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闭眼之前,我看见正打算向我走来的傅薄言又被白沐禾拉住。
“薄言哥哥,我头好晕,他们用的假血质量不好,甲醛超标,我好像被熏成白血病了...”此时的傅薄言面容焦急,怒火冲天地准备下来质问我,射击场出现了一个飞奔的身影....“姐!”
被关禁闭的弟弟,感应到了我的痛苦,冲破禁闭阻碍来到了我身边。
他拿着电锯替我松开束缚,抱着我哭成泪人。
另一边的傅薄言皱眉不爽,不得不顾及晕倒在怀里的白沐禾,抱起她飞奔医院。
“我是不是要死了,薄言哥哥,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可能活不今晚...”傅薄言冰山般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张。
“沐禾,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是被伤到一根指头,我都要耍心眼的沈竹心替你陪葬!”
白沐禾的神色得意又温柔。
“救过你已是我此生最大荣幸,死在你怀里也不足惜。”
说完,她便装作遗言已尽,眼角流下一滴泪,手也从傅薄言脸上摔落。
“别离开我!
沐禾!
我求求你,别走!”
病房里的傅薄言崩溃大哭,紧紧地抱着白沐禾不肯撒手。
一旁医生默默擦汗:“先生,我们只是给白小姐注射了镇定剂。
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精神上的焦虑...”就在傅薄言松了口气时,宋毅怒气十足地冲进病房。
“白沐禾你个杀人犯怎么还没死?
我要杀了你!”
他把白沐禾从病床上拽了起来:“你这个贱人借着练枪,往竹心姐心脏开枪,你怎么不去死!”
就在刀快刺向她的时候,病床上的白沐禾终于装不下去了。
“我好害怕,薄言哥哥,竹心姐派人来杀我了!”
缴费处的傅薄言立马冲进病房,和宋毅扭打起来。
傅薄言一拳打在宋毅的胸口:“你嘴放干净点,要我重复声明多少次,并没有人伤害沈竹心!”
宋毅也毫不示弱,回敬一拳给傅薄言:“我身上的伤是实实在在的,要不是我穿了防弹衣,现在我都不能活着替竹心姐报仇!”
“以前我尊敬你叫你一声言哥,现在你只配让我叫你畜生玩意儿!”
“为了一个贱货,对着自己老婆和战友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你猪狗不如!”
傅薄言拉着宋毅的衣领,直勾勾地和他贴面对视。
“你敢承受你对沈竹心一丝感情都没有?”
“为了她,忤逆上级,把自己事业毁于一旦,恭喜你,你被开除了,以后不用来兵团了。”
“我对她,只有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颗心全放别的女人身上!”
“不来就不来,我早就不想跟你这种分不清是非好坏的人了,真够他奶奶的恶心。”
他当着两人的面脱下身上的军装,包括里面的防弹衣。
血淋淋的弹口触目惊心,毕竟还是昔日战友,傅薄言充满疑惑和心疼地看向宋毅。
“怎么搞的?
谁干的!
敢伤我的人,我要让他偿命!”
傅薄言掰过宋毅的后背,从军二十余年,没见过有人重伤成这样!
“能是谁?
你指导的白贱人打的!
怎么,你连看都不敢仔细看!
是自觉羞愧?”
“我身上的算小事,竹心姐身上的才让人无法直视!
何况她连防弹衣都没穿!”
说着,他从衣领里掏出两枚子弹。
“你还不知道吧,你心爱的白沐禾早就偷偷将泡沫子弹换成了莱姆弹。”
“这次沈竹心要是走了,她是杀人凶手,而你就是帮凶,你还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儿双亡!”
傅薄言恐慌的神色难以掩饰,他猛地转头看向白沐禾。
“你真换子弹了?”
“没有,我没有!
假的,他们都在诬陷我,都想看我考核失败被送去缅北!”
“他们演得太真实了,薄言哥哥,你被他们蛊惑我能理解,我愿意等你迷途返回!”
宋毅一声嗤笑:“是真是假,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傅薄言转身的瞬间,白沐禾又一次喊着要死了之类的话,想他留下别走。
“乖,你听话,我去看看竹心,她还怀着孩子,你等我,我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