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完结版小说春枝霍峥》,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县令大人看向了师爷。师爷当即道:“买卖豆腐作坊之事,还有谁人知晓?”春枝道:“先前过户的时候,曾经来县衙盖过印章,县衙之中应该有所记录才是。”县令大人刚要说话。师爷凑到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桩争豆腐作坊的案子,有人提前来县衙打了招呼,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判给春枝。县令大人早早就收了好处,却不记得这桩事,师爷赶紧提醒他。这么一说,县令大人立马想了起来,这事是丞相千金,状元夫人提前派人来打过招呼的。县令大人假咳了两声,装的很是清正廉明,立刻派师爷去查找记录。师爷应声而去,过了许久才回来,当众说:“前些日子文书库闹老鼠,啃坏了不少书籍,记录这个豆腐作坊买卖的记录文书已经被咬坏了……”“竟有此事?”县令大人假装诧异道:“那这豆腐作坊...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完结版小说春枝霍峥》精彩片段
“这……”县令大人看向了师爷。
师爷当即道:“买卖豆腐作坊之事,还有谁人知晓?”
春枝道:“先前过户的时候,曾经来县衙盖过印章,县衙之中应该有所记录才是。”
县令大人刚要说话。
师爷凑到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桩争豆腐作坊的案子,有人提前来县衙打了招呼,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判给春枝。
县令大人早早就收了好处,却不记得这桩事,师爷赶紧提醒他。
这么一说,县令大人立马想了起来,这事是丞相千金,状元夫人提前派人来打过招呼的。
县令大人假咳了两声,装的很是清正廉明,立刻派师爷去查找记录。
师爷应声而去,过了许久才回来,当众说:“前些日子文书库闹老鼠,啃坏了不少书籍,记录这个豆腐作坊买卖的记录文书已经被咬坏了……”
“竟有此事?”县令大人假装诧异道:“那这豆腐作坊买卖时可还有人的人证物证?”
“有。”春枝道:“状元郎陆景云是新户主,他亦是人证。”
吴信和身边的几个地痞混混讥笑道:“人家状元郎是什么人,哪里瞧得上这么小一个豆腐作坊?”
“就是,人家可是状元郎,要什么没有?”
县令大人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按照流程问了一句:“人证何在?”
师爷高声道:“传人证!”
衙役上门禀报道:“启禀大人,堂外无人,人证没来。”
春枝回头,朝堂外看去。
陆景云说过他会来的。
他又食言了。
“没来啊。”县令大人道:“那就没有人证了。”
县令大人拿起惊堂木,当堂一拍,就要断案,“原告吴信与被告春枝争豆腐作坊案,因吴信有人证,春枝没有人证,本官特做此判决,将桃花巷豆腐作坊判给——”
“状元郎来了。”
门外一声通报,打断了县令大人的判决。
“状元郎还真的来了?”县令大人起身相迎。
陆景云径直入内而来,走到春枝身旁站定,“桃花巷的豆腐作坊是六年前,春枝在原户主李氏手中买下的,现任户主是我,房契和地契前些天因家中走水,不慎烧毁,陆某特来此作证。”
春枝看了陆景云一眼,当即开口道:“县令大人,我的人证来了。”
“本官看到了。”
县令大人给了师爷一个眼神,心中暗暗叫苦。
这状元郎和状元夫人怎么还不是一条心的?
一个要他把豆腐作坊判给吴信。
一个跑来给春枝作证。
这案子难断啊。
吴信也很震惊,状元夫人让他去争豆腐作坊,这状元郎怎么跑来给春枝作证了?
公堂上的众人心思各异。
县令大人又问了陆景云,“陆状元,你没记错吧?这豆腐作坊的现任户主真的是你?”
陆景云道:“没记错。”
“这……”县令大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这案子怎么判才好了。
吴信见状,艰难地移到陆景云身边,低声跟他说:“状元郎,是你夫人要我来争这个豆腐作坊的,你怎么能给春枝作证?”
吴信被打,伤的很重,说话也含糊不清的。
陆景云听得不太清楚,沉声问他:“你说什么?”
吴信就又重复了一遍,“是状元夫人、就是你夫人让我来争这个豆腐作坊的,你怎么能给春枝作证啊?”
这次,陆景云听清了。
状元郎一张俊脸沉了下来,难怪纪如珍今天说头疼,这里疼那里也疼地拖着他,不想让他出门,原来是因为……
吴信跟春枝争豆腐作坊这事,就是纪如珍指使的。
她觉得有些奇怪,环顾四周,多看了几眼。
“春枝。”霍峥进屋之后,见春枝还在院子后边看来看去,便喊了她一声,“过来帮我更衣。”
“你先前不是要自己穿吗?”
