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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全局

春闺梦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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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廖南星就追了上来。“等等,我们谈谈。”周春花笑了。“谈什么?如果是谈你妈谁来伺候的话,那我没时间。如果是谈你净身出户,我还是能抽出时间的。”廖南星尴尬的左盼右顾。“你要还是不能平心静气,那我们下次再谈。”看着他拢了拢西服外套,老鼠般逃走,周春花就觉得自己很可笑。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么个玩意!刚才她可是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七年!七年!原来苏木考进江大那年,这两狗男女就搞到一起了。“2017年9月吗?”“2017年9月......”周春花心头咯噔一下。这对狗男女是17年搞到一起,妮妮也是17年走失的!她心头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直到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她才猛然惊醒。连忙退到人行道上,她呼吸急...

主角:廖南星苏木   更新:2025-02-22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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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南星苏木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全局》,由网络作家“春闺梦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廖南星就追了上来。“等等,我们谈谈。”周春花笑了。“谈什么?如果是谈你妈谁来伺候的话,那我没时间。如果是谈你净身出户,我还是能抽出时间的。”廖南星尴尬的左盼右顾。“你要还是不能平心静气,那我们下次再谈。”看着他拢了拢西服外套,老鼠般逃走,周春花就觉得自己很可笑。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么个玩意!刚才她可是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七年!七年!原来苏木考进江大那年,这两狗男女就搞到一起了。“2017年9月吗?”“2017年9月......”周春花心头咯噔一下。这对狗男女是17年搞到一起,妮妮也是17年走失的!她心头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直到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她才猛然惊醒。连忙退到人行道上,她呼吸急...

《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全局》精彩片段

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廖南星就追了上来。
“等等,我们谈谈。”
周春花笑了。
“谈什么?如果是谈你妈谁来伺候的话,那我没时间。如果是谈你净身出户,我还是能抽出时间的。”
廖南星尴尬的左盼右顾。
“你要还是不能平心静气,那我们下次再谈。”
看着他拢了拢西服外套,老鼠般逃走,周春花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么个玩意!
刚才她可是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七年!
七年!
原来苏木考进江大那年,这两狗男女就搞到一起了。
“2017年9月吗?”
“2017年9月......”周春花心头咯噔一下。
这对狗男女是17年搞到一起,妮妮也是17年走失的!
她心头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直到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她才猛然惊醒。
连忙退到人行道上,她呼吸急促的大口喘气。
难道......真如她所想?
想到这里,她连忙拿出手机,先是打给了朱丽娜,然后拨通了通讯录里的10086。
这边。
经过抢救的徐绣珍住进了苏木隔壁的单人病房。
在护士站签字的廖南星感受到护士们异样的目光,神色难掩慌张。
那一手好看的签名,此刻都写得如同鬼画符一般。
安顿好母亲,他没有去隔壁病房,而是转头去到楼梯间,点燃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火星明明灭灭,缭绕的烟雾,就像他心里散不开的烦恼,密不透风的包裹着他,让他倍感呼吸困难。
说不害怕周春花闹到单位是假。
一根烟烧烬,心情稍好不多。
短短两天,周春花展现出了以前根本没有的烈性,和拿捏得刚刚好的手段。
多一分,戳破那窗户纸,让他下定不择手段离婚的决心。
可偏偏就这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让他犹豫了。
所以......周春花不仅性情大变,还刻意开出这种明知道他无法做到的苛刻条件......
是在挽留他?!
刺啦一声,皮肉灼烧的疼痛传来,廖南星原本那颗晃晃悠悠的心,不知何时竟稳稳落了地。
也对!
周春花是远嫁,结婚后又没有出去工作过一天,离开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独自生存。
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必要担心了。
毕竟周春花再怎么闹,也不可能闹到学校去。若是把他的工作闹丢了,她也讨不到好。
心里有了底,他将烟头丢进旁边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整理好着装出了楼道门,就撞见四处在找他的苏木。
听闻母亲已经醒来,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晴天的轻松。
一进病房,徐绣珍就直冲他挥手,示意他过去。
廖南星连忙拉了椅子,坐在床边。
刚做完手术的徐绣珍,鼻子上戴着氧气,手上夹着各种仪器的线。那嘴是张了合,合了张,硬是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
“妈,医生说你没事了。放心养好身体,就可以出院了。”廖南星温声道。
徐绣珍微微动头,视线扫过苏木,神色就又不对劲了。
苏木眸子一动,连忙上前:“妈,您是想喝水吗?”
