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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多娇, 首辅大人不经撩苏潋晴江晏舟大结局

春日载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烛火燃了近半。江晏舟边喝醒酒汤,边把暗卫查到的关于苏潋晴这些年在苏家的事情看了个大概。上头写着,苏家待她极好,而她喜欢苏景昭喜欢得不得了,街坊邻......

主角:苏潋晴江晏舟   更新:2024-11-18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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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潋晴江晏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臣妻多娇, 首辅大人不经撩苏潋晴江晏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春日载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烛火燃了近半。江晏舟边喝醒酒汤,边把暗卫查到的关于苏潋晴这些年在苏家的事情看了个大概。上头写着,苏家待她极好,而她喜欢苏景昭喜欢得不得了,街坊邻......

《臣妻多娇, 首辅大人不经撩苏潋晴江晏舟大结局》精彩片段




烛火燃了近半。

江晏舟边喝醒酒汤,边把暗卫查到的关于苏潋晴这些年在苏家的事情看了个大概。

上头写着,苏家待她极好,而她喜欢苏景昭喜欢得不得了,街坊邻......



锦云巷。

苏潋晴离开后,江晏舟抱着锦盒发呆,里头的墨玉镯和苏潋晴腕子上那个是一对。

“长宁。”

“属下在。”

“好生查查,苏家如何薄待了她。”江晏舟眸色一厉,整个屋子的气氛冷了下来。

若不是寒了心,她怎么用自己的清白换曾经喜欢的人待在牢里。

他找了许多年的人,一度以为已经不在这世上,今儿见着了,却是以那般狼狈之态。一想到这里,江晏舟搓了搓手指,杀意毕露。

长宁道,“大人,抓进诏狱的学子将近一百个,您分批放出消息,只有苏家第一时间送了人过来。”

不同的消息代表不同阶层,喜欢新嫁娘的消息是从宫里散出去的,也就是说苏瑞背后的靠山不简单。

舞弊案上至内阁,下到贡院洒扫,都有嫌疑。但透题这种大事,必定是有位高权重的人操纵。因而,江晏舟才用这种法子一层层排除。

“暗中盯着些,莫要打草惊蛇。”

*

天还没亮,苏府上下进进出出,不用想都知道定是苏瑞又想着各种法子打听诏狱的消息。

清洛端着洗漱水进门,见床榻工整,苏潋晴眼下一片乌青,“小姐,奴婢给您梳妆。”

清洛看着铜镜里那张宛若精雕细琢过的模样,平日温婉灵动,此刻却毫无生气,忍不住偷偷抹眼泪。

没一会儿,苏景昭妹妹苏景云怒气冲冲进来,跟着她的侍婢把一碗乌漆麻黑的汤药放在桌上。

苏景云拿鼻孔看人,“我娘让你喝了。”

苏潋晴瞥了一眼便猜到是避子汤,心头一股厌恶。

她没说话,从一堆苏景昭送的花里胡哨的首饰中选了自己从陵川带来的那根玉兰花簪插入发髻。

苏景云见状,指着她鼻子骂,“你还有心思梳妆打扮?”

“被首辅大人玩一次就以为自己能攀高枝了!”

“苏潋晴,你现在就是残花败柳,恶心不尽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回来!”

“你没救下我哥,怎么不死在外头。”

苏景云才十五岁就能骂出这般恶毒之词!

苏潋晴知道她见不得自己,但从前有苏瑞压着,自己又时常拿好东西送她,苏景云也未曾给过她一次好脸。

苏潋晴只可惜这些年送过去的东西,喂只狗还知道摇尾巴。

清洛听不下去,颤声道,“小姐是为了救公子!”

苏景云插着腰,“我骂错了吗?无耻荡妇有什么资格待在苏府,脏了我们家的屋子!”

“景云小姐···”清洛急得掉眼泪。

苏潋晴不动神色,“你去诏狱和首辅大人的私宅骂,那才叫有本事。”

苏景云一贯就是个窝里横,一听这话哽了一下,“不要脸!”

苏潋晴斜睨她一眼,“没错,逼着别人相救,事后还要泼脏水的,确实不要脸。”

往日无论苏景云怎么挤兑,苏潋晴都不还口,隔日依旧笑呵呵找她说话,今日却怼得她哑口无言。

苏景云拉不下脸,“你说谁呢?”

