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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双穿成极品,他权倾朝野了小说林复白陈汐完结版

闻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报官!”此刻村民众志成城,难得统一战线,尤其是那些被何胜偷过东西,欺负过的村民,更是义愤填膺,高喊着将何胜送到官府去。陈汐有些意外,既然有这么多人作证,那将何胜送进大牢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原本以村民对她的厌恶程度,最多只是谴责一番,没想到竟然要直接将何胜送官,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果然啊,人只有在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害怕。村长见大家都提议送官,也就不再犹豫,“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将何胜送官,那便将他抓起来,直接送去官府!”反正何胜在村里也是个毒瘤,能将他除掉,村长也求之不得。可惜何胜早就跑了,这会儿要去抓他,怕是有点难了。而且大家都忙着秋收,谁愿意跑去找何胜啊?村长只能让大家多注意,等何胜回来一句将他拿下。陈汐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

主角:林复白陈汐   更新:2025-02-25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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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复白陈汐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前夫双穿成极品,他权倾朝野了小说林复白陈汐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闻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报官!”此刻村民众志成城,难得统一战线,尤其是那些被何胜偷过东西,欺负过的村民,更是义愤填膺,高喊着将何胜送到官府去。陈汐有些意外,既然有这么多人作证,那将何胜送进大牢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原本以村民对她的厌恶程度,最多只是谴责一番,没想到竟然要直接将何胜送官,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果然啊,人只有在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害怕。村长见大家都提议送官,也就不再犹豫,“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将何胜送官,那便将他抓起来,直接送去官府!”反正何胜在村里也是个毒瘤,能将他除掉,村长也求之不得。可惜何胜早就跑了,这会儿要去抓他,怕是有点难了。而且大家都忙着秋收,谁愿意跑去找何胜啊?村长只能让大家多注意,等何胜回来一句将他拿下。陈汐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

《和前夫双穿成极品,他权倾朝野了小说林复白陈汐完结版》精彩片段


“报官!”

此刻村民众志成城,难得统一战线,尤其是那些被何胜偷过东西,欺负过的村民,更是义愤填膺,高喊着将何胜送到官府去。

陈汐有些意外,既然有这么多人作证,那将何胜送进大牢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原本以村民对她的厌恶程度,最多只是谴责一番,没想到竟然要直接将何胜送官,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

果然啊,人只有在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害怕。

村长见大家都提议送官,也就不再犹豫,“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将何胜送官,那便将他抓起来,直接送去官府!”

反正何胜在村里也是个毒瘤,能将他除掉,村长也求之不得。

可惜何胜早就跑了,这会儿要去抓他,怕是有点难了。

而且大家都忙着秋收,谁愿意跑去找何胜啊?

村长只能让大家多注意,等何胜回来一句将他拿下。

陈汐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留,与众人一同散开,其实她还是有些担心,若何胜没能抓住,将他惹急了,狗急跳墙怎么办?

老大走过来,关切地问陈汐,“四弟妹,何胜那个畜生没得手吧?”

陈汐眼皮一跳,看了眼老大关切的眼神,一旁的黄氏扯了扯他衣角,脸色难看,像是在怪他口无遮拦。

这种事怎么能直接问呢,就算真得手了,那也不能承认啊,这可是关系到人家的清白,让四弟妹怎么回答?

老大性子憨厚,自然没想那么多,就是单纯的关心。

陈汐说道,“放心吧大哥,我可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老大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四弟妹你放心,等我把麦子收完了,就去给你抓何胜去!”

“谢谢大哥,你们都去忙吧,我没事了。”

几人都安抚了她几句,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陈汐也回到了院子里,不料林复白又坐在了门口,正盯着院子大门。

见到陈汐回来,他才松了口气。

“搞定了吗?”

陈汐点头,“搞定了,但有些出乎意料,怕他狗急跳墙。”

林复白沉吟了片刻,迟疑道,“那你就先别出门了。”

“那怎么行,不出门吃什么?”

林复白见她坚持,于是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她,“那你将此物带在身上,遇到危险也能应对。”

陈汐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是一指宽的竹片,竹片削得十分尖锐,轻轻一碰指尖便传来微微刺痛。

竹片两侧还夹着两片稍厚的竹片,保证了锋利度的同时,还保证了硬度,这样就不会因为用力过大,导致竹片断折。

陈汐微微一怔,“你什么时候做的?”

