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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后续

祝元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对我“打人”的惩罚,祝元安当着我的面,将血碧丹给了姜芙。“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若真的站了起来,岂非要祸害整个园子!”“再说,你都瘸了这么多年,就算吃下就算吃下血碧丹,应该也没什么大用。这么珍贵的丹药,若是没能发挥药效,太浪费了。”他端着茶水,亲手服侍姜芙喂了药,并转过身警告我。“若被我发现,你再敢对阿芙动手,我就裁撤了你身边的所有人!”我冷漠地看向他,并未再多言语,他却在看清我眼神的瞬间,楞了半刻。在他心里,我失去血碧丹,失去了唯一站起来的机会,应该歇斯底里的朝他大喊大叫才对。姜芙吃下那粒丹药后,果然霎时便好了。上一刻还一瘸一拐的那条腿,瞬间就恢复如常。她高兴得跳到祝元安怀里,亲昵地说:“多谢表哥,芙娘就知道,表哥最疼芙娘了。...

主角:祝元安祝元   更新:2024-11-20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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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元安祝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后续》,由网络作家“祝元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对我“打人”的惩罚,祝元安当着我的面,将血碧丹给了姜芙。“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若真的站了起来,岂非要祸害整个园子!”“再说,你都瘸了这么多年,就算吃下就算吃下血碧丹,应该也没什么大用。这么珍贵的丹药,若是没能发挥药效,太浪费了。”他端着茶水,亲手服侍姜芙喂了药,并转过身警告我。“若被我发现,你再敢对阿芙动手,我就裁撤了你身边的所有人!”我冷漠地看向他,并未再多言语,他却在看清我眼神的瞬间,楞了半刻。在他心里,我失去血碧丹,失去了唯一站起来的机会,应该歇斯底里的朝他大喊大叫才对。姜芙吃下那粒丹药后,果然霎时便好了。上一刻还一瘸一拐的那条腿,瞬间就恢复如常。她高兴得跳到祝元安怀里,亲昵地说:“多谢表哥,芙娘就知道,表哥最疼芙娘了。...

《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后续》精彩片段

因为对我“打人”的惩罚,祝元安当着我的面,将血碧丹给了姜芙。

“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若真的站了起来,岂非要祸害整个园子!”

“再说,你都瘸了这么多年,就算吃下就算吃下血碧丹,应该也没什么大用。

这么珍贵的丹药,若是没能发挥药效,太浪费了。”

他端着茶水,亲手服侍姜芙喂了药,并转过身警告我。

“若被我发现,你再敢对阿芙动手,我就裁撤了你身边的所有人!”

我冷漠地看向他,并未再多言语,他却在看清我眼神的瞬间,楞了半刻。

在他心里,我失去血碧丹,失去了唯一站起来的机会,应该歇斯底里的朝他大喊大叫才对。

姜芙吃下那粒丹药后,果然霎时便好了。

上一刻还一瘸一拐的那条腿,瞬间就恢复如常。

她高兴得跳到祝元安怀里,亲昵地说:“多谢表哥,芙娘就知道,表哥最疼芙娘了。”

祝元安笑得开怀,一手稳稳接住姜芙,另一只手则拖着姜芙的腰肢,生怕她不小心摔着。

……“狗男女!”

主屋内,灵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边为我揉腿,一边怒骂。

“小姐,咱们今天就应该把血碧丹给抢过来。

姜姑娘吃了立刻就好了,那丹药如此奇效,要是您吃了,保不准今夜就能下地行走了!”

“傻丫头,再神的药,也不能刚到嗓子眼,就生了效。”

“小姐......”灵芝歪着头,蹲了半晌,忽而张圆小嘴,“您是说,那个姜姑娘,她是装的!”

我颔首。

今日明贵说漏了嘴,暴露出了祝元安和姜芙苟且已久。

略一想便能明白。

定是姜芙不满于总是当个外室,想要个名分,才假装伤了腿,叫祝元安心急之下带她回府。

“那这个姜姑娘也太有心机了,小姐,若真让她当了姨娘,咱们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灵芝手下不停,面露急色:“小姐,咱们还是得赶紧想想办法她赶出去。”

“你今日看见你家姑爷身上的衣裳了吗?”

