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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后续+全文

咸蛋流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王在暗示程景山,如果纪大将军不能为他所用。那么梁王宁愿毁掉纪大将军,也不想让纪大将军反对他!纪大将军手中的军士人数不可小觑,且都是精兵良将。可正因此,想要对付纪大将军极难。程景山既做不到帮梁王劝服纪大将军,更做不到对付纪大将军。他甚至连见纪大将军一面都无法。程景山每日愁眉不展,最终,还是柳莺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世子不是说过,想要劝服纪大将军,只能从纪青焰入手?既然如此,想要对付纪大将军也是一样……”程景山听到柳莺儿的主意,眼睛一下就亮了,搂住柳莺儿狠狠亲了一通。他按照柳莺儿出的主意,果真拿到了纪青焰贴身的玉佛。柳莺儿看到程景山将玉佛扔进匣子里,问道:“世子怎么还不将玉佛送过去?”程景山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再晚一点,等到夜半时分...

主角:纪青焰陆焉知   更新:2025-02-19 0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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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焰陆焉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王在暗示程景山,如果纪大将军不能为他所用。那么梁王宁愿毁掉纪大将军,也不想让纪大将军反对他!纪大将军手中的军士人数不可小觑,且都是精兵良将。可正因此,想要对付纪大将军极难。程景山既做不到帮梁王劝服纪大将军,更做不到对付纪大将军。他甚至连见纪大将军一面都无法。程景山每日愁眉不展,最终,还是柳莺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世子不是说过,想要劝服纪大将军,只能从纪青焰入手?既然如此,想要对付纪大将军也是一样……”程景山听到柳莺儿的主意,眼睛一下就亮了,搂住柳莺儿狠狠亲了一通。他按照柳莺儿出的主意,果真拿到了纪青焰贴身的玉佛。柳莺儿看到程景山将玉佛扔进匣子里,问道:“世子怎么还不将玉佛送过去?”程景山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再晚一点,等到夜半时分...

《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梁王在暗示程景山,如果纪大将军不能为他所用。那么梁王宁愿毁掉纪大将军,也不想让纪大将军反对他!

纪大将军手中的军士人数不可小觑,且都是精兵良将。

可正因此,想要对付纪大将军极难。

程景山既做不到帮梁王劝服纪大将军,更做不到对付纪大将军。他甚至连见纪大将军一面都无法。

程景山每日愁眉不展,最终,还是柳莺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世子不是说过,想要劝服纪大将军,只能从纪青焰入手?既然如此,想要对付纪大将军也是一样……”

程景山听到柳莺儿的主意,眼睛一下就亮了,搂住柳莺儿狠狠亲了一通。

他按照柳莺儿出的主意,果真拿到了纪青焰贴身的玉佛。

柳莺儿看到程景山将玉佛扔进匣子里,问道:“世子怎么还不将玉佛送过去?”

程景山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再晚一点,等到夜半时分,将军府都歇下的时候,更容易成事。”

柳莺儿立刻夸赞道:“还是世子思虑周全。”

又过了一个时辰,程景山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伸手扯乱自己的头发和衣裳,在袖口上抹了一点辣椒,带上随从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将军府。

将军府日夜有军士警戒,夜半时分,一队人马高举火把飞驰而来,立刻被在外值守的军士发现。

程景山一行人远远就被拦住。

“前来何人?”军士高声喝问。

程景山声音嘶哑地回答道:“我是南阳侯府世子,纪大将军的女婿。”

“夫人……夫人她重病……想见纪大将军和将军夫人最后一面!”

军士听到程景山的话,立刻变了脸色。

“世子在这里稍待,下官立刻去禀告纪大将军!”

程景山一脸焦急地催促道:“快去,快去!”

军士快马加鞭回将军府传话,程景山低下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神色。

他都已经说出纪青焰重病的话,竟然依旧无法进入将军府,要留在将军府外等候。

没过多久,程景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连忙用抹了辣椒的袖口蹭了蹭眼睛。

纪大将军和纪夫人骑马飞奔而来,在煌煌火光之下,看到形容狼狈、双眼通红的程景山,一颗心狠狠沉下去。

“阿焰得了什么病?”

“阿焰身体向来康健,怎会突然重病?”

纪将军和纪夫人虽然听到女儿重病心急如焚,但依旧存有两分理智,对程景山的话不敢全信。

程景山立刻打开匣子,将玉佛递到纪将军和纪夫人面前。

“夫人从脖子上摘下这个玉坠作信物,让我来请纪将军和纪夫人……”

纪将军和纪夫人看到女儿贴身佩戴的玉佛,一阵天旋地转。

女儿……女儿是真的出事了!