说着,她就找来杯子,拿去接水。
水倒是接来了,结果捧着水进门时,“嗷”的一嗓子,险些摔倒。
吓了个半死的廖南星,一把甩开小老太太的手,跑去扶苏木。
“你说你!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呢!跑去接什么水啊?”
“可是妈这边也需要照顾。”她小声道:“家里又没人,只能我来。”
“请个护工就行了!正好,你住隔壁,两人一起照顾了。”
苏木扬了扬嘴角,轻轻点头。
可床上徐绣珍那叫一个难受!
从刚刚到现在,把她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都没现出。
周春花那个悍妇!她想干嘛?反了天了她!
请什么护工?花那冤枉钱!叫周春花来给她端屎倒尿,她老廖家不养闲人!
她嘴里哼哼,挥手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妈?哪里不舒服?”廖南星上前查看。
徐绣珍还是嗯嗯嗯的,哼个不停。
苏木扯了扯廖南星的衣角:“妈不会是想要师娘来医院照顾她吧?”
刚刚还哼哼的徐绣珍立马就不哼了。
不仅不哼,她还努力点头。
“妈!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跟自己过不去呢?”
徐绣珍:“嗯嗯~嗯~嗯嗯......”
苏木:“阿南,妈心脏不好,你别再让妈生气了。”
“嗯嗯!嗯嗯......”徐绣珍指着苏木直点头。
“要不,你给师娘打电话让她来呗。妈现在情况特殊,师娘生我的气,不至于连妈都不管。”
徐绣珍又开始嗯嗯嗯的点头,大有附和苏木的意思。
廖南星为难的掏出电话,想了许久,指头就是按不下去。
苏木一脸焦急的看着,门牙都快咬进下嘴唇的肉里了。
这局她可要睁着眼好好看这俩鹬蚌相争。
虽然大概率徐绣珍不敌周春花,可是一个没有婆婆的婆家,才是女人最理想的归宿。
再者,阿南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
周春花要是真把徐绣珍气死了,他们之间除了老死不相往来,就再不会有别的关系。
所以,无论她们中哪一个死了,那是喜事一桩。
要是运气好,两个都死了,那就是双喜临门。
......
市中心的咖啡馆里。
周春花拿起杯子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她已经无数次否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总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这就是真相。
她不敢想,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廖南星虽然渣,应该不至于伤害妮妮才对。
可是......她拿不准。
因为那个时间点,也太凑巧了。
叮铃铃,风铃声响起,咖啡馆大门进来一个身姿婀娜风姿绰约的女人。
她一头港风大波浪,咖色风衣里,红色小衬衣格外耀眼。
黑色包臀短裙下,一双又长又直的美腿,晃得人移不开目光。
听到周围突然安静的周春花,回眸抬手招了招。
从小到大都这样,只要朱丽娜一出现,周围就会变得异常安静。
也是!因为中俄混血的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朱丽娜还没坐下,就着急问:“这事你打电话给老陈说了吗?老陈怎么说?”

有人说,不要过度窥探你的另一半,好的婚姻都是各过各的,绝对的忠诚是不存在的。
该演的戏要演,该装的糊涂得装,该和解的和解,该牵线的牵线。
婚姻本就是一场合作,谁先睁眼,谁就输了。
所以......周春花决定要做那个睁着眼赢的人!
“周春花!你到底想干什么?方便面!方便面!谁一天三顿,顿顿方便面啊?”
周春花回过神来,直接笑了。
“你不想吃泡面?不是你说这么吃有营养的吗?你不说你年轻的时候都捞不着吃吗?生病就得吃好的!得吃有营养的!”
看着婆婆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她就觉得解气。
不过......这才哪到哪!
操劳半辈子,结果呢?都快五十了,她男人居然在外面养了小三!
三天前周春花也不是这么癫的。
结婚二十多年,她便咬着牙做了二十多年远近闻名的孝顺儿媳。
操持家务,孝顺老人,哪一件做得不漂亮?
她图什么?图的不就是廖南星对她的爱,对婚姻的忠诚吗?
如今这都成了泡影,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听着婆婆把槽牙磨得咯咯响,她乐乐呵呵的把一块红烧把子肉送进嘴里。
想叫她吃闷亏,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门都没有!
她怎么也得让廖南星知道知道,女人癫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小周啊!天天吃泡面,好人都得吃出病来。何况你婆婆还是个病人呢?你要不想做,医院食堂打个饭也成啊!不贵,才十二块嘛!你家小廖是大学教授,又不是挣不着钱的!”
