母亲走过来焦急地问。
“在身边?”
“如果是身边的人,那大概就是公司的员工了,但是也没听说谁家丢了孩子呢。”
父亲也在一旁附和。
“正好过一阵子我们为知之开欢迎会,可以问一问谁丢了孩子,这样比较容易找。”
鹿知之挑衅地看向鹿玉舒。
“不用那么麻烦,我能算出来的。”
“鹿玉舒的父母就在......”
鹿玉舒急得跺脚,打断了鹿知之的话。
“爸,妈!你们不想要我了是么?”
父亲和母亲本来一脸期待地望着鹿知之,可鹿玉舒这句话说出来,他们便转过头去安慰鹿玉舒。
“舒儿,妈妈没有不想要你,我们只是不想剥夺你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的权利。”
鹿玉舒平日里性格最是温顺,现在却变得不再淡定。
“爸,妈,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早就是鹿家人了。”
“如果像妹妹说的,我的亲生父母就在身边,可他们却从来没找过我,那就说明他们不想要我。”
鹿玉舒梨花带雨,气愤的同时又有一丝悲伤。
“没人找孩子,就是他们不想要我了,人家不要我了,我还要巴巴地送上门去找父母干什么?”
鹿玉舒狭长的眼睛里,一瞬间泪如雨下。
“如果爸妈也不想要我了,那就跟我说,我可以离开这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上楼。
父母面面相觑,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母亲追了上去。
“舒儿,爸爸妈妈没有不要你......”
父亲叹了口气。
“知之啊,你在这里等秘书送钱来。”
“鹿玉瑶,你跟我来书房。”
鹿玉瑶低着头,温驯地跟在父亲身后,还不忘记回头狠狠瞪她一眼。
鹿知之收好罗盘,闲适地坐在沙发上。
她做人的准则就是,有仇从来不隔夜报。
谁惹她不高兴,大家都别想好过。
楼上房间里。
鹿玉舒拿出二十年来未曾使出过的小脾气,任性了一把。
她平日里最是温驯,偶尔发一发脾气,倒让母亲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母亲刚走,她便进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
将浴室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后,她开始疯狂地拍打水面。
水花飞溅,溅了她满身满脸。
可她丝毫不觉得难受,而是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鹿知之这个贱人,差点将她精心布置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她急忙掏出手机拨出一串数字。
那电话号码没有存在电话簿中,却烂熟于心。
电话接通。
“喂,玉舒啊,找妈妈......”
鹿玉舒听不得这种称呼,皱着眉头打断了对方。
“注意你们的称呼,请叫我鹿小姐。”
“你们俩马上从鹿家辞职,收拾好东西去外地躲一段时间。”
张伯浑身释放出的善意让鹿知之感到放松,凝着的表情也随之舒缓。
“张伯,您好。”
任诚被揉了揉被捏红的手,不敢再上前,只敢叫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打我?”
张伯推了推眼镜,脸上一片慈祥,眼神却带着威胁。
“任先生,我刚才只是阻止您打知之小姐,并没有对您出手,如果您有被打的需求,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伯稳步上前,把鹿知之挡在身后。
冯玉玲扶着任诚给他找台阶下。
“老公,别搭理他们。你看他那穷酸样,故意惹你动手,估计是家里吃不起饭了想讹钱。”
鹿知之打量张伯。
看起来简单的白色料子,却是天丝锦缎,可不是便宜的料子。
任家夫妇出言讥讽,张伯却不卑不亢,依然温和儒雅。
“你们任家也算是养大了知之小姐,家主说送您两块地,以表谢意。”
冯玉玲眼神一厉。
“给我们地干什么,种玉米还是种土豆?我们任家可是做生意的,一天赚的钱,比你们种田一年赚的都多。”
张伯面不改色。
“既然您二位不想要的,那外面车里有些特产礼物可以送给您。”
一听到‘特产’两个字,冯玉玲更加尖酸刻薄。
“什么特产,土豆子白菜么?那么低贱的东西,我家才不吃!”
张伯面露难色。
“这......”
鹿知之拽了拽张伯的袖子,张伯立刻心领神会退回到鹿知之身后。
她沉声开口。
“任先生任太太,遇到生命危险时,打我的电话吧,我会救你们一命,但是也只能救一次。”
任诚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你个白眼狼,要滚赶紧滚!我任诚就算是要饭,也不会要到你家门上!同样的,你以后就算是饿死在外面,也不要求我来救你!”
冯玉玲像赶叫花子一样朝两人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看到你我都觉得晦气。”
张伯捏着拳头不动声色,鹿知之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张伯,我们走吧。”
冯玉玲看着他们,出言讥讽。
“赶紧走吧,走得慢了公交车都没了,回村的山路可不好走!”
