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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栾亭秋祁结局免费阅读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番外

梨花白zz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书房门外,笔直的跪着一个年轻的侍卫,见他出来,向前膝行了一步,双目灼灼的看着他,却一言不发。殷栾亭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秋祁,家仆都散了?”秋祁恭声道:“都散了。”殷栾亭又道:“家将也都走了么?”秋祁垂眸道:“将军之令,他们不敢不遵。”殷栾亭点头道:“好,你也去吧。”秋祁伏下身,重重的磕了个头,也不起身,就这么伏在地上沉声道:“秋祁是将军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是早在十年前就该喂了食腐鸦的人,如今孑然一身,无亲眷,无老小,唯一的牵挂就是将军,将军若不要我……”他利落的拔出靴中的匕首,双手托起,接着道:“秋祁若能用将军赐下的匕首,死在将军的手下,便是最好的善终,秋祁九泉之下,亦谢将军大恩!”殷栾亭皱眉看了他半晌,终是轻叹了一声:“罢了。...

主角:殷栾亭秋祁   更新:2024-11-12 1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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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栾亭秋祁的女频言情小说《殷栾亭秋祁结局免费阅读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番外》,由网络作家“梨花白z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房门外,笔直的跪着一个年轻的侍卫,见他出来,向前膝行了一步,双目灼灼的看着他,却一言不发。殷栾亭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秋祁,家仆都散了?”秋祁恭声道:“都散了。”殷栾亭又道:“家将也都走了么?”秋祁垂眸道:“将军之令,他们不敢不遵。”殷栾亭点头道:“好,你也去吧。”秋祁伏下身,重重的磕了个头,也不起身,就这么伏在地上沉声道:“秋祁是将军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是早在十年前就该喂了食腐鸦的人,如今孑然一身,无亲眷,无老小,唯一的牵挂就是将军,将军若不要我……”他利落的拔出靴中的匕首,双手托起,接着道:“秋祁若能用将军赐下的匕首,死在将军的手下,便是最好的善终,秋祁九泉之下,亦谢将军大恩!”殷栾亭皱眉看了他半晌,终是轻叹了一声:“罢了。...

《殷栾亭秋祁结局免费阅读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番外》精彩片段


书房门外,笔直的跪着一个年轻的侍卫,见他出来,向前膝行了一步,双目灼灼的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殷栾亭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秋祁,家仆都散了?”

秋祁恭声道:“都散了。”

殷栾亭又道:“家将也都走了么?”

秋祁垂眸道:“将军之令,他们不敢不遵。”

殷栾亭点头道:“好,你也去吧。”

秋祁伏下身,重重的磕了个头,也不起身,就这么伏在地上沉声道:“秋祁是将军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是早在十年前就该喂了食腐鸦的人,如今孑然一身,无亲眷,无老小,唯一的牵挂就是将军,将军若不要我……”

他利落的拔出靴中的匕首,双手托起,接着道:“秋祁若能用将军赐下的匕首,死在将军的手下,便是最好的善终,秋祁九泉之下,亦谢将军大恩!”

殷栾亭皱眉看了他半晌,终是轻叹了一声:“罢了。”

江南

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中,普通的小院落,身形瘦削的青衫男人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正微抬着头,安静的看着院中那棵半大的梨树。

他的面容很年轻,长发却是半白的,两缕黑白掺杂的长发垂在身前,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他身后站着的年轻人看了看天色,微微弯身道:“将军,起风了,回屋吧。”

那白发将军没应,只温声道:“秋祁,这棵小树明年差不多就能结出梨子来了。”

秋祁也跟着看了看那株小树,柔声道:“是呢,它长得真好,结出来的梨子也一定很甜,等它结了果,属下给将军摘来尝尝。”

白发将军却微笑着摇头道:“我怕是吃不到啦,你替我尝吧。”

秋祁的眼眶微微发了红,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属下不爱吃梨,将军若是等不到,那属下摘了,亲自给将军送去吧。”

