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拥兵二十万,造反不难。
难治理的是朝堂中蠢蠢欲动的人心,以及这满目疮痍、民怨沸腾的天下。
令我意外的是,清姿在谋人心、理事务上格外得心应手。
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时刻粘着我,开始有自己的事做。
清姿相貌出众,那些倾慕她的士子们尊她为“女中诸葛”。
她巧妙地利用这些仰慕之情,在朝堂上稳稳立足,大权独揽。
她小心翼翼问我:“陛下可觉得我有僭越之嫌?”
我看着她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躺回榻上,微笑道:“依朕之见,你还大有可为。”
清姿抽出一本奏折递给我:“平阳侯受贿数额巨大,我已判其满门凌迟,陛下以为如何?”
我点了点齐群的名字:“他的性命,暂且留下,我要见他。”
清姿面露疑惑:“莫非陛下对他还留有旧情?
可那平阳侯府竟还散布关于陛下的谣言。”
平阳侯府倒戈得极为迅速,是首批宣称效忠新帝的旧臣之一。
然而,京中却流传起关于我的谣言,无非是一些男女之间的风言风语。
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我之所以能赢得那场战役,是因为向西秦二殿下自荐枕席。
齐群被带上来时,半点看不出昔日贵公子的仪容。
他看着我身上的龙袍,几乎歇斯底里:“你果然是逆贼!”
我冷冷道:“你两次都拿贞洁作为羞辱我的手段。”
“齐群,你没有清白的灵魂,所以在乎清白的身体。”
“你既然如此在意床帏那点事,又瞧不起女人,便你送去南风馆,只接男客。”
齐群被拖走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曾经,他是高高在上的平阳侯世子。
如今却沦为了人人可欺的男娼,这巨大的反差足以他几乎崩溃。
清姿后来还体贴地告诉我,齐群几度想自尽,却被拦下。
他相貌不俗,在南风馆很受欢迎,一日能接十余位客人。
不久,便染上了花柳病。
清姿特请太医为他治疗。
我赞许道:“他每日赚的不少,可不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