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五年,在国外谈项目的丈夫带着怀了三个月身孕的小秘书回了国。
回国当晚,她登堂入室住进了我的房间。
原本在娘家的我连夜回了家,傅斯彦以她生活艰辛为由,提出让她暂居我家。
我坚决反对却动了胎气。
躺在医院病床上我收到了夏栀发来的一张胸前带着草莓印的照片,语气里都是挑衅:阿姨,你老了,该让位了。
我在人工流产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给夏栀发去一句话:一根烂黄瓜而已你就自己留着吧。
被推出手术室,我让助理联系律师起草一份足以让傅斯彦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不听话的赘婿,留着也是垃圾。”
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的主治医生从病历本里抬起头来最后问了我一遍:“南小姐,您确定不留下这个孩子么?”
我的脑子里都是最后傅斯彦搂着夏栀跟电话那头的他妈说夏栀怀了他的孩子的画面。
我刚想开口,傅斯彦的电话打了进来,开口就让我给夏栀道歉。
“栀栀被你吓得一直哭,人都憔悴了。”
“你在哪儿?
现在回来给她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我还以为,他今天是良心发现,想借着生日这个机会跟我和好。
结果,只是为了给夏栀出头。
我冷笑一声:“傅斯彦,你算老几啊,你也配让我给她道歉?
你是要吃多了还是没吃药啊?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那我不如成全你们?”
傅斯彦生气地喊道:“南泱,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说话这么恶毒?
你还有一点家教吗?
你这样骂一个孕妇,活该你生不出孩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一个跟他无关的人。
我在孕初期,本来就胎像不稳,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父亲的恶意,我的小腹开始阵痛,还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保也保不住了。”
我咬着下唇,眼泪不停地流。
也许孩子知道,出生对他来说是不幸的,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意识渐渐消散的时候,我对傅斯彦的爱也彻底消失。
第二天醒来,我看到特别关注有新动态。
傅斯彦手里拿着跟他气质不符的小黄人雪糕,和夏栀站在环球乐园的地标前拍了个照。
他紧紧搂着夏栀的肩,眼底都是温柔。
小朋友你好,今天爸爸带着我们一起到环球啦,他说你不能吃雪糕,所以代替你吃,你出来替妈妈揍他好不好?
我喜欢哈利波特,所以一直想让傅斯彦陪我去环球,但他总说看着就无聊,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赛车场来几圈。
也许他说的无聊,不是指环球乐园,而是指我。
我取消了傅斯彦的置顶,联系了我的助理。
“你让陈律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手里有傅斯彦婚内出轨的证据,告诉他想办法让傅斯彦净身出户。”
“一个不听话的赘婿,跟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没什么区别。”
我在医院的这一周,傅斯彦根本没有联系过我,倒是家里许姨那个还在上高中的女儿沈菲不停地跟我抱怨傅斯彦一家和夏栀的奇葩行径。
许姨从小看着我长大,她的女儿沈菲也被我当作妹妹一样看待,所以当我和傅斯彦结婚之后,我就把她们母女都一起带过来了。
泱泱姐,你都不知道傅斯彦这一家有多恶心,说什么要把家里最大的那间向阳的房间腾出来给夏栀那个小三儿住。
我呸,凤凰男还肖想起你的嫁妆来了。
最恶心的是,他们还说让你替那个小三儿和凤凰男养儿子,说你生不出来,养别人的孩子也算便宜你了,还说什么以后你的财产和南家的财产,都是那个孽种的。
要不是我妈拦着我,我高低上去给他们一人一个大逼斗,不要脸到他奶奶家了。
看到这些,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家子的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
尽管内心怒火中烧,但我仍保持着冷静,我知道现在不是跟他们算账的时候。
我斟酌了很久才给沈菲发过去一句话:稍安勿躁,告诉许姨,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