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一半，整理好心情的我还是向徐思淼道歉了，“抱歉，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你了，今天我请你吃顿好的。”
她倒是没说什么，还开解了我几句，“我懂，男女之情是世间最难解的问题了。
我在医院看多了。”
餐厅里我们边吃边聊，和徐思淼意外地没有感觉到尴尬，反倒聊了很多，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也许太久没有人和我这样面对面平等地交流过了吧。
曾经我也试着想和顾宁羽就这样聊聊天，可她总没多少耐心，还嫌浪费时间，“我都说了要出去逛街，你为什么非得拉着我聊天啊。
搞不懂有什么好说的，天天说来说去就是我爱你的，烦不烦啊！”
然后我就放弃了，也不再奢望了。
可后来李泽成回来了，看着她和那人聊那般投入，我才明白。
不是不愿意聊天，只是不愿意和我聊天。
回过神来，徐思淼又扯到下一个话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之前不是说不想当拳击选手了么？”
沉默了半响，脑海里还是没什么头绪，“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她撑着下巴看了我几眼，“你和我是同一个专业的哎，当初说要好好做医生的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志气了。”
是啊，我读了五年的医学书，因为顾宁羽一句话就放弃了。
现在想想，真是够蠢的。
“之前导师说她们项目组还缺个负责药剂管理的，你要不要试试？”
这话一出，我愣了，“我？
我现在还可以么？”
“你可是当初的年纪第一啊，复习复习又不是不可以。
相信自己好不好？！”
内心莫名有些酸涩，很久没人让我相信自己了。
甚至连我都没发觉，此刻的嘴角是咧开的。
“那我要不试试？”
徐思淼浅浅地笑了，“当然要试啊！”
这顿饭吃了很久，甚至快要关门了我们也一直在说个不停。
脑海里那颗混沌了很久的心此刻突然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把我送回家后，徐思淼说几天后带我去见导师。
躺在床上，发现顾宁羽给我发了很多短信，这让我倒是惊讶了一下。
从前她从来不会主动给我发消息的啊。
“你给我说清楚今天这个女的是谁？！
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啊！
你背叛了我！”
“说啊你现在是不是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为什么不说话！”
“程烨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报复我逼你去打假赛是不是？”
“...求你了回我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崩溃，我握紧了手机，最终嗤笑出声。
原来她都知道啊，知道我会因为李泽成而生气而难过，却站在高处去谴责我。
逼得我去怀疑自己，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小心眼，才会让她选择了别人。
真够恶心的。
沉思了下，我回了几个字就睡了过去。
“一切都结束了，没什么好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