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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桑桑季晏礼写的小说星星抱不住月亮

晓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倪桑桑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遇到他们三兄弟。她收回视线,看着墓碑上那两张和蔼可亲的笑脸,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他们,就听到了季晏礼冰冷的声音。“还能干嘛,故意演戏给我们看,想博取我们好感罢了。”闻言,季闻朝一把将她推到一边,眼底只有嫌恶。“倪桑桑,我警告你,不许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他们已经离世很多年了,不是你拿来讨好我们的工具,你现在就给我滚!”那些解释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倪桑桑攥紧的手,就这样松开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季瑾弋叫住了。“我父母一生投身慈善事业,救济了无数贫苦孤儿,像你这种虚伪恶毒的女人送来的东西,只会玷污他们的清名!”看着被丢到脚边、沾满了污泥的花束,倪桑桑心下一颤。她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捡起...

主角:倪桑桑季晏礼   更新:2025-02-15 1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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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倪桑桑季晏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倪桑桑季晏礼写的小说星星抱不住月亮》,由网络作家“晓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倪桑桑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遇到他们三兄弟。她收回视线,看着墓碑上那两张和蔼可亲的笑脸,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他们,就听到了季晏礼冰冷的声音。“还能干嘛,故意演戏给我们看,想博取我们好感罢了。”闻言,季闻朝一把将她推到一边,眼底只有嫌恶。“倪桑桑,我警告你,不许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他们已经离世很多年了,不是你拿来讨好我们的工具,你现在就给我滚!”那些解释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倪桑桑攥紧的手,就这样松开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季瑾弋叫住了。“我父母一生投身慈善事业,救济了无数贫苦孤儿,像你这种虚伪恶毒的女人送来的东西,只会玷污他们的清名!”看着被丢到脚边、沾满了污泥的花束,倪桑桑心下一颤。她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捡起...

《倪桑桑季晏礼写的小说星星抱不住月亮》精彩片段


倪桑桑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遇到他们三兄弟。
她收回视线,看着墓碑上那两张和蔼可亲的笑脸,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他们,就听到了季晏礼冰冷的声音。
“还能干嘛,故意演戏给我们看,想博取我们好感罢了。”
闻言,季闻朝一把将她推到一边,眼底只有嫌恶。
“倪桑桑,我警告你,不许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他们已经离世很多年了,不是你拿来讨好我们的工具,你现在就给我滚!”
那些解释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倪桑桑攥紧的手,就这样松开了。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季瑾弋叫住了。
“我父母一生投身慈善事业,救济了无数贫苦孤儿,像你这种虚伪恶毒的女人送来的东西,只会玷污他们的清名!”
看着被丢到脚边、沾满了污泥的花束,倪桑桑心下一颤。
她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捡起花,大步离开了。
擦干污泥后,她把这束花留在了门口,转身看了一眼墓园。
这将是她此生最后一次踏足这里。
她相信,在天上的季父季母会祝她前路坦荡。
也会满怀欣慰地,收下这束鲜花。
从墓园回来后,倪桑桑就开始收拾行李。
这些年里,她为了照顾季家三兄弟,用兼职挣来的钱,给他们买了很多东西。
季晏礼有胃病,她就千里迢迢去藏区买来很多药材,给他煮药。
季闻朝有收集古玩的癖好,她就自学相关知识,亲自去古玩市场淘回很多古币。
季瑾弋喜欢手工围巾,她就用奖学金买了昂贵的丝棉,亲自给他织了几条。
虽然对身为贵公子的他们不值一提,可却是她用心的证明。
如今整整耗费了两天,倪桑桑才将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东西整理出来。
她拖着这四五个箱子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正好从车上下来的季家三兄弟。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三个人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要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倪桑桑点了点头,语气毫无波澜:“你们不是说过,让我不要再送这些破烂了吗?放心,我以后不会送了,这些,我也会自己处理干净。”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兄弟三人同时目光冷了下来。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我们早就告诉过你,绝不会喜欢上你这种爱慕虚荣,另有所图的女人,我们的心中只有棠棠,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赢得我们的欢心。”
倪桑桑垂下眼,扯了扯唇,“你们以为我爱慕虚荣,所以讨厌我,那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爱慕虚荣的是许若棠呢?你们会后悔吗?”
“不会有那一天!棠棠都能豁出命救我们,她绝不可能骗我们。”
听着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倪桑桑兀地笑了出来。
她点了点头,转身想回去,却被季闻朝拽上了车。
“今天是棠棠的生日,她善良才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你过去给我安分点,不许惹是生非!”
