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血肉模糊的膝盖,挣扎着要起身。
可秦意欢却抱住我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黎你别打我了,我不活了还不行吗?”
我瞪大双眼,刚想开口解释,却直接被匆匆跑来的傅璟渊推开。
他丝毫没有犹豫,把秦意欢护在怀里,提防着我。
“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婆婆更是过来给我一巴掌,气得浑身发抖。
“你看我们对意欢好,眼红了是吧!”
这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可傅璟渊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捂着脸看向众人,一字一字地说:“我没打她。”
但傅璟渊站起身,强忍着怒意:“意欢做错了什么,你要打她?
她明天还要做手术,你一定要做个毒妇吗?”
是啊,她没做错。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闭上嘴,不再试图解释一句。
秦意欢窝在男人怀里,哭哭啼啼道:“如果我的好姐妹不让我活着,那我就不做手术了,让我自生自灭吧……”可她越是这么说,傅璟渊看向我的目光就越是冰冷。
他打横抱起女人,在我身边停住脚步。
“在大家面前我给你留面子。”
“你自己回家好好反省,明天好好给意欢道个歉。”
如果我没猜错,道歉的方式就是给她捐骨髓吧。
到时他就会说,这是我欠秦意欢的,是我自作自受。
可是傅璟渊,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慢慢的,我也会永远忘记他这个人。
傅家所有人簇拥着秦意欢去医院,哪怕她毫发无损。
我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人,一瘸一拐地回到家。
收拾好行李,我将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和骨髓捐献的同意书放在一起,搁在傅璟渊的桌子上。
此时,他给我发来消息:幸好意欢没事,你也别自责了。
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我苦笑,没有回复,带着行李前往机场。
……秦意欢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拽住傅璟渊的手。
“你一定要保证苏黎到场,我想一辈子陪着你。”
“我已经跟他提离婚了,到时候我们结婚好不好?”
听到这话,傅璟渊的眼前一亮,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连声答应,起身去给苏黎打电话。
可一直都没人接。
他的心里忐忑不安,转而打给家里的阿姨。
“你让苏黎赶紧来趟医院,就说我给她安排了体检,一定要快。”
电话一直保持畅通,阿姨在别墅里到处搜寻苏黎的身影。
直到她看到桌子上的两沓文件,惊慌失措地回道:“不好了先生!
太太好像知道给秦小姐捐骨髓的事情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医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刚从同事那里知道,苏黎的脑损伤救治不及时,是会失忆的!
可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