周春花转头看向隔壁床上躺着的老阿姨,面不改色。
“王阿姨,当初我坐月子的时候,我婆婆可是说泡面最有营养的!一天三顿,我可是吃了二十八天,整整三箱泡面呢!
何况我在这里没白没黑的伺候了她七天!可他儿子呢?十天总共就露了两次面!两次加一块,最多也就10分钟。
这会儿还同小三在外面旅游呢!我没给她换成火鸡面就不错了!”
王阿姨一脸震惊:“36床的,你儿媳妇说的是真的啊?别人我不知道,这些事要落我身上,我房顶都给你掀了当柴烧,立马就得离婚!人家小周还能给你送碗泡面没饿死你,那是真有良心的!”
“阿姨,谁离婚谁傻子!今年我都四十七了,又不是年轻小姑娘还能找着真爱呢?我要这时候离了,那我不白伺候他们一家二十多年呢嘛!再说,只要我不离,那小三就永远只能是小三!见着我高低得喊声姐姐!
还有,我那口子都五十三了还一身的毛病,等过两年他左脚画圈右脚踢,左手比六右手七的时候,欸!我把他往轮椅上一放,就每天推着他去看我跟别的老头跳广场舞。
我啊,冬天怕他热着给他穿短袖,夏天怕他冷给他穿棉袄。这下雨天我就推他出去晒太阳,下雪天带他出去看雪景。他要是饿了,我把他假牙一摘,啥硬给他吃啥。
总之,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王阿姨摸了摸鼻子,眼里的鄙视被同情替代。
气氛尴尬至极时,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
“36床,你儿子又给你转回单间了,家属赶紧收拾收拾。你说你们家这是干嘛呢?才从单间转出来三天,这又转回去。折腾啥呢?”
看到婆婆嘴角比AK还难压的样子,周春花把没吃完盒饭一收。
“可算是舍得回来了呢!这妾室迟早得见正妻的嘛!正好,我泡杯茶,等她跪地磕头行进门礼!”
小护士不明所以的看了她,转身走了。
旁边王阿姨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3:47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提现金额150000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3:17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提现金额18888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4:27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6666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5:02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10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5:10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179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5:30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28888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6:02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36540.72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6:30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19999元。”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6:53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
“工商银行24年11月26日17:17您尾号081信用账户,支出金额......”
一连串消费提示短信,疯狂刷屏。
“周春花这是疯了吗!”廖南星握着手机的手咯咯作响。
“儿子,怎么了?”
等徐绣珍扫过那些短信,血压噌的一下就上来。
她倒在沙发上,脑瓜子嗡嗡的。
“杀千万的周春花!她当你是什么?银行的ATM机吗?你愣着做什么?打电话把她叫回来啊!那些东西应该还能退,赶紧把她叫回来,让她把她买的东西都拿去退掉!对了!赶紧打电话把卡冻了!”
廖南星一声不吭。
他给周春花的那张卡,是他信用卡的副卡。
原本5万额度的卡,因为后来二老经常去医院,就提到了30万。
刚才他粗略算了下,这30万的额度应该是花完了。
周春花这是真奔着和他离婚去的啊!看来,这30万只是卡的上限,不是周春花的上限。
转手他就挂失了那张副卡。
......
503的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
周春花前脚进家,后脚就听到熟悉的叫骂声。
“你还知道回来......”话说一半,徐绣珍直接原地看傻了。
眼前进来的女人,长发被一支发簪挽在脑后,一身端庄典雅的及膝绣花长裙,脚踩璀璨耀眼的高跟鞋。
目光向上,精致的妆容下,是张陌生而又熟悉的漂亮面庞。
“你是......”
“看来改头换脸挺成功的。就是太久没穿高跟鞋,脚有点累了。”
把鞋一蹭,看了眼沙发上呆若木鸡的两人,轻蔑一笑,转身就进了主卧。
随着关门落锁声响起,回过神来的徐绣珍才后知后觉的扑上去,对着门就是一顿猛拍。
“周春花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谁准你这么花我儿子的钱的?赶紧把那些东西拿去退了!不然、不然信不信我砍烂门,进去扇你!”
