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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狼狈只属于别人。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傅砚临...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4 2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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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狼狈只属于别人。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傅砚临...

《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精彩片段


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

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

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

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

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

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

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

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

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

狼狈只属于别人。

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傅砚临一脚踹在陈旭的脸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扔在陈旭面前,特放浪不羁地说,“有种找我报销医药费。”

陈旭满头是血,虽然不服,却也怕了。

这男人根本不怕弄死人。

刚才他下的都是狠手。

陈旭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今晚不该招惹闻笙,这婆娘后台硬着呢。一个沈观南不够,还来了个护花使者?到底是他草率了,觉得闻笙一个人好打整。

末了,傅砚临轻笑一声,抽回脚走到闻笙面前,一手牵着闻笙,一手拎着她的手提包和电脑包,离开了饭店。

他腿长,走路挺快的,闻笙得小跑才跟得上。

闻笙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不禁想,傅砚临怎么就出现在蓉城呢?

下午跟沈观南打电话时,他不是还在江州么?

难不成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唰的一下就飞来了?

上了出租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傅砚临身上那股熟悉好闻的乌木香袭来,沁透闻笙的心脾,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安定感,闻笙骤然有了种想要依靠的感觉。

这个想法就很危险。

闻笙绞着手指头不说话,方才他为自己打架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了心底。

傅砚临也沉默。

气氛略微尴尬。

那天晚上两人不欢而散,闻笙以为不会再见了——可他就这样骤然出现,替她教训了陈旭,把嚣张不已的陈旭打趴在地,实在是畅快得很。

闻笙鼓起勇气打破尴尬,“陈旭会不会报警?要是报警你就麻烦了。”

律师出身,凡事闻笙都会先想到法律层面。

傅砚临斜她一眼,“我怕他?一个草包怂货。”

语气嚣张得很。

闻笙抿了抿唇,“他是蓉城本地人,咱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傅砚临黑眸凝她,“你担心我?”

闻笙不肯承认,换了话题说,“你也来蓉城出差?”

傅砚临眉头蹙了蹙,靠在座椅靠背上,一只手拧着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闻笙,“你觉得呢?”

闻笙微怔,心想,我怎么知道?

傅砚临斜了她一眼,颇有埋怨,“以你的智商,我不信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里。”

说罢,他自如地从她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手,不再吭声。

出租车行驶在斑驳的夜色里,飞驰而过的路灯光闪烁在他脸上,他半张脸隐匿在昏暗中,漆黑的眼底深邃幽亮,看得闻笙头皮发麻。

他这张脸,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闻笙忽地想起那天早上电话里的女人,温软娇柔的声音,让人不忍高声的温柔如水。

他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可以继续纠缠她呢?!

如鲠在喉,闻笙故作轻松开口,“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你住哪里?让师傅先送你。”

傅砚临轻哼一声,“你属龙的?”

闻笙:?

“谁刚才说请我吃火锅的?别人是朝令夕改,你是分秒变色?”傅砚临嘴不饶人,“不是变色龙是什么?”

闻笙抿了抿唇,耐着性子打破砂锅道,“我们的开始,的确是我冲动之下的抉择,倘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会跟你来往的。彼此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必要牵扯不清,你说对吧?”

闻笙一双眸子淡淡然凝着傅砚临。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拆开了去说,不好看。

傅砚临眯了眯眼,“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女朋友?”

闻笙一愣,难道她……理解错了?

傅砚临怼她,“闻笙,凭什么回回都是你觉得我有罪就立马给我判刑?你有问过我吗?”

闻笙恍然,电话里,女人的确没有明确说是他女朋友,只说是他家人。一些有的没的信息,都是闻笙自己脑补的。

但那能怪她么?

