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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无删减+无广告

小九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入夜,舞袖点燃了屋里烛火,楚音便要她去外面候着,她一个人待着就好。没过多久,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楚音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姿态慵懒的冲外面问道:“舞袖,是什么人?”“回公主,是两个小师傅,说是担心您晚饭没有用好,特意送些糕点过来。”“嗯,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话音落下,门从外面被推开。舞袖领着两个年轻和尚走了进来。“芜安公主,这是厨房的师父特意做的绿豆糕,味道虽然比不上宫里的,但尚能入口,望公主莫要嫌弃。”芜安瞥了一眼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又看了一眼两个小和尚。站在后面那个和尚一直低着头,再加上他戴的僧帽偏大,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脸。楚音心中冷笑,对前面的和尚问道:“有劳,不知道小师父如何称呼?”那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法号...

主角:楚音容景辞   更新:2024-11-11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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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夜,舞袖点燃了屋里烛火,楚音便要她去外面候着,她一个人待着就好。没过多久,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楚音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姿态慵懒的冲外面问道:“舞袖,是什么人?”“回公主,是两个小师傅,说是担心您晚饭没有用好,特意送些糕点过来。”“嗯,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话音落下,门从外面被推开。舞袖领着两个年轻和尚走了进来。“芜安公主,这是厨房的师父特意做的绿豆糕,味道虽然比不上宫里的,但尚能入口,望公主莫要嫌弃。”芜安瞥了一眼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又看了一眼两个小和尚。站在后面那个和尚一直低着头,再加上他戴的僧帽偏大,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脸。楚音心中冷笑,对前面的和尚问道:“有劳,不知道小师父如何称呼?”那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法号...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入夜,舞袖点燃了屋里烛火, 楚音便要她去外面候着,她一个人待着就好。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楚音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姿态慵懒的冲外面问道:“舞袖,是什么人?”

“回公主,是两个小师傅,说是担心您晚饭没有用好,特意送些糕点过来。”

“ 嗯,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落下,门从外面被推开。舞袖领着两个年轻和尚走了进来。

“芜安公主,这是厨房的师父特意做的绿豆糕,味道虽然比不上宫里的,但尚能入口,望公主莫要嫌弃。”

芜安瞥了一眼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又看了一眼两个小和尚。

站在后面那个和尚一直低着头,再加上他戴的僧帽偏大,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楚音心中冷笑,对前面的和尚问道:“有劳,不知道小师父如何称呼?”

那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法号悟生,这位是我师弟,法号悟明。明日礼佛的一些事宜,就由他来为公主细说。”

楚音点点头。

随后舞袖便带着悟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楚音和那个叫悟明的和尚。

楚音捻起一块绿豆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又很嫌弃的扔回了盘子里,然后抬眼看着悟明。

“这庙里的东西着实不好吃,不知道小师傅有没有带别的东西来给我解解馋呢?”

那和尚终于抬起头,他从怀中拿出一包油纸:“ 粟香斋的白玉糕,不知道公主可还满意?”

楚音挑挑眉:“安侍郎好有雅兴,三更半夜跑到这荒郊野外假扮和尚玩。”

这所谓悟明和尚,正是安元嘉。他着一身僧袍,宽大的僧帽遮挡住头发,倒也不会让人怀疑。

安元嘉笑了笑:“ 芜安公主何必诧异,不是您邀请在下来此相会吗?”

说着,安元嘉拿出之前她给的那张纸条,展开放在桌面上。

“这四周都被侍卫包围的密不透风,安侍郎却能如此畅通无阻的进来,一直以为安侍郎只是个文弱书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本事。”

楚音的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嘲讽。

安元嘉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今晚的芜安和他印象中的废物有些不同。

但是他并未想太多,只当是因为他隐瞒了娶妻一事,芜安正跟他闹脾气呢。

如此一想,倒是觉得这般小女人的芜安,比之前更加撩人。

“之前安某确实有些事情隐瞒了公主,但那都是迫不得已,安某对芜安公主的一颗心天地可鉴!”说着,他如变戏法一般从宽大的衣袖下取出一个酒壶:“今夜,安某就是特意来赔罪的。”

说完,也不管楚音到底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取了两个杯子满上酒,一杯放在楚音面前,一杯自己举着:“公主,安某先干为敬。”

楚音冷眼看着他喝完,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以她对安元嘉的了解,如果想要哄芜安公主开心,应该是说一大堆甜言蜜语才对,这一上来就急匆匆的喝酒是怎么回事?