苏潋晴悠悠挑眉,“我可没指名道姓,景云妹妹非要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

“苏潋晴!”苏景云嗓门拔高,作势要扑过来。

这时婆子在外头喊,“媚姑娘晕倒在佛堂了!”

媚娘是苏景昭房里的丫头,整个苏家都瞒着苏潋晴,直到大婚日子定下,媚娘闹自杀,她才知道媚娘不是普通丫头,早几年就做了苏景昭的通房。

苏景昭承诺日后抬举她做妾室,然而眼看苏潋晴要做正房夫人了,她急了。

苏潋晴当时很意外,明明表哥说只喜欢自己一个,可为了苏家颜面,只能忍下。

从前觉得自己一定能和表哥白头到老,现在想起来当真蠢透了。

苏潋晴换好衣裳去佛堂,苏瑞和妻子赵氏已经到了,大夫正给媚娘看脉。

媚娘生得眉目清秀,一言一行似弱柳扶风。这会儿躺在软塌上,见她过来,弱弱道,“少夫人来了,恕奴婢不能给您请安。”

苏潋晴还没开口,苏景云愤然道,“媚娘自哥哥出事就跪在佛前祈求,整整一日一夜,水米未进,昏倒在佛堂。”

“不像有些人还能睡的着,顾得上梳洗打扮。”

媚娘吸了吸鼻子,“怪奴婢无能,若能代替少夫人就好了,少爷知道少夫人受了这么大委屈,一定很难过。”

这话说进赵氏心里,自从知道苏潋晴去过了锦云巷,赵氏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苏瑞听着也烦,“那得景昭能好端端回来才行!”

赵氏拍了拍媚娘手背,“好孩子,你好好歇着。”

媚娘眼角滚着泪,“老爷、夫人,少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苏瑞拧着眉,扫了苏潋晴一眼,“还没消息,再等等吧。”

话音刚落,出去打探消息的家奴回来了,说是和苏景昭同窗交好的李公子被抄家了。

苏瑞和赵氏当下就腿软了。

苏瑞拉着他衣襟,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孙千户可有说景昭怎么样?”

家奴摸了摸头上的汗,咧出个笑,“孙千户说少爷没事,今儿能有一盏茶的功夫让少夫人去探监。”




苏潋晴从诏狱出来顺路看了母亲留下的铺子,发现苏瑞表面立着好舅舅的牌坊,实则里外两套账目。

一套是他每月让人给苏潋晴过目的,一套则是真正的亏盈。

掌柜是从前跟着苏潋晴母亲的,得知她用意后,心头一片激动,“小姐,您放心,老奴一定尽快拿到另一本账册。”

苏潋晴十分欣慰,“好,今日我背着人过来,你叮嘱好店里的人,别让舅舅知道。”

苏潋晴大致了解了铺子经营情况,有三间是米铺,这些年价格浮动好打听,再看进出货账目便能猜测苏瑞私吞了多少。

还有两间首饰铺,因为玉石都是从南边儿进来,被苏瑞渗透得彻底,苏潋晴未免打草惊蛇就没去,想着先摸摸首饰行情,再做决定。

她这八年一门心思在苏景昭身上,对外头的事知之甚少,想尽快收拢铺子和银钱须得多费心了。

回到苏府已近晌午。

苏瑞和赵氏不满等了苏潋晴一上午,赵氏不满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只能探一个时辰?”

“景昭怎么样?”

苏潋晴神色淡淡的,“诏狱遍地都是鲜血和惨叫,表哥能好到哪里去。”

赵氏绷着的心猝然破碎,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的儿!”

苏瑞黑着脸,“孙千户拿了银票会护着景昭的,没事。”

苏潋晴当即给他泼了冷水,“舅舅,孙千户说了,诏狱不比寻常监牢。何况舞弊是大案,陛下看重,首辅大人亲审,他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苏瑞气得双手发颤,“他、他拿了银子怎么能不办事!”

“是啊,可又能如何?”苏潋晴假意无奈,“表哥浑身脏兮兮的,我险些没认出来。他生气舅舅到现在还没疏通关系,让我回来问您,究竟要让他待到什么时候?”