“就方才,你先给我。”

陈汐又将竹片还给他,林复白又道,“低头。”

陈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头低下了,随后便感觉到林复白在她头上捣鼓。

片刻后,林复白收回了手,“好了。”

陈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重新盘好了,固定的木枝换成了这根竹片。

林复白道,“这样就可以防止你带在身上伤到自己,需要用到的时候也方便,但最好不要用到。”

陈汐摸着头顶的发簪,“这东西虽然很尖,不过也杀了不认吧,我看连衣服都刺不破。”

“你不是经常上山么,找点毒药涂上就行,不能刺穿布料,但刺破脖颈肌肤还是没问题的。”

陈汐眼睛一亮,是哦,涂点毒药,就能发挥威力。

那看来一会儿去山里,还得找些歹毒的植物,最好是箭毒木种毒!在山里找找应该会有。


林复白叹息道,“新朝的覆灭和刘秀没多大关系,是因为他当政后改革太过急切,改革的初衷是好的,但并不适合当时的社会。

推行政策的时候遭到了强烈反对,底下人民群众也没受益,后又一意孤行强制推行,从而加剧了社会的动荡,各路人马相继造反。”

林复白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而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他也进行了改革,但却不是在称帝之后,而是从汉平帝时就开始了,他拥立刘衎登基后,就在布局改革之事。”

林复白总结,“相比起我们在的历史上的王莽,这个时代的王莽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他可能不是穿越者,但这本书上写的他对事态近乎神一样的预测,绝对是重生者。”

陈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重生呢?”

林复白没有理会她的调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只剩下天际残留的一片晚霞。

“不早了,收拾好该睡觉了。”

陈汐也回头看了眼门外,院子里已经黑了,连人也只剩下一道黑色的轮廓。

她麻溜的将地上的桶和蘑菇收拾好,关上门来到了床上,黑灯瞎火,也没有做饭的必要了。

陈汐躺在土炕旁边,闻着被褥上的味道,她毫无睡意,等有时间了,一定要将这些被褥都洗一遍。

她让林复白继续讲这个世界的历史。

林复白也睡不着,便和她讲起了书上所写的历史。

后面的朝代并没什么新奇的,还是一样的封建王朝,分分合合,由盛而衰,不断更迭。

当一个朝代随着时间发展,当百姓都开始安居乐业的时候,舒服久了,就会出现一个永远迈不过的坎,那就是人口暴增,资源分配不均匀,贫富矛盾加剧。

他们所在的这个楚国,也延续了快一百五十年了,换了将近九位皇帝,目前的楚临帝已经在位十五年。

朝廷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光是以清溪镇的形式来看,陈汐觉得不太好。

就说老两口将田地卖了,村里不少人都在租田种植,以及高达五成的税收来说,土地兼并很严重了。

似乎每个历史朝代的灭亡,都是从土地兼并开始。

想到这里,陈汐不免开始有了危机感。

看来得快点挣钱,屯田屯粮才行。

陈汐就在各种胡思乱想中睡着了,由于睡得早,早上醒的也早,天刚放亮就醒了。

她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照常出去洗漱。

然后找东西,将昨天洗好的蘑菇晾晒起来,还是有必要做几个晾晒架的,不然晒东西就只能放在桌子上晒。

吃过早饭,检查了一番林复白的腿,敷了草药,便拎着竹篮,今天还是打算上山去。

她没有喊小云,他们家也要准备收粮食,这几日她们估计都要去田里干活。

田里种的粮食已经成熟了,陈汐走在田间,金灿灿的一片,种粟米和麦子的比较多,由于灌溉不方便,种稻子的人家很少。

仔细看,这些粮食产量并不高。

陈汐一路走走看看,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和布鞋,有时杂草划过脚踝,还割的生疼,十分的不舒服。

来到山脚下,忽然撞见另外一行人。

是四名背着弓箭和绳索的男子,陈汐认出来了,他们是村里的猎户。

陈汐看见他们有些尴尬,毕竟以前原主没少去勾搭这些大冤种,也从他们手里讨到不少肉吃。

他们看见陈汐神色也颇为怪异,这女人勾搭他们就算了,结果拿了吃的就不见人影,他们丢了食物,是一点便宜没占到。

这会儿都警惕着她呢,心想这次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把猎到的东西分给她。

“几位大哥,上山打猎啊?”陈汐主动跟他们打招呼。

在陈汐的记忆里,村里大多数人都还是比较淳朴的,除了少数像何胜那样的人之外,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被原主骗了。