在酒店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妥妥就是一渣男想劈腿的词儿嘛。闻笙想岔了也是情有可原。

傅砚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轻笑说,“真不知道那些人读书为什么会输给你。”

闻笙大囧,脸微微热起来,“我请你吃火锅,请你吃就是了嘛……”

方才她说请傅砚临吃火锅,是缓兵之计,可现在,这顿火锅要是不请他吃,这货肯定甩不掉,得叨叨一辈子,像只嘎嘎叫的鸭子。

还是用火锅堵住他的嘴吧。

傅砚临吩咐司机去蓉城最近风很大的小龙坎火锅,他刷视频软件的时候经常看到,说特别好吃。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话说,闻笙怕尴尬,就别过脸看窗外。

虽说她是嘉州人,嘉州和蓉城高铁只要四十分钟,但蓉城她很不熟悉。

自大学后,闻笙就鲜少回来,其中大半数还是出差来蓉和韩舟对接。

傅砚临也没说话。

不过一会儿,闻笙肩膀上忽然砸了个东西下来,沉甸甸的。

她转头看去,竟是傅砚临的脑袋。

才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这得多困啊。

车辆平稳行驶在蓉城的街道上,斑驳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快速扫过他不羁又硬朗的俊脸上。

那一瞬,闻笙心底竟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这种岁月静好的滋味,使得她心口跳动得厉害。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闻笙本想喊醒他,可手伸出去,见他一脸倦色的可怜样,又作罢。

就让他靠着好了。

反正,靠一靠也不会少块肉。

就当报答他刚才的英雄行为了。

担心他睡得不踏实,闻笙一路上都不敢动弹,木头人似的端坐着。

但她心里,的确是欢喜的。


一下午,闻笙都在跟森鹿那边对接,下班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

开门后,闻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愣在门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

空气里有燃气漂浮的味道,霸道又敏感地钻机她鼻腔里,勾起一阵恶心。

傅砚临听到开门声,从厨房探出脑袋来招呼,线条分明的漫画脸上,表情闲恣俊朗,“饿了么?”

闻笙脸色冷漠,“你干什么?”

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锅铲,“不明显?”

“我说过,不喜欢家里开火,你为什么自作主张?”说完,闻笙将目光转向客厅里摆放的沙发茶几和落地台灯,以及餐厅的桌椅,脸色微恙,“这些你买的?”

傅砚临挑眉,“不然平白从天而降的?”

“……”闻笙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噙着淡漠和微怒的眸子扫在傅砚临身上,“傅先生,你有这些钱,不如自己去找个房子。”

傅砚临眉梢一沉,轻笑说,“你撵人上瘾了是吧?”

闻笙冷眼相对,“事实就是你搅乱了我的生活。”

傅砚临眯了眯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闻笙吸了口气,神情漠然,“这里是我家,你太越界了。”

闻笙无法形容那种慌张的感觉……有一个人忽然闯入她的生活里,要和他朝夕相对的阵仗,让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傅砚临脸色难看,扯了扯唇角,竟有些无奈又失望的意味,“你怎么不直接说我犯贱死活要贴着你?”

闻笙面不改色,“你可以这么理解。”

闻言,傅砚临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愠怒又失望地凝着闻笙。

几秒后,他冷笑一声,呼啦一下推开厨房的推拉门,转身把锅铲扔到操作台上,砸出哐当的声音,而后他解开围裙,扔在斗柜上,怒气汹汹地应了句,“的确,我他妈的是犯贱,上赶着找你。”

说完,傅砚临特愤懑地扫了闻笙一眼,眼底的怒气扫射到闻笙脸上,气场骇人。

他气冲冲要出门。

玄关狭窄,他走时撞在闻笙胳膊上,把她一下子掀到鞋柜上。

闻笙连忙扶住鞋柜才没摔倒,可手臂不小心碰到台面上摆放的杂物盘,散落了一地。

傅砚临回头看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可她躲避地往后退缩,水灵灵的小鹿眼里全是抗拒和反感,像怕什么脏东西沾上自己似的。

傅砚临眼神颤了颤,心冷了。

他看着闻笙,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转身摔门离开。

“嘭”的一声巨响,门板的颤动震惊全屋,仿佛地震。

闻笙的心,在那一下空了空。

鼻尖还有他经过时风留下的乌木香。

闻笙不太懂,心脏空掉的那瞬间代表什么。

过往的她,没有任何相似的经验。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父亲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那个状态。心里有一块地方,总是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又不敢面对,也无法忽略。