原来他们纡尊降贵的来到她这破出租屋找她,不过是为了许若棠。
倪桑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挣扎着要下车。
看到从前寸步不离赖着他们的人,现在似乎再也不想靠近他们分毫,三兄弟心里都生出一丝异样感。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
季晏礼没给她逃走的机会,直接摔上车门。


倪桑桑在雪地里冻了两个小时,才被路人送到了医院。
医生强制洗胃,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恶心到头晕。
护士虽然挂了吊瓶,但她晚上还是烧了起来。
一整夜,她都在做噩梦,捂出来的汗水把被子都浸湿了。
身上好像压着两座大山一样,连骨头都透出酸麻痛意。
所以再醒来时,倪桑桑一度以为这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期间,许若棠每天都会发来很多挑衅消息。
或是炫耀季家三兄弟送她的邮轮和跑车,或是咒骂倪桑桑愚蠢废物,或是把倪桑桑那天的丑态分享到社交平台,把那些恶评和嘲讽截图发过来。
倪桑桑一条也没有点开过。
她趁着这段时间,把所有账号都清空注销了。
手机号码也提交了申请,将会在她离开那天自动销号。
出院前,程教授打了个电话过来,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
“小倪啊,你把现在的住址告诉我,我好安排人去接你。”
倪桑桑把门牌号都说清楚了,又向这位恩师道了谢。
“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期待汇合。”
话音未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季晏礼、季闻朝、季瑾弋三个人一齐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汇合?你要去干什么?”
看到他们,倪桑桑挂断了电话,语气变得冷淡:“和你们无关。”
三个人都被她这前恭后据的态度气笑了,冷冷一笑:“随口问问而已,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在意你吧?倪桑桑,就算哪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们连眼皮子都不会动弹一下。”
倪桑桑轻点了下头,声音轻不可闻。
“我会如你们所愿的。”
兄弟三人都没听清这句话,季晏礼正想问问,季瑾弋就先开口了,语气不耐。
“好了,别在这儿扮可怜了,起来和我们走,不要让我找人来请你!”
倪桑桑不知道他们又要干什么,本能地想拒绝。
可看到他们那阴沉的脸色和满是威胁的眼神,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
上车之后,车辆直奔宜山,停在了季家别墅。
三个人带着她进了后花园,指着那一院子玫瑰,语气冷漠。
“棠棠喜欢郁金香,我们打算给她栽下花种,当年你自己种的东西,今天之内清理干净。”
说完,他们让园丁丢下工具,就带着人离开了。
倪桑桑一个人站在萧瑟寒风里,看着满园干枯的花枝,脑中思绪涌动。
五年前,季家三兄弟也才十八岁,却经历丧父丧母之痛,自此闭门不出。
是她百般打听后,得知季父季母很喜欢玫瑰,她用了一个月栽种,之后又每天浇水灌溉,施肥修剪,才得来了这满园芬芳。
花开的那天,痛失双亲整天郁郁寡欢的季家三兄弟,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之后每一年,只要想爸爸妈妈了,他们都会来这片花园里坐上很久。
倪桑桑以为,哪怕在她离开之后,这片承载着他们哀思的玫瑰花园,也会一直盛开下去。
原来,再绵长痛苦的思念,也抵不过对许若棠的宠爱吗?
她看着万里无云的天际,什么也没说,俯下身拿起了剪子。
花费了十个小时,她的手磨起茧子,身上也被花刺划出斑驳的伤痕,才终于将所有花清理完毕。
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拖着虚浮麻木的腿离开了季家。


这场生日宴,把圈子里所有人都邀请来了,办得十分盛大。
穿着华丽礼服的许若棠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视线,艳羡纷纷。
“许小姐戴的这条项链,就是花十几个亿拍下的那条‘永恒之心’吧?听说这件礼服也是收藏级的限量版高定哎!”
“一个生日而已,就砸了这么多人力、财力、精力进去,许小姐命真好,能让季家这三位少爷这么死心塌地爱上她。”
“这既是命,也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看看有些人,舔了五年了,到头来就是个笑话!”
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嘲笑,倪桑桑只当听不见,一个人走到了角落里。
不远处,季家三个男人都围在许若棠身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季晏礼替她挡下敬来的酒,季闻朝俯下身替她提着裙摆,季瑾弋为博她一笑,亲自弹起了钢琴。
倪桑桑默默看着,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只希望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努力降低存在感,许若棠还是不肯放过她,带着一群人过来,递过来一杯酒。
“桑桑姐,之前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向你道歉,希望可以冰释前嫌。”
看着她这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委屈样子,倪桑桑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有了之前被陷害的经验,她这次谨慎地后退了几步,语气也极尽平和。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往来了,互不打扰就好,酒就不用了。”
听到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季家三兄弟眉头皆是一皱。
什么叫不会再有往来?
