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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病弱小叔子兼祧后,夫人她有喜了结局+番外

溶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居然拿技女与自己比较,一张脸又青又红,双拳紧紧捏着,对着沈知意怒目而视。一旁的芸香看到孟玲云这番模样,想要说话,沈知意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以孟玲云这脑子,也只能过过嘴上功夫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她到底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被孟玲云拿捏的死死的。孟玲云气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从我回国公府那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嫉妒我夺走了承海哥哥,让你守了几年活寡,所以才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承海哥哥心里只有我。”听到这话,沈知意差点没将早上的饭给吐出来。前世,自己将所有的财产拱手相让,助陆承海平步青云,而陆承海也不负众望,最终位极人臣,常年的荣华富贵养尊处优让陆承海看...

主角:沈知意陆行章   更新:2025-02-24 2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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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陆行章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病弱小叔子兼祧后,夫人她有喜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溶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居然拿技女与自己比较,一张脸又青又红,双拳紧紧捏着,对着沈知意怒目而视。一旁的芸香看到孟玲云这番模样,想要说话,沈知意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以孟玲云这脑子,也只能过过嘴上功夫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她到底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被孟玲云拿捏的死死的。孟玲云气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从我回国公府那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嫉妒我夺走了承海哥哥,让你守了几年活寡,所以才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承海哥哥心里只有我。”听到这话,沈知意差点没将早上的饭给吐出来。前世,自己将所有的财产拱手相让,助陆承海平步青云,而陆承海也不负众望,最终位极人臣,常年的荣华富贵养尊处优让陆承海看...

《和病弱小叔子兼祧后,夫人她有喜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居然拿技女与自己比较,一张脸又青又红,双拳紧紧捏着,对着沈知意怒目而视。
一旁的芸香看到孟玲云这番模样,想要说话,沈知意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以孟玲云这脑子,也只能过过嘴上功夫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她到底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被孟玲云拿捏的死死的。
孟玲云气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从我回国公府那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嫉妒我夺走了承海哥哥,让你守了几年活寡,所以才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承海哥哥心里只有我。”
听到这话,沈知意差点没将早上的饭给吐出来。
前世,自己将所有的财产拱手相让,助陆承海平步青云,而陆承海也不负众望,最终位极人臣,常年的荣华富贵养尊处优让陆承海看起来也有几分文气,虽说比不上陆行章的丰神俊秀,但是也算是不错。
只是如今陆承海才刚刚从外边回来,这几年在外不比在国公府,整个人哪有当年那副温润书生的模样。
“你若是觉得陆承海是个宝,那你就好好的捧着,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错把鱼目当珍珠。”
“你......”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说的话跟陆承海和她说的压根不一样,合着是她沈知意不要的,被她捡回来,她还洋洋得意?
这个认知让孟玲云有些破防,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沈知意就走了下去,压根不理孟玲云。
“这就到了?”
这一路上,马车可以说是哪里颠簸往哪儿走,她的脚一踩地,顿时身子将散架了一样,差点扑倒在地,好在有丫鬟扶着,她才免得出丑。
看沈知意已经走出老远,还是咬了咬牙跟上去。
先忍一忍,忍一时风平浪静,等摸清楚沈知意到底有多少嫁妆,到时候全部拿到自己手里!
这么一想,孟玲云的心里才好受了不少。
庄子里的人早就听说沈知意要过来,管事的已经带着人在门口候着了,看到沈知意,急忙派人过来迎接。
“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庄子也是沈知意的陪嫁,庄子里这些人都是侯府的老人,因此对沈知意的称呼还是小姐。
看到面前的人,沈知意露出一抹笑容,“沈叔客气了,只是今日闲来无事,来庄子上看看罢了,”
“小姐快里边请。”
将人迎进去,孟玲云这才姗姗来迟。
看到孟玲云,沈叔愣了一下,“小姐,这位是?”