“他说每隔两个时辰就有人被拖出去审,只怕咱们再去就是给他收尸了。”

闻言,赵氏嚎啕大哭,苏瑞扶着妻子一阵头晕目眩,再一想早上被抄家的那位···他额头全是冷汗。

苏潋晴看他们如此紧张不安,心想此事有得他们忙了。

这段时间她得想法子让苏瑞心甘情愿把铺子的钥匙都交还给自己。

下午,她把三间米铺近几年来的情况整理好,粗略估算了下,苏瑞年年从铺子里拿走的少说有上千两。

这些都是母亲留给她的,平白便宜了他们!从前她只当铺子是因为有舅舅帮衬才勉强维持下去,念着这份情谊,逢年过节她攒着钱给赵氏和苏景云送上好的衣裳首饰,自己却好几年没打过一柄新簪子了。

还有苏景昭,拿着她的银子买些街头不值钱的玩意儿回来哄她,可笑她还当成宝。

苏潋晴心中郁闷,偏生这会儿管家又来请她,“少夫人,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商量救少爷的事。”

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苏瑞又让她去锦云巷。

“我不去。”

苏潋晴不怒不恼,星眸漆黑深邃,定定看着苏瑞和赵氏。

从前的她温婉乖巧,即便再为难也不舍得拒绝他们,现在倒好,她没有一刻犹豫,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苏瑞一听她拒绝,火气蹭地窜上来,“你都去过了,又跟我耍什么贞洁!”

苏潋晴起身,“舅舅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苏瑞拍案而起,火冒三丈,被妻子赵氏拉住。

“老爷息怒,这事本就委屈潋晴,让妾身跟她好好说。”

苏潋晴见赵氏欲语泪先流,先她一步开了口,“不如舅母去跟江首辅好好哭一哭,哭得他心软了说不定就能放表哥回来。”

赵氏留了一半的眼泪没了,她皱了皱眉,觉得苏潋晴好像变了。

“潋晴,你和景昭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为彼此去死都是愿意的。这事是委屈你了,可你也不想看着景昭死是不是?”

“案子还没查清,舅母怎么认定表哥会死,万一是被冤枉的呢?”她眨了眨眼,问得赵氏一哽。

“景昭当然是被冤枉的。只是诏狱比地狱还可怕,万一人回来也废了,我们找谁说理去。他是你丈夫,你难道不该救他?”

赵氏又拿情分说事,一副理所当然,“那江晏舟出了名的狠戾,手段残忍,你舅舅好不容易打听到他这点消息,你该庆幸江晏舟喜欢新娘子,否则就是让你死,也救不了景昭。”

苏潋晴知道他们没心肝儿,可听到这些话还是心上一疼。

“若今日被关在诏狱的是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害他。”她澄澈如洗的目光让赵氏心里发虚。

“舅母,假如江首辅喜欢的是表妹那样未出阁的少女,您是不是也舍得送她去?”

赵氏嘴角一垂,“胡说!景云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能让她被人糟蹋···”

苏潋晴低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听得人心里头发寒。

“舅母不必说了,我既嫁给了表哥,自当为他守清白,除非你们杀了我,抬着我的尸体去伺候江首辅吧。”




狭长潮湿的通道弥漫着湿腐和血腥味,苏潋晴雪白的披风沾了地上隐隐发红的污渍,看着触目惊心的刑具上头还有残留的血肉,她好几次险呕出来。

再往进走便有了灯火,只是左右两边各绑着死人受刑,烙铁在皮肉上滋啦冒白汽,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苏潋晴浑身发冷。

苏景昭在最里头的牢房,和十几个学子关在一起,吃喝拉撒全在里头,扑鼻的臭味令苏潋晴撑着墙壁干呕了两声。

“潋晴!”

曾经清明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即便如此,苏潋晴还是一眼就在人堆里认出苏景昭来。

他身上的喜服赃物不堪,向来喜欢干净的人蓬头垢面,见到她的一瞬间红了眼,声音都在哆嗦,“真的是你,潋晴。”

“父亲已经打点好一切,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接我!”

苏景昭露出一排森白牙齿,眼里的激动和期待让苏潋晴心头一沉。他一点儿都没想过问自己这一日一夜是怎么过的。

是了,这八年都是她追在苏景昭身后跑,他高兴了说不定回头赏她个玩意儿哄哄她。

那怎么能叫喜欢?

她不答话,苏景昭自顾自端起少爷的架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让他们开门!”

“衣服带了没有?快给我换干净的!”

苏潋晴淡淡道,“舅舅没打点好,我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来探监。”

这话如兜头冰水浇在苏景昭头顶,他动作一僵,一拳砸在铁杆上,那力道大的···让她怀疑,如果没有栏杆的挡着,他是不是会发泄到自己身上。

这样的人,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喜欢了八年。

苏景昭自觉失态,可这鬼地方让他怎么风度翩翩!