白发将军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啊,太拗了。”

秋祁却轻笑道:“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属下若是执拗,也是随的将军。”

殷栾亭无可奈何的笑了,过了一会儿,又温声道:“秋祁,我要托付你一件事。”

秋祁绕到他的身前,单膝跪地,抬头仰视着他,认真道:“请将军吩咐。”

殷栾亭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依然温和:“等我死后,你将我尸身火化,然后带着我的骨灰和那块双龙玉佩,回京,向皇上报丧,就说殷栾亭已死,绝无不臣之心,请皇上安心。”

秋祁的眼圈顿时更红了,哽了半晌才道:“将军……江南气候虽暖,却也潮湿,并不利于您养伤,当初属下就劝您不要来,您不肯听,现在……您为什么又要回去?您喜欢这里,将来您……若有不测,我们就留在这里,不好吗?”

殷栾亭微笑道:“不,秋祁,我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京城是我的家。在生时,我喜欢这江南风光,来住一住,算是得偿心愿,可江南再好,也不是家,我死后,是要落叶归根的。我爹说,纵然我大逆不道,但以我的战功,殷家祖坟里,还是会给我留一块地方的。”

秋祁含在眼眶中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他伸手扶着殷栾亭的膝头,哑声道:“将军是整个大宣朝的英雄,您的不世功勋,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夺不去的!就算是皇上……皇上疑心您,也不能否认这一点!将军,属下一直不明白,您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走,您本不必走的!没有人有资格赶您出京!

皇上疑您,可能是……可能是有小人挑唆,而且您在百姓心中威望太盛的缘故。但日久见人心,将军立身既正,皇上终究是会明白您的!来江南这几年,您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一直放不下皇上,而皇上……皇上对您也并非无情,他……他……”

殷栾亭叹了口气,伸手抹了他眼角的眼泪,低声道:“我知道他对我并非无情,我们从小到大的情份,我到底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他有情无情,我也看得出来。”

秋祁粗鲁的抹了把脸,追问道:“那您为何……”

殷栾亭却狡黠一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不好过啊,我在他对我尚有余情时抽身而退,他在安心的同时反而忘不了我,等我一死,你就带着我的骨灰回去报丧,他心里定不会好受的。”

他在秋祁惊诧的眼神下微微抬起下巴,表情“阴狠”的道:“我殷栾亭,从来都是一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我一早就对他说过,若他将来让我不好过,我定然还他百倍,他莫不是以为我说的是玩笑话?我说到做到。”

秋祁的嘴巴微微张开,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可您……您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而且……而且您何必做的这么绝呢,皇上他……你们当时未必没有转圜……”

殷栾亭的表情垮了下来,又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永安临死时说,自古君王多猜忌,容太后、我娘、北域王,还有你,很多人都提醒过我,让我不要那么放肆,要记得君臣之别,本就功高震主,还插手政权,必然会让皇帝不放心的。可我一直坚信,我们是不一样的,他待我,是不一样的。

你说,我是整个大宣的英雄,可我其实原本并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在看到边疆百姓时,我确实心存怜悯,我也愿意保卫河山,可是能让我如此奋不顾身的原因却并不止于此。

一开始,我出京远赴战场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为一人稳固政权而已,我并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为了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普通人而已。”


孟清见皇帝坐在床边不错眼的看着自家将军,显然不会再分心给他,也不生气他过河拆桥,识趣的告退。

傅英也默默的退了出去,挥散了宫人,自己守在门口。

长孙星沉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殷栾亭了。

殷栾亭得胜回朝后,被封异姓王,风光一时无两,政事、人情接踵而至,他虽然文韬武略都精通,但毕竟久在战场,对于京中复杂的人情世故一时不习惯,又跟恒国公府彻底闹僵了,刚回京时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生活步上正轨,也总是有忙不完的事。

而长孙星沉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一个勤政的皇帝,永远都有忙不完的政事,御书房的龙案上永远都有堆成山的折子。

