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儿并未登上遇难航班。
去F国只是迷惑傅寒山的幌子,傅屿白直接包机将我们送回了澳洲。
没想到那趟航班竟遇难,傅屿白索性将我在航班上的假象做实。
彻底断了傅寒山找我的念头。
一到澳洲,云氏便将我回来的消息封锁。
祖母见到我虚弱的模样,伤心地直落泪。
“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回去,不然也不会如此遭罪。”
祖父气得直拿拐杖敲地板。
“我已经撤回云氏全部投资,当初要不是我们给他提供帮助,他怎么可能在傅氏站稳脚跟,他要是敢来,我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将他赶出去。”
“云烟你别怕,你和小宝安心养身子,祖父这把老骨头还拼得动。”
我心中一阵酸楚,连日紧绷的身心终于放松。
一头扎进祖母怀中痛哭。
就在这时,云氏门被敲响。
傅寒山来了。
云氏是仿古建筑,祖母将我送回内院。
傅寒山一进门就跪在了祖父面前。
“祖父,对不起,是我害了云烟和女儿。”
祖父胡子直颤。
“你还敢来。”
拐杖“嘭嘭”敲在傅寒山身上,他一下没躲。
傅寒山红着眼,身影悲戚。
“祖父打得对,是我对不起云烟,害了她们母女。”
“真的失去云烟,我才知道我有多爱她,这一切惩罚我都认,只求祖父让我再见见她。”
我和傅寒山在澳洲相遇。
他对我一见钟情,每天天不亮就守在云家门口,只为见我一面。
我们恋爱后,他更是成了我的贴身使者,鲜花礼物从未中断。
我吃饭爱挑食,傅寒山每日挤出时间来做云家的厨子。
恋爱两年从未间断。
我遇到匪徒抢劫时,傅寒山为了护我,背被砍伤也未曾叫过一次痛。
祖父这才同意将我嫁给傅寒山。
可曾经掏心掏肺对我好的人,竟成了伤我最深的人。
祖父偷偷擦干眼泪,他不敢想,如果不是我及时回来,他这把老骨头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我一面。
“云烟和孩子已经遇难,从今后云家和傅家再无任何关系。”
傅寒山不断磕头。
“我在海里捞了数天,没找到云烟的尸体,我不相信她死了,求祖父让我见她一面。”
祖父怒视他猩红的额头。
“当初你也是跪在这里求我把云烟嫁给你,发誓会好好对她。”
“可你都做了什么?”
“和夏璃纠缠不清有了孩子,故意制造难产险些害了云烟和孩子的性命,甚至纵容夏璃切了云烟的子宫!”
“要不是你,她怎么会遇上空难!”
说完,祖父抄起手边的花瓶砸向傅寒山。
傅寒山没有躲,鲜血顺着发丝缓缓流淌。
“云烟已经死了,就算打死你她也回不来,把他给我赶出去。”
保镖死死按住挣扎的傅寒山,将人拖了出去。
就在傅寒山准备翻墙时。
助理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傅氏的董事会要罢免傅寒山。
傅寒山立刻赶了回去。
傅屿白西装革履,翘腿坐在会议室正中央。
傅寒山推门而入,脸色陡变。
“你一个私生子,怎么配坐这个位置!”
傅屿白挑眉看他。
“二哥这个私生子能坐得,我为何不能?”
“你已经满身污点,傅氏股价都跌成白菜价了,这位置换换人又如何?”
傅寒山心惊,联想到近日傅氏接连被搞。
“是你!”
傅屿白没有否认,轻轻鼓掌。
“二哥还没真糊涂。”
“都是私生子,谁比谁高贵,要不是云烟嫂嫂高看你一眼,我当初怎么会败!”
傅寒山还未反应过来,董事会已经开始表决。
在座十几人,竟无一人支持傅寒山。
傅寒山被迫出局。
众人散去。
傅寒山叫住傅屿白。
“你手上的大量资金是云氏给的吧。”
“我可以把公司让给你,你告诉我云烟在哪?”
傅屿白冷笑。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傅寒山被赶出了公司。
名下所有资产被查封,用来赔偿傅氏这些天的巨额亏损。
傅寒山回到傅宅时,查封人员已经到了。
夏璃疯了一样阻拦。
看见傅寒山,她冲了过来。
“云烟死了,她虽然放弃了婚内财产,但云氏是她的婚前财产,你有资格继承对不对。”
傅寒山像被触了逆鳞,一把将她踹飞出去。
“不许乱说,云烟没死!”
“都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查封人员将别墅搬空后,贴上了封条。
夏璃和豆丁哭哑了嗓子也无用。
一夜之间,她流落街头。
夏璃哭得撕心裂肺。
“你可以恨我,但豆丁才四岁,他是你的亲儿子,他已经过继给你们,也有资格继承云烟的遗产,你不能不管他啊!”
傅屿白不经意开车路过。
“抱歉,云烟嫂嫂去世前就把国内的婚前财产赠与我了,你们一份也别想得到。”
“要是想找云烟当妈,一头撞死去地下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