“砍啊!砍了我正好报警,也好让左邻右舍知道,你儿子带小三回来偷情,还家暴我。相信不出一个小时,这劲爆的消息就能传遍你儿子的学校。”
“你......”徐绣珍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可是全校教职工集资修建的房,上下左右住的都是大学里的教职工。
“好了妈!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了吧。”廖南星看了眼卧室门。
“可......那些钱......”徐绣珍气不过。
苏木眸子一转,上前扶着徐绣珍往卧室走。
“妈,医生说了,您这病不能熬夜,我扶您去休息,让阿南和她谈就行。”
客厅安静后,廖南星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有些许恍惚。在他的概念里,周春花这个时候,应该哭着求他回心转意才对。
他想不明白,一向软弱的周春花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尤其是打扮后的周春花,那一身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韵味,简直和那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周春花判若两人。
廖南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失神半晌,他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我一个月也就3万多的工资,你一下把信用卡刷爆了,你让我拿什么还?”
“苏木一身名牌你买得起,我花一点你就还不上了?廖南星,我没觉得我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有什么问题。你要是觉得有问题,报警啊!正好,我顺道问问,怎么追回你花在她身上的那些钱!”
廖南星呼吸一滞如鲠在喉,转身回了书房。
他和周春花在女儿出生那年,就已经分房睡了。
他记得那时候,女儿每两个半小时就要喝一回奶,周春花心疼他,怕他睡不好影响第二天上课,提出自己带孩子去书房睡。
他也确实觉得孩子确实吵,所以拿方便工作当借口,主动搬去了书房。
后来,周春花不喊他回去,他也就乐得偷闲了。
至于生理上的需求,刚开始他自己就行。
后来有了木木,他只要想,就会以出差的名义去木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原本这一切都挺好的。
家里有周春花尽心尽力的照顾侍候着,他一点都不需要操心。
年轻漂亮的木木,又让他找回了年轻时的悸动。
然而这些美好,却莫名其妙的在三天前被打破了。
揉着眉心关上了书房的门。
一转身,温暖柔软扑了个满怀。
“阿南,小小木想你了。”她终于进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方,她急于在这里做下标记,好让周春花那个老女人知道,从今往后这里的一切,廖南星的一切都是她的。
唇齿交融片刻,就在苏木软得如一汪春水时,廖南星突然把人推离了怀抱。
“累了,早点睡吧。”
苏木向来乖巧,心里再有不甘,也还是听话点头。
......
深夜。
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有人心有不甘实难闭眼,有人咬牙切齿坐等天明,有人鼾声雷动美梦连连。
当手机闹钟在凌晨5点响起时,徐绣珍整个人从床上弹起。
被子一掀,噌噌噌去到周春花的卧室门前。
砰砰砰!

只是自己前脚进门,后脚门外就有敲门声。
她寻思,周春花也不能来这么快啊!
转身开门,只见方才电梯里的两个跑腿小哥人手一个大花篮站在门口。
“你们......敲错门了吧?”
“就这啊!收货地址17楼48床,收货人苏木苏女士。”
跑腿小哥把花篮往门两边一放,一个从怀里掏出段粉色绸子,垫脚就往门上挂。
另一个小哥拿出张卡片,清了清嗓子,夹着嗓门道:“原配周氏,替夫慰问妾室苏氏。望妹妹早日康复,侍候夫君。早日诞下夫君皇嗣,继承夫君教授之爵位。”
走廊里各种手机高举着,怼着徐绣珍的脸,哐哐一顿拍。
回过神的徐绣珍老脸一红,当即捂着自己的脸,就上去赶人。
粉绸扯下,花篮推倒,动作之大,吓得跑腿小哥一边拍照一边跑。
“别拍了!拍什么拍!都别拍了!别拍了!”追不上人,徐绣珍愤怒的踩踏花篮,驱赶发布朋友圈的众人。
病房里,听到动静的廖南星一开门,就看到门口一群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出轨的死渣男啊?”
“不会吧!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啊!年纪看起来都四五十了,还学人年轻人找小三呢?”
“真是的,那小三图啥啊?是图他一身老年味啊?还是图他像她爹啊?真搞不懂!”
“......”
回过神来的廖南星,连忙把脸一捂,转身关门。
他面色惨白的抵着门,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外,见言语无法驱赶,徐绣珍扯着花篮上的花就往众人身上扔。
一边扔还一边骂。
被砸到的,也不客气,指着她就是一通谩骂。
徐绣珍气得面红耳赤,开始无差别攻击。
这骂着骂着,脸越来越红,然后眼睛越来越红......