沈知意还没说话,芸香就先忍不住了,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姑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虽说陆承海带着个女人回来这事还没公开,但是身为国公府的姻亲,相府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他做的那些荒唐事相府也多少知道,甚至她娘还专门派人问了她的意见,沈知意说自己能解决,这才没有多管。
见状,沈叔对孟玲云的感观愈发差了,沈知意却宽慰道,“放心吧,沈叔我有分寸,决计不会让这人占了便宜,至于他们欠我的,一笔一笔我都会讨回来的。”
听到沈知意这么说,沈叔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既然小姐有谋划,那老奴就放心了。”
两人一边走着,沈叔一边跟沈知意介绍着农庄最近的一些计划,沈知意点点头,时不时提出来自己的见解。
“这农庄上住的,都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前段时间老爷还让人在农庄里设了一个私塾,现在农庄里的孩子都在那里读书。”
“也好,沈叔若是有什么提议,都可以跟我提,你们跟我这么多年,也没有能为你们做的,这些小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小姐这话还是谦虚了,谁不知道咱们农庄是方圆几里远近闻名的生活好。”
在别的农庄普遍要上缴八成粮食的情况下,沈知意居然提出来只要三成,而且农庄上大小事都放心的交给他们,让沈叔几人对沈知意忠心耿耿的同时,也愈发尽心尽力。
“走吧,去农田里看看。”
如今正是夏季,走在田埂上便能闻到风中传来的麦子香味,沈知意回头看到身后的孟玲云,突然来了兴致,唇角一勾提议道。
沈叔虽然不明白沈知意到底是有什么想法,但是还是同意了。
于是俩人在前边走着,孟玲云费劲的在后边跟着,裙子被田埂上的杂草勾住,鞋子上也溅上了泥泞。
丫鬟也受不了这苦,不明白为什么孟玲云非要跟上去,犹豫着劝道,“小姐,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别说孟玲云这时候怀有身孕,一个不慎,说不准就会被连累,再一个,孟玲云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她也不好交代啊。
在田埂上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沈知意终于决定放过孟玲云。
转头冲着沈叔笑了笑说道,“今天麻烦沈叔了,庄子在沈叔的管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让人给庄子上的人一人一份礼物,日后若是有什么事,直接让人去国公府找我就是。”
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只有让庄子上的人都记住她的好,才能更好的为她创造价值。
沈叔也没有推辞,“既然这样,那我就替庄子上的人谢谢小姐了。”
“行了,咱们也走吧。”
沈知意冲着赶过来的孟玲云说道,“你不是想去珍宝阁吗?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孟玲云简直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她就知道,自己的努力坚持没有白费,她终于能看到珍宝阁了!等珍宝阁到手,她一定要让沈知意哭着求自己!
想想之后的美好画面,孟玲云就兴奋的快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因此一路上也没再整什么幺蛾子。
而沈知意看到孟玲云脸上的笑容,心里轻笑一声。
笑吧笑吧,高兴这么早,待会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出来了。

沈知意眼睫微微颤动,忽的上前一步,素手一把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泪眼盈盈望着他。
“你真忍心不要我们的孩子?”
陆行章身子一僵,被那柔弱无骨的手握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的迤逦画面……
他脸颊一阵发烫,竟是难得失态地挣开了她的手,耳根有些发红。
“荒唐,你凭什么如此笃定,腹中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那你又怎能笃定我没有怀呢?”沈知意盯着他的眼睛,眸光灼灼。
她当然不能笃定,可就算昨晚没怀上,那也还有今晚,明晚,后晚……
反正不管怎样,她一定是要怀上陆行章的孩子。
陆行章听着她有些无赖的话语,眉头紧紧蹙起,忽然有些不认识沈知意了。
这还是从前那个温柔恭顺,贤良淑德的沈知意吗?
沈知意见他不说话,又是放柔了语气,情真意切,“我是真心想为你绵延子嗣,你这些年一直不成婚,不就是怕自己的身子骨熬不下去,让新嫁娘成了寡妇,可若我能为你留下一儿半女,你既不必为娶妻担忧,也有了自己的子嗣后继香火,爹娘也不用再为你的事伤怀,不是一举三得?”
这话倒是戳中了陆行章的心,他因着自己的身体,早就打消了娶妻的念头,可爹娘的哀叹和担忧他也知晓,若沈知意真能替他留下子嗣,哪天他死了,爹娘也不会太过伤心。
他沉吟半晌,终是缓缓点头,“好,那便等一月看看,可倒是若你并未怀孕,你我之事便不必再提!”
沈知意心下一松,有了这一月的转圜余地,她也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陆行章将自己的意思同国公夫人说了,她便立即让下人在府中收拾出了一个院落,暂且让沈知意主仆搬进去。
大房院落内,陆承海看着沈知意指挥着下人将她屋中摆设和家具一一搬走,脸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
“沈知意,这些都是我大房的东西,你怎能随意搬走!”