深更半夜拿着这样的信物来请他们去侯府……

纪夫人颤抖着声音问道:“阿焰她……她可是不好了?”

程景山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是,夫人她病得厉害……”

纪大将军看到程景山的眼神,就知道他心中有鬼,他一把揪住程景山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拎起来:“阿焰到底怎么了!”

程景山一咬牙、一闭眼,战战兢兢地说道:“侯府管家不严,小妾柳莺儿一时嫉妒心起,把夫人从高台上推了下来……”

“夫人,夫人她生命垂危,想要见大将军和将军夫人一面……”

纪夫人双腿一软,差点没从马背上跌下来。

“阿焰——”她哀嚎一声,声音里仿佛带着血。


她忍不住夸赞娇奴:“你怎么这么聪明?方才世子吃饭的时候没把这锅汤端上来,否则白瞎了这样美味的汤。”

娇奴低声道:“这汤是专门为夫人炖的。”

程景山也配喝他炖的汤?

虽然这汤不是陆焉知亲手炖的,但是他一字一句吩咐给厨房,让厨房按照他的要求炖的……勉强也算是他亲手炖的吧。

纪青焰感慨道:“你怎么想到的?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她今早进宫路上后悔忘记吩咐厨房给她炖点热乎乎的汤水,没想到娇奴想到了。

金盏和玉盘对视一眼,都在想同一件事,今日她们想的就不如娇奴周全了。看来醉花楼教出来的花魁伺候人的确有一手,小姐身边多一个娇奴疼她倒也不错,她们以后也要多跟着娇奴学一学。

陆焉知自然不知道金盏玉盘心中所想,他今日为纪青焰早早备下菌菇鸡汤锅子,只是因为他想到自己身为太子,曾经参加宫宴时却从未吃好过。

宫宴上那些早早做好、早就失去风味的菜肴,身边没有一个人心思在吃饭上,所有人都紧盯着皇帝的一言一行揣摩圣意。

他身为太子,不仅要关注着父皇的一言一行,同时他的一言一行也被万人瞩目。

每次宫宴结束,程景山回到东宫之时,心中最渴望的都是一碗热乎乎的汤。

但是没有人敢为他在此时准备热汤,他自己也不能在此时向厨房要热汤。

不知为何,他想为满身风霜从宫中归来的纪青焰,备下他曾经得不到的那碗热汤。

纪青焰看到娇奴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翻滚的菌汤,一副眼馋模样,笑着将娇奴拉到自己身边。

“快,坐下来一起吃。”

陆焉知正在出神,猝不及防地顺着纪青焰的力道跌过去。要不是他连忙用手撑了一下,差点就跌到纪青焰的怀里。

陆焉知心中不解,他自幼练武,身体对任何人的靠近都十分警惕,哪怕在熟睡中有人靠近也会立刻醒来。怎么对纪青焰失去了这份警惕?

纪青焰看娇奴不动筷子,以为她不好意思,拿起公筷涮了一筷子薄如蝉翼的牛肉,送到她嘴边。

陆焉知的脸立刻通红:“哪……哪能让夫人喂我……”

纪青焰一筷子塞进陆焉知嘴里:“好吃吧?”

陆焉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根本没尝出来嘴里是什么味。

纪青焰看到娇奴一副别扭模样,笑道:“好了,不让你占便宜,你帮我涮菜涮肉好了。”

于是程景山的两个小厮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世子夫人和身边的美貌丫鬟依偎在一起。你帮我涮肉、我帮你盛汤,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世子夫人手中持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盏,美貌丫鬟往里头缓缓斟酒。

世子夫人吃一口肉、抿一口酒、再眉眼含笑地看一眼旁边的美貌丫鬟。

两个小厮的目光在桌子上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他们世子的身影,大着胆子问道:“世子酒醉后可是回房躺下了?”

纪青焰酒到微醺,脑子还清醒着:“什么回房躺下?没有!”

她不可能让程景山睡正院任何一张床!

纪青焰望向身旁空荡荡的椅子,方才程景山喝醉后明明就趴在那张椅子上,现在怎么没人了?

陆焉知看到纪青焰喝到半醉,两颊生晕,一脸呆愣愣的模样,偏偏一双眼睛格外水润……


纪青焰与程景山哪里相配了?

纪青焰生得那么美,至于程景山……陆焉知挑剔地看着他的五官,觉得他眼睛丑、鼻子丑、嘴巴更丑!