他勉强压下不满,口吻却也好不到哪,“那就赶紧想办法!他们一日拉出去十来个,再送回来不死也是残废!”

末了,还嫌弃道,“他们让你来有什么用!”

“再不快些,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他这是冲苏潋晴撒气,指望她还像以前那样会为他紧张、流泪,至少哭着过来说一句,“表哥,你受苦了”。

然而,苏潋晴连靠近一步都不愿意。

她假意安抚苏景昭,“和你交好的李公子今日被抄家了,你再忍几日吧。诏狱不是寻常监牢,苏家又只是一届商户,总得需要些时间。”

抄家?

苏景昭来不及震惊就见她转身往外走,丝毫没有留恋。

她、怎么没哭?

从前苏景昭有个头疼脑热,苏潋晴都亲自守着。现在他被关了一日一夜,浑身又脏又臭,她一定会心疼死的。

怎么就走了!

牢里的同窗见这情形嘲讽道,“苏兄,你这表妹,哦不,应该是你的妻子,好像跟传说的不一样。”

“说是来探监,又不带吃食,也不带换洗衣物,既没心疼你受苦,更没有安抚你两句。”

“啧啧,怕不是觉得你出不去了,打算跟别人好吧。”

几人毫不留情大笑出声,苏景昭唇线紧抿,死死抓着铁栏杆。

苏潋晴出来后,把苏瑞让她贿赂狱卒的几百银票全给了孙千户。

孙千户合不拢嘴,“少夫人放心,苏老爷的意思在下明白。那么多学子,一日审四五个,审到后头都是一身血,谁还分得清是谁。”

“不会让苏少爷吃苦的。”

苏潋晴却道,“千户大人误会。舅舅的意思是,表哥涉嫌舞弊,多半是平日交友不慎,此事刚好让他吃点苦收敛收敛,不然往后还不知闹出什么丑事来。”

“您不必格外照顾表哥,该怎样就怎样,现在吃点苦总好过日后犯大错。”

孙千户看着手里的银票,再看苏潋晴义正言辞的表情,最后眼角抽了抽,“苏、苏老爷还真是教导有方。”

“那就拜托千户大人了。”苏潋晴莞尔一笑,温柔地像甜酒。

孙千户魂儿都快被勾走了,他舔了舔嘴唇,把银票一塞,岂料刚一转身,额头抵上冰冷的剑鞘,下一秒,江晏舟一身大红蟒袍站在壁灯下,光晕笼下来,将他冷峻的面容衬得瑰丽又充满危险。

孙千户魂儿都飞了,扑通一跪,带着哭腔,“首辅大人饶命!”

孙千户欲哭无泪,江首辅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人赃并获四个字让他连狡辩的资格都没有。

长宁的剑鞘抬起他下巴,“这么多银子,够孙千户下辈子花了吧。”

“大人明鉴,属下虽拿了银子,却没有做徇私的事儿!”

江晏舟拍了拍袖子上的一点灰,“本官也不会没证据就动你,放心,等你死的时候保管罪状上一件都不少。”

孙千户到死都没明白,就因为苏潋晴对他笑了一下,堂堂首辅大人亲自立了他的案。




“抬起头来。”

当朝首辅的私宅里,沉水香盖不住男人身上浓郁的酒气,烛光映出眉鬓刀裁,精致而自带锋利的一张脸。

没人敢在首辅大人江晏舟眼皮底下说个不字。

苏潋晴是第一个,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排阴影,她迟迟没有动作。

江晏舟看跪在地上的女子肤若凝脂,杏眼朱唇,凤冠流苏晃动间,隐约可见眉宇间的不甘和屈辱。

别的女子就是给他提鞋都抢着来,还一脸老天恩赐的感激,这个女人倒是大胆。

来求他,还耍起了手段。不过,倒是新鲜。

江晏舟猛地起身,推倒她的同时半个身子压上去,女人清甜的体香让他窜着酒意的血液直往头上涌。

“撕拉”一声,笨重的嫁衣被剥开,他红了眼。

苏潋晴还没被从压倒的震惊中回神,下一秒,滚烫的唇贴上她细腻微凉的锁骨。

她下意识挣扎,以至手背被凤冠划了道细细的伤痕都没感觉。

她没有献身的准备,咬牙,“等等。”

江晏舟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宅子里连个侍女都没有,却在刚刚回头看见苏潋晴的时候莫名有了想法。

边亲吻边沙哑开口,“不是要替你表哥求情?手段耍一耍就够了,本官没那么多耐心。”

苏潋晴被掺着沉水香的气息烧红了耳根,只能咬唇维持理智,一字一句道,“我不救苏景昭。”

“放开我!”