猎户都不太爱搭理她,还是一名年轻的猎户开口,“是啊,这入秋了,上山碰碰运气,不然等天气一凉,那些畜生就躲起来了,再想碰见就难了。”

陈汐看了眼说话的猎户,心里有了印象,这人叫赵春生,十八岁,他爹以前是猎户,可惜几年前他爹上山狩猎,遇到大虫子,尸骨无存。

家里剩个瞎眼的老娘,和年幼的妹妹,一家子全靠赵春生养活。

家里太穷,普通人家这个岁数孩子都生了,但赵春生家里穷,娶不上媳妇。

他性子又老实巴交的,原主一勾搭他,他就不好意思,把猎物分给原主。

他也是这些猎户里,唯一一个把猎物送给原主,却没有其他想法的。

别的猎户送了东西,都是抱着其他心思,只有赵春生,觉得原主可怜。

原主遇上赵铁柱,可怜也是可怜,赵铁柱好吃懒做,又赌又打人,得亏原主性子烈,敢和赵铁柱拼命,若是换了其他姑娘,怕是早上吊自尽了。

赵春生一开口,后面的老猎户就小声斥责他。

“跟她说什么,小心她又赖上你,你小子就是太老实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娶不到媳妇!”

“他老实就不会惦记别人家媳妇了。”

“赶紧上山吧,等猎到大货,叔给你说两个白白胖胖的媳妇,怎么也比这女人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赵春生脸都红了。

“就是就是,快点走了。”

几名猎户拽着赵春生就走了,赵春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头冲着陈汐歉意一笑。

赵春生就是觉得陈汐好看,她是村里长得最漂亮的姑娘了,笑起来就跟镇上的那些大小姐一样,就是没遇到好人家。

陈汐扯了扯嘴角,这些人都当她听不见吗?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拎着竹篮往山里走。

今天她打算往深处走走,治疗风寒的药还差几味,不止是为了给吴氏治病,更多的是她要多采点药备着,不然等天气冷了,想采都采不到了。

她跟着几名猎户走,跟在他们身后,总归是要安全一些。

而猎户们似乎怕她缠上,故意加快脚步,走得很快,陈汐体力比不过他们,跟在身后有些吃力。


他说着,又提起了配方的事,“陈姑娘,不知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

陈汐就知道,他还是惦记着配方的事,“冯掌柜,配方我不能卖给你,但我们可以合作嘛,我每日都按时给你送来,这样冯掌柜你也省事了许多。”

“这腰果脯的原料生长在山上,而且山里危险,我们每日进山去采摘最新鲜的,现做现卖。”

“冯掌柜若是大批量收购这些原料,不仅费时费力,还会花更多钱,最关键的是,其他人知道你大量收购,必然会猜到是用来做点心的原料,到时候岂不是更亏?”

陈汐一番话,果然将冯掌柜说动了。

她继续添柴加火,说道,“冯掌柜你也说了,这种点心制作方法很简单,只是原料神秘而已,等大家都知道原料是什么,自己都能在家做了,谁还会来买呢。”

冯掌柜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原料如此难得,那岂不是很快就会采光?”

“确实,不过冯掌柜不必担忧,今年采摘完了,明年还能生长。”

冯掌柜却一脸愁容。

陈汐试探性地问,“冯掌柜,可是还有什么疑虑?”

“疑虑倒是没有,只是这点心一旦断货,我这酒楼怕是很难支撑到明年这个时候啊。”

冯掌柜叹息一声,“你方才上来也看见了,酒楼生意并不好,清溪镇就这么大,客人也就那么些人,菜式许久不换新,大家都吃腻了,以往隔日便来的客人,如今好几日才来一次。”

陈汐狐疑道,“来这店里的,不应该都是冲着喝酒来的吗?”

“话是不错,那也没有每日都来喝酒的道理,也是有不少来吃饭的客人,如今大家都不怎么来了。”

“原来如此。”

“那日凑巧见到你卖的点心,我好奇尝了尝,味道竟如此特别,便买回来试试。

不曾想却有奇效,吃过的客人第二日竟又来了,这才有了购买配方的念头。”

“不就是菜谱么,冯掌柜可否给我酒楼的菜单?”