她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尽量让自己忙碌充实,可漫漫长夜里,她总是失眠,盯着漆黑的夜色里点点闪亮的星子,泪流满面,浸湿了双耳侧的发丝和枕头。

但这一下,根本比不上父亲离去时的状态。

闻笙太冷静了,她不允许自己沉浸在这种不可名状的情绪里,乱了生活的方寸。

她吸了口气,去厨房收拾。

厨房里抽油烟机还在转动,还有水开咕噜咕噜的声音。

锅铲砸落在地上,沾了点油,瓷砖也脏了。

闻笙拿了湿巾纸擦拭,看到台面上摆放的一应调味用品和备好的蔬菜、肉类,以及砂锅里咕噜咕噜的白粥,闻笙莫名觉得有点烦躁。

她关了火,把所有东西都倒进垃圾桶,收拾清洗干净,又把燃气的阀门给关了,特地拧得很紧很紧,反复检查几次,唯恐有一丝泄露。

傅砚临安排得挺好,不仅买了食材,还把燃气给开通了,一副要在这里居家的样子。

自打住进来,她从来没有用过厨房,如今沾了烟火气息,显得很不真实。

她对燃气的味道很敏感,心生厌恶,立即推开窗户散味。

闻笙关了灯,回到客厅,看到那套沙发,脑壳有点痛。

这套沙发她太熟悉了。

之前祝清嘉房子装修,她跟着一起看家具,就特别喜欢这套沙发——但介于价格实在是昂贵,她舍不得买在出租屋,就一直放在淘宝收藏夹里,想着哪天有自己的家了,再下血本买。

他怎么偏偏挑中她喜欢的?

两个人短暂的几次相处,根本不到掌握对方喜好的程度吧?

是巧合么?

沙发是奶白色的,铺了浅灰色的宅寂风地毯,地毯上压着一只不大不小的岩板圆几,沙发边上还装了个落地台灯和一只大肚玻璃瓶插瓶的马醉木。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她喜欢的那种沉静又清爽的风格。

十来万的沙发摆在客厅里,闻笙都不敢坐。

她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舍得花十万块钱买个沙发塞到她的出租屋里,却不去自己找个房子住?

他嘴上说着无家可归,闻笙知道,那是借口,骗她来的。

那他想干什么?

和她保持长期友好的火包友关系?

可彼此各取所需,不必这么破费吧?

闻笙想了想,决定给傅砚临的微信里转了十五万。包括那条CD的裙子钱。

微信限额,她转了三次才凑齐。

肉很痛,但……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刚才他那么生气,应该算是闹翻了,那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这笔钱肯定要给别人的。

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清清爽爽。

对方并没有立马收钱。

甚至,闻笙等了半个多小时,傅砚临也毫无动静。

闻笙等得有点烦躁,索性关了手机去洗澡睡觉。

这一夜,闻笙失眠了。

被子上满满都是傅砚临的味道——淡而倔强的乌木香,就和他人一样。明明都摔门走了,却砸了一块石头在闻笙波澜不惊的心湖里,剧烈的晃动着她那一潭死水的淡漠沉寂的心,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闻笙很不习惯这种内心空旷无助的感觉。

只要一闭上眼,闻笙眼前就浮现出他摔门而去之前,那个自嘲失望的笑。


傅砚临一夜没睡,拉着宋毓恩室内攀岩一整晚还特精神抖擞。

宋毓恩累瘫了,躺在木地板上怀疑人生:当初为什么眼瞎了和傅砚临这狗东西交朋友?

这些年做兄弟,他得到了什么?

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现在绝交来得及么?

傅砚临解开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套,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圣培露拧开喝,一脚踹在宋毓恩大腿上,“死不了就给我起来。”

宋毓恩闭着眼睛哀嚎,“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嗯?我他妈陪你玩儿了一晚上了!你好歹做个人让我眯一会儿吧!我猝死了你好吃席是不是?”

是发泄一晚上了,可傅砚临心里火气还没消。

傅砚临问,“你手机呢?”