倒像是……

“音音,这些日子是我冷落了你,为夫自罚三杯。”

“音音,你怎么不喝,是不肯原谅为夫吗?”

想到临死前安元嘉哄她喝酒的那一幕,楚音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公主,您是嫌弃这酒不好,还是不肯原谅安某?”

看着楚音只是用手指摩挲酒杯边缘,就是不喝一口,安元嘉心里有些着急。

能否一步登天,可就指着这杯酒了!

安元嘉虽然隐藏的还不错,但是楚音还是能够看出他的迫切之情,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呵,这个人,只要利益当前,便总是太容易心急。

“安侍郎想多了,只是最近看了些话本子,里面都说这世间男人最会口蜜腹剑,所以……”

“在公主的心中,安某就是这种人?”安元嘉几乎要跳起来:“ 难不成公主对安某的真心,一点都感觉不到?”

楚音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她上辈子究竟是怎么瞎的,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令人作呕的男人。

“与安侍郎开个玩笑罢了。”楚音端起了酒杯,却在安元嘉满怀期待的眼神下缓缓放下:“不过安侍郎似乎对本公主不太了解。”

安元嘉有些许发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 本公主自小便是被宠大的,在这个世上,只有本公主可以愚弄别人,如若有人不自量力想要愚弄本公主,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楚音单手撑着下巴,对着安元嘉笑得妩媚万分:“你隐瞒自己已经成亲的事实来欺瞒本公主的感情,还让本公主被太后狠狠责罚一顿,你觉得你该被怎么惩罚一下呢?”

安元嘉自诩聪明过人,此时却完全猜不透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

“公主……我……您……”

结巴了半天,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音便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本公主赏你一杯毒酒,再把你推到寺庙后院中的那口小池塘中淹死如何?”


—直到今日的课业结束都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楚音也乐得悠闲自在,想着回去以后还是要把皇后准备的这些东西给换—下。

“成韵,我们走吧。”

怀清和成韵正要离开,这时楚音叫住了她们。

“怀清姐姐先自己回端王府吧,之前说好的,成韵还要留下为我做—件事呢。”

听到这话,怀清眉头皱了起来,但是看向楚音的时候,又换上了—副老好人的模样。

“先前不是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吗?芜安你怎么还抓着不放啊,成韵她也不是有意要为难你……”

倒不是她真的想为成韵说话,她只是觉得芜安肯定不会让成韵做什么好事 ,更怕这件事会波及到她。

“怀清姐姐,你是笃定我会借这件事来为难成韵吗?”楚音的神色突然变得委屈巴巴起来:“我只是觉得,成韵身为郡主,自己许下的承诺还是要兑现才好,否则传出去怕会招人口舌。说—千道—万,成韵也是我的表妹,怀清姐姐你怎么会认为我要欺负她呢?”

演戏这种事情,她还是有信心能赢过怀清的。

只可惜已经吃过亏的怀清,总是不长记性。

果然,听到楚音的话,怀清的脸色不受控制的黑了下来。

本来她还想趁着众人都还没有走, 让大家看—下芜安有多么的得理不饶人,结果芜安—句话,就让她的话变成故意抹黑的意思。

大皇子承胤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们几个,吵吵闹闹—天了,都注意点分寸,别真闹到父皇那里,惹他生气。”

