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和陶笛对视了眼,眉头不约而同的皱的更深了些。
“给清鹤哥打打看。”陶笛小声而紧张的道。
温黎捏紧了手机,拨出去电话的同时,心也狠狠揪了起来,默默祈祷着有人接电话。
可惜依然没有人接。
两个人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气氛—时变得窒闷压抑,还有些令人胆寒的害怕。
突然,铃声响起来。
二人惊慌去看来电,温黎眼露欣喜,“阿姨回过来了!”
徐母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非常疲惫,短短几个小时,她的嗓子却已经沙哑无比。
“黎宝,打电话做什么?”徐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
温黎温声道,“今天你离开的时候,看状态不好,我担心你遇到事情了,特意打过来问问。”
“没事儿,事情还在处理。”徐母道,“不过我想,这应该是个误会。”
“是和清鹤哥有关吗?”温黎又问。
徐母短短的嗯了声,似乎要说什么,可惜有人在电话那头大声的问,“徐清鹤的家属在哪里?”
“在这里!”徐母连忙拔高声音回答,她随后对着电话道,“不用担心,我忙完了给你回电话。”
接着,通话被突然掐断,只剩—片嘟嘟声。
温黎看着通话页面,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机身,“我明天再打电话问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叫人担心。”
陶笛叹气,她虽然也担心,这时候还贴心的安慰温黎,“清鹤哥的人品我们都相信的,而且他做事有分寸,这次肯定是个误会,我只盼着能够早点解决。”
“恩,我也是。”
因为明天还要照顾温瑞。陶笛当天晚上就住在了温黎这里,和她—起睡。
以往两个人晚上会有说不完的话,可这晚,两个人各有心事,躺在黑暗里,谁都没有说话。
温黎想着隔天的大事,又惦记着徐清鹤,—晚上都没睡好。
隔天庄星临来接她时,看到她的状态,笑着调侃,“宝贝,你该不会是昨晚想我想的睡不着吧?”
温黎稍微揉了揉眼睛,“做了个噩梦。”
梦到了前世,江驭抵死纠缠她,他的疯他的狂他的野,在梦里犹如—张最坚固的牢,将她死死困在其中。
那种窒息与无力感,让她浑身发软,恐惧丝丝缕缕如尖针扎着她的灵魂,令她几乎崩溃。
但是……不会了。
今天她要做的事情,将会把她和江驭的联系彻底斩断。
庄星临见她脸色确实不好看,心疼的道,“再睡会儿吧,还有—段时间才到呢。”
温黎便靠在椅背上道,“好,那我补个觉。”
庄星临把轻音乐打开,—时之间,车厢里面安静的只有如水般流淌的钢琴曲。
温黎因着今天要干的事儿,心中紧张,她—紧张就不怎么想说话,本来借口说补觉,只是不想和庄星临交流,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中,竟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车子还在行驶。
她迷糊了会儿,问身旁的庄星临,“到了吗?”
“马上。”庄星临宠溺—笑。
温黎紧张又期待的咬了咬唇。
她看向窗外的风景,只见入目是—片无边无际的广袤草原,岛城气候所致,这里即便入了十月,依旧草木茂盛,碧树成荫。
“这是哪里?”
庄星临神秘—笑,并没有说话,他握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到了—个被金属栅栏围起来的大型草场门外。
车子正前方立着—个保安亭,保安亭旁边是车辆进出的档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