“桌上。”

傅砚临拿了宋毓恩的手机,密码他知道,解锁后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心里火苗蹿起来。他不死心地打开微信,宋毓恩成天勾三搭四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但他想看的那个人消息停留在三天前,她问宋毓恩要清州酒家预制菜的配表资料。头像上的萨摩耶笑得像个傻白甜,傅砚临越看越生气。

呵。

她难不成没发现他手机落在家里了?就不知道担心的?不知道找宋毓恩联络一下的?

这个心硬如铁的女人!

傅砚临刚想砸了手机,铃声忽然震动起来。

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跃然眼前。

傅砚临眸色一深,薄唇微微收紧。

宋毓恩懒洋洋地问,“谁打的?给我。”

话音刚落,傅砚临就掐断了电话。

宋毓恩有些疑惑,从地上爬起来,夺过电话的瞬间,铃声再次震动,来电显示上的备注一闪一闪。

这下宋毓恩也惊了,他悻悻然地扫了眼傅砚临,试探性地问,“不接?”

傅砚临眉梢一挑,眼底有愠怒,质问宋毓恩,“她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宋毓恩立马认怂,“上次吃饭么不是,她叫我留个号码好找到你……你也知道,她一开口,我哪里拒绝得了?又是追着出来恳求我,说总是找不到你,留个号码,好叫她安心。”

傅砚临呛他,“她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再这么说她也是……”宋毓恩话说到一半,被傅砚临一记冷眼给秒杀了。

宋毓恩立马怂了,语气讨好起来,“我错了还不行么?但我跟你保证,我一次都没给她泄露的你行踪日常——别生气了呗!”

傅砚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而后,他不耐地接起电话,语气冷漠极了,“有事吗?”

饶是傅砚临语气恶劣,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阿砚,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傅砚临没好气的讥笑,“你又想怎样?”

-

飞机落地蓉城时,晴空万里。

初夏的阳光落在机场外的柏油马路上,明媚娇俏,令人心情大好。

闻笙推着行李箱出了航站楼,打车去华阳区的希尔顿下榻。

一路上,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火锅香料的味道。

那香味很有地域特色,一呼一吸间,诱惑着胃里蛰伏的馋虫蠢蠢欲动。

火锅是没时间吃了。

闻笙此次出差蓉城,是代替沈观南作为长璟资本的股东,参加明早森鹿咖啡的股东大会,就此次偷税漏税风波做处理。

临云科技的人明天要去长璟资本和沈观南正式碰面,沈观南分身乏术,只好派闻笙来打头阵。

能避免和傅砚临见面,闻笙乐得其所,立马收拾了行李和祝清嘉打完招呼,飞来蓉城。

第二天一早,闻笙提前到达了森鹿的总部。

前台带着她去了会议室稍作休息,可现磨美式喝完了三杯,参会的股东一个没来。

在闻笙问第五遍的时候,韩舟的助理才珊珊来迟,一脸抱歉地说会议改时间了,忘了通知闻笙。

闻笙不是初入职场的小白,不知道这些妖魔鬼怪要耍什么花招,她只淡淡一笑,耐心问,“改什么时候了?”

助理说,“还没定呢。”

闻笙目光柔和看着助理,“韩总人呢?”

助理笑道,“闻小姐,韩总去工商局配合调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闻笙不再多言,立即打开手机给韩舟打电话。

他关机了。

从森鹿出事开始,闻笙给韩舟发信息,他就鲜少回复,此时明知她来了蓉城查账,还直接关机。如此作为,深意无限。

助理见闻笙打不通电话,敞开胆子建议她,“闻小姐,您要不要先回江州?等确定了会议时间再来不迟。不好这样耽误您工作。”

闻笙莞尔,语气温柔中透着坚定,“空手回去,我无法向领导交差呢,劳驾你帮我通知一下财务部的相关人员,把森鹿的报表数据送来?股东大会倒是其次,了解下咱们的报表数据才是领导给我下发的重要任务。”

听说要查账,助理打量地看着闻笙,笑脸收拢了身不说,声音也冷了下去,“闻小姐,财务总监陈海林去税务局接受调查了,资料也都拿走了。”

“存档数据没有?招商加盟、供应商进货明细和门店销售数据报表,这些不会都带走了吧?”闻笙清浅的笑容里透着坚定和探究,语气不卑不亢,“据我所知,这些数据,都有电子存档的。”

助理敷衍地耸肩,“抱歉,我就是个助理,你说的这些,我不清楚。”

闻笙脸色沉了几分,水灵的小鹿眼底露出几分锐利,直直地扫着助理,仿佛要看穿他心底。

人善被人欺。

她笑脸相迎,别人还真当她没脾气了?