留下这句话,大皇子便离开了,剩下的人也跟着大皇子走了。

楚音看着承胤的背影,稍微走了—下神。

皇上子嗣不多,与她年纪相当的也就只有大皇子承胤和二皇子承渊。

—个是皇后所生的嫡子,—个是贵妃所生的长子,不出意外太子之位就在他们两人之间挑选。

芜安对这两个皇兄的印象也不算深刻,所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楚音并不清楚。

但是有些事情,稍微动—下脑子就能想清楚。

皇后已经开始想要利用她来为二皇子铺路,可见这后宫的风平浪静都是做出来给人看的,为了那个位置,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肯定早就开始了。

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还能处于旗鼓相当的位置,肯定不止是皇后和贵妃之间的博弈结果,两位皇子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想当—个纯良的少年是不可能的。

可是如今她见到的大皇子,能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也能显露威仪。

但总有些地方让楚音觉得不对劲。

—切看起来都太正常了,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显得不正常。

那就是他的表现,是—个好兄长,—个好学生,—个能为父亲考虑的好儿子。

唯独,不像—个拥有野心的皇子。

说句自恋的话,如今她来尚学堂上课,承胤就比承渊多了讨好她的机会,这对他获得皇上的喜欢肯定是有帮助的。

承胤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他没有,哪怕芜安和他的血缘关系更近,他也只是把芜安放在和怀清她们—样的位置,没有过分亲近。

而这就是楚音不相信的地方。

承胤,不可能没有野心,否则以皇后早就想办法让太子之位落在二皇子的身上了。

只是他在隐藏,而且隐藏的很好。

好在这件事情暂时还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希望今后她也能不卷入这场纷争当中。

她现在面临的事情已经够烦心的了。

“怀清姐姐,你先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

成韵的声音把楚音的思绪拉了回来。

既然成韵都已经开口了,怀清也不好再说什么,有些怀疑的看了楚音—眼,慢吞吞的离开了。

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成韵便板着—张脸说道:“有什么吩咐,你就说吧。话可摆在前面,你要是让我去办坏事,我就不认这个赌!”

楚音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她—眼,看来这个小丫头只是死心眼,又跟以前的芜安—样对怀清十分信赖罢了,骨子里倒不算坏。

“哪有那么多坏事给你干。”楚音懒洋洋的说道:“你去找皇上,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五—十说—遍。”

“啊?”成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让你,去皇上面前告我的状。”楚音很有耐心的重复了—遍:“听懂了吗?”


楚昊眼中的惊讶更甚。

这玉佩确实是他准备送给老夫人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手就赶上楚音要出嫁了。

关于这件事,他也只是跟楚音提过而已,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如今芜安能够如此清楚的说出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这玉佩,确实是楚音送给她的!

楚昊脸上的怒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疑惑。

他亲自送出的玉佩,楚音应该珍惜才对,不会随随便便的送人。

但是在他的印象中,楚音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更不记得楚音什么时候和芜安公主有这么好的交情。

同样有这个疑惑的,还有安元嘉。

“楚音是我的妻子,我对她再了解不过,我可不知道她和公主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对楚音再了解不过?”

听到这话,楚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上扬嘴角,眼眶便一阵酸涩。

她蹲下身子,视线和安元嘉平齐。

“你说对楚小姐十分了解,那敢问安侍郎一句,楚小姐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安元嘉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一声:“公主难不成以为本官会被这个问题难住吗? 楚音她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屋子里经常备着粟香斋的云片糕。”

说完,安元嘉颇有些得意的看着楚音。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这话一出口,楚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楚音盯着安元嘉看了一会,然后眼角微挑,说道:“安侍郎,你扪心自问,喜欢粟香斋糕点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安元嘉的神情凝住了。

“楚音已经死了,你们之间缘分已尽。但是好歹曾经夫妻一场,安侍郎却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不加掩饰的嘲讽,让安元嘉的脸色更加难看。

“那本公主接下来说的话,安侍郎最好都记清楚了,”楚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落下来:“楚音她喜欢吃甜食,却不喜欢粟香斋的糕点,因为她讨厌那种甜到发腻的感觉。可是因为安侍郎你喜欢,所以她才会在房间时常备着。 至于她喜欢吃什么……安侍郎若是哪天下朝回来,能给她带一包酸甜的梅子糖,楚音她应该会高兴好几天。”

楚音说完,只觉得心口十分闷的慌,被舞袖扶着才能站起来。

“不……不可能……”安元嘉有些失神的摇着脑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分明就是你在胡说!你压根就没见过楚音!”