沈知意悠悠然看他,似笑非笑,“夫君糊涂了不是,这些可都是我的陪嫁嫁妆,何时成了大房的东西?”
陆承海脸色更黑,咬牙道:“你既嫁进了国公府,你的嫁妆自然是我们夫妻共有……”
沈知意冷笑,“夫君这话我可真听不懂了,国公府家大业大,难道还想霸占我一个媳妇的嫁妆不成?我倒是要去问问父亲母亲这是什么道理!”
上辈子陆承海一边折磨着自己,一边还心安理得用着自己的嫁妆平步青云,重生一次,她决不可能再让他如愿。
陆承海听她将父亲母亲搬出来,一时语塞。本来父亲对他没有立即回来一事已是十分生气,若是沈知意再去告状,怕是又要上一顿家法。
“知意,你真想清楚了?你今日若是搬着东西离开,咱们夫妻间的情分可就真一点都没了,毕竟你搬走也只是暂时,总是要再回来的……”见强硬威胁没用,陆承海只得放软了语气。
沈知意讥诮一笑,掩住眼底的恨意,缓缓道:“夫君若是真念着咱们夫妻间的情分,当年便不会丢下我执意上了战场,也不会一走就是两年没有音讯,更不会带着别的女人上门说要纳为平妻!”
陆承海被她一噎,想要反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不再看他,吩咐陪嫁的丫鬟嬷嬷带着大批嫁妆扬长而去。
到了新的院子,沈知意让人将东西先搬进偏房,因着此刻天色已晚,她决定先休息,明日再收拾。
简单洗漱之后,她便上了床歇息,身体虽然十分疲惫,但心中思虑过重,翻来覆去直到三更天才睡着。
即便睡了,也不甚安稳,连连做着噩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前世,陆承海对她万般凌 辱虐待,那被滚油烫着皮肤的剧痛叫她痛不欲生……
天光微亮,她心有余悸地惊醒,冷汗沁湿了里衣。
看着眼前熟悉的拔步大床,沈知意缓缓吐出一口气,发白的手指紧紧攥着锦被,好半天才平复了情绪。
“夫人,您可醒了?那孟姑娘……正在外头求见……”丫鬟芸香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禀告。
沈知意眸光一冷,这女人可真是心急啊,这是看自己把嫁妆都搬走了,想着过来游说自己了?
“夫人若是不喜,奴婢这就把她打发走……”芸香觑着她脸色,连忙道。
“不必,让她进来吧。”沈知意冷笑,她既然自己找上门,那就别怪她打脸了。
芸香应了是,立即转身出去了。
沈知意下床,叫来另外的丫鬟梳妆打扮。
她换上一身云锦的绯红织金裙,发髻上簪着红宝石步摇,耳朵上手上都戴了同款的红宝石首饰。
孟玲云跟着丫鬟进屋,看到的便是这般雍容华贵的沈知意。
她眼底闪过一丝浓浓嫉妒,藏在袖中的手指忍不住攥紧。
那金步摇上簪着的红宝石竟有龙眼大小,一看就是番邦而来的珍品,便是进贡给宫中贵人的宝石,也就是这般成色。
沈知意这贱人凭什么!国公府的女主人本应该是她!这些好东西也都应该是她的!
沈知意斜眼瞥着她,没错过她眼中的嫉恨,唇角微微上扬。
她自然是故意做这样的装扮,就是为了刺激孟玲云。
孟玲云压下浓浓不甘,袅袅婷婷福了一礼,才咬唇怯怯道:“姐姐,妹妹今早听闻你搬出了大房,这才想着过来与你说几句话……”
沈知意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冷声打断,“你不必在这里与我惺惺作态,你想嫁给陆承海我不阻止,可我的东西,你们也别想肖想,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孟玲云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不过她向来是个有城府的,立即红了眼眶,拿帕子拭着泪,“姐姐怎能这般想我,我与陆大哥回府,全是因为心中爱重他,别的什么都不曾想过,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让姐姐和陆大哥生了嫌隙……”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要,为何不就做个妾或是外室,又何必巴巴地想要平妻的名分?”沈知意面上满是讥讽,恨不能将她那张假惺惺的面皮撕下来,省得看着恶心!