两人明明哪里也不相配,唯一相配的就是身上的吉服。

陆焉知莫名觉得两人身上的吉服刺眼极了。

陆焉知扶纪青焰上马车时,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夫人早去早回。”

“等夫人晚上回家,奴婢与夫人一起换上夫人挑好的衣裳。”

新年第一天便身不由己地进宫赴宴,纪青焰的确心情不好。

皇帝的手谕到底是不是皇帝写的?

让梁王主持大宴是不是皇帝的旨意?

太子是否当真在国寺之中为皇帝祈福?

纪青焰从父亲那里知道了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就差不多能猜出前两个。

迷雾重重的宫廷,仿佛龙潭虎穴。

纪青焰规规矩矩地走在南阳侯与侯夫人的身后、程景山的身侧,仪态挑不出丝毫差错。远远望去,他们是尊贵无比令人艳羡的一家四口。

只有纪青焰自己知道,倘若在这深宫之中遇到任何危险,南阳侯、侯夫人和世子都不会顾及她,唯有靠她自己。

在不喜欢的人身边做不喜欢的事,纪青焰心头像蒙着一层雾,灰蒙蒙的。唯有想起出门前娇奴偷偷对她说的那句,等她晚上回家一起穿上挑选的漂亮衣裳,方会心一笑。

熬过这一场硬仗,晚上有美人在家里等她呢。

纪青焰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后悔自己出门前没有让厨房准备热汤。晚上回家后喝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泡个澡,再玩娇奴版奇迹暖暖,那才真的惬意呢。

进宫走了一段路后,纪青焰四人便分开两个方向。男女宾客的筵席分别设在两处宫殿,南阳侯与世子去见梁王,侯夫人与纪青焰去见梁王妃。

宫宴上的菜肴看起来精致,纪青焰尝了一口之后就没兴趣了。满满一桌子全都是古代版预制菜,提前许久做好之后略蒸一蒸就端上来,半凉不热菜肴没有丝毫香气。

纪青焰左看右看,怪不得周围也没什么人动筷子。

宫宴吃什么显然并不重要,所有人都等着接下来的重头戏。然而梁王妃举杯邀大家共饮,说了一些为天地皇帝祈福的吉祥话后就让大家自便。

纪青焰十分疑惑,难道梁王妃把她们叫进宫,真的只是为了请客吃饭?

当然,能在宫里请客吃饭,本身就具有大为不同 的意义,梁王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秀一下实力?

那又何必特地点名让她进宫?

果然,筵席过半,梁王妃开始分别召见各府女眷到后头的暖阁里说话。

梁王妃与其他人说什么,纪青焰自然听不到。她只能暗自观察那些人的脸色,有人喜有人忧。

梁王妃并没有召见侯夫人,直接召见了纪青焰。

纪青焰跟随宫女去暖阁时,侯夫人投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目光。

梁王妃端坐在暖阁上首唯一的黄花梨椅子上,椅子上铺着层层叠叠的皮裘。梁王妃头上身上戴满了珠宝,闪得人睁不开眼。

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珠光宝气的攻击,纪青焰看得愣了一下,才连忙垂下头行礼。

梁王妃似乎对纪青焰的表现很是满意,她轻笑道:“起来吧。”

“你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这些珠宝首饰虽珍稀,但你的身份也配得上。”


可是宫中的太医也一样束手无策,“世子的病症,有些像是中风,又有些不像……”

“请问世子在发病之前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太医问道。

太医的问题,侯爷与侯夫人早就仔细审问过世子身边伺候的人,然而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程景山这些日子吃的都是寻常食物,昨日更是一个人在书房中过夜——陆焉知前来送汤,看似光明正大,其实靠自己的武艺避开了侯府的下人们。

唯一知道陆焉知曾经来过的人,只有那个在程景山失手摔碎汤盅的时候差一点进来查探的丫鬟,陆焉知也已经处理妥当了。

因此,如今程景山说不出话来,竟然没有人知道是陆焉知给他下的毒。

柳莺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去。程景山就是她的天,一夜之间天塌了,柳莺儿整个人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昨夜程景山没有与她宿在一起。柳莺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她原本坐在床边等程景山从书房回来,困意袭来竟坐着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柳莺儿是被侯府中闹哄哄的动静吵醒的,她一醒来就知道程景山出事了。

她在府中唯一的依靠就是程景山,如今程景山突然得了怪病,柳莺儿以泪洗面的同时庆幸自己昨夜程景山没来找她,否则她现在连以泪洗面的资格都没有了,怕是早已棍棒加身。

柳莺儿现在最盼着程景山能恢复康健,若是不能,那她便盼着侯府忘记她这个人,能宽宏大量地放她出府。

如今她反倒十分庆幸自己昨夜没有与世子在一起,若是世子在她身边变成这番模样,她现在恐怕早就没命了。

柳莺儿的泪水是替自己的前程担忧,侯夫人的泪水则是全都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而流。

侯府里的大夫没办法,侯夫人劝慰自己是他们医术不精,可太医是医术最顶尖之人,连太医都说不清楚程景山究竟得了什么病,她的儿子真的还有救吗?