“菜单?陈姑娘说的是菜谱?”

陈汐诧异地看着他,这么大个酒楼,没有菜单?

“我说的是给客人选择的菜单,也叫食单,不是菜谱。”

“这还真没有。”

“那客人怎么点菜?”

冯掌柜讪笑道,“自然是有小二替他们报菜名了。”

陈汐沉思道,“我明白了,冯掌柜我倒是有个主意,虽然咱们镇不大,可周遭村子的人可不少,村里的人也有不少家中宽裕之人。”

“这些人不敢踏进酒楼,就是因为不知里面的价格,担心自己付不起饭钱。”

“冯掌柜可以做个食单,菜式少用牌子挂墙上,菜式多用竹简,将菜品名字刻在上面,客人来了就将食单给他们自己选。”

冯掌柜眼睛闪过一抹光亮,“姑娘这提议不错,如此一来,客人就不会担心价格,点菜时心里也有底。”

“没错,不能只赚大户人家的钱,有钱人才多少,普通百姓有多少?”

陈汐继续给他出主意,“再弄个盖浇饭快餐,还能赚那些整日在镇上摆摊小贩和工人的钱。”

“甚至还能在门口立个打折牌,每日换菜式打折。”

“这,这又是何物?”

陈汐叹了口气,“就是你整个打的木牌,在上面写下特价菜品,原价多少,今日限时降价,这肯定会吸引一波人。”

“盖浇饭就是,将做好的菜,盖在米饭上面,就叫做盖浇饭,只卖一份,平日你们应该也能剩下一些饭菜,这种特价卖给那些穷人,也能卖不少钱呢。”


但是他们几个,什么都没有,就在陈汐的带领下,打死了一头野猪?

不敢想,回去以后,村里的人会有多震惊。

小家伙呆呆地开口,“我们居然打死了野猪?”

“哇啊啊,我们打了一头野猪!”

巨大的惊喜冲散了方才的恐惧,几个小家伙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只有陈汐,心里在不断后怕,她差点就挂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赵春生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

陈汐回过神,转头看向赵春生,她欣喜道,“春生你终于回来了,方才可真是凶险,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们了。”

“怎么了?”赵春生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

“你看。”

赵春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愕然瞪大了双眼,“野,野猪?”

他像是见鬼似的看了看野猪,又看了看陈汐,“你们打死的?”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加上几个小萝卜头,居然打死了一头他们好几个猎户都奈何不了的野猪?

就在一刻钟前,他还在追一只兔子,结果还没射中。

如此鲜明的对比,赵春生怀疑人生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个假的猎户。

陈汐解释道,“肯定不是我们打死的,我们哪有那本事啊,看见野猪脖子上的那条蛇了没,它是被蛇勒死的。”

赵春生这才注意到野猪的脖子上缠着一条大蛇,由于蛇的颜色与野猪有些接近,震惊下被他忽略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打死的。”赵春生拍了拍胸脯,终于找回一丝自信了。

小宇欢呼道,“是我丢的蛇哦,我丢的可准了,一下就丢在了野猪的脖子上!”

“还有我还有我,蛇是我们一起抓的!”

陈汐看着这些小家伙兴奋的模样,不禁哭笑不得,方才还有人吓得哇哇大哭呢,这会儿全忘了。

陈汐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赵春生,赵春生听得连连称奇。

不由感叹道,“铁柱媳妇,你们运气也太好了吧,就跟我以前听的故事一样,有个农夫经常会捡到自己撞死的兔子。”

陈汐笑道,“守株待兔啊?那可不是励志故事,运气重要,努力很重要,可不要因为一时的幸运,就得意忘形啊。”

这话她也是对几个小孩说的,真担心他们经历了这次狩猎,以为狩猎简单,抱着侥幸的心去冒险。

他们正处于兴奋状态,蹲在地上扒拉着野猪,哪里听得进陈汐的教育。

陈汐叹了口气,又对赵春生声,“这野猪太大了,要怎么弄下去啊?”