孟玲云再也绷不住了,恨得银牙险些咬碎,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她突然挺着大肚子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姐姐,我知晓你心中恨我,恨我抢走了承海,你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气同我回去……”
沈知意真的要气乐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孟玲云,从不知道人可以无耻到如此程度。
她居高临下看着孟玲云,言语冷冽,“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至于陆承海,你当他是个宝,可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我对他早就没有半点情意,你也不必拿这个来刺激我。”
“怎么会,你明明……”孟玲云震惊抬头,想从沈知意脸上看出违心。
陆承海明明与她说过,沈知意对他情根深种,当初为了嫁给他还违抗了父母的意愿。
沈知意却只是讥诮看着她,像是看待一个笑话。
孟玲云面上神情险些绷不住,忽的听到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她眼中闪过精光,突然紧紧捂住肚子,整个身子便朝一旁倒了下去。
“姐姐,你……我的肚子好疼,救……救命……”

陆承海无视国公夫人的眼神,将孟玲云护在自己怀里,大义凛然的开口道,“就算你是相府嫡女又如何?相府嫡女就能如此目中无人了?玲云的确是山里长大的,但是我喜欢的就是她的天真!绝对不是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可以比的,在我看来,玲云并不低贱,反而是你,沈知意,你不就是借着玲云的身份骂我有眼无珠吗?我告诉你,我陆承海绝对不会对你妥协的!”
陆承海这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来了火气,思路居然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让沈知意都有些诧异的多看了一眼。
“沈知意,她有这个意思吗?”
国公这时候也有些拿不准了,低声悄悄地问了老夫人一句。
就在两人低声嘀咕的时候,陆承海又将矛头对准了国公。
“爹,请您为孩儿做主!沈知意这个毒妇如此侮辱孩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就连沈知意也顿了一下,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明明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就变成陆承海嘴里说的毒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多罪不可赦的事情。
“咳咳。”
国公夫人看着屋子里这出闹剧,只觉得额头突突的疼。
轻咳两声才缓缓开口道,“承海,许是你误会了,我看知意并没有这个意思,且不说知意方才字字句句引经据典,那都是圣人传下来的大学问,你能说圣人说的话错了吗?”
国公夫人之所以偏向沈知意,纯粹是因为沈知意背后的相府。
若是相府知道,陆承海拿沈知意与这个乡野村姑相比,而且还处处比不上人家,只怕相府的怒火,他们家也承受不起。
“可是母亲......”
陆承海还想再说,沈知意可不会给这个机会。
“相公,如今我给你面子,还叫你一声相公,如今你却当着我的面,口口声声维护别的女人,你可敢说你对我问心无愧?”
“再一个,你敢说我方才有哪句话说错了?工农士商,各司其职,若是我身为相府千金,却做了下人该做的事,你觉得这就对了?”
“其次,我刚才并未点名道姓说谁,但是谁对号入座,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沈知意说完这番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润润样子,淡定自若的模样再加上方才那一番话,让陆承海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可是......”
“行了!还有什么好闹的!”
国公一大早上饭没吃两口,倒是热闹看了半肚子。
明明是陆承海先找茬的,却被沈知意骂的下不来台,连带着他这个当爹的也脸上无光。
看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哪有半点国公府大公子的模样,活像个山里里的泥腿子!
“你身为大公子,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参军的事还没商量出个眉目,你倒是在这里为这些乡野村夫说上话了,抛弃相府千金,带了个不明不白的人回来!我相府的脸面都要让你丢尽了!”
国公这段时间对陆承海也是一再隐忍,此时看他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下去了,狠狠地骂了他一通。
就在这时,下了早朝的陆行章也来了前堂。
“父亲,母亲,缘何发这么大火?”
看到陆行章,国公的心气才顺了一些。
有这么个让人冒心火的大儿子,他都觉得自己要少活几年,看来看去,还是小儿子更顺眼。
不仅年容貌出众,更是年轻有为,看着都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因此语气温和了许多。
“你怎么来了?不是用过膳了?”
“儿子听说知意在这边,就过来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人更是傻了眼,就连沈知意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陆行章一眼。
所以,陆行章这时来兑现诺言了?