应是我这个问题扯得太远,灵芝愣了会儿才点头:“奴婢看见了,是小姐您前些日子才给姑爷绣的那件青色翠竹长袍,姑爷近来很喜欢穿。”

我点头:“方才我要扇姜芙巴掌,被他拦住,眼角余光瞥见了青衫的袖角。”

“袖角上的那一枝青竹之上,绣了只小小的雀儿,十分灵动。”

“但却不是我的绣活。”

那一瞬,我才恍然,原来,姜芙早就在通过这些小动作同我示威。

只是我自己愚笨粗心,并未发现而已。

“进府之事,姜芙是势在必得,而你家姑爷此刻一颗心又都扑在了她身上。”

“姜芙如何肯走,我们又如何能将她赶走?”

“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灵芝问道。

夕阳透过窗棂,投在我左腿上。

我瞧了眼,低声道:“从前父亲曾教过我,商战中若是不能一击制敌,便要先强大自己,以谋后动。”

“灵芝,你家小姐我,此时该放在首位的......是我这双腿。”

“李郎中既然说能治好,那我就要用尽全力配合,我要尽快站起来。”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

眨眼已是两月后。

这两月来,我一直留意着祝元安的消息,在祝府管家几年,我手下倒还是有几个可用之人的。

我在其中挑了个会写字的,让他将祝府每日的情况记录下来,递出来给我。

递出来的信,写的内容非常仔细,但总结下来大致也就两句话。

祝元安的生意做得十分红火,和姜芙的小日子过得,也是蜜里调油。

可谓是,情场商场双得意。

真正是到达了人生的巅峰。

对于这种状况,灵芝表示很生气,撸着袖子对着空气骂了一早上。

我递了杯水过去,劝她润润嗓子。

“灵芝啊,你说这人,什么时候摔跤最疼?”

“啊?”

灵芝将水一饮而尽,喃喃念叨,“什么时候摔倒最痛呢?”

她低声念叨了好几遍,而后恍然大悟:“人都说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聪明。”

我拍拍灵芝的小脑袋,“那你说,祝元安他现在爬得高不高?”

灵芝眼睛一亮:“那可太高了!”

我笑而不语。

......三日后,京城中忽然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祝家的五十九商铺里,有近半铺子的掌柜忽然集体请辞。

任东家祝元安如何挽留,众人都去意已决。

纷纷拒绝了高额的酬金,甩袖离去。

这一下,可打得祝元安措手不及。

京中能人虽多,但一时半会儿他也没那么大的能耐找到这么多人啊。

那几日,从祝府传出来的信,都十分简洁——爷忙至深夜方归,爷同姜姨娘大吵。

如此状况持续了大致月余,信上内容方才变了——爷甚悦,与姜姨娘重修于好。

看过内容,我将信折好,靠近火苗。

眼见火舌渐渐将纸张吞噬,我笑了:“祝元安,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还早。”

离除夕还有不过半月。

府上也开始张罗了起来,前些日子,我叫管家买了几个伶俐的丫头。

另还聘了一个厨艺绝佳的厨娘。

府上顿时热闹起来,每时每刻烟火气十足。

我日日吃着美食,不骄不躁等到了小年这日。

这日一早,街上就骚乱起来。

大街小巷都有成队的官兵匆匆经过。

我出了府门,站在人堆里看热闹。

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听说今日官府封了五十多家商铺呢。”

“啥?

怎的这么大阵仗?”

“听说这五十多家商铺都是祝家的,那祝家的家主祝元安,天还没亮就被官兵在床上给按住了。”

“听说还逮了许多掌柜的呢。”

“豁,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牵连这么广?”

话说到此处,忽然一静,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当回好人,做桩好事,为大家解解惑,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冲众人招招手。

大家会意,都朝他凑过去。

就听他压低声音道:“接下来的话,你们千万别往外头传啊。”

众人纷纷点头。

书生继续道:“我有一个亲戚,在衙门当差,听他说是因为祝家做了假账目,避了好大数额的税。”

“豁!”