“这个简单,我去喊人来抬就是了,这可是大喜事,保准他们抢着来抬。”

来抬野猪的人不仅能分到猪肉,还可以吃一顿饭,也确实是很多人抢着干。

“那行,方方你跟着春生哥下山去,喊你爹和二叔来一起抬。”

方方连连点头,立马跟着赵春生下了山,剩下的人则是继续去砍葛根藤。

整头野猪拿去卖,比卖猪肉便宜,才二十文一斤,大概能卖四两银子。

即便是四两银子,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不怪赵春生这么高兴。

还有几个小孩,肯定也要分的,其他几个少分点,小宇作为大功臣,绝对不能少。

陈汐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在利益面前,别人可不这么想。

赵春生带着人回来,身后却跟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那几个孩子的父母听说孩子在山上打了一头野猪,都不相信,纷纷跑来观看。

赵春生将事情经过说了之后,便有个妇人大笑道,“不愧是我儿子,这么小能打死野猪,以后肯定能有大出息!”


林叶叹息道,“我准备卖掉这间铺子,将父亲从天牢赎回来,便带着二老回乡下去。”

陈汐有些诧异,“好端端的,为何要卖掉这间铺子?”

“没办法,有王寅捣乱,我们在镇上就无法开门做生意,还不如将铺子卖掉;说来这还多亏了陈姑娘的字画,让我有机会向里长老爷寻求帮助。”

原来里长买了他字画,昨儿从青州城回来,便主动来拜访了林叶。

两人交谈甚欢,林叶便趁机求对方帮忙,对方竟然爽快的答应替他去衙门说情,今日传来消息,只需要林叶凑齐五十两银子,就能将林老爷救出来。

陈汐听完,不由感叹,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林叶只得将这间铺子卖掉。

陈汐与他闲聊了一会儿,又安慰了林叶几句,这才提着竹篮告辞离去。

见过林叶之后,陈汐忽然觉得自己思路错了。

她跑去西街卖吃的,怎么可能卖得出去,那边都是普通百姓聚集地,点心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奢侈品,根本不可能卖得出去。

应该去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卖啊!

陈汐看了眼天色,太阳快落山了,又看了看竹篮里没怎么动的点心,于是心一横,扭头往东街走去。

这条街果然繁华了许多,走在路上的人,衣裳都是华丽了不少。

她清了清嗓子,边走边吆喝,果不其然,这一喊,就来了好些人问。

陈汐也毫不吝啬,分给他们品尝。

这次陈汐不直接说三十文一斤了,按两卖,两文钱一两。

两文钱对他们来说,和打发叫花子没什么区别,纷纷掏出铜板购买。

幸好在细节闲来无事的时候,她都用称称好,全都包了起来,不然还真会手忙脚乱。

没多会儿,她带来的三斤,就卖出去一斤多。

就在这时,一名青衣男子走了过来,说道,“姑娘,你篮子里的这些我都买了。”

陈汐欣喜地看了眼这位男子,二十五六的模样,长相不算出众,但胜在平易近人。

陈汐直接将剩下的全部打包递给了他,“公子,这里是一斤六两,总共四十二文,收你四十文好了。”

青衣男子微笑着接过,爽快地付了钱,便转身离开了。

陈汐摸了摸怀里的铜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没想到卖这么好,早知道就直接来这边卖了。

不过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夕阳完全落下,牛车估计也走了,看来只能徒步走回去了。

想到此处,陈汐不由加快了脚步,希望能早点赶回去。

大晚上的独自在外行走,很不安全啊。

她走得已经很快了,可还是挡不住越来越黑的天色,很快远方的景物就开始模糊,路也变得难走了起来。

越走路上的人越少,直到最后,就剩下陈汐一人在路上行走。

两旁的草丛里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夜风吹着草丛沙沙作响,陈汐心跳也开始加快。

她攥紧衣领,一股恐惧在心头蔓延开来,脚下步伐越来越快。

走着走着,陈汐忽然察觉到不对,除了草丛的沙沙声,身后似乎还有脚步声。

她不敢回头,一边走,一边屏息静气听着身后的动静。

陈汐听清楚了,就是有人跟在她身后,而且不知道跟了多久了。

难道是自己在镇上卖东西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冲着自己怀里的钱来的?

她摸了摸怀里的铜板,加上林叶给的二两银子,她总共有两千零五十八文,这可是一笔巨款,也是给小云赎身的钱。


“什么你儿子打死的,也有我儿子的功劳吧?你个臭不要脸的,是不是想独吞啊?”