然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整个人就撅了过去。
从护士站赶过来的护士见状,上去就是心脏复苏。
认识徐绣珍的护士,起身直拍房门:“48床的,你婆婆心脏病犯了,赶紧出来一下。”
这个时候廖南星哪里敢出去。
今天这一出要是闹到学校,他这辈子就毁了。
“木木,外面的事只能麻烦你了。”
他直接躲进卫生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苏木犹豫了,毕竟她的工作也不是儿戏。
可是......门外的拍门声不断。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人手一支手机对着她。
“你爱人呢?先前不是刚给你缴费上来吗?”护士皱眉追问。
苏木连忙回道:“我哪有什么爱人!”
“那徐阿姨是你什么人?”护士又问。
“她、她是我干爹的母亲。她怎么了?”
护士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敢上前。
“她突发心脏病,送去手术室了。你赶紧联系一下她的家人,叫他们过来签字。”
人群外,周春花强压着嘴角挤了进来。
“我婆婆怎么了?”
苏木呆愣在原地。
护士把情况讲完,说了句:“媳妇不能签字,你赶紧通知她的直系亲,病人的情况不能耽误了。”
然后让保安驱散人群就走了。
作为一个骨子里深种吃瓜基因的炎黄子孙,哪里又是那么容易放着到了跟边的大瓜不吃的。
趁着人还没散,周春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下一秒,病房里的卫生间响起一阵铃声后恢复安静。
苏木头里咯噔一下,瞳孔如地震般动荡不安。
看热闹的人更是一下就兴奋起来,连带着维持次序的保安都不由回头多看两眼。
刚刚想放下的手机众人,瞬间手机高举。
“哎呦!原来那出轨的渣男躲在卫生间啊!”
“那她们两就是原配和小三喽?”
“谁是原配,谁是小三?”
“这还用问?那个年轻的肯定是小三啊!刚才的横幅上不是写了小三苏氏嘛?护士刚才不就喊她苏木!”
“那、出轨的渣男是那小老太太的儿子?人还躲在卫生间?这也太劲爆了!”
“那......原配暴打小三的戏码是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来回在苏木身上打转。
毕竟这些年,原配抓三,把三扒个精光的事情,不是少数。
这一刻,苏木是真的慌了。心里更是害怕得不行。
因为周春花如果这个时候对她动手,廖南星很可能都不会帮她。
更何况这事要是闹上新闻,自己的工作受到影响,廖南星搞不好还会被处分。
“你们不要乱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小三!”她委屈的掩面痛哭,弓背缩着身子,手紧紧的拽着衣服。
周春花嘴角一扬,哎呀一声:“怎么打错电话了呢!”
她低头在手机上一通操作后,打着电话转身走开。
举着手机的人群一阵嘘声失落散走,苏木满头大汗的扶着墙回了病房。
同样汗湿了衣裳的,还有卫生间里的廖南星。
周春花打着电话进了病房,把门一关。
“廖教授,你再不去签字,你妈可就真的没了。”
廖南星从面色难看地从卫生间出来。
苏木想要靠近,却被他刻意推开:“我、先去签字。”
“阿南......”苏木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巴巴。
廖南星不再似以前,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走就要走。
周春花挡在门前。
“你整这么多事,到底想做什么?”廖南星声音冰冷刺骨,眼神厌恶。
“我能想做什么?就是想问问廖教授,同不同意净身出户。不同意没关系,来日方才,还有的是机会。只不过下次,说不定就是你们学校门口了。”
说完,她给了苏木一个嘲讽的笑眼,率先开门离去。
关门,她就听到二人小声争执的声音。
“阿南,你什么时候才能和她谈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你以为我想吗?你说你又斗不过她!你抬惹她干嘛?”
“你、你吼我?我哪里惹她了?阿南,我躲在暗无天日的阴暗角落七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七年?我还不够忍让吗?你还要我怎么忍?要不然,我把孩子打了,我们分手算了!”
“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胡搅蛮缠行吗?你还觉得现在不够乱?”
周春花嘴角一场。
爱情?在生活这口煎熬的大缸里,简直不值一提。
这才刚刚开始......

