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纱布，上面殷着血，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他眼里的光芒真正的熄灭了。
因为他知道，他的纪瑾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24
在回基地的飞机上，裴昀一路都在看她。
还是纪瑾月忍不住先出声，“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裴昀沉默了一会，还是道，“我听说，谢同志给你打电话了。”
纪瑾月点头，“是。”
“他希望你原谅他。”
“是。”
“那你原谅他了吗？”
纪瑾月听到这句话，转头看向裴昀。
她对上了裴昀的眼睛，里面倒映出的都是她的影子。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很在意吗？”
裴昀愣了下，张了张口，平时冷静自持的裴团长，竟然头一次露出有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
话没说完，就听见纪瑾月扑哧一声笑了。
裴昀露出茫然的神色，“你笑什么？”
“我笑堂堂裴团长，平时再苦再累的训练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倒是实话都不敢说了。”
纪瑾月忽的凑上前，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宛如九年前受伤的那日，她闯进房间，看向他的第一眼。
“裴昀，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裴昀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
他的喉咙瞬间变得干涩，好像有东西堵住了一样。
见他不回答，纪瑾月叹了口气，露出遗憾的神色，“看来是不喜欢我，那我猜错了，算了……”
“我喜欢你。”
裴昀脱口而出，对上纪瑾月狡黠的眼神，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顿时露出了无奈又温柔的神情。
“是，我喜欢你。”
最难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后面的话就简单了很多，“其实九年前我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关注你，但那时候我只是个没爹没妈的穷孩子，我不敢靠近你。后来，我进了军队，闯出一番名堂，想着到时候去找你，可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