他们都已经过了风花雪月的年纪,只想着平淡到老就是福气,两人都忙忙碌碌,再没有时间置些小酒,就着月色谈心,更没有闲情偷跑出去纵马。

殷栾亭想不起去福集楼为他买他最爱吃的白玉糕,他时常给殷栾亭备上提神醒脑的好茶,却渐渐忘了殷栾亭最爱的其实是入口醇香的梨花白。

殷栾亭心事重重却不肯与他说,他也赌了一口气,不再去探究殷栾亭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总想着日子还长,却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长久的未来。

他们已经太久没有好好看一看彼此了,当初刻入彼此心魂的少年郎已经渐渐远去,长孙星沉骇然发现,殷栾栾的鬓角处出现了几根华发。

他还这么年轻,却已经早生华发,可见他的栾亭虽然身居高位,却过得比常人都要辛苦。

他明明对殷栾亭承诺过,他们之间要互为依靠,永远做对方的支撑。可是自己,是否不但不是支撑,反而变成让殷栾亭心累的负担了呢?

他颤抖着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几根银发,不由得想,时光不曾饶过任何人,殷栾亭累了,华发早生,他自己是否也早已经不再是殷栾亭所喜爱的样子了?

他急急的起身跑到铜镜前,担忧的看去,果然看见镜中的男人早已褪去了青涩,不再英姿勃发。虽然不曾老去,眼底却充满了疲惫和沧桑,再也寻不回当年澄澈干净的样子了。

也是,在这个皇权的权利中心浸染了这么久,全身上下都被那些脏污浸透了,怎么可能还干净得起来呢?

长孙星沉呆呆的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面容阴沉眼神沧桑的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让殷栾亭迷恋的“星星”是什么样的了。

他从心底里,感觉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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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栾亭一觉醒来,已经快到正午了,但阳光并不刺目,抬眼看去,果然看见寝殿的窗子全都被一层暗色的纱帘遮住了,而皇帝在寝殿一侧放了张桌案,正在就着不怎么明亮的光线批折子。

那人眉眼低垂着,阳光顽强的透过窗纱照射进来,落在他微微低垂着的纤长睫毛上,留下一片浅金色的暗影。

他的眉头习惯性的轻轻皱着,朱红的唇角轻抿,握着朱笔的手指白皙修长,殷栾亭知道,他笔下的字迹必然是遒劲有力的。


王二狗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是皇上带着我们向这个方向追的,这还是一路上各处搜查耽搁了时间,否则定然能更早追上的,皇上和首领神机妙算,真的是太厉害了。”

秋祁沉思了一会儿,小声喃喃道:“定然是将军也曾跟皇上说过想去江南,皇上才猜到的,哼,亏得他还肯用心记得将军说的话!”

王二狗没听清,好奇道:“你在说什么?”

秋祁扭头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没什么,我没说话。”

王二狗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老实的“哦”了一声。

行在马车旁的仇曲侧头看了眼嘀嘀咕咕的两人,眼神有些不善。

王二狗一凛,忙正襟危坐,紧紧的闭上了嘴。

仇曲这才又把头扭了回去。

王二狗:呜呜首领好严肃,不怒自威!要想达到首领的高度,还是要走很长的路呀!

一行人心思各异,用比来时慢了许多的速度往回走,走了半日,仇曲见皇帝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有些忧心,看见前面有一个茶棚,忍不住打马上前,低声道:“爷,走了很久了,您真的需要休息,喝点水吃些东西,左右宁王殿下已经找到,也不怕耽搁些时候了。”

长孙星沉脸已经擦干净了,他扫了仇曲一眼,继续赶车。

仇曲想了想又道:“宁王殿下想必也渴了。”

长孙星沉又看了仇曲一眼,一勒马缰,停下了马车,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仇曲一见有用,忙喊停了前方开路的暗卫,打发了一个人去茶棚买些吃食茶水。