“有什么好吵的,这么大一头野猪,大家平分不就好了,小家伙们冒着生命危险才打下这头野猪,都见者有份嘛。”

陈汐越听越不对劲,眼皮直跳。

感情功劳都是他们儿子的,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引走野猪,差点丢了性命,野猪没她的份?

众人面对野猪的分配吵的不可开交,老大赵友顺来到陈汐身边,询问道,“四弟妹,这怎么回事啊?真是那几个小娃娃打的野猪?”

此时,老大老二都来了,以及郑氏也来了,纷纷站在陈汐的身边。

一是为了弄清楚野猪怎么死的,毕竟光靠几个小娃娃就打死野猪,这种事太玄乎了,没有人相信是真的。

二来,也是为了跟陈汐统一战线,有陈汐的份,他们肯定是要争一争的。

陈汐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郑氏立马愤愤不平,“也就是说,那几个小娃娃就爬了个树,什么也没干,就想平分野猪?也忒不要脸了!”

老二也道,“若不是四弟妹,这几个小娃娃怕是被野猪吞进肚子里了,他们还有脸分野猪?”

陈汐看他们还在吵,反而出力最大的小宇,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他爹娘没来,他一个小孩,自然争不过那些大人。

小宇的父亲四年前从军去了,他母亲在镇上当绣工,这会儿估摸着还没下工呢。

陈汐道,“原本还想给这些人分点的,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走出人群,大声道,“够了,别吵了!”

一开口,人群果然短暂的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陈汐。

这也是泼妇,比起那些争吵的妇人也不遑多让,尤其是早晨她还拿刀追着何胜跑呢,一时间众人面对她还是有几分发怵。

陈汐说,“蛇是小宇和方方抓的,野猪是我拖着的,就算要分,也是我们三家商量,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郑氏站在她身边,附和道,“没错!若不是我四弟妹,你们那几个小娃娃都被野猪啃了,还没让你们磕头道谢呢,你们倒商量起怎么分我们野猪了!”

一胖胖的妇人怒道,“一起上山的,你们说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仗着我家娃娃小不懂事,想独吞这只野猪是吧?想得美!”

其他几家也纷纷赞同,“就是,你凭什么做主?!要不是你,我家娃娃也不会跟着上山,用得着你保护!”

郑氏都气笑了,“我说你们真够不要脸的,你们家娃娃要真是这么有本事,再去打一头去啊!”

这话成功噎住了众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胖女人又道,“我家娃娃没本事,陈汐有本事,她怎么不去再打一头?”

陈汐则是看向那些小孩,“你们说,把野猪出现到死亡的经过都说一遍!”

站在胖女人身边的小孩梗着脖子说,“是,是我打死的!”

陈汐眼皮一跳。

陈汐忽然就笑了,“这小家伙说是他打死的,那干脆野猪就给胖婶好了,谁也别分了。”

胖婶高兴急了,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陈汐都这么说了,野猪就是我儿子打死的,野猪归我们了!”

其他人自然不高兴了,站胖婶旁边的妇人说,“你要不要脸?你家娃打死的,你看你家娃那小身板,打死一只鸡都费劲,还打死野猪,人家说气话,你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就是,让你家娃再去打死一只,我们就不跟你抢了。”


陈汐也翻了个身,闭上眼,强制自己睡觉。

闭上眼,脑海里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仔细消化原身的记忆。

原先老两口家里有好几亩田地,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年头,有田地的那都是小康家庭。

那几年风调雨顺,收成也不错,加上一家人勤快,攒下了不少的银钱。

后来家里人口越来越多,家里又扩建了房子。

后给老二娶了媳妇,再扩建,这次一次性扩建了三间屋子。

直到,老四在外头干活,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开始赌。

将家里的钱都拿去赌完了,债主上门要债,逼得自家的田卖了,不得不去租田当起了佃户。

以为给他娶了媳妇就会收敛点,于是老两口凑出五两银子给他娶媳妇。

谁知并未有什么用,老四还将家中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卖了,最后一家人寒心,老爷子提出分家。