人群里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声,紧接着众人纷纷啐起了口水。

“这些奸商,从老百姓身上赚了这么多的银钱,竟还要偷偷摸摸避税?!”

“真她娘的晦气!”

“阖该砍了头去!”

一句句恶毒的话语争先恐后飘进我耳朵里,听得我是神清气爽。

心中满意,我负手离开。

回府后,我啃了整整一大块酱肘子。

而后揉着肚子在院中散步消食。


接下来的日子,我皆闭门不出。

每日除了接受李郎中的治疗,就是翻看府外生意的账本。

这些账本并不是祝元安给我的,而是我派灵芝去找店铺的掌柜们要的。

都说商人重利,但到底也有些记得情义的老人的。

尤其是那些从前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后来又走南闯北的老弟兄。

他们见到了父亲的令牌,再听说是小姐要账本,二话不说就都交给了灵芝。

我算账的本事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即便多年未碰,看了两日便也都想起来了。

“小姐,您歇会儿再看吧,这些天老是盯着这些账本,您是有什么打算吗?”

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我一边拨着,一边回:“灵芝啊,你要记住。

这世间,男人的话靠不住,男人的情爱更是靠不住。

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财富。”

“真金白银,世人谓之黄白之物,斥其俗气。

殊不知,只有这些最最俗气之物,才最最可靠。”

“奴婢......奴婢明白了。”

灵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今日他们可有再来?”

灵芝知我说的他们是指祝元安和姜芙,便回道:“姑爷没来,姜姑娘来了,奴婢就说您病了。”

“起初姜姑娘还要硬闯,后来听奴婢说您这病会传染,便吓得跑了。”

“做得好。”

我点头,“磨墨。”

“是,小姐。”

算盘声噼里啪啦响着,直至月上三更才停下。

如此坚持,大半月后,我合上最后一本账册。

伸了伸懒腰。

心中将所有在账本上的纰漏一一过了遍,我长舒一口气。

这大半月,总算没白忙活,收获不少。

正高兴着,忽觉腿上一痛,我不觉痛呼出声:“嘶,轻些。”

“是、是!”

正在给我捏腿的灵芝急忙松开手,“奴婢该死,弄疼了小姐。”

“无事......”话音刚落,我俩同时瞪大了双眼。

灵芝看着我,我看着灵芝。

半晌,灵芝猛地跳起来。

“小姐!

小姐您的左腿也有知觉了!”

“啊!

是左腿啊!

小姐,小姐,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张小脸儿喜得通红,蹲下身子重新把手放在我的左腿上。

不顾主仆尊卑,她重重掐了一把,咧着嘴问我:“疼吗?”

“小姐,疼吗?

还疼不疼了?”

灵芝闪着泪光的眸中,满是期待。

我故意顿了顿。

见灵芝慢慢垮下嘴角,我才忍不住咧了嘴,重重点头,回她:“疼!

好疼啊!”

“啊!”

灵芝的眼泪瞬间冲下,随之而出的还有个大鼻涕泡。

鼻涕泡“啪”一声破了。

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两排大白牙,“奴婢好开心啊。”

我看她这样,也笑得前仰后合。

只是笑着笑着,忽觉眼角有些湿润。

这夜,我们主仆两个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闹到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李郎中看见我们两个肿成桃子的双眼,吓了一跳。

问明白以后,他也高兴得老泪纵横。

“甚好,甚好,夫人您终是要守得云开见日明啦!”

“来来来,继续针灸。”

“等针灸结束,便让灵芝扶着您站起来试试......这刚有好转啊,咱不用急,也不能要求太高,只要能站起来就成......只要是能站起来啊,这离能走就不远咯!”

