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一时语结,喉咙里面就像塞了一个什么东西似的,“放……开我!”
“大嫂,你还是小心一点。”于良泽微微一笑,眸子里面清澈明亮,把她扶正。
“你……是故意的。”温婉肯定地做出评价。
“大嫂,我至于吗?”于良泽伸出右手,哭笑不得,“天地良心呐,你可别冤枉我,如果我刚刚不拉你一把,你就摔倒了。”
“谁叫你拽着我的胳膊不放?”温婉。
“你冤枉我。”于良泽一本正经地说,“你说我枕头下面有什么?”
于良泽也就只是随口一说,只想着拉近一下和大嫂的关系。
“你承认了?”
温婉很快就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冷笑一声,眸子里面满是轻蔑之意,“你自己都把你做的事情说出来了,证明我没有冤枉你喽?”
温婉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娇哼一声,逃也似地离开。
于良泽怔怔发呆。
不对呀,于良泽回到房间,看着散落到一边的枕头,明显是被人动过的。
现场没有证据。
但以温婉的为人,如果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说出来。
难怪把我当成敌人呢?
这事儿,铁定是大哥陈明亮干的!
你可真是我亲哥啊!
正在这时,于良泽的手机铃声响起,正好是陈明亮打过来的。
“咋样?”陈明亮问道,“机会有没有把握住?”
“没有。”于良泽说,“大嫂防我跟防贼一样的,现在直接把当仇人呐,我估计在这个家里快要呆不下去了。她是不是催你把我赶出去?”
“嘿嘿,是的。”陈明亮说道,“坦白给你讲吧,就是我放的。”
想法还是挺好的呀,这事儿,我也只敢想想,你居然直接帮我做了,我要不把这事儿办成,岂不是对不住你的一番好意?
“哥,你很着急吗?”于良泽问。
“当然着急啊,那个女人天天催我,她的老子也给我打了几个电话。”
陈明亮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然后又叹息一声:“小泽,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必须得赶快离婚,时间不等人啊。”
“那个女人是不是怀上了?”于良泽问道。
两世为人,他很清楚陈明亮现在的处境。
“是啊,我的种。”陈明亮说道,“也只怪我当初做了糊涂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
“你确定肚子里面的种是你的?”于良泽径直说道。
苏曼祺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的男人呢,肚子里面怀的不知道是哪个的种。
她离婚一年多了,她的家人怕她肚子大了,为了面子,逼着她找一个接盘侠。
也就只有权欲熏心的陈明亮才会觉得苏曼祺一家人都是看中了他的才华。
其实苏家就是看中陈明亮是农村出来的,听话,愿意接盘。
要不然这副市长的脸面往哪里搁?
“小泽,你这是什么话?”陈明亮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是不是我的种,我自己还不知道吗?现在还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陈明亮就像是被人抽了耳光似的不由对于良泽骂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我带出来的,你现在的工作也是我给你介绍的……”
“哥,你别生气。”于良泽忍不住笑,“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别突然间喜当爹,那后悔就来不及啊。”
“你懂个屁。”陈明亮没好气地说,“我安排你做的事情你赶快去做,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要看到成果,要不然你把钱还给我,我再找别人。”
陈明亮说罢直接挂断电话。
钱,是不可能还的。
于良泽咂吧了一下嘴巴,行啊,一周就一周,一周之后,我也送你一出好戏。
洗完澡,路过大嫂卧室门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现在也没有必要解释,家里就只有三个人,就现在的大嫂而言,她还不会相信陈明亮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后面再慢慢地让你接受现实吧。
……
温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陈明亮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只能去问父亲,父亲告诉她今天的确是有省里的调查组下来,江河在陪同,让她不要没事打电话,现在江河正是事业的关键时候。
温婉用力地摇了摇头,愤愤地翻了个身,睁大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房间。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越是让自己不想的东西,他越是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