侯夫人的内心渐渐绝望。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地问道:“景山会不会不是生病?会不会是中毒?”

太医摇头:“世子身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微臣行医四十余年,也从未听闻能让人如此的毒药。”

程景山躺在床上,听到太医的论断,内心疯狂大喊——不,他就是中毒,是纪青焰那个毒妇指使娇奴给他下的毒!

程景山的身体动弹不得,可是他的头脑始终清醒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来为他看病,他全都知道!

他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升起希望,然后又狠狠破灭。侯府的大夫都没看出来他是中毒,竟然连太医院的太医也没看出来他是中毒!

程景山想要说出真相,可是他连动一动眼珠都很困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太医院的太医也说程景山得了罕见的怪病。

他们不知这怪病该如何医治,因为与中风有几分相似,只能试着用中风的药治一治。

“世子如今没办法自己吃饭,喂药喂粥汤的时候务必小心,千万不要呛到。”太医反复叮嘱道,以程景山如今的模样,若是呛到,是极有可能呛死的。

程景山躺在床上,犹如活死人一般动弹不得,全靠硬喂进去的粥汤续命。


程景山带着御林军急匆匆地离开了。

陆焉知伸手轻触鬓边的步摇,垂下眼帘。

皇叔竟让程景山这样的人来领御林军,是他识人不清,还是已经无人可用?

纪青焰并没有将遇见程景山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不管程景山带着御林军在抓捕谁,都和她没有关系。

只是逛街这件事,一鼓作气再而衰,纪青焰一停下来立刻就觉得累了。

“走,去酒楼歇一歇。”

南阳侯府的厨子再好,吃多了也想换换口味,纪青焰将酒楼里的招牌菜全都点了一遍。

她一个人自然吃不了,叫娇奴、金盏和玉盘一起用膳。

没想到在酒楼里,又一次碰到了程景山。

程景山带着御林军来包厢搜查的时候,酒楼老板正在纪青焰的包厢里,赠了他们一道菜。

“郎君与夫人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本店恰有一道新菜名为鸾凤和鸣,赠与郎君与夫人。”

程景山又一次见到纪青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叫回闯进包厢里搜查的御林军:“这里没有,去下一处搜。”

他与纪青焰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纪青焰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不愿意让他的妻子被一群御林军这样围起来打量。

程景山面色不虞,竟然没人能看出来纪青焰是女扮男装?

从首饰铺子到酒楼的老板,眼睛都是瞎的吗?一个个全都夸赞纪青焰与娇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为何,程景山心中有种微妙的嫉妒。

真是奇怪,他明知道纪青焰不是男人,她和娇奴两个女人又做不成夫妻……程景山压下心中这种莫名的情绪,带着御林军继续搜查。

当务之急是抓到逃走的太子,他若是替王爷解决这桩心腹大患,日后无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他。

程景山相信自己的判断,太子极有可能隐藏在京城之中。只是他们已经在京城中搜寻了这么多地方,依旧没见到太子的踪影……

程景山眉头紧皱,是他遗漏了哪里吗?

打扮了美人又享用了美食,纪青焰今日又是满载而归,心中十分满足,只是身体十分疲惫。

尤其是一双脚,酸痛难耐,在浴池里泡了三刻钟依旧没能解乏。

金盏和玉盘将纪青焰搀扶起来:“小姐不能再泡澡了,再泡要头晕了。”

“一会儿小姐再泡泡脚吧。”

纪青焰点头:“那也行。”

回到卧房,纪青焰半倚在榻上,金盏提着熏炉为她熏干头发,玉盘将香露在手心融开,一点点揉进纪青焰的肌肤里。

纪青焰舒服地闭目养神,她浑身上下都舒服极了,只有一双酸痛的脚越发显得难受。

“娇奴,你在醉花楼里学过按摩吧。”纪青焰问道。

陆焉知浑身一凛,硬着头皮答道:“是。”

按摩乃是醉花楼中的姑娘必学的一项,若是他说没学过,纪青焰定然会发觉不对。

纪青焰将双脚泡在草药汤里,舒服地长叹一声,朝着陆焉知微笑:“娇奴,你帮我按一按脚。”

陆焉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下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纪青焰的脚已经被他握在手心,罗袜半褪,露出一抹比身上其他处都要白嫩的肌肤。