春枝一边说着,一边朝霍峥所在的屋子走去。
她说:“先前伤势最重的时候,还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怎么现在又要我帮你?”
霍峥不语。
“手抬起来。”春枝说归说,但是很快就帮他解了外袍,拿新做的衣裳给他换上。
大小长度都正好。
竹青色很衬他。
春枝看了颇为满意,“我手艺还挺好的。”
霍峥道:“你还夸上自己了?”
春枝抚平他的衣襟,“你不夸我,还不让我自己夸一下?”
她问霍七,“你觉得我这衣裳做的怎么样?”
霍峥理了理袖子,“尚可。”
“又是尚可。”春枝忍不住问他:“在你这里,是没有“好”字吗?就会说尚可。”
她不知道的是,对长安王来说,能说出尚可两个字,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趴在屋檐上的江河看见这女子居然近了王爷的身,还给王爷更换衣衫,眼睛都瞪大了。
要知道长安王殿下极其洁身自好,从不让女子近身,身边伺候的只有内侍和小厮。
而这小小豆腐作坊的平民女子却……
江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被霍峥冷冷地瞥了一眼之后,才立刻离开这处。
春枝不知道有人来了又走,对霍七说:“好了,这新衣裳你穿着,换下来的我给你拿去洗了。”
霍峥“嗯”了一声。
春枝拿衣裳出去洗。
江河领了最新任务,去揍人。
第二天,春枝卖完豆腐就去了城隍庙,诚心祷告,希望心想事成。
两天工夫眨眼就过,很快就到了开堂审案的那天。
春枝起了个大早,搭隔壁王大爷的驴车去县里。
今日县里有几桩案子要审,一时半会儿轮不到她。
春枝只好在一旁等着。
而陆家那边。
陆景云推了所有应酬,准备去县衙给春枝作证,临出门的时候,婢女忽然跑来跟他说:“夫人身体不适,头疼地厉害。”
陆景云立刻吩咐人去请大夫,然后转身回去看纪如珍,“夫人怎会忽然头疼?莫不是昨夜吹了冷风?”
纪如珍作柔弱状,靠在床榻上,“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头疼得厉害,夫君有事尽管去忙,不必管我……”
“我怎能不管夫人?”陆景云坐在榻边,亲手帮纪如珍按摩头部。
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好些没有?”
纪如珍道:“好些了。”
陆景云收手回袖,他一收手,纪如珍立马蹙眉:“头又开始疼了……”
“那我再给夫人按按。”
陆景云只得继续给纪如珍按摩。
纪如珍看着陆景云,同他说:“夫君莫要为我耽误了正事……”
陆景云道:“不急,等大夫来了,为你诊治之后,我才能放心。”
过了许久,大夫终于来了。
大夫给纪如珍把了脉,说夫人是忧思过重,心气郁结导致的。
陆景云皱眉道:“夫人怎会忧思过重,心气郁结?”
纪如珍不语。
婢女道:“还不是因为清水镇的人都说夫人跟一个卖豆腐抢夫婿,说丞相之女嫁不出去,才要抢人夫婿……”
“够了。”纪如珍出声打断道:“休要多嘴!”
陆景云让大夫给纪如珍开药,准备亲自跟着去抓药。
纪如珍却觉得他是想借机去给春枝出场作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抓药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夫君还是去忙你的正事吧。”
陆景云今天已经把所有的应酬交际都推了,只剩下给春枝出场作证这一件事。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
若是苏家三人真的在附近打听过,就会知道她已经跟霍七成亲。
作为上门认亲的亲生父母,只想着把女儿认回去,却不认女婿,还张口就说要另外给她找门亲事,哪有这样认亲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春枝道:“我与夫君夫妻和睦,断无抛下他的道理。”
苏荣见状,立刻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成亲做不得数!妹妹,你是这些年过得太苦了,没见过好的,才把这个残废当个宝,等回了家,我给你找个达官贵人做夫婿,保管你日后舒舒服服当官夫人!”
“做官夫人?”
春枝听到这话,越发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家三口就是来骗人的。
苏荣还以为自己说动了春枝,笑着点头道:“对,做官夫人!”
春枝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抄起板车就往苏家三人身上撞,“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胆敢当众骗人!”
苏荣等人完全没想到春枝会忽然翻脸,冯氏和苏福都被板车撞了个正着,当场摔倒在地。
苏荣原本能避开的,却被爹娘一把抓住,裤子都拽掉了,三人全都被撞倒在地。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霍峥想出手帮忙,愣是没找到机会。
冯氏都倒在地上还在那喊“小玉!小玉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你亲娘啊!”