陆行章可不管屋子里几个人怎么想的,自顾自的拉着沈知意就打算离开。
“你不是身子不好吗,这里冷,对孩子不好,回去坐着吧。”
这话一出,沈知意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悄悄的扭头看他一眼,心下有些摸不准陆行章这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拿她开涮。
就在两人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陆行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道,“对了,如今知意毕竟也算是怀了国公府的血脉,多少还是要注意些的,若是让什么人都能欺负了去,外人还不知如何评论国公府。”
这话虽说是对国公夫人说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孟玲云,眼里的冰冷让孟玲云不敢直视。
而沈知意这时候却是有些诧异的看了陆行章一眼。
这话也就是说,他方才什么都听到了。
孟玲云从一大早坐在这里,就被人冷嘲热讽的说了半天,从身份到性格,更是批判了一遍,她此时心下也有些难堪,更怨恨陆承海的无能,若是陆承海有权有势,她不信,这些人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带泪的看了一眼国公夫人,“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好心想给老夫人做顿饭,为何二公子要如此猜测人。”
陆行章眉头微皱,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沈知意却轻轻拽了他一下,唇角轻挑,明显在憋什么坏主意。
“对了,我方才听说,你们那里的风俗就是伺候婆母是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做饭,以后国公府的早饭就交给你了,你也多在老夫人面前表现表现,说不准老夫人一高兴,就同意了呢。”
“你......”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居然会这么说,“你”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话能反驳她。
“看样子,你也是愿意的,那以后你就多多表现吧。”
“自然会的。”
孟玲云这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叫打碎牙齿和血吞,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跳进去。
看孟玲云两人吃瘪,沈知意唇角的笑容愈发上扬,那明媚的样子,让一旁的陆行章恍了一下,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国公夫人面色微僵,只能清了清嗓子道:“承海,你先起来,同娘进主院去,娘要同你说些话。”
陆承海是打定主意要挑了沈知意这眼中钉的。
她若是守节,还能给她留个平妻之位,给他带了绿帽子,那就顶多做妾!
至于休妻,他倒是没想过,毕竟沈知意家里可是陪嫁了大笔银子,前世也多亏这笔银钱,他才能青云直上。
这女人怯懦,离了他也活不下来,只能老老实实听他的话!
他故意装糊涂:“母亲,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而跪在地上的孟玲云眼珠一转,也瞧见了那些红痕!
她并不知道兼祧一事,自觉拿住了沈知意的把柄,顿时得意起来。
定是这女人想不开偷吃了!
她故作惊讶道:“少夫人......您脖子上的红斑是怎么回事?莫非夫君不在,你与人有了苟且?”
陆承海需要的也正是这么个发难的机会,做一副惊愕模样,不敢置信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你,你口口声声惦念我,却与他人有了首尾?!”
他指着沈知意脖颈上的红斑,身形摇晃,像是受不了刺激:“你若不愿替我守节,另嫁旁人我也不说什么,怎能这样羞辱我?”
“若让旁人知道我正妻被别人染指,岂不是要我被众人耻笑?到时候我有何颜面见同僚故友?”
沈知意听着那些指责,心中毫无波澜,也早想到他要借题发挥,只是装出一副惶恐不安模样看向国公夫人:“母亲......”
烫手山芋丢到自己手中,国公夫人只能屏退身边下人:“此事是娘做主,要你弟弟兼祧两房。”
她看一眼沈知意,犹豫道:“总归此事除了外人,也没有旁人知晓,不妨就当没发生过吧。”
陆承海却得理不饶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母亲,您要我如何接受一个被人染指的正妻?我堂堂男儿,带上这样的绿帽如何做人?!”
“看在她这些年为侯府操劳的份上,我可以不休妻,但她只能做儿子平妻!否则儿子宁可一头撞死!”
这话一出口,国公夫妇更觉得此事棘手。
陆承海这话的确挑不出错处,兼祧一事虽说在大户人家也有,但都是兄弟去世,另一个才不得不帮忙延续血脉。
现在大儿子活着,那这事便是长嫂和小叔子有了首尾,任谁也接受不了。
老国公瞪了妻儿一眼,气得甩袖而去,明显是不想管这档子事了。
国公夫人到底还是偏心儿子的,试探道:“知意啊,要不就顺了承海的意思?哪怕是平妻,娘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知意倒没想到,重生一世,陆承海的要求更加离谱了。
前世她因着兼祧的事情愧对服软,答应了孟玲云过门,这一世,他觉得她还会当冤大头?