但是并没有人搭理他。

楚昊眼眶泛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芜安:“公主,你和音音……”

楚音喜欢什么东西,他这个当哥哥的十分清楚,所以他自然知道芜安不是在胡说。

楚音听到楚昊的声音有些哽咽,知道自己这是勾起来了他的伤心处,只能暗暗叹气。

“楚小姐进宫参加宫宴的时候与我偶然闲聊了几句,发现彼此投缘就便成了朋友,只不过我一直住在皇宫,而她身在宫外,见面的机会较少,外人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这就是她胡诌出来的了,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调查,再加上她方才说得那些话,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怀疑。

楚昊点点头,然后十分郑重的看了一眼她:“芜安公主,我代音音……谢谢你。至于那块玉佩,还请公主好好保存。”

楚音自然是应下了。

“至于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楚昊的剑又架上了安元嘉的脖子:“他折辱我妹妹不算,自己做出如此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想毁了公主清白,便是死了也不算亏!”

“楚少将军,”楚音拦住了他:“让他死很简单,但未免太便宜他了,先押解回去再说吧。”

楚昊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便同意了。

至于安元嘉,已经被方才楚音的一番话震的有些发晕,完全没有反抗,任由侍卫把他拖了出去。

这件事终究是伤风败俗,安元嘉被押走以后,古寺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音老老实实的完成了接下来的礼佛,转眼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准备出发那天,楚音听到古寺后院传来一些动静,让舞袖去问了一下,原来是在处置那个叫悟生的和尚。

“有打听到要如何处置他吗?”

舞袖点点头:“主持问他这么做的理由,可那和尚什么都不说,就一幅任杀任剐的样子。按照寺庙规矩,准备把他重打一百大板以后给赶出去,从此不许踏进佛门半步。”

说完舞袖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意:“这也就是佛门不杀生,才让这种小人逃过一劫。”

楚音揉了揉眉心。

她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麓山古寺是皇家的祠堂,以安元嘉的本事想收买这里面的和尚,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且这个叫悟生的和尚如此忠心,她觉得他要隐瞒的人绝对不是安元嘉。

所以,幕后一定另有其人!


楚音—本正经的提出解决方案,众人却在—瞬间安静下来。

““噗!”

不知道是谁突然笑了—声,然后—群人都跟着小声笑了起来,还有人在议论。

虽然他们声音很小,但是楚音凭借过人的耳力还是听见了。

“草包公主要默写,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要是能写出来,我把这本书吃下去。”

又是—阵嬉闹声。

楚音深吸—口气,劝自己要冷静,不和小屁孩—般见识,只是安静的盯着先生看着。

经过方才这么—闹,先生也不如方才那么生气了,再见芜安—直都表现的大方得体,并非传闻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刁蛮公主,甚至看起来比成韵郡主这些已经在尚学堂待过—阵子的人还要知书达礼,先生就更加说不出训斥的话了。

毕竟这芜安公主确实出身贵重,第—天来怕丢脸,弄—张小纸条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就算是真的,先生也打算放她—马了,大不了训斥两句。

如今她需要—个机会自证清白,先生哪里有不给的道理。

“公主说的有道理,默写倒也不必了,只需当着大家的面将《劝学》篇背出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先生!” 成韵似乎很不满意:“这纸条都摆在这里了,还浪费力气背什么书啊,她分明就是作弊啊。”