春枝“呸”了一声,“我娘才不会是骗子!”
她叉腰骂道:“你们最好趁早从哪来回哪里去,不然我就报官抓你们!”
苏家三口一听到报官,脸色都有些难看,一个个狼狈地爬了起来夺路而逃。
只有苏荣还不死心,回头道:“妹妹,你今天不认我们没关系,兄长和亲娘都不会记恨你,等你想通了,我们再来!”
春枝作势又要推着板车去撞他们。
苏荣见状赶紧转身就跑。
这一家三口走后,院门前就只剩下看热闹的邻居。
李大娘看春枝把刚才那三人当骗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春枝,我不知道他们是骗子……”
李大娘真以为是春枝的亲人过来认亲了,才急着过来跟春枝说。
“没事的李大娘。”春枝一边整理着板车上的东西,一边跟李大娘说:“我刚看见他们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是骗子,您来找我也是一片好意,今儿辛苦您了。”
李大娘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你没事就好。”
说完这话,李大娘就转身回屋去了。
一众看热闹的邻居也各自散去。
春枝抬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推着板车进院子。
霍峥拄着拐杖跟在她身后走入院中,嗓音低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三人是骗子?”
春枝把东西从板车上拿下来清洗,头也不抬地说:“猜的。”
“猜的?”
霍峥觉得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春枝一边清洗豆腐框,一边说:“我以前不叫春枝,但叫什么我给忘了,他们一来就喊我春枝,这明显有问题。”
霍峥道:“他们后来不是改口叫你小玉了?”
“是啊,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他们是临时改口。”
春枝干活手脚麻利,三两下就把豆腐筐洗干净了,放在院子里晾干。
她回头跟霍七说:“你顺手把院门带上。”
霍峥被春枝支使着做了许多小事,现在已经颇为习惯,什么都没说,就回头关上了院门。
小小的院落只有他和春枝两个人,院门一关,好似把所有嘈杂喧嚣都隔绝在外了。
春枝看着霍七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同他说:“我在临水镇这么多年,亲生父母都没有招来,怎么一成亲就有人找来了呢?”
外乡人来此,身上都要有路引,不然就要被抓去盘查审问。
霍七是化名,路引自然需要重做。
霍峥出去找人造了一个,不然明日他跟春枝假成亲了也没用。
一旦官府来人,还是可以把春枝拉去强行婚配。
他这次让人弄了个霍七的路引来,算是好人做到底。
也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隐藏地更深。
哪知道会把春枝吓成这样。
“你去取路引,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春枝抬手揉了揉鼻子,嗓音微哑道:“我还以为你……”
霍峥问:“以为我什么?”
春枝轻声说:“我以为你反悔了。”
霍峥微微皱眉道:“我看起来像是会反悔的人?”
春枝点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不、不像。”
霍峥看的出来,这姑娘其实是想说‘像’的。
他推着轮椅往里走。
春枝关上院门之后,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一边打开路引看了看,上头真的写着“霍七”。
原来霍七不是假名字,他真名就叫这个。
先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春枝看完路引之后,重新折好交还到霍峥手上,“这是你的路引,你自己收好。”
霍峥是外乡人,临水镇这边查不到他的户籍,官府来人也只能查他的路引。
春枝明日跟他成亲之后,官府再来人询问,就拿这个给他们看。
路引这东西很重要,难怪霍峥伤的这么重,还要出去取。
霍峥将路引接了回去,收入袖中,随口道:“你出去大半日了,事情可都办妥了?”
“差不多都办妥了。”春枝说:“我给你买了喜袍,你进屋试试吧。”
霍峥“嗯”了一声,推着轮椅进屋去了。
春枝跟着他走到小屋门前,“你身上有伤多有不便,要不要……我帮你?”