陆焉知指尖微颤,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又担心纪青焰发觉不对,捏着纪青焰双脚的手指根本无处安置。

紧张之下,指尖上的触感变得格外敏锐。纪青焰的双脚泡在水里,肌肤微微发热,仿佛浸在温泉里的羊脂白玉。

她脚上的肌肤比身上任何地方都要滑嫩得多,像是剥了壳的荔枝,上头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更是滑得几乎捏不住。

陆焉知垂下眼帘不敢细看,可匆匆一眼还是将纪青焰的双足长什么模样看得清清楚楚。脚趾圆润,每个指甲都精心修剪过,透着健康的粉色。

“别紧张,你之前是怎么学的,就怎么给我按。”纪青焰说道。

陆焉知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按下去。他的手指寻找着纪青焰脚上的穴位,找准后按下去。每一次按压,他的指尖都和纪青焰的肌肤贴得更紧……

指尖一次次陷入柔软中带着弹性的肌肤中,短暂地弹起,又一次按压……反反复复。

脚上的酸痛顺着小腿一路蔓延,纪青焰长叹出声,片刻的痛苦后是长久的轻松。

“再用力一点。”纪青焰说道。

陆焉知低声应是,又增加了两分力度。这意味着他的指尖与纪青焰的双脚贴得更加紧密无间……

陆焉知出神想到,他的好皇叔就算翻遍整个京城也找不到他。

就算此时此刻皇叔站在他身前,也认不出他来。

这世上没人能想到他正藏身在南阳侯府之中,他堂堂太子正在给侯府世子夫人……捏脚。

想到这里,陆焉知轻轻勾起唇角。他心想,别说皇叔,就算他亲生父皇还活着,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他来。

“好了,擦干吧。”按摩一番之后,纪青焰的双脚舒服多了,泡脚的药汤微微发凉,她轻轻地抬起一只脚,示意娇奴帮她擦干。

陆焉知喉头微动,左手托住纪青焰的脚,右手拿着洁白松软的棉帕覆在纪青焰脚上。

他的手指轻按帕子,将纪青焰脚上的水珠一点点吸干,一颗颗圆润的脚趾和之间的缝隙,一处也不能错过。

擦干之后,纪青焰又指了指旁边的羊脂膏。

陆焉知打开精巧的盖子,用指尖挖了一块羊脂膏,轻轻涂抹在纪青焰的脚背上,又用微微发烫的掌心一点一点揉开。

在他掌心之中,纪青焰的双脚就像一块云朵那样洁白柔软。

他禁不住出神想到,羊脂膏这个名字究竟是因为这油膏是用羊脂做的?还是这油膏涂抹过的肌肤就会变得如同羊脂白玉一般……

一整套泡脚捏脚的流程终于完成之后,陆焉知小心翼翼地为纪青焰穿上新罗袜。

罗袜是深红色的,更衬得纪青焰肌肤如雪。

偏偏纪青焰因为马上要上床就寝,懒得再系上罗袜的系带,她向前走了两步,罗袜便松松垮垮地垂下来,露出一截肤色如雪一般的纤细脚踝。

陆焉知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视线。

收回视线之后,他才猛地回神,方才他为什么一直盯着纪青焰的双脚看?

陆焉知不敢再看纪青焰的脚,他不敢再看纪青焰身上的任何一处。他只想躲得远远的,不要再看到纪青焰这个人,不要听到她的声音,更不要闻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气……

可是今晚偏偏是陆焉知值夜。

他还要在纪青焰的床畔,守着她睡一整夜。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任何人多看此时的纪青焰一眼。

陆焉知长腿一伸,往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唔……”一声呻吟从桌底下传来。

纪青焰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人在这呢!”

两个小厮不可置信地看向桌底,看到程景山整个人趴在又冷又硬的地上,狗啃屎的姿势,憋得脸色都紫红了。

两个小厮连忙搀扶着自家世子起来。

程景山被这样折腾,微微睁开眼,回头朝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咧嘴笑:“明日,明日再来寻夫人喝酒。”

两个小厮看着坐在反方向的纪青焰和娇奴,两人依旧在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世子,世子快走吧。”两个小厮架着世子落荒而逃。

不知为何,他们觉得世子早走一刻,就少丢人一刻。

程景山被小厮搀走之后,纪青焰用手掌扇了扇风:“他走之后,空气都清新许多。”

“值得饮上一杯!”

纪青焰话音落下,仰头饮尽一杯酒。

陆焉知在一旁摇头失笑,纪青焰酒至半酣后,每饮一杯酒就要找出一个由头,每个由头都令人发笑。

“今日新年,值得饮上一杯!”