又是半月过去,果如李郎中所言。

我已能由灵芝扶着,在屋内慢慢走上几圈。

这一刻,就连屋内的空气都是自由新鲜的。

“小姐,郎中说了,您不能太累。”

灵芝停下脚步,扶着我坐下,“您坐下喝口水,喘喘气,等会儿咱们再接着走。”

“好。”

我拭去额头汗水,听话得坐下。

窗外隐约有热闹声响传来,我听了会儿,突然想起来。

“今日是抬姜姨娘进门的日子吧。”

“是。”

灵芝的笑意淡了下来,“算着时辰,这会儿该进了新院子了。”

“听说那新院子里,姑爷花大价钱置办了许多新物件,还专门辟了块地方,满满地种上了芙蓉花。”

灵芝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将手覆在她手上:“歇好了,接着走罢。”

次日一早,姜姨娘来敬妾室茶。

灵芝问我可要将人赶走,我摇摇头:“让她进来吧,总是要见的。”

不多时,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姜芙便跪在了我面前。

许是终于得偿所愿,她笑得十分灿烂。

“夫人,请喝茶。”

她双手将茶盏举止至头顶,一副万分恭敬的模样。

我伸手,指尖刚刚触碰到茶盏之际,忽见姜芙骤然抬头。

一个诡异的笑容,在她面上浮现。

下一瞬,她手腕迅速翻转,原本杯口朝上的茶盏,随着她的动作,调转了方向。

杯盖滑落,摔在地上。

“啪啦”一声,瓷片四溅。

茶水冒着热气,直直朝着姜芙头顶泼下!

电光火石间,身体动作快过大脑。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要站起身将杯子扫开,也几乎是同一瞬,理智瞬间回笼。

我生生止住了动作,牢牢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那一杯热水,一滴不漏,全泼在了姜芙的头上和面上。

她不甚白皙的面颊,肉眼可见的,瞬间泛红。

“啊!”

姜芙抬起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喊道:“夫人,你为什么要泼我?”

一句话,给我定了罪名。


当日,我带着灵芝回了周府。

许久未住人的老宅,安静异常。

府内除了两个守着祠堂的老人、看门的两个门童外加负责扫洒的两个婆子,就是两只护院的大黄狗。

人不多,狗不多。

可是他们和它们看见我们时都很开心。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管家。

他看到我行走如常的双腿时,激动得泪如雨下,久久未能言语。

进了未出阁时住的房间,一眼便瞧出来屋内很是干净,看得出来是每日都有打扫过的。

晚间,我们吃了个久违的团圆饭。

临睡前,灵芝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以后怎么办?”

“今日闹得这么厉害,姑爷怕是不会来接咱们回府了。”

“回府?

回哪个府?”

我脱口而出。

“祝府啊。”

“回那里做什么。”

我打了个滚,愉悦得在榻上躺成大字型,“不回了,这辈子都不回了。”

“小姐您是说......”灵芝欲言又止。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眨眨眼。

“可是,姑爷如今看见您的腿已经好了,怕是不会同意跟您和离的。”

“莫说是和离了,就算是休书,怕是也不肯给呢。”

“看把我们的小丫头给愁的。”

我翻了个身,抬手捏了捏灵芝的脸,“放心吧,你家小姐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

这一觉,我睡得极沉。

次日一早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用罢早膳,我唤来门童,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

那门童听罢,就出了府。

灵芝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小姐,您吩咐他去做什么了呀。”

“不告诉你。”

“小姐!”

灵芝气得撅起嘴。

我勾起嘴角转身走开。

在身后的灵芝一跺脚追了上来,挠我的痒痒肉。

几个回合下来,我招架不住,主动讨饶:“好好好,我说,我说。”

“本小姐派他去祝府取和离书了。”

“啊?”

灵芝停住动作,面色古怪地道:“就那小门童,瘦得鸡崽子似的,他有什么本事取来和离书?”

“莫急,等一等嘛。”

我回得老神在在。

天黑之前,那门童回来了。

带着和离书。

灵芝捏着那张纸,对着烛火翻来覆去地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竟然真的拿来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门童被灵芝殷切的目光盯得缩了缩脖子。

我及时出声解救了他:“灵芝啊,你可得把这张纸给妥善收好了,这可是你家小姐我拿全部家当换来的。”

“八十六抬嫁妆,五十九家铺面。”

“换了这张和离书,换了你家小姐我的自由。”

“啊?!”

灵芝惊讶,“小姐,您把老爷留下的财产都给了那对狗男女啊。”

“虽说您的自由很贵重吧......”灵芝愤懑不平,“可奴婢还是觉得这样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

“便宜?”