霍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神色如常道:“过来。”
“好。”
春枝应声入内,将包好的喜袍打开,一件件拿出来。
她一转身就看见霍七已经解开了衣带,站了起来。
男人身形高大,站在跟前,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春枝走过去缓缓褪下他的喜袍,然后拿着喜袍给他套上。
喜袍大小长短都正好,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红色衬得霍七面如美玉,俊美不可方物。
春枝帮霍七系上衣带的时候,跟他离得极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微微低头,露出一截白皙秀眉的后颈,脸颊却泛起了微微桃花色。
霍峥垂眼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男人的眸色越发幽深。
春枝抬头道:“喜袍正合身,先脱下来吧,明天再穿。”
她说着帮男人换回了原来的靛蓝色衣袍,帮他系好衣带之后就退后,将喜袍叠好放在了榻前的小案几上。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春枝点亮了屋里的油灯,温声问霍七,“你饿不饿?我去做晚饭。”
霍七“嗯”了一声,春枝就去厨房忙活了。
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忙,但春枝还是好好做了四个菜,加上中午剩下的半罐鸡汤,热一热,又是四菜一汤。
霍七话不多,吃的是真不少。
吃完饭,春枝把碗筷洗了,就开始剪喜字和窗花。
小小的屋子里,点亮一盏油灯。
她就坐在桌边裁剪红纸,人影倒映在轩窗上,美如画卷。
霍峥看着放在榻前的喜袍,思绪忽然有些纷杂,不知道春枝穿上嫁衣会是什么模样?
但只想了一瞬,他便回过神来,问自己:我想这些做什么?
假成亲而已。
春枝剪完喜字和窗花之后,就拿浆糊贴在了门窗上。
她走到隔壁小屋窗前的时候,看见霍七还坐在轮椅上,“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霍峥道:“你不也没睡?”
春枝笑道:“我是有事要忙,你又不用做事。”
春枝真的做到了对霍峥承诺的那样,照顾他,养着他。
哪怕明天就要成亲,有很多事要忙,也没有让他劳累。
霍峥道:“我睡不着。”
春枝靠窗而立,问他:“为什么睡不着?”
霍峥没说话。
片刻后,春枝又道:“既然睡不着,就出来帮忙。”
霍峥身上有伤,干不了重活,帮忙扶个梯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霍峥心里想着‘你一介乡野之女也敢吩咐本王做事’,但还是推着轮椅出了屋子。
春枝搬来梯子,爬上爬下地贴喜字窗花,挂红绸,对着底下的霍七说:“你帮我扶着梯子。”
霍峥坐在轮椅上帮她扶着梯子。
春枝向来能干,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忙活。
哪怕从前在陆家,陆景云在的时候,她也心疼他读书累,不让他沾手家里这些俗务。
现在有霍七陪着,她倒是觉得男人话少也挺好的。
不管做什么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来的快多了。
贴完喜字,春枝想着把旧灯笼换成红灯笼,爬地格外高。
霍峥道:“小心些,别踩空了。”
春枝笑着应声,“放心,我小心地很。”
旧灯笼换下来也还能用,她一手提着旧灯笼,一手扶着梯子,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了,整个人后仰摔了下来。
“啊!”春枝大惊失色,惊叫出声。
霍峥立刻站了起来,伸手接住春枝,将人抱了个满怀。
春枝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中。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男人俊脸近在咫尺。
霍峥面上没什么表情,问她:“你打算在我怀里躺多久?”
“那你倒是放我下来啊。”
春枝面色泛红。
霍峥把她放下来,坐回了轮椅上。
春枝把旧灯笼放到地上,凑到霍峥跟前看了看,“我没撞到你的伤口吧?”
霍峥道:“撞到了。”
春枝一听,顿时有些着急道:“真撞到伤口了?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快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她说着,便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霍峥往后靠了靠,“你又脱我衣服。”
“我……”春枝一时有些哑然,“我是担心你的伤!”
才不是对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陆宅。
纪如珍在李记药铺门口被春枝拎着菜刀吓到了,又被街上小摊贩指着鼻子骂,颜面尽失。
要不是仆从婢女护着她跑得快,说不定还会被人砸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纪如珍这样的千金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回到陆家就跟陆老夫人哭了一场,说:“婆母,昨日赶出去的那个奴婢不仅到处造谣说我抢了她的夫君,还煽动街上那些小摊贩骂我!”
两个婢女附和道:
“骂得可难听了!”
“那个杀猪的还拎着杀猪刀要砍我们小姐!还好我们跑得快!”
“竟有此事?”陆老夫人原本是装病想让新儿媳妇孝顺孝顺自己,听到这话头真的疼了起来,“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等景云回来,一定要让他带人好好教训教训那些贱民!”