她口吻坚决,屈膝抵住江晏舟,两人四目相对。

江晏舟眼里覆着深渊般的寒冷,钳制她腕子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俨然动怒了。

苏潋晴怕了,颤声道,“我、我不救他。”

江晏舟扫了眼从她肩膀滑下去的喜服,勾得他喉结动了两下。这副媚态还不是勾引人?哼,拙劣。

正当苏潋晴琢磨怎么逃开时,江晏舟眸光一顿。

目光落在苏潋晴手腕的墨玉手镯,灯下可见一缕飘花似烟云。

他骤然掐住她咽喉,眼尾的凌厉刺人,“这镯子哪里来的?”

苏潋晴被笼罩下来的杀意吓得不轻,窒息感从喉咙蔓延到全身,因呼吸困难而泪眼朦胧,“我、自小就戴着。”

江晏舟像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自小。”

苏潋晴听说他脾气喜怒无常,只道,“首辅大人怎么罚我都行,请、请别动我娘的遗物。”

江晏舟呼吸微窒,好像被掐住了心脏,“你叫什么?”

“苏、苏潋晴。”她闭了闭眼,满心酸涩。

想到死去的母亲,她眼泪瞬间涌落,像要把这八年受的欺瞒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母亲在她八岁病逝,舅舅苏瑞将她接到京城养着。自进苏家以来,她谨小慎微,懂事乖巧,深得表哥苏景昭喜欢。

苏景昭也是她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她等了八年,八岁等到十六岁,等到苏景昭成为进士,供职太常寺协律郎,终于在今日娶她过门。

然而早朝爆出科举舞弊,连同苏景昭在内的一百多个学子都被抓进诏狱,大婚被迫停止。

苏家人想尽一切办法,一日间花了上千两银子都没丝毫进展。

不过有人提点苏瑞,此案由首辅江晏舟主办,得从他身上想法子。也不知又从哪里听来,说首辅大人对新嫁娘感兴趣。

苏潋晴当时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瑞,“舅舅?”

苏瑞一改往日对她的和蔼,冷声道,“景昭和舞弊案绝没关系!诏狱进去一趟,有罪没罪都要脱层皮,你忍心吗?”

苏潋晴如被利剑穿心,一时疼得喘不上气。

“苏家养你八年,景昭也被你糊弄的非你不娶,不然以他三甲进士的身份,找个什么样的贵女不好。”

“舅舅不求你报答养育之恩,眼下只有你能救景昭免受苦难,你的清白难道比景昭的前程还重要吗?”

见苏潋晴不作答,苏瑞神色一狠,“说实话,当年要不是我,你早不知被卖到哪个窑子里头了,谈什么清白!”

“潋晴,你一向懂事,苏家和景昭待你还不够好?你口口声声喜欢他,这点事都做不得?”

这点事?

让她伺候别的男人叫···这点事。

他们把她当什么?

即便不在乎她的清白,难道连苏景昭的前程和名声都不要了吗?

苏潋晴很想体恤舅舅是因为着急才对自己说了重话,左思右想决定好好和舅舅聊聊,却听到他和舅母的对话。

“她这一去,景昭就戴了绿帽子,就算活着回来也没脸见人!”

苏瑞冷哼一声,“只要景昭回来,想娶什么样的好女子没有?原本同意娶她,也是想着成了婚把她母亲在京城留下的铺子和田地转到景昭名下。”

“到时她若识趣,随便给个妾室名份,苏家也不会让她流落街头。”

“若她破败之身还想连累景昭前程···哼。”苏瑞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在她身上用点药,就说她自觉愧对景昭,无颜苟活。”

宛若利剑贯穿苏潋晴胸口,她大口大口喘息,感觉空气都刺骨的疼。

太讽刺了。

他们连她的命都算计着。

就是死,也得给苏景昭的名声添上一笔。

苏潋晴强忍眼泪,原来从头到尾她就是个傻子,这八年的感情在她这里浓墨重彩,在苏家人眼里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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