殷栾亭就坐在身后的车厢里,这个事实让长孙星沉感觉后背总是有些痒痒刺刺的感觉,说不清是舒服还是怎么么。

他下意识的反手按了一下车门,保证车门还好好的关着,抬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看到路边有个老农挑了一担香梨向官道上过路的行人兜售。

远远的看着那些梨子,长孙星沉的心又开始抽痛,前世秋祁说,殷栾亭在江南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梨树,一直守着,想要等它结果。

相伴多年,长孙星沉了解他,其实殷栾亭是一个特别嘴馋的人,尤其爱吃肉类和水果,秋祁说他等着吃新梨子,别人听了可能觉得是情怀,可长孙星沉心里知道,殷栾亭是真的在等梨吃,可他终究没有吃到。

殷栾亭走后,长孙星沉看见梨子就心痛如绞,傅英是个机灵人,之后一直到死,他的面前都没有再出现过梨子。

此时看到那筐水灵的梨子,长孙星沉的眼眶又开始发涩。

他想到车厢里的殷栾亭,一跃下了马车,直奔那卖梨的老农走去。

仇曲状开口道:“爷,您想吃梨么?请爷上坐,属下去买。”

长孙星沉摇了摇头,示意他看住马车,自己继续向那筐梨子走去。

【可是您身上没有银钱啊皇上!】仇曲尔康手无效,自己又有守在车边的任务,只得向王二狗打了个手势,也是操碎了心了。

王二狗刚刚一直在默默的看着这边,看见自家统领的手势立马会意,他招来一个人看着秋祁,自己下了马跟到皇帝身后,并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钱袋。


两个内侍闻言简直吓得魂儿掉,连声道:“不,奴才绝无此意啊皇上!奴才等绝无不敬宁王之意啊!”

长孙星沉冷声道:“行了,吵得朕头疼,拖下去,各打五十板子,记得把嘴堵上,免得他们乱叫,吵着宁王休息。”

五十大板,几乎是要了命了,跟“杖杀”差不多一个结局,可是皇帝明显在气头上,无人敢去求情。

旁边的内侍害怕遭受迁怒,连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捂住两人的嘴,将面如土色不住挣扎的两人向门外拖去。

长孙星沉想了想又道:“安志好歹是想着给宁王换口热茶,只是年纪小做事不周到,打二十板子长长记性得了。”

这是饶了一条小命儿。

拖着人的内侍们低低应了一声,用了蛮力将两人拖出去了。

长孙星沉叹了口气,低声道:“傅英。”

傅英又膝落地,“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躬身道:“奴才知罪。”

长孙星沉又叹了一声,道:“你跟在朕身边多年了,做事一向妥贴,但只有你一个人做事妥贴还不够,先有和泰,后又有安志、齐文,傅英啊,你的手底下,就没有一个得用的人么?”

傅英一个头磕在地上,恭声道:“是奴才无能。”

长孙星沉抬手捏着眉心,声音沉沉的道:“你身为内侍监,统领阖宫的内侍宫人,底下人都是这副不堪大用的样子可不行。今日之事,虽然不关你的事,但你也有治下不利之责,朕要罚你,你可服气?”

傅英不敢抬头,保持着额头贴在地上的姿势道:“是,奴才治下不严,才会出了今日纰漏,以致宁王殿下受苦,奴才有负陛下信任重托,甘愿领罚!”

长孙星沉看着他的后脑勺,厉声道:“那就罚你半年月俸,日后也上些心,培养几个得用的人,免得你一不在,就全都错漏百出!”

傅英听他口气这么冲,反倒松了口气,将身子压得更低,沉声应道:“是,奴才领罚!”