鹿知之并未理会她,拖着箱子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回头看着别墅上空若有似无的黑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伯将车门打开,热情地招呼道。
“小姐,上车吧。”
鹿知之回过头,一辆银色的加长林肯停在身前。
看了这车,鹿知之好像明白了张伯为什么没将车开进院子。
这车大概是专属定制,比市面上见到的车更宽更长。
任家的院子太小了,这辆车开进去,没办法掉头。
鹿知之有些疑惑,司机恭敬地接过她的行李,请她上车。
车内的配饰无一不精致,耀眼夺目的星空顶照的扶手上的奥地利水晶杯璀璨闪耀。
张伯满脸的宠溺。
“知之小姐,这辆车是家主为您定制的,以后就是您的代步车,如果您不喜欢这辆,家里还有其他的选择。”
鹿知之点头致谢。
“这个就好,麻烦您了。”
张伯刚要回话,手机便响起,他接起电话声音十分恭敬。
“家主,已经接到小姐了,正要回家呢。”
车内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接到就好,礼物对方已经收下了吧。”
张伯回答。
“任家夫妇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疑惑。
“拒绝了?他们任家到处找关系托人牵线搭桥一直想要这两块地的,怎么这会又不要了?是嫌弃给得少么?”
张伯没有出声,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没等张伯解释,那便兀自念叨。
“也是,两块地皮加起来也才十几个亿,我女儿的命自然是比这个贵重的。”
说完又问。
“药材送去了么?那可是成了人形的千年参,听说任家先生最近身体不好。”
张伯轻轻叹气。
“也是没有收。”
张伯一脸无奈,总不好回答,任家把送来的人参当做土豆一样拒之门外吧。
电话那边沉默一瞬,只好叹息。
“行吧,任家还很有风骨,想必也是很疼爱知之的,这些俗物确实有些玷污了这些年的情分。”
听到这话鹿知之差点笑出声来。
任家那两个贪心不足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电话挂断后,张伯有些无奈地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浅笑安慰。
“张伯,礼物就不用送了。我和任家的缘分未尽,他们还会再来找我的。我对他们的帮助,能够抵消这些年的情分,你们就不用费心了。”
张伯虽然一头雾水,但也点了点头。
发生的这一切,鹿知之也有些迷惑。
突然冒出来的家人让她有些无措,而且这家人,跟她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任芊芊他们说亲生父母家里非常穷,住在村子里,以种地为生。
可这奢华的车只是用来代步,为了感谢任父任母,一出手就是千年老参和十几亿的地皮。
她还在思索,手腕上的银铃突然响起。
细碎的响声,像是在催促着鹿知之一般。
“停车!”
鹿知之叫停,司机马上刹车停在路边。
张伯不明所以。
“知之小姐,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任家了么?”
鹿知之打开随身背的布包,从里面掏出罗盘。
罗盘疯狂转动,静止后指向西北方。
鹿知之左手持罗盘,右手指节飞快掐算。
她神情凝重。
“过了这个弯道,走右侧岔路,三百米后,等在那,有贵人需要我帮忙。”
司机很有眼色,一脚油门将车发动,按照鹿知之的指示停在那不敢动。
张伯看着这个面沉如水的小姑娘,不解地问。
“知之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鹿知之闭目像是在思考,只回复了一个字。
“等!”
半个小时过去了,司机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张伯第三次鼓起勇气想开口劝慰鹿知之回家时,盘山道上出现了一个车队。
领头的车是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后边跟着大大小小的名车。
黑色的车子,车头前都挂着白色的大花。
车队缓缓而行,不断地从车窗内往外抛洒白色的纸钱。
白色纸钱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让原本蔚蓝的天空都染上一丝阴霾之色。
这是一队出殡的灵车队!
张伯有些讪讪,今天是迎小姐回家的日子,路上碰到了出殡的车队,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刚想让司机开车避开,可抬眼看去,就吓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现在正拦在那灵车前面。
鹿知之面沉如水抬手截停了头车,声音沉静。
“我要九百九十九块钱。”
头车一停,后面的车子紧跟着都停下来,不断地有人从车里出来查看情况。
张伯算是鹿家的大管家之一,这么多年也见过许多大场面。
可这截停灵车,还伸手要钱这事却是头一次见。
他急忙从车上下来,扯住鹿知之的衣袖。
“知之小姐,我鹿家虽谈不上举世闻名,可也富甲一方,钱财是不缺的,这......”
还未等他说完,被逼停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地下来人。
他们皆身穿黑衣,脸上除了悲痛之色,还有深深的怒意。
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面色不善,双眼微眯,身上的压迫感几乎逼得张伯后退一步,开口声如洪钟。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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