“母亲说得有理,全凭您做主便是,但有一事,儿媳却有些拿不准。”
她低眉顺眼道:“知意同小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定现在腹中已经有了小叔骨肉,如若到时候真有了孩子,可如何是好?夫君他算孩子父亲还是大伯?”
这个问题扔出来,陆承海脸绿了。
要他给弟弟养孩子,岂不更加绿帽龟?!
国公夫人眉心一阵跳,心里更加烦躁!
兼祧的事情可以过了,但事关血脉,可不能含糊,这又怎么办?
沈知意看出她纠结,做出一副羞怯模样:“小叔也已过弱冠,又一直没有婚配的打算,母亲不也在为此事发愁么?”
“儿媳想,不如先让这位姑娘过门,儿媳独个住,看看究竟有没有孩子,若是有了,也算为小叔绵延子嗣。”
国公夫人眼前一亮。
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
行章只比承海年幼一岁,而今尚未娶亲,身子又弱,她也愁得不行。
若是大儿媳真能给行章生个孩子,之后就说孩子生母去世,也不是不行!
陆承海却是不敢置信。
这女人竟然要给那个病秧子生孩子!?她疯了是不是!
前世沈知意逆来顺受,这回不围着他转了,他心里倒开始不舒坦起来。
若记得不错,顶多还有一个月,陆行章那小子就要死了。
到时候,她肚子里就算怀了孩子,也没人给她撑腰,想做他平妻都不配!
思及至此,他咬牙忍下心中怨气,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大度,但若如此,我更加不会要你!”
沈知意神色冷漠:“无妨,届时我青灯古佛了了余生,也不插足大公子和这位姑娘。”
她会努力让自己扎扎实实怀上陆行章的骨肉,也让他认下这孩子,将来就算他死了,圣上的恩宠也要落在他们母子身上。
前世陆承海能承袭爵位,是因为侯府真的没人了。
而如今,一个有污点的“世子”,和肱骨之臣的遗孤,圣上会怎么选,再好猜不过。
只是她还需要设法添一把火,让陆承海这个人渣再无翻身的可能!
但这次,国公夫人不敢胡乱决断了:“那此事便等行章回来,问过他的意思吧,若他答应,母亲便立刻为你安排独院。”
......
陆行章刚下朝,便知道了自己大哥回来的事情。
他对此倒没什么好惊讶,但知道长嫂竟然说要给他生孩子,陆行章却是面色冷硬:“简直荒谬!”
昨夜他因着药效只能与她做了那事,现在陆承海回来,她还想赖在他身边?
他气得一阵痛咳,乘车回府,刚入院,便看见沈知意端着一碗甜汤迎上来,低着头对他盈盈下拜。
“小叔。”
陆行章一点没有好脸色,只是冷冷扯唇:“嫂子还真是好算计,给我下药逼我与你欢好,而今又要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孩子,惹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沈知意早知他不会轻易答应,也不反驳,低头咬紧唇瓣,两行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那小叔要我如何是好呢?母亲逼我延嗣,夫君虽说回来了,也另有新欢,我若真的有孕,将来这孩子如何自处?”
她声泪俱下道:“若我还有办法,断不敢劳烦小叔的,也只想生下这孩子,从此与国公府再无瓜葛,求小叔成全......”
陆行章却冷声道:“纵是你真有孕,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嫂嫂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国公夫人这话在沈知意的意料之中,就算她是相府嫡女又如何?怎么能比得上陆承海在他们心里的地位,更别提,孟玲云还有了国公府的血脉,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尽管如此,沈知意也没打算轻易认输,“母亲怕是误会了什么,这件事是孟姑娘故意栽赃陷害,试问,我与孟姑娘非亲非故,不过是初次见面,我何苦要置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死地?”
“反倒是孟姑娘,我今日方把我的嫁妆搬过去,孟姑娘就眼巴巴的追了过去,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是孟姑娘索要不成倒打一耙,故意设计陷害我,还想要恶人先告状呢?”
此话一出,孟玲云的一张脸青了又白,没成想沈知意居然如此能说会道。
眼角带泪的抓着陆承海的衣袖,有些可怜的开口道:“我没有,是我觉得姐姐是因为我才一个人搬过去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想去道个歉,只是,只是没想到姐姐竟然会因为嫉妒把我推倒在地,若不是我运气好,国公府的血脉都要保不住了,那我可真是成了国公府的罪人了!”