长孙星沉站起身,拂袖向外走去。

他要去看他的栾亭了。

傅英赶忙爬起来,一路小跑的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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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栾亭还在睡着。

他的脸色很苍白,本就浅淡的唇上几乎没有颜色,这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显得身形十分单薄。

他盖着被子,胸膛的起伏很微小,远远看着,几乎让人无法一眼断定他是不是还活着。

长孙星沉看得眼眶发热,心如刀绞,几步走上前去半跪在床边,鬼使神差的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孟清忍不住小声道:“将军暂时没事了。”

【所以不用试,还活着。】

【可怜的皇上,被吓得不轻。】

长孙星沉感受着轻拂在自己手指上的微弱气流,微点了点头,声音压得低低的道:“辛苦孟先生了。”

孟清见他情绪这样低落,心中有些不忍,轻声道:“皇上言重了,照顾将军的身体本就是孟某的职责。”

他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瓶。

长孙星沉认得这个瓶子,刚才孟清还从里面倒出一粒丸药给殷栾亭服下了。

只听孟清道:“这是孟某自制的丸药,也没起名字,是专门为将军配制的,有镇咳润肺之功效,将军若再咳嗽,可以给他服一颗。但不可过多,一次一颗足矣。”

傅英待要上前去接,长孙星沉却摆了下手,亲自接下了,贴身放进怀里。


长孙星沉道:“孟府医不必过谦,你的医术,是被宁王盛赞过的,可见的确可比国医圣手,朕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孟清道:“皇上请问,草民定知无不言。”

长孙星沉微微前倾了下身子,沉声道:“朕问你,宁王的身体,现今如何了?”

孟清的额角沁出一滴冷汗,躬身道:“宁王殿下常年征战,身体有些亏损,但并无大不妥。”

长孙星沉瞬间沉下脸,冷声道:“孟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孟清忙跪伏在地道:“皇上明鉴,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长孙星沉怒极反笑,低声道:“好,好,你们不愧是宁王的死忠,唯他之命是从,个个都不怕死。可是栾亭的身体到底如何,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帮他瞒着朕,确定是在帮他,不是害他?”

孟清伏在地上,看到不到神情,但撑着地面的手指却抽动了一下,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

身为殷栾亭的随身医师,自家将军的情况他自然是清楚的,私心里他并不想瞒着皇帝,他也希望能借皇帝之力广招能人,为自家将军求得一分生机,可将军的意愿,他不能不听从。

长孙星沉看着他,冷笑道:“朕既能寻了你进宫,对他现在的情况自然是已经有所了解,你不肯说也是无用。

退一步说,这种事岂是能瞒得住的?旧伤而已,又不是善于隐藏的天下奇毒,只要朕召来太医轮番请脉,结果自然一目了然。

朕召你来,并非是只有从你的口中才能得知他的真实情况,不过是因为你照料他的身体多年,了解最深罢了。

他此次散了家将,也不要你跟着,只带着秋祁出京,你难道看不出,他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你难道没有猜测,他此次出了京,你、你们这些宁王旧部,怕是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孟清的后背一颤,撑地的手攥成了拳。

他怎么会猜不出?宁王离京那晚,他一个人痛哭了一夜,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宁王不想告诉皇帝,自然有他的道理。

长孙星沉看着他的反应,又放缓了声音道:“你放心,朕已经亲自出京将他追了回来,此时他正在宸阳殿中休息,朕将你请进宫,就是想请你同宫中御医一起,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让他恢复康健。”

孟清抬起了头,眼眶是红的,堪称大不敬的直视着长孙星沉道:“皇上的意思是?”

“让宁王恢复康健”这句话对孟清来说诱惑太大了,让他不由自主的心乱如麻。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中升起的希望之火却是再也扑不灭了。

长孙星沉站起身,亲自弯腰将他扶起,缓声道:“孟府医应该也知道,朕与栾亭是少年情份,风风雨雨一路走来,非是世上任何人可比,朕不会害他。

相反,这世上最最希望他长命百岁的,只怕就是朕了。朕是皇帝,就算倾天下之力,也定要为他寻找一线生机。”

他看着孟清微怔的脸,缓缓道:“他任性,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可朕不能放任他这样,朕想救他,想他能长长久久的陪伴在朕的身边。”

孟清神情微震,嘴唇反复张了张,才道:“皇上言重了,将军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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