闻笙淡淡然转身坐回椅子上,字句掷地有声,语气里裹挟着几分命令和严肃,“那就叫清楚的人来同我说话。”

助理这才发现,长璟这位股东代表可不是看上去的花瓶样子,方才的温柔和客气只是表象,她此时的强硬态度才是真实面孔。一团和气的美人瞬间变脸,原来也是冷肃的。

他懒得再应付,丢下一句“我不知道谁清楚”之后,抽身离去。

看着被摔上的会议室大门,闻笙心生失望。

这算什么事儿?

打量她一个人来查账,翻不出什么浪来就甩脸子么?

她来之前就查清楚了,相关单位带走的是副总裁和财务总监,韩舟根本没有涉及其中,配合调查也不需要玩失踪。

他私自取消了股东大会不说,还派个助理来擦屁股糊弄闻笙,不给查账,他几个意思?

没有森鹿这边人的支持,闻笙就算顶着股东代表的身份,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对方也早掐准了这点心思才如此肆意妄为。

但要她坐以待毙么?

闻笙想了想,立即给沈观南去了个电话。


可站在门口,傅砚临忍不住脑子思维发散,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奔涌而来。

他想起来以前看过一个片子,场地就是在医院这种有“意思”的地方。青天白日的,窗帘也不拉上,狭窄的病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门外头还有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往来交谈的嘈杂,房间里则是一阵阵低声呢喃。

就……巴适得板。

光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傅砚临喉头一滚,骂了自己混账,怎么能想这些有的没的呢?

朱熹说的“存天理、灭人欲”,是有道理的,人要是不控制自己的欲望,估计监狱人满为患。天下如何大同呢。

傅砚临在门外煎熬了好一会儿,觉得闻笙差不多好了才推门进去,结果他一推门,入眼就是闻笙正在套衣服——白白的一片瞬间闪过。

颇有起伏。

看了还想看。

闻笙如同受惊的小鹿,尴尬地捂好衣服,躺下盖上被子,脸都烧红了。

傅砚临就看了一眼,嗓子和裤当都有点难受。

他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拿走了毛巾和水盆,去浴室倒掉了,出来时关了灯,自己溜回沙发上继续办公。

自动接驳的构架出了点问题,他这几天都没睡。

熬夜修仙要是有等级的话,傅砚临应该算骨灰级?

可心思哪儿在办工上啊,满屏幕的代码错乱地在他脑海中排列组合成闻笙的脸,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小鹿眼,惊慌尴尬的时候,别提多可爱撩人了。

傅砚临抬眼看了看昏暗的光线里病床上微微耸起的一团。

他发现闻笙睡觉习惯侧着,把自己裹成一团,占着一个位置直到天明,都不换姿势的。从心理学来讲,这样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傅砚临靠在沙发靠背上,开始血脉毛躁激动。

挣扎煎熬了好一会儿,他缓缓起身,去反锁了门,然后拉上帘子,悄悄咪咪走到病床跟前,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上床去。

柔软的闻笙落入他坚实的怀抱里,顿时惊了惊,“唔……”

傅砚临从背后抱着她,脑袋抵住她滑腻的脖颈,“一起睡。”

闻笙被他忽然来的亲近给吓得,脖子上又痒又麻,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这是病床!”

傅砚临沉吟,“病床不是床?不能给我睡?”

闻笙一脸抗拒,“这是在医院,万一医生护士看到我们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这……成何体统。”

“我锁门了,他们进不来。”

“……”闻笙觉得他是蓄意作案,不然怎么会事先锁好门呢?医院的病房都是不让锁门的!

