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或许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死去的白月光吧,连找个合适的借口应付我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再次靠近柳如烟的房间,听到她在里面哭得泣不成声,
「博达,你把心脏捐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表白,你就有了女朋友,后来我们又各自草草结婚了,只怪上天让我们之间没有缘分!」
「为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啊!为什么死的是你!那天你明明是和裴斯年一起去游泳的,我情愿死的是他!」
柳如烟不停的给自己灌酒,表达着她对季博达的思念。
呵呵,原来这么久以来,她都把季博达当成了救命恩人,
当年她出事的时候,季博达甚至以工作为由,连到医院看她一眼都没有,
怎么可能是救她命的人?
一个女人的幻想和爱意,竟可以疯狂到这个程度。
至于季博达的死,那根本就是个意外,
那年夏天我们几人一起外出游泳,是季博达自己非要去深水区挑战自己,
后来出事,我费劲了全部力气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都没能把他救回来。
那天,柳如烟哭得近乎昏厥,我还以为她只是简单的不舍得一个多年好友。
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想的是情愿死的那人,是我?
柳如烟,你马上就如愿了......
我在门口蹲守到天亮,柳如烟也为了一个死人哭了一夜未眠。
今天是预约手术的当天,我回到家把我的东西收拾好,赶往了医院。
几个小时后,柳如烟才拖着红肿的眼到家。
她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直到一个电话响起,
「柳女士,今天是您给裴先生回赠心源的日子,请您赶快到医院来谢谢!」
柳如烟一脸懵,但为了搞清楚状况,还是赶到了医院。
医生递给了她十年前,我和她之间的心脏捐赠合同,
合同内有一个附加条款,写明了如果多年后她变心,那么这个心脏便要还给我。
柳如烟接过纸张,注意到捐赠人署名处,写着的是我的名字裴斯年时,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
「当年捐赠给我心源的不是博达吗?为什么会是斯年?」
「一直都是裴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