“这只虾甜,值得饮上一杯!”

“程景山那个肚子里不知道冒什么坏水的臭东西走了,值得饮上一杯!”

“再饮一杯!”

“再饮一杯!”

陆焉知看着纪青焰连饮三杯,庆贺程景山走了,忍不住问道:“夫人如此讨厌世子吗?”

纪青焰毫不犹豫地点头:“讨厌!”

陆焉知好奇道:“为什么呢?”

纪青焰反问道:“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吗?”

陆焉知沉思片刻,程景山这样的人在他眼中自然一无是处,但在世人眼中至少还有两样优点,他说道:“家世和相貌。”

纪青焰长叹一口气:“家世?最让我讨厌的就是程景山的家世!”

“若是程景山的家世差一些,皇帝根本不会给我们两个赐婚;若是他并非皇亲国戚,便是赐婚后我也有办法拿捏他!”

偏偏程景山是侯府世子,纪青焰这个将军府嫡女在他面前不至于吃亏,但也对他无可奈何。

“至于相貌……”纪青焰连连摇头,程景山的相貌在大众眼中或许算是英俊,但完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纪青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扮上男装,比程景山还帅!”

她又伸手摸了一把娇奴的脸:“你长这么高,若是扮上男装,肯定更帅!”

纪青焰的手摸过来时,陆焉知偏了一下脸,躲开了……却又没完全躲开。

他最先闻到的是她手掌上的香气,手掌的肌肤与他的脸颊隔着一根毫毛的距离,若有似无地滑过。

一时间,陆焉知分辨不清自己从自己脸上拂过的究竟是带着香气的微风,还是柔滑似水的肌肤。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纪青焰对他的异样毫无所觉,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对呀,等我们下次再去逛街,娇奴你扮成男装!”

“到时候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

陆焉知费力地将目光从纪青焰湿润殷红的双唇上移开。

她是别人的夫人。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

开口时,陆焉知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哑,方才只是好奇的询问,如今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究竟为何讨厌程景山?他明明是你的夫君。”

陆焉知所见的夫妻,妻子怨恨夫君的不在少数,可都是失望到极致后的由爱生恨。从未见过像纪青焰这般,从新婚开始就避开夫君,自己去醉花楼抢花魁的。


纪青焰看到这一幕,心中又痛又恨:“真想打断程景山全身上下的骨头,让他也尝一尝这个滋味!”

陆焉知怔了一下,纪青焰与他想到了一处去,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陆焉知站在纪青焰身后,低声说道:“夫人,我有一味毒药,能让人浑身骨头发软、动弹不得、痛楚犹如筋骨寸断。”

纪青焰愣住,醉花楼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纪大将军立刻反驳道:“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除了软骨之毒,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一味毒药能做到。”

但是软骨之毒炼制过程中需要的药材极为珍稀难得,据纪大将军所知,只有宫中才藏有这种毒药,连南阳侯府都没有。

女儿身后的这个小丫鬟又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陆焉知低声道:“纪大将军所言不错,正是软骨之毒。”

纪大将军摇头:“你不可能有……”

突然,纪大将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终于落在陆焉知脸上,在刑房昏暗的光线中,第一次仔细看女儿身后的这个“小丫鬟”……

虽然女装的模样有些不同,可纪大将军还是认出了这张他曾在大殿之上见过的面庞。

“嘶——”纪大将军狠狠倒吸一口冷气,嘴唇颤抖着想要开口。

陆焉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纪大将军:“大将军,您的腿很痛吧?”

纪大将军明白了陆焉知的意思,立刻闭上了嘴。可心中的惊涛骇浪翻腾不止。

女儿身后的这个“丫鬟”,不是她从醉花楼里买回来的花魁吗?然后收作贴身丫鬟,在女儿身边已经服侍了数月……

这这这,这怎么一朝花魁变太子?

怪不得梁王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太子!

纪大将军小心翼翼地观察女儿的神色,女儿显然不知道娇奴的真实身份。

太子方才暗示他不要告诉女儿……

纪大将军心中乱糟糟一团,当着太子的面,他自然不能告诉女儿真相,等到太子不在的时候,他要不要和女儿通个气?

他不想让女儿被蒙在鼓里,但又绝不能坏了太子的大事……

纪青焰自然不知道纪大将军心中所想,她以为纪大将军太痛而倒吸冷气,心中对程景山更恨,对娇奴说的毒药极为感兴趣。

“果真如你所说,中此毒之人犹如每一根骨头都断了?”纪青焰激动地问道。

陆焉知点头:“是。”

纪青焰连忙追问:“那这毒药该如何下?下在饭菜里可能尝出味道?”