“父亲,母亲,你们都听到了吧!玲云她怀的可是儿子的孩子,必然是站在国公府这边的,而沈知意这个女人蛮横不讲理,撒谎成性,该信谁的一想就知道了!”
“这......”
国公夫人这时候也是有些两难。
一个是相府嫡女,一个怀着她的宝贝孙子,偏心哪个都不对。
“哼。”
沈知意此时冷哼一声,“我撒谎成性?相公倒是好意思说这话,比起来相公,我可真是自愧不如,先是参军两年杳无音讯,让爹娘白白为你担心这么久,你倒好,与孟姑娘私下定了婚约,还带回来个孩子,你又置我于何地?”
“且先不提这件事,既然孟姑娘口口声声说是我对她下了手,那不妨找府医过来看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这脉象可不一样,到时候孰是孰非不就知道了?”
听到沈知意说要请府医,陆承海有些急了,本来就是故意栽赃陷害的,若是真请了府医,那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沈知意,你以为请了府医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吗?你这人水性杨花,嘴里说的话自然也不可信,还不赶紧给玲云道歉?我还听说你那嫁妆里有些不错的宝贝送给玲云压压惊,这件事也就算了。”
陆承海自以为这一番话滴水不漏,没注意到一旁的国公夫妇两人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了。
沈知意这时候也是有些想笑,整这么一出戏,居然就是为了图谋她那些嫁妆,陆承海的演技这么差,她前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还被这人骗的团团转呢?
心中发笑,脸上的神情却是严肃,“这不行,万一有人想要害孟姑娘,故意栽赃到我身上怎么办?还是查查比较放心,爹娘觉得如何?”
看沈知意打定主意要请府医,孟玲云暗地里咬了咬牙,扯了扯陆承海的袖子,冲他使了个眼色,下一秒,捂着肚子痛呼起来。
“肚子,我肚子好疼。”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府医!”
说完,陆承海抱着孟玲云便快步跑了出去。
待两人跑没影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国公夫妇与沈知意。
沈知意故作没有看到他们两人脸上的难看,“相公怎么就这么走了?依我看,还是给孟姑娘请个平安脉吧,也免得相公对我心生怨怼。”
“咳咳。”
国公夫人轻轻咳嗽一声,面色看不出来两样,“没事,你也回去吧,玲云第一次怀孕,有些疑神疑鬼的,你别放在心上。”
陆承海可是他们俩的孩子,看他方才心虚的模样,哪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求沈知意别抓着不放就行了。
好在沈知意也知道见好就收,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待沈知意离开,国公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忧愁,“这几年,承海在外边,别说有没有学到什么,单是我看他那脑子都得找府医看看。”
图谋人家嫁妆还如此光明正大,她都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亲儿子。
“还不是你生的蠢货!”
沈知意自然是不知道国公夫妇之间的事,只是回去的路上,恰巧看到陆行章正坐在竹林中的凉亭里煮茶,他身着一身青衣,举手投足不急不慢,看起来仿佛不染世俗的谪仙。
只有沈知意才知道这人哪有面上装的那么清高,那晚......
摇了摇头将这些画面清出去,这才抬脚朝着陆行章走去。
“小叔子真是雅趣,不去正堂上帮我说话,反而在这里喝起茶来了。”
说着,毫不客气的坐在陆行章对面,将他面前唯一的一杯水给喝了。
“这是我的水。”
此话一出,沈知意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在说“那又如何?”
陆行章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只是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晚的画面,耳尖不由自主的红了。
待冷静几分后,微微垂首,错开沈知意的视线。
“我为何要去保护你?且不说你我之间毫无关系,就算是有关系,以沈姑娘的手段,也用不着我保护你吧?”
如果之前他对沈知意的印象是温良淑雅,那沈知意最近的表现可以说是推翻了他以往的认知。
这个女人聪明的可怕,他那个大哥想要从她手里拿好处,恐怕扒了层皮都不够看的。
“那我就当是你夸我了。”
沈知意唇角一勾,凑近些许,“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好歹也是一个女子,总归也有顾不到的时候,更别提,我现在肚子里可能还有你的孩子,你身为孩子的父亲,多少也得尽一些责任吧?”
面对沈知意无赖一般的这番话,陆行章想要辩解,又觉得无从开口,只是沉默的又添了一杯水。
“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但是沈知意,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若是一个月后,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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