几个人正想问问,许若棠就红了眼眶,挤出几滴眼泪。
“桑桑姐,你是还在怪我抢走了三位少爷吗?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们,但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她越说越伤心,哭得梨花带雨,瞬间就让三个男人心疼起来了。
季瑾弋心里憋着火,拿起那杯酒就泼到了倪桑桑头上。
“桑桑都主动和你示好了,你还不领情?”
湿冷的酒水淋漓落下来,让倪桑桑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她心中冒起冷意,十指深深陷进掌心,最后几天了,她不想对恩人的儿子发脾气,所以还在试图讲道理,“我不想喝这杯酒,说了互不打扰,也算我的错?”
“一杯酒而已,你都不愿意喝,不就是在怪我吗?”
一瞬间,倪桑桑哭得更厉害了,几个人怎么哄也哄不好,便把怒气都发泄在倪桑桑身上。
季闻朝气得脸都白了,叫了服务员过来,态度冷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把这些香槟都给她灌下去。”
得到了命令,一群保镖把倪桑桑按倒在地上。
两个人捏开她的嘴,两个人端起酒杯轮流往下灌。
辛辣苦涩的酒水沿着喉腔下流,落进气管里,刺激得倪桑桑眼泪横流。
她不停咳嗽着,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酒液从唇角、鼻腔里涌出来,她浑身都被浸湿了。
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围观的人哄笑不止,都在骂她活该。
直到整座香槟塔都倒空,这场惩罚才终于结束。
倪桑桑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着,嘴里还在不停吐出酒,眼底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她的肩膀胳膊上不停渗出红点,皮肤也变得红肿起来。
一旁的许若棠看到后吓了一跳,连忙躲进三个人的怀里,假惺惺道起歉。
“原来你酒精过敏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们也是心疼我想替我出口气,桑桑姐,你要怪就怪我吧。”
季晏礼瞥了倪桑桑一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她有什么资格怪别人?本来就是她不识抬举!还故意把你的生日宴搅得一团糟,把她给我丢出去。”
几个人拖着意识昏沉不清的人,就丢到了酒店外。
外面正下着大雪。
倪桑桑倒在雪地里,绯红的皮肤被冷空气一冻,变成乌紫色。
她觉得身体里好像烧着一团火,又结着一块冰。
她一会儿冻得瑟瑟发抖,一会儿又觉得烧得难受。
皮肤上像有蚂蚁在刺挠一样,痛得她不停抓挠着。
鲜血流出来,很快就凝成了红色的冰柱。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很快就盖住了她的身形。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倒在地上的雪人一样。
无人问津。


凌晨一点,倪桑桑的电话被打爆了。
只因季晏礼、季闻朝、季瑾弋三兄弟将她的照片挂上了淘宝。
“出售舔狗,价格1毛!”
短短一个小时,她就接了不下一百个电话。
“喂,你就是淘宝那个舔狗是吧?你能扮成小丑逗逗我开心吗?”
“既然是舔狗,你能先学几声狗叫让我验验货吗?”
“我把你买回来,你以后是不是就是我的专属舔狗了?那今晚就来我床上让我看看你有多舔……”
被骚扰了几个小时,倪桑桑实在无法忍受。
她只能关掉手机,拦了一辆车去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季家三兄弟。
她去到他们常去的会所,推开了包厢门。
“你们能把淘宝上那个链接下架吗?”
季晏礼、季闻朝、季瑾弋还没说话,身旁的一群兄弟就哄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下架啊?你不就是舔狗吗?把你挂上去,正好造福社会!”
“就是,想当初你为了捡回晏礼哥的项链,能跳进海里捞五六个小时;闻朝哥车祸,你给他输血输到昏厥;瑾弋哥和人打架,你冲进去就为他挡了一刀……”
“也没有人逼你,你就舔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是舔狗啊?”
看着房间里这群肆无忌惮嘲讽自己的人,倪桑桑死死掐着手。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是心甘情愿做这些事,但只限于你们三个,其他人和我无关!”
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倪桑桑身上的力气。
她恍惚了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回忆。
作为从小父母双亡、在福利院长大的贫困生,倪桑桑仰赖着季家的资助,才获得了读书的机会。
从七岁到十八岁,她始终铭记着季氏集团的恩泽。
所以考上大学、走出大山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季家登门道谢。
可她去的那天,季家却在为因飞机失事丧生的季总和季夫人举办葬礼。
来吊唁的宾客们都一脸悲痛,语气里满是遗憾。
“季总和太太一生积德行善,却英年早逝,真是老天无眼啊!”