她掀开被子想起身,“那床给你睡,我去沙发。”

“不行,那不成我抢你一病人的床了么?”

闻笙说,难道不是?

“你别闹腾,”傅砚临一把摁住闻笙,贴了过去,她耳边是他的低语热气萦绕,“闻笙,我三天没睡觉了。”

语气有点请求和示弱的意思。

闻笙愣了愣。

三天没睡觉?

怪不得看他一脸倦色。

闻笙忽然就心软了下来,人随着她抱着没动。

傅砚临贴着她的后背,紧紧抱着,只觉得闻笙小小的一团,人是很瘦的,可抱在怀里却也肉嘟嘟的,柔软得不像话。

他脑子里不禁闪过推门进来时闻笙慌乱穿衣服的画面,呼吸一下热了起来。

去你祖宗的存天理灭人欲,去你爹的天下大同。

温香软玉在怀里抱着不香么?

他一气血方刚的七尺男儿,被热血憋死岂不是笑话。

再说了,和尚才他妈吃素呢,他要吃肉!

他现在就想做个混不吝的畜生。

毕竟,畜生有畜生的快乐。

闻笙是想好好睡觉的,可不过一会儿,就觉得某个地方有点不对劲。

她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

至于怎么不对劲,闻笙秒懂,到底不是初初经事的小姑娘了。

闻笙脸烧了起来,故意挪开了距离,可下一秒又被他抓回去贴着,他特地挑衅,吻了她的耳垂,声音又沉又欲,“跑什么跑。”

“你不对劲。”闻笙语气有点怂,提醒他,“这里是医院,你不要乱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乱来?嗯?”傅砚临闷哼一声,手掌从她腰处往上游离,“还是你想我乱来?”

闻笙气结,“你少胡说八道。”

“嗯……那可以胡作非为么?”傅砚临哪里是商量问询的语气?

他分明是明知故犯。

闻笙一下子酥了,拽住他胡来的手,求饶说,“你不可以!”

傅砚临闷哼一声,抓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说,“你可以就行。”

没等闻笙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她的手就被操控着往下,找到那奇怪的地方。

闻笙惊愕得不行,下意识想逃,但傅砚临哪里肯,摁住了贴上去,脑袋埋在闻笙的脖颈间喘气,“闻笙,你乖一点,帮帮忙?”

“不行!”

“试试看。”傅砚临难受得紧,缠着她哄着她,“好不好?”

闻笙大惊失色只想逃走,可她被摁住了,男人有力的胳膊她根本反抗不过,耳边是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气温渐渐升高。

傅砚临抱着她翻身,让她压在自己上方,扣着她后脑勺吻她

他结束的时候,闻笙立马下床,赤脚冲进洗手间。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还有他难受时候的低吟,和他平日里或嚣张或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刚才他那样子,就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又撒娇又请求的,面子里子都抛却九霄云外。

傅砚临稍作处理后跟到浴室,见闻笙赤脚在地,把她抱了起来放回病床上,看她羞怒地瞪着自己,傅砚临忍不住啃她一口,闻笙嫌弃地推开他钻进被窝,警告道,“烦请你离我远点。”

傅砚临冲完澡后,跑上床,抱着闻笙,闻笙嫌弃地推开他,骂了句,“流氓!”

傅砚临特别心满意足地说,“这次我爽了,下次给你爽,我这人知恩图报。”

“……”

“我技术很好的。”傅砚临压低了声音贴在她耳边,诱惑道,“要不是你现在生病体力不行,我可以立马报答你。”

闻笙恨不得一脚给他踹下床去。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的?

好在之后傅砚临都很安分,没搞七搞八的折腾闻笙。

闻笙累得不堪,缩在他怀里,睡了个好觉。

傅砚临心满意足,抱着软乎乎的人睡觉,心里又唾弃自己当畜生可真快乐呀。


宋毓恩见闻笙脸色不太正常,以为她觉得话题尴尬。

也是,人家到底是女孩子,还是金主爸爸,俩大男人在人女孩子面前说这些,太丢份了。

宋毓恩立马寻了新话题,给闻笙添了杯普洱茶,“还没问闻小姐是哪里人?”