我笑,“我会让他们有便宜可占?”

“灵芝啊,小姐我再教你一招,若一件事情不能一次做成,那便徐徐图之。”

“我的家当,他们怎么囫囵吃的,就得怎么吐出来!”


一盏茶后。

我明白了灵芝不让我来的原因。

祝元安十万火急来找李郎中,是为了给一个人医治腿伤。

这人,是个女子。

“芙娘,你莫怕。

李郎中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圣手,论医治腿疾这条,没几人比得过他。”

祝元安紧挨着床榻,出声安抚榻上躺着的女子。

那声音,极尽温柔,又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若说我方才见到这女子的一瞬,心中还存有侥幸。

那么此刻,为数不多的侥幸,也尽被粉碎了。

因为......相识数年,我从未听过祝元安用这样的声音同我说话。

我甚至能想象到,背对着我的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眉心紧蹙,眸中含情。

“我......”被唤作芙娘的女子怯怯扯住祝元安的袖角,嘤嘤哭泣,“我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不会的!”

祝元安回得斩钉截铁,转过头急声问道:“李郎中,芙娘的腿伤到底如何?”

“回大爷,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转了筋,休养几日即可。”

闻言,祝元安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俯身紧紧搂住了芙娘。

“幸好,幸好。”

他笑,“芙娘,你日后万不可再这般调皮了。”

“区区一个纸鸢而已,挂在树上便就不要了,或者等我去了,再帮你取下来便是。”

“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能自己爬上树去摘?

摔这一跤,可叫我吓得不轻。”

“怎么能是区区一个纸鸢呢?”

芙娘挑眼看向我。

随后慢慢将红唇贴在祝元安耳边嗔道:“那纸鸢上头,可是有你亲自为我题的情诗呢,便是舍了这条腿,芙娘也要把它完好无损取下来。”

“芙娘......”祝元安将头埋在芙娘的颈间,二人紧紧相拥。

好一出深情蜜意的大戏。

可屋内一干丫鬟下人等,却无人敢看。

她们的目光都偷偷觑向了我。

我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很难看。

“大爷......”榻边垂首而立的小厮,讷讷出声。

是祝元安的贴身侍从,明贵。

“大爷,夫人来了......”经这么一提醒,祝元安背影一僵,迅速松开了怀里的人。

他转过身,似是才想起有我这号人来,神色慌乱:“夫人,我、我方才一时情急。”

“还未来得及同你说,这、这位是我的表妹,名唤姜芙。”

“方才芙娘不小心从树上......我都听到了。”

我冷声打断祝元安的话,“芙表妹是为了摘夫君给她写了诗的纸鸢,才会从树上跌落。”

见我面色不对,祝元安怔住,随后忙挂上了笑容。

他几步走过来,从灵芝手中抢过车撵,将我推出屋。

“夫人,你先别气,听为夫慢慢解释。”

我回头,过了门槛的刹那,正正看见姜芙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出了厢房,祝元安推着我回了主院。

关上房门,他堆起笑容,知会我,说是要让姜芙在府上休养。

这样好方便李郎中同时为我们两个看诊。

“夫人,你莫要多想,我对芙娘只是当表妹看的。

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如今又受了伤,我这个做表哥的,总是要多关照几分。”

“还有那首诗,不过是我灵感忽现,随手题在纸鸢上的,并无什么特殊的含义。

芙娘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认得几个字,许是误会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临别时,交代我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关于今日是我生辰、关于我也是一介孤女的事,只字未提。

想来,是他忘了吧。

“小姐,真的要让那个狐媚子住在咱们府上吗?”

灵芝方才在外间将所有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急得跺脚。

“这怎么行啊,姑爷和那个狐媚子分明就是有苟且,而且瞧那样子怕是早就勾搭上了。”

“怎么能让她留下呢?

还要让李郎中给她看病!”

“李郎中可是老爷还在世时,遍寻各地,花了重金才请来,专门给小姐您医治的,凭什么要便宜她啊!”

灵芝的小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写满了委屈。

我的注意力却放在她话中的‘老爷’二字上。

算来,离父亲过世,也已四年了。

时间竟过得那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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