陆焉知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此毒只要沾在肌肤之上,便可慢慢渗入骨髓。此毒冷僻,又无色无味,连宫中太医都不知晓,寻常大夫更不知道了。”

纪青焰眼睛亮了,这可真是完美的毒药啊!

“那这个毒药可有解药?”纪青焰问道。

陆焉知点头:“有。”

“不过此毒解药生效极慢,中毒后便是立刻服下解药,也要连服数月之后才能恢复,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受筋骨寸断之痛数月之久。”

纪青焰面露遗憾之色。真可惜啊,这毒药竟然有解药,要是没有解药,让程景山这样痛苦一辈子才好!

纪青焰对纪大将军说道:“父亲,你先假意答应程景山,让程景山将您和母亲从刑房里放出去,你们的身子禁不住折腾了。”

“女儿这几日找机会给程景山下毒。”

“等程景山中毒之后,一切便会有转机。”

纪大将军立刻阻拦女儿:“万万不可!”


纪青焰笑着重复了一遍:“当然是因为程景山看上了我爹。”

陆焉知先是愕然,然后唇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翘了起来,越翘越高。

原来纪青焰心如明镜,将一切都看得清晰明白。

更让陆焉知心花怒放的是,纪青焰这样开玩笑,显然完全没有将程景山看在眼里,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笑话看。

纪青焰看到娇奴瞬间由阴转晴的表情,笑道:“怎么?担心我和程景山和好?”

陆焉知怔住,原来他方才的心情是担心吗?

可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回答道:“世子实在是配不上夫人。”

陆焉知恍然,一定是这个原因!若是纪青焰的夫君与她郎才女貌堪称良配,他自然日日盼着他们夫妻和睦。

以往,程景山对纪青焰来说是看不见的苍蝇,虽然同住侯府,但是眼不见心不烦。

最近这段日子,程景山突然变成了日日都要在纪青焰面前飞舞的苍蝇,纪青焰无奈地朝着娇奴叹气:“每日看到程景山这张脸,我饭都吃不下去,定然清减了许多。”

陆焉知忍不住提醒纪青焰:“夫人昨日午膳少用了半碗,下午就多吃了一个‘蛋糕’。”

这种名叫“蛋糕”的点心是纪青焰想出来的,厨子根据她的吩咐尝试了许多次,终于做出纪青焰满意地味道。纪青焰高兴地分给丫鬟们一起品尝,陆焉知也尝到了味道,确实十分美味。

纪青焰听到娇奴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多吃点甜的。”

程景山最近实在是太烦人了,更烦人的是纪青焰竟然没什么法子。

以往在南阳侯府之中,程景山与纪青焰分居两院,互不见面,侯爷与侯夫人也没什么办法。可是现在,程景山一朝“回心转意”,日日来寻纪青焰,侯爷与侯夫人自然是要帮着儿子的!

在侯爷与侯夫人眼中,不管程景山昔日里做过怎样的荒唐事,新婚之夜怎样打过纪青焰的脸,如今一朝浪子回头,纪青焰就要感激涕零地接受自己的夫君……倘若纪青焰不原谅、不接受,那就是她的错了。

这一家三口的做派,实在让纪青焰恶心,但是她心中也清楚,侯爷与侯夫人是程景山的爹娘,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然不能指望他们站在她这边。

纪青焰虽然厌恶,但也能理解,因为她也有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家人。

只是现在的情况,她也是万万不能回娘家住的。

程景山本就醉翁之意在她爹,她现在若是回家,岂不是更让程景山有了登门纠缠她爹的借口?

纪青焰早就送信回家,让她爹避开程景山,小心行事不要被卷入漩涡之中。

在纪青焰眼中,程景山所做的一切简直可笑,他以为送一些胭脂水粉、衣裳布料,再陪她用几顿膳就能让她动容?

程景山还真是这样想的。

他本以为自己对纪青焰示好,纪青焰定然会喜出望外……一开始的冷冰冰,也不过是假装拿乔罢了……

甚至程景山与纪青焰接触多了之后,心底生出一些他也不愿意承认的心思来。

纪青焰虽然性子不好,但容貌确实胜过柳莺儿许多,程景山日日对着这张脸,很难不心动。

他想,既然他愿意先让一步,与纪青焰成为一对恩爱夫妻并不难,等到两人情投意合之后,纪青焰对他自然也会温柔起来……


半夜,陆焉知听到纪青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陆焉知猛地惊醒:“夫人,夫人?”