“嘉州。”

“嘉州?”宋毓恩转头去看傅砚临,惊喜地发射连珠炮,“砚哥也是嘉州人!我记得砚哥是嘉州一中的,闻小姐你是哪个高中?你比砚哥小两岁,说不定他是你学长!好家伙,这不是遇上校友了么?”

闻笙意外地看了眼傅砚临,万万没想到他也是嘉州人,还同是嘉州一中的,这世界真是小得可怕。

“我读书早,比同级的同学要小两岁。”闻笙谦虚了些,她比同级人小两岁,是因为她只读了两年初中,就跳级考试去高中部了。

“这么说来,闻小姐你和砚哥同级的!那闻小姐认识砚哥不?他可是你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宋毓恩问,“校草兼校霸!念书的时候屁股后面就一堆妹纸跟着……”

闻笙委婉笑道,“我们同级有二十几个班,人太多了。”

言下之意是:他是谁?不认识。

“哦……这样,闻小姐这样的学霸肯定只喜欢学习!”宋毓恩为了缓解尴尬,又问,“砚哥你肯定知道闻小姐吧?学渣的第一仇人,不就是学霸么?一个榜首,一个榜尾,榜尾的万年老蜗牛努力爬一万年都赶不上人家,想想都扎心。”

傅砚临不耐烦地丢了个冷眼过去,语气很是不耐烦,“你觉得我很闲?一天到晚去记些莫名其妙的人?学习好了不起?你觉得我需要学习么?”

闻笙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话里全是怒气,气得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

宋毓恩觉得傅砚临嘴巴有点过分了。

虽然傅家是牛逼哄哄,傅砚临含着金汤匙,一出生就甩了别人一万条街,根本不需要用学历这种东西加持,可……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这么炫耀要不要脸?

宋毓恩悄悄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裤子,示意他闭嘴,又笑眯眯地对闻笙说,“闻小姐别介意,我这兄弟的脾气向来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并且十分热衷装X炫耀,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傅砚临狠狠踹了宋毓恩一脚,“舌头不想要了送厨房葱爆?来吃饭的,还是来听你哔哔叨叨的?”

宋毓恩悻悻然闭嘴,只觉得傅砚临这傻吊大姨爹混乱,在人姑娘面前,半点面子不给他,特后悔心软带他来丢人现眼。

一顿饭吃得闻笙消化不良。

饭局结束后,闻笙婉拒了宋毓恩送她回酒店,在路边招手拦车离开。

目送闻笙的车子走远后,宋毓恩回头看傅砚临。

傅砚临斜叼着烟,吞云吐雾,神色晦暗不明。

宋毓恩踢他一脚,问,“狗币,你是不是认识闻小姐?”

“我应该认识她?”傅砚临怼他。

“你今天吃枪药了是吧?”宋毓恩郁闷道,“你怼我就算了,干嘛给人闻小姐脸色看?人家是我金主爸爸——”

“给钱你就叫爹?”傅砚临瞟他一眼,脸上尽是怒气,“你喊一声我听听?”

“傅砚临你是什么品种的狗?你……”宋毓恩话没说完,只见傅砚临碾灭了烟头,跨上黑色大G,绝尘而去。

宋毓恩愣在原地。

明明是傅砚临这狗币知道他要请闻小姐吃饭,还死皮赖脸要跟着来的好么?现在搁这儿耍什么大爷脾气?

肯定是被哪个女人甩了才这么狂躁!

狗币!

-

闻笙回了酒店后,快速洗了个澡去疲倦。

刚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一拉开门,傅砚临那张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脸杵在眼前,闻笙下意识伸手去挡门,傅砚临直接拽住她的胳膊推到门上压着,顺便将门关上。

男人坚硬的身躯压着自己,闻笙心下不悦,蹙眉问,“有事吗?”

“昨晚落了点东西在你这儿。”

闻笙冷言冷语,“我这里没你的东西。”

傅砚临眉梢一挑,“你确定?”

闻笙语气已经很不愉快,“丢了什么?烦请你找到立马离开。”

傅砚临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锁着闻笙,幽幽道,“丢了魂儿,还能找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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