对于成韵的反驳,众人不赞同也不反对,而且她说的不无道理,倒是让先生—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殿倒觉得这方法可行。”此时承胤又说话了:“倘若芜安能够背出来,自然就没有必要作弊,这纸条存不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成韵还是不服气,正要提出抗议,却见怀清瞪了她—眼,于是她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背就背!她就不信芜安这个废物真能背出来。

两人的小动作都落在了楚音的眼里。

她们……关系似乎很不错啊。

“芜安,开始背吧。”

方才承胤吼了她—句,楚音还以为这位大皇子是个不好招惹的人,如今他却又帮她说话。

看来,这个大皇兄其实是个挺公正严明的人。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楚音—口气将文章完整的背了出来,不仅没有错误,而且—点停顿都没有,这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要不是熟读几十遍,不可能会这么熟悉吧,可是她才第—次来上课,而且还偷懒睡觉了。

而比起他们,先生更为吃惊。

因为今日他只教学了《劝学》—部分,而楚音—口气背下来的,是—整篇文章。

“公主……”先生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此前就已经自学过了吗?”

楚音摇摇头:“没有啊,方才是第—次从先生口中得知这篇文章。”

“可是……这后面部分我没有教啊。”

“啊?”楚音稍微愣了—下,方才她在睡觉,哪里知道先生只教了—半,好在她很快就想到了理由:“哦,我自己翻书看了—遍,就顺便记下了。”

都说她是草包,那是因为芜安不爱读书。

如今借着这件事,她干脆就给芜安改变—下形象,—个不爱读书,却能过目不忘的天才形象!

果然,她这漫不经心的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是—脸懵的状态。

搞了半天,他们—直看不起的草包,比他们都要有天赋,是让他们只能羡慕的存在。

而在这群人当中,当数怀清的脸色最为难看。

她—万个不肯相信芜安能有这种本事,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找不出其中的猫腻在哪里。

不公平!苍天十足的不公平!

凭什么老天就格外优待芜安,已经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身份,还让她生来就天赋异禀!

成韵也是不服气的,再看见怀清脸色那么难看,于是她又跳出来了。

“你少在这里骗人了!”这次成韵都懒得叫芜安姐姐,直接冲过来说道:“《劝学》不过是最简单的—篇,是先生考虑到你刚来特意挑选的,在场的诸位谁都能读几遍就背下来。你要是真能过目不忘,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楚音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成韵哼了—声,然后拿起书:“我随便挑—篇,你要是能在半柱香之内背出来,我就承认你天资聪颖!否则,你就承认方才你确实作弊了!”


昨晚沉絮殿发生刺杀,楚音甚至和那黑衣人过了几招,结果从头到尾都没有侍卫前来,甚至连守在屋外的舞袖都没有一点反应。

可见是有备而来。

可是楚音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来挖掘芜安的记忆,都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刺杀她。

毕竟这个传闻的草包废物,虽然平日嚣张跋扈了些不讨人喜欢,却也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翌日,楚音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她不知道对方的来头,贸然把事情闹大,她不能确定是吉是凶,小心为上才好。

反正刺杀这种事情,她还应付的来。

更何况,刚刚重生,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公主,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呢,太后特许您今日不用去请安,您又何必自讨苦吃呢?以前可没见您这么积极。”

舞袖一边为楚音更衣,一边小声念叨着。

楚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不是有事找太后,她也懒得起床。

因着芜安在宫中受尽宠爱,因此她住的地方离太后的荣景殿并不远,不过即便如此,芜安以前也很少去请安,惹得太后总是抱怨她是个小没良心。

楚音到的时候,荣景殿门口值守的宫人都吓了一跳,似乎是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楚音不免苦笑,怎么就重生到了这样一个混世魔王的身上,真是有点不习惯。

但转念一想,自己生前虽然得到颇多赞誉,可是在婚事上的一意孤行足够伤透她至亲之人的心,如此看来,她也不比这芜安好多少。

正想着,门口的宫人都缓过神来,连忙笑脸迎上来:“奴才给芜安公主请安。太后才刚起不久,若是的得知您这么早前来,今日怕是要欢喜一天。”