纪青焰虚弱的声音从帐子里传来:“娇奴,我……我肚子疼……”

陆焉知脑中飞快地想过各种可能,许多病症都会腹痛,还有可能是中毒,会让人腹痛难忍的毒药更多……

陆焉知略懂医理,对纪青焰说道:“我替夫人把脉。”

纪青焰摇头:“不必。”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肚子疼,“是我癸水来了。

癸……癸水?

陆焉知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纪青焰就这样将如此私密之事告诉他……陆焉知垂下眼帘,在心中默念非礼勿听。

可纪青焰根本不给陆焉知逃避的机会。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寝衣怕是已经脏了,应当还没弄脏床褥,立刻对娇奴说道:“帮我拿身干净的寝衣,扶我去浴房。”

纪青焰话音未落,光着脚去踩屋子里穿的软鞋。

陆焉知的手上的动作比脑子更快,他一把握住纪青焰足尖:“夫人此时受不得寒凉,该穿上罗袜。”

纪青焰的脚尖又冰又凉,寒凉顺着陆焉知的指尖传来。这一回他握住的不是暖玉,而是冰玉。

陆焉知盯着自己的手,神色怔忡。

今夜他为纪青焰捏脚的冲击太大,捏过脚后,竟然如此自然地握住她的足尖……

纪青焰比陆焉知更自然,她露出一点略带虚弱的笑:“你刚到我身边多久?就跟金盏玉盘学得一样啰嗦了。”

然后就乖乖抬起脚,等着陆焉知为她穿袜子。

事已至此,由不得陆焉知再退缩。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为纪青焰穿上罗袜。

他尽量让自己的手指远离纪青焰的双脚,不得不触碰之时,动作越轻越好、触碰得越浅越好。

然而这样反而让纪青焰发痒,她笑得浑身发颤,脚尖也像一尾滑溜溜的游鱼一样在陆焉知掌心里游弋。

陆焉知感觉自己的心尖像是被鱼尾巴拍了一下,酥酥痒痒。

他深吸一口气,侧过头 不去看自己的双手,动作极快地帮纪青焰穿好鞋袜,扶着纪青焰去浴房。

“奴婢手脚慢,叫金盏玉盘两位姐姐来伺候夫人沐浴吧……”陆焉知垂眸道。

纪青焰摇头:“不用吵醒她们,我简单清洗一下就好。”

纪青焰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在丫鬟面前也忍不住害羞。平日里洗头发确实需要丫鬟帮忙,她的头发又长又浓密,自己一个人根本洗不干净。今夜这样的清洗,她一个人完全可以,实在不好意思叫丫鬟来帮忙。

纪青焰说道:“娇奴,我自己沐浴就行,你先回去看一看床褥有没有弄脏。”

陆焉知松了一口气,连忙从浴房回到寝殿。

然而他回到寝殿,掀开床帐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

纪青焰的床帐里满是她身上的香气,不,比陆焉知平日里从她身上闻到的香气更浓数倍。

床上的床褥和锦被都是深深的绛红色,只用眼睛根本分辨不清有没有弄脏。

陆焉知掀起被子,伸手探去。

突然,他猛地把手缩回来。

纪青焰刚刚睡过的锦被里,还残存着她的余温。

陆焉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寸寸将床褥检查完,确定没有弄脏的。

他用热水灌了个汤婆子,将纪青焰变凉的被窝重新暖热。

纪青焰方才一直在奇怪,她以往癸水从来不腹痛,这一次怎么痛得厉害?

她喃喃自语:“难道是前几日生病后身子太虚了?”

这一句话提醒了陆焉知。纪青焰上次“生病”是中了迷魂香的毒……迷魂香的毒性十分寒凉,若是用在男子身上,解毒后也要虚弱一阵子,用在纪青焰这样的女子身上,接下来的癸水自然容易腹痛。

扶着纪青焰上床时,陆焉知不动声色地伸手摸了摸纪青焰的脉,果然摸到她的身体里寒凉过重。

陆焉知心中一阵内疚。

他将汤婆子放在纪青焰的小腹上:“夫人暖着肚子睡,会好受些。”

纪青焰小腹顿时感到一阵温暖,甚至微微发烫。

这样的确舒服,但纪青焰突然想到穿越前看到的“低温烫伤”的新闻。

汤婆子这样用,实在太危险了!

“不用……”纪青焰将汤婆子移开,顿时又觉得小腹凉飕飕。

突然,她灵机一动,伸手摸了一下娇奴的掌心。

娇奴的掌心热乎乎的。

纪青焰伸手拍了拍自己身后空荡荡的床,对娇奴说道:“你上来陪我一起睡,从身后捂住我的小肚子,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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