陆老夫人觉得自己现在是状元郎的母亲,就比那些普通百姓高了一等。
没了春枝,得了一个丞相之女做媳妇,是个人都知道这事极其合算。
陆老夫人安抚了纪如珍几句,就用心疼当由头回房歇息去了。
不多时,陆景云就回来了。
纪如珍抱着陆景云哭诉,“夫君,我今天出门为婆母请大夫,却……”
她这话只说到一半,眼泪就落个不停。
委屈地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般。
“是谁惹夫人不高兴了?夫人告诉为夫,为夫一定替夫人出气。”
陆景云连忙搂着纪如珍安抚,拿帕子给她擦眼泪。
纪如珍听到这话,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陆景云扶着纪如珍坐下,问两个婢女:“夫人出去一趟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两个婢女连忙把刚才说给陆老夫人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
说春枝不仅拎着菜刀要砍纪如珍,还煽动街上那些摊贩辱骂纪如珍。
陆景云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夫君……”纪如珍拉着陆景云的手,“今日我在药铺偶遇你以前那个奴婢,原本想着她身世可怜,没了陆家这个依靠可能会活不下去,便想着只要她乖顺些,就让她回来给你做个妾室。可她……可她一听到这话就发了疯……拎着菜刀要砍我,吓死我了……”
陆景云听到这话,轻轻拍着纪如珍的背,温声哄着,“夫人就是良善了,这不是京城,临水小镇并非人人都读书识礼,夫人往后没有我陪着,就不要独自出门了。”
纪如珍抬眸瞪着他,“难道夫君还觉得是我的错不成?”
“自然不是夫人的错。”
陆景云知道春枝不是无缘无故拎刀砍人的泼妇,定然是纪如珍先对她做了什么。
可即便他知道,此时也只能温声哄着纪如珍,让她不要哭了,小心哭伤眼睛。
陆景云哄了很久,最后说:“我让她来给你赔罪,好不好?”
纪如珍说:“那我要她给我跪下。”
陆景云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低声说:“好。”
纪如珍才不哭了。
陆景云吩咐婢女们好生照顾夫人,便去了豆腐作坊找春枝。
婢女在他走后,问纪如珍:“小姐,你真的只要那个贱婢给您跪下?”
纪如珍擦干眼泪,“当然不是。”
她长到这么大就丢过这么大的脸,哪里咽的下这个口气。
纪如珍转头一想就想起了江州知府李大人是她爹的门生,立刻派人去府衙走一趟,不管他怎么做,务必要替她出了这口气。
“是,小姐。”
仆从应声,立刻出发去了李大人府上。
……
城北,桃花巷。
豆腐作坊。
春枝给男人做了一下午的衣裳,一直做到傍晚。
晚霞漫天时,院门被人敲响。
霍峥不想被人看见,推着轮子进了小屋。
“谁啊?”
春枝看了他一眼,一边问着话,一边走过去开门。
院门一打开,她就看见陆景云站在眼前。
春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关门。
“春枝。”陆景云叫着她的名字,一把将即将关上的门抵住了。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春枝关不上门,只能转身往里走。
陆景云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是一个人来的。
原本有两个纪府的小厮要跟着,被陆景云打发去给纪如珍买东西了。
他独自一人来豆腐作坊找春枝。
以前春枝每次见到他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脸上带着笑,好像只要见到他,就能令她满心欢喜。
而现在……
春枝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陆景云跟在春枝身后,低声道:“春枝,娶纪如珍为妻非我本意,实在是皇命难违……”
“皇命难违?”春枝止步,转身看向陆景云,“究竟是皇命难违,还是你一心攀附权贵?”
陆景云沉默了片刻,同她说:“春枝,你没去过京城,你不知道在京城那样的地方……想要活下来,活出个人样来是要付出一切的。”
“所以你娶了纪如珍,负了我。”
春枝这话说的很平静,心里却满是苦涩。
她曾以为陆景云就是是她的家。
她会跟陆景云一生一世,有苦一起吃,有福一起享。
可事实是,她跟陆景云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
因为能跟陆景云共富贵的,另有其人。
不是纪如珍,也有别的高官之女,千金小姐。
陆景云上前一步,伸手想来拉春枝,被她避了过去。
春枝学着霍七的模样,冷脸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有妇之夫,不该单独来找我,更不该跟我拉拉扯扯!”
“男女授受不亲?”陆景云难以置信道:“春枝,你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
春枝给他做了十年的童养媳,帮他洗衣做饭,帮他沐浴洗头,他们之间除了没有正式行过周公之礼,早就越过了“不亲”这个范畴。
而现在,春枝把他当做了陌生人。
春枝别过头去,不愿意看他,“你既娶了纪如珍,就不该来找我。”
要断就断的彻底。
不该藕断丝连。
春枝看似柔弱,其实心性坚韧。
陆景云跟她一起长大,最是清楚她的秉性,他清楚地感知到春枝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他而去。
他又往前走了半步,低声同春枝说:“若我说,我娶纪如珍是有难言的苦衷。我从来都没想过抛弃你另娶她人,你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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