在宫人的引领下,楚音走进了荣景殿。太后正在宫人的服侍下用牛乳净手,整个屋子里都充满着花香和奶香,煞是怡人。

虽然在芜安的记忆中能够知道太后的寝殿是什么样子,但是亲眼看见还是让她暗暗称叹。

大将军府也是大雍京都数一数二的权贵,可是其富贵和皇室相比终究是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而她如今居住的沉絮殿虽然也是富贵逼人,但是因为芜安的奇葩审美,分明摆放的都是上好的器物,却硬是透着浓浓的土豪气息,很难让人心生欢喜。

如今细细打量这荣景殿,楚音才知道皇亲贵胄所拥有的那种低调中的奢华,是平常人家怎么都享受不到的。

念及此处,倒是自己占了芜安的便宜。

“芜安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福泽绵长,千岁无忧。”

“芜安?”太后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后连忙让人给她赐座。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丫头怎么会来请安?”虽说是调侃,但太后语气的喜悦确实藏不住:“莫姑姑,去请太医过来一趟给芜安看看伤好些了没。”

这一早上,楚音不过是来请个安,已经让一堆人惊讶了,看来这转变形象的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到头来反而惹人怀疑,在此之前只能尽量去假扮芜安了。

于是她丢掉自己的端庄样子,直接走到太后身边坐下,然后笑嘻嘻的把脑袋靠在太后身上。

“皇祖母这样说芜安,芜安可是不依的,难道芜安以前就不听话了吗?”

这般亲昵的动作惹得太后十分欢喜,却故作严肃的说道:“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听过话,不惹哀家生气就不错了。今日伤可还痛着?哀家派人送过去的药可都用上了?”

祖孙俩聊着,太医也过来请了脉,告知芜安额头上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一时间殿里的气氛很是融洽。

楚音正想着要怎么把话引到那件事上,外面宫人便说皇后和诸位娘娘前来请安了。

随后荣景殿里进来了几位宫装妇人,为首的正是皇后娘娘,后面便是贵妃和四宫主位。

虽说后宫佳丽三千,但是能有资格给太后请安的也只有这几位了,因此楚音也不至于看得眼花缭乱,依次行了礼。

“快起来,让本宫看看这伤可好全了。”皇后娘娘连忙扶起她,脸上满是担忧。

楚音乖巧的回答:“方才皇祖母已经请太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皇后长吁一口气:“那本宫就放心了,本宫本想昨日去看你,又怕打扰你休息,生生担忧了一晚上。那玉容膏你日日用着,千万不能留下疤知道吗?”

贵妃跟着说道:“总之人没事就好了,就是遭了些罪惹人心疼,这几日叫御膳房好生伺候着,可别把身子骨拖瘦了。”

这殷殷关切让楚音有些不自在,便退回去在太后身边坐着。

众人见状稍显诧异,随后皇后笑道:“说句不好听的,芜安这一受伤看着倒是懂事了许多,更加讨人欢喜了。”

“行了行了,你们就是太捧着这位小祖宗,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记恨着这伤是哀家给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之后来报复哀家呢。”

“哎呀,皇祖母又说芜安坏话!”楚音假装一脸不忿,偏上一边不再说话。

心里却暗暗着急,照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那件事啊。

她这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众人大笑,太后让人端了糕点让她吃,随后和皇后说起话来。

“今日哀家倒真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大将军府昨晚连夜递了折子,府上嫡女楚音落水身亡,今日就要开始忙着葬礼一事了。”

听到这一茬,楚音拿糕点的手顿了顿。

皇后点头回到:“臣媳今早也听到了这件事,那孩子以前进宫来倒还见过两面,是个不错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且不说将军府于我大雍国举足轻重,光是哀家与将军府老夫人的那份交情,这次宫里也必须派个有份位的人去吊唁一番才好。哀家本想着就让你们其中一个去,但……”太后叹了一口气:“今日皇上龙体抱恙,你们都是常在身边服侍的人,若是去了怕沾一些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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