“夫妻俩一走,只剩下三个刚成年的儿子支撑整个家族,他们怎么能放心得下啊?”
苦苦寻觅的恩人离世了,再看着跪在灵堂的三个少年,倪桑桑的心像被架在火上一样,煎熬无比。
她想了一夜,最后决定跟着三兄弟五年,以此回报季父季母的再造之恩。
自此,圈内人人皆知,三兄弟身后跟了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人人都说她是贪慕虚荣,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才不要脸的缠着他们,对他们好,就连三兄弟也这么认为。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为了报恩。
这些年里,她对季晏礼、季闻朝、季瑾弋言听计从,不管他们提出什么要求,都一一照办。
可在别人眼里,她却成了毫无尊严、彻头彻尾的舔狗,被圈子里所有人嘲讽。
如今五年过去,当初跪在父母灵堂前红着眼眶的英俊少年,摇身一变,变成了西装革履的天之骄子。
此刻,他们就端坐在上位,冷冷看着这一切。
而他们漠视的态度,让这群人嘲讽更肆无忌惮了。
“哈哈哈哈,说什么仅限于他们三个,不就是看在季家是第一豪门吗,倪桑桑,我说你为了嫁入豪门,就这么舔啊,别人都是舔一个,你一舔舔三个,真是不要脸!”
“晏礼哥、闻朝哥、瑾弋哥,你们会喜欢上她这种人吗?”
此话一出,坐在高位上的三人终于纡尊降贵的开了口。
季晏礼面无表情,语气冷冽如雪:“一个出身底层,还只想着抱大腿、攀高枝的拜金女,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季闻朝晃了晃酒杯,连眼神都不屑于给她一个:“要是喜欢上她这种毫无底线、满口谎言的女人,那真是我人生里的污点。”
季瑾弋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像这种愚蠢轻佻、头脑空虚、势利庸俗的三流货色,就算白送我都不要。”
听到这毫不留情面的贬低,倪桑桑垂下了眸。
她需要的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喜欢,可听到他们日复一日的贬低,终究不会有多好受。
她紧咬着牙关,咽下那些如潮水般上涌的羞辱感。
房间里的人纷纷捧腹大笑起来,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嘲弄轻蔑。
混乱中,不知是谁拿了一袋核桃丢到她面前。
季闻朝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漠无比:“你把这些核桃剥完,我们就下架那条链接。”
倪桑桑垂下眼,颤着手拿起一个核桃,而后又要拿起一旁的工具。
看清她的意图后,季瑾弋又淡淡道:“不许用任何工具,只能手剥。”
倪桑桑的肩头颤了颤,沉默半晌,抬起了那双满是伤痕的手。
一个又一个,坚硬的桃壳划破了皮肤,戳出大小不一的伤口。
鲜血流下来,将她的手染得通红,空气里都漂浮着血腥气味。
一群人纷纷又阴阳怪气起来。
“剥个核桃还故意划伤自己,装什么柔弱呢?”
“搞得到处都是血,好恶心啊!”
一阵冷嘲热讽里,许若棠走进来看到这场面,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顷刻间,三个男人的脸色都变得温柔起来,纷纷起身相迎。
季晏礼把放着核桃肉的盘子端过来,季闻朝将核桃肉上的苦皮清理干净,季瑾弋把白净的果肉喂到了她嘴里。
三个人分工明确,语气如春风般和煦。
“棠棠,多吃点核桃补补。”
原来他们逼着她剥这些核桃,是为了许若棠。
倪桑桑这才明白。
她看着许若棠得意的眼神,心口微微一震。
三年前,季家三兄弟经历过一次绑架,命悬一线。
为了救人,倪桑桑想尽办法接近绑匪。
她冒着生命危险放走了他们,自己险些被那群绑匪折磨致死。
可季家三兄弟醒来后,却认错了救命恩人。
他们以为是许若棠救了他们,都喜欢上了这个保姆的女儿。
倪桑桑不希望这种撒谎成性、冒领功劳的女人留在他们身边,几次三番想解释清楚。
可他们却认定她是出于嫉妒,故意颠倒黑白,对她愈发厌恶。
经历过无数次白费口舌的解释后,倪桑桑也累了。
她不想搅和在他们四个人中间,所以剥完最后一个核桃后,她告了别。
“剥完了,你们下架那个链接吧。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听到这话,周围一群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哟,以前嫉妒成性,死缠烂打求着晏礼哥、闻朝哥、瑾弋哥不要和棠棠在一起的癞皮狗,现在居然这么识趣就滚了?”
