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凝瞪大了眼睛，战文翰跟着她多久了？
之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果然不是错觉！
“与你无关！”周芷凝不可能再回去。
战文翰脸色瞬间沉下来，很快又挂上了让人汗毛直立的笑，“凝凝，你现在的态度，会让我觉得，你不原谅我，是因为其他男人，我会嫉妒啊。”
凝凝当初看着他和秋檀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嫉妒得发疯，发疯的想要毁掉一切。
当初的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没关系，他会改的，以后他再不会对不起凝凝。
战文翰的眸光，让周芷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我们的事情，跟其他人无关，我们只是回不去了。”
“凝凝，别再说气话了，秋檀不会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其他人也不会是。”
“我也不允许他是。”
“你要做什么？”周芷凝猛然发觉，战北擎已经走了许久还没回来，“他是你小叔。”
“他也是逃兵！”战文翰喝道，“战北擎奉命出征，未死而逃，这就是逃兵，我就算处死他，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但是我知道，凝凝不想我动手，那我就不会让你伤心难做了。”战文翰冰冷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威胁，让周芷凝觉得无力又疲惫。
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何战文翰就不能放过她？
她深知此刻的战文翰，明显有些癫狂，她不敢再刺激他，只能压下想要离开的急切。
战文翰感觉到周芷凝卸了对抗的力气，才满意的勾起嘴角，“凝凝，真乖。”
……
战文翰并没有带着周芷凝回京都，而是将她带到了驻军大营。
她才知道，眼下边境的情况，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严重，只是不知道战北擎到底怎么样了？
是落在敌军手中了，还是被战文翰活捉了？
她正想着，战文翰就走进了大营，他穿着一身盔甲，手里却殷勤的，端着她喜欢的食物。
他自顾自的将食物一一拿出来，摆好，声音和三年前的温柔，如出一辙，“凝凝，之前是我不好，记错了你喜欢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特意买来的，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这次不会再错了。”
“你就原谅我以前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情吧。”
“这些日子，你辛苦一些，随我在大营多住几日。”战文翰也不等周芷凝回答，就继续说道，“等到边境安稳了，我就带你回去。”
“到时候，我让娘亲也给你赔个不是，你眼下的模样变了，我就重新给你安排一个身份，重新为你办一次大婚。”
“你放心，这一次，我们的大婚，一定会是京城之中最华丽的，我会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
“战文翰，你觉得我还会嫁给你吗？”周芷凝神色淡漠，他口中的那些未来，她早就已经不想要了。
战文翰的动作一顿，“你会的。”
“你我之间都是误会。”战文翰再抬眸，满满的都是可以溺死人的温柔，“如今我已经知道，秋檀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一场骗局，我从头到尾爱的都是你啊！”
“凝凝，你也是爱我的，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你会给我一次机会的，对吗？”战文翰的声音卑微到了极致。
战文翰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周芷凝的嘴边，笨拙的学着三年前的样子，哄她张嘴……
“战文翰，那些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会因为你后悔就消失掉。”周芷凝定定的看着战文翰，“之前我为你付出的所有，是我心甘情愿，如今的放手，我也绝不动摇。”
“为什么要放下手？”战文翰紧张的抓住周芷凝的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
“你要我跪下求你，还是要我去杀了秋檀？”
“战文翰，你还不懂吗？”周芷凝想要甩开战文翰的手，却被他握得越来越紧，“秋檀没有了，还有有春檀，冬檀！”
“我要的，是从一而终的感情，而你做不到。”
战文翰嗤笑一声，“凝凝，你好狠的心。”
“如今，不是我做不到，而是你不相信了，也不想要我了，不是吗。”
战文翰沉默了许久，才沉声说道，“凝凝，你若是不肯原谅我，我就只能将你困在这里。”
“你想关我多久？难不成我一辈子不原谅，你就一辈子不放我走？”
“那就一辈子吧。”总比她离开他的身边要好。
大帐内陷入了沉默，周芷凝和战文翰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却并未发觉，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大营。
……
那日之后，战文翰好像变得格外忙碌起来，周芷凝经常一整日都见不到他，但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过来，餐食放下，他们就会离开，一个字都不会说。
周芷凝甚至走不出这个大帐，她的心理越发急躁。
她心知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永远都离不开战文翰了。
周芷凝在大帐之中寻了许久，找到了一件旧衣，这件衣服的针脚有些粗糙，布料却是上好的，只是年头有些久了，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破损。
这样的衣服，早就不符合战文翰的身份了，但他却一直留着。
周芷凝握着这件衣服出神了许久，她知道原因，这是她第一次给战文翰做的衣服，也是唯一做的一件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