单人病房。
周春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婆婆大倒苦水,顺带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廖南星和她离婚。
冷笑一声,她推开门进去。
结果就这么巧的和苏木撞了个面对面。
她扬起巴掌一大耳刮子扇在苏木脸上。
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蛋,霎时间就红肿出一个巴掌来。
“木木!”廖南星一把将人拉去身后。
那架势,就跟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
周春花心里一阵恶心,还没放下的手再次扬起,同样甩了廖南星一个耳光。
“你、你打我?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要真疯了,就直接给你们这俩不要脸的恶心玩意一刀送走,让你们提前百年好合!”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廖南星压低的嗓音,带着知识分子那股子清高。
苏木也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师娘,对不起!我、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可、可感情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对错不是吗?而且,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师娘成全。”
真好笑,明明苏木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她才是那个在这场婚姻里唯一受到伤害的!可苏木的样子,反倒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周春花把椅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下,看着眼前叫她反胃作呕的两人。
三天前,她收到一个没有写寄件人的快递,里面是两份巨额保险。
承保人和投保人都是廖南星,可受益人那里,却是苏木的名字。
她立马就仔细翻看苏木的朋友圈,果然,就在一个烛光晚餐的图片里的勺子上,看到廖南星的倒影。
查看日期,那天还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记得,那天做了一桌子廖南星喜欢的菜,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结果下班回来的廖南星,前脚进门,鞋还没换,就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
还说什么学校有事!
可笑那天她还把菜热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结果他一夜未归。
苏木的这条朋友圈,就像是当头棒喝打得她无比清醒。
那之后,她就着手了一切准备。
她要让廖南星见识一下,女人上了战场,只会比男人更阴勇!你没看错,阴!勇!
直到三天前,她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才打电话给廖南星,结果打不通。短信发来,说他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她转头就直接打给了苏木。
只是......
周春花在想,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呢?
要知道廖南星比苏木可是大了整整二十八岁。
苏木还一口一个干爹的叫了廖南星7年。
是廖南星帮助苏木留教江大的时候?
又或者......是苏木不负期望考入廖南星所执教的江大时?
甚至更早?
她记得他们二人相识,是十年前西部大开发的时候。
廖南星被派到那边支援教育,工作了一年。
回来后,他就提出资助苏木的想法。
他说,苏木的爸妈死于跑长途货运的车祸中。然后苏木的大伯母就闹到学校,说是给她找好了婆家,要她退学嫁人。
是他救下想要了断自己的苏木,帮苏木打发了一心想拿她换彩礼的家人。
一年后,廖南星回到江市,苏木也于同年9月考进了廖南星所在的江大。
这么多年过来,她都不曾想到过,他们之间会是那种关系。
看着五官端正剑眉星目的廖南星,也许就是这张太过刚正不阿的脸,骗取了她的信任吧!
再看苏木一幅我见犹怜,小鸟依人的模样。
还记得她读大一那会儿,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如今跟了廖南星,倒是一身的名牌。
当周春花的目光落在苏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时,还是被刺痛了。
虽然苏木穿得已经极力掩饰,可身为女人的她,依旧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看样子,四五个月了。
“苏木,我扇你一巴掌,是看在你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份上,替你妈教你做人!我没在你们学校门口把你脱光了让你丢人现眼,那是因为我的教养不允许我这么做。
而且,廖南星要是真不想睡你,你俩也成不了!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他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
看着廖南星面色白了青,青了红,红了黑的脸,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真爱?好!她不会为难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后半辈子,但在那之前,她倒是要看看,真爱在柴米油盐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想离婚?”
廖南星面色不变,依旧铁青。
苏木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周春花一下就明白,那份快递出自谁手了。
只可惜......她太蠢了。
“离!必须离!”婆婆拍着床吼道:“我告诉你,木木已经怀孕了,是个儿子!你赶紧给我儿媳妇和大孙子腾位置!”
周春花冷笑:“那我可得谢谢苏木了!孩子一落地,这重婚罪就算是落实了。到时候,你儿子可是要去坐牢的。”
“你、你唬谁呢?真以为我老了,啥也不懂?即便有了私生子,法律也不一定就认定为重婚!”
“这不巧了嘛!我手上啊,正好有他们长期以夫妻名义一起共同生活的证据。”周春花数着手头:“第一,以夫妻名义。第二,对外公开。第三,长期共同生活。最后,私生子。”
说完,她看向廖南星。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假话。你要不信,咱们碰一碰。反正判罚也不重,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不过......廖教授一生清誉,可就毁于一旦了。”
廖南星眸色一沉:“离婚。条件你开。”
周春花压了压手:“对嘛!既然是求我给人挪位置,那就得拿出诚意来是不是?想离婚可以,净身出户。只要你把所有东西都转到我名下,我立马就和你协议离婚。”
财富名誉和爱情,她要看看,廖南星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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