“你懂什么,最顶尖的舔狗手法就是知道争不过,所以一边做低附小讨好晏礼哥他们,一边忍气吞声伺候他们的心上人,这叫以退为进,懂不懂啊你!”
一时间,整个包厢的气氛都活络了起来,大笑不止。
听着听着,倪桑桑也无声地勾起了唇角,疲惫的眼里带着一丝释然。
从前,她为了他们好,会想尽办法想让许若棠离开。
可现在不用了,因为她给自己定下的五年之期马上就到了。
恩报完了,她终于可以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季家三兄弟,从此,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


季晏礼、季闻朝、季瑾弋没有任何犹豫,把薄薄的几页纸彻底撕碎。
看着纷纷扬扬如雪花飞舞的碎片,倪桑桑愣在了原地。
这些信,都是季父季母当年亲笔写下寄到大山里的学校,用来鼓励她们这些贫困生的。
因为倪桑桑成绩优异,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所以老师把信当做奖励发给了她。
两位慈爱的长辈,会在信中和他们描述大山外的世界,会给他们介绍天文地理、科技动态,要他们好好学习、诚实做人,为自己梦想而努力,将来好回报社会和国家。
她珍藏着这些满含着关怀、期待和爱意的信,靠着它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漆黑漫长的夜晚,才终于走出了重重大山。
如今,这改变了她人生轨迹的蝴蝶翅膀、在她心中播下科学家梦想的种子、支撑着她为之奋斗的信条,就这样化为一地碎片。
而亲手毁掉这一切的,却是季家的三个儿子。
一时间,倪桑桑只觉得荒谬可笑。
绵长而浓烈的悲哀感笼罩在她心上,眼泪如雨般落下来。
房间里没有人能体会她此时的感受。
季家三兄弟也不在意她为什么而哭,示意保镖继续搜。
很快,倪桑桑的包就被划开了,里面没有耳环。
几个保镖直接上手在她身上乱摸着,趁机揩油。
倪桑桑无法忍受这种屈辱,拼命反抗着,十个指甲都折断了。
保镖们愈发用力,拿刀划开了她的衣服,用力撕开。
烂布条一样的衣服挂在她身上,什么也遮挡不了,露出底下满是伤痕的身体。
看到那些骇人的斑驳刀伤,这群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保镖都吓了一跳,齐齐松开手。
“我靠,被人划了这么多刀,她得罪谁了!”
“下这么狠的手,一看就是死对头啊,她在外面还有仇人啊,真是招人恨啊。”
听着保镖们的嘀咕,把许若棠护在怀里的三个男人这才转过头。
看到这些伤痕,他们突然想起绑架案结案时,他们从那些绑匪嘴里亲耳听到的话。
“你们三个命大逃过一劫,可放跑你的那个娘们儿就惨了,我们兄弟几个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了她身上,玩大转盘谁赢了谁就在她身上划一刀,她背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最后我们大哥一刀插进她的腹部,她痛得直直和我们求饶的样子,你们是没看到有多可怜!”
从前,倪桑桑和他们说过无数次,救下他们的人,是她。
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喜欢她,许若棠又先找到他们说出了救出他们的经过,他们就下意识地认为她在撒谎。
可如今看到这些伤,他们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寒意。
难道,倪桑桑真没有撒谎吗?
这些伤是救他们留下的?还是像保镖所说,得罪了什么人被报复了?
正犹疑间,许若棠脸色一白,一头昏迷了过去。
三个男人瞬间乱了方寸,再顾不上倪桑桑。
季瑾弋连忙抱起许若棠,季晏礼联系医院,季闻朝拿出钥匙就去开车。
三兄弟一步也没有停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倪桑桑一个人。
她强撑着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碎纸片捧起来。
熬了一夜,她才用胶带把被撕碎的十封信黏合在一起。
把信放回盒子装进行李箱后,她和房东说清了情况,转了一部分钱过去,用作赔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隔着窗落进来,将标着红圈的日子照的分明。
倪桑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接到了程教授的电话。
“小倪,我们到了,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要我们上来帮忙吗?”
倪桑桑轻轻摇了摇头,提着箱子下了楼。
临出门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被砸的稀烂的房间。
“不用了,老师,我都收拾好了。”
季家对她十二年的资助之恩,她已经还尽了。
和季晏礼、季闻朝、季瑾弋有关的一切,也都彻底毁灭了。
从今往后,倪桑桑只会是倪桑桑。
她谁也不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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