老两口将最后两块地卖了,准备分家前给老三娶个媳妇,炸裂的是赵铁柱将老三娶媳妇的四两银子偷去赌了。

这下可将大家气得够呛,这还不是他混账的极限,这不,前些日子,将小五以五两银子的嫁给卖给了陈员外。

这家人对老四太包容了,这劣迹斑斑的恶行,居然没有打死他。

陈汐也不知辗转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恍惚间,她梦见自己还在现代,睡在柔软的席梦思上,下意识的抱住身边的男人。

在没发现林复白外面有人之前,陈汐都喜欢抱着他睡觉,像八爪鱼似的盘在他身上。

即便是后来发现他出轨,两人分房睡,她也要抱着玩偶才能睡着。

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便是换了身体,她一时间也难以改变。

翌日。

陈汐睁开眼,盯着面前的胸膛,和破烂的粗麻上衣,上衣上的酸臭味直往鼻孔里钻。

她猛地推开男人。

林复白扯到腿上的伤,他闷哼一声,蓦地睁开眼,痛苦地皱眉,瞪着陈汐。

“你干什么!”

陈汐也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你身上臭死了!”

林复白被她气笑了,“你以为你身上很干净?”

陈汐抬起胳膊嗅了嗅,瞬间龇牙咧嘴,好吧,两人半斤八两。

她从床上爬起来,再次发难,“你居然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林复白嘴角一抽,“难道不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

“呵,怎么可能,你身上这么臭,我脑子有病才往你怀里钻!”

“对,你香得很,我瘸了两条腿也要占你便宜。”

……

陈汐张了张嘴,不跟他吵了,气呼呼地下了床。

“腿都断了,还敢这么凶,分不清大小王了,自己饿着吧!”

她丢下这句话,便出门去洗漱。

为了气林复白,她还特意将水端来屋里,当着林复白的面洗。

陈汐用破布擦了擦脖颈,又擦了擦脸,又钻进衣领擦了擦。

林复白:“……”

“陈汐。”他喊了一声。

陈汐不理他,继续擦脸,撸起袖子擦胳膊。

“老婆……”

陈汐斜了他一眼,“你叫谁老婆?”

林复白现在老实了,直勾勾盯着她,“我也想洗。”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当着他的面洗漱,无疑是一种折磨。

陈汐咧嘴一笑,“想洗啊?自己打水去啊,哦,你不会走不了吧?”

林复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还挺硬气。

陈汐洗漱完,准备出门了,“我走了。”

林复白偏头看向她,“你去哪?”

陈汐没好气道:“去死!”

她除了出去赚钱,还能去哪?

林复白已经习以为常了,就像以前他经常问陈汐,衣服在哪,钥匙在哪,在洗手间干什么这种废话。

陈汐都会回答他“在我手里。在吃屎。”之类的。

“你先等等。”

“还有什么事?”

林复白沉吟道,“你难道不好奇那瓶药是怎么出现的?”

陈汐瞥了他一眼,“不是从你身上带过来的么。”

“我都说了不是,而且我肯定不是,所以,肯定是从别的地方而来,既然能出现这种东西,或许能出现别的也不一定。”

陈汐眉梢一挑,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道理。

若不是他带来的,那说不准,他身上有金手指。

“真不是你的?”

“不是。”林复白神色认真,不似说谎。

陈汐倒回去,一屁股坐在床榻上,“那你说说怎么来的?”

“你去给打盆水,我要洗漱。”

“……”陈汐只想给他一巴掌。

片刻后,林复白还是洗了脸,漱了口,整个人都俊俏了许多。

不知是错觉,还是他穿越来的改变,陈汐竟然觉得,眼前这张脸,与现代的林复白长得十分相似。

剑眉星目,五官深邃立体,给人第一眼很高冷。

越看越像,简直一模一样。

除了瘦一些,头发长了一些。

更诡异的是,她发现自己原身的记忆里,赵铁柱就是这个长相。

可分明原身的记忆中,成婚当晚,原主还骂他长得像蛤蟆。

“你在看什么?”林复白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陈汐回过神,“没什么,现在你可以说了,这东西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

“你……”

林复白道:“我在想,会不会是你昨日那一串口令,其中有一条生效了?”

陈汐眼睛一亮,隐隐有些期待,“那你再试试。”

林复白沉吟良久,虽然很丢人,但他还是从头到尾尝试了一遍。

陈汐期待地看着他。

他摸了摸怀里,又翻了床上所有东西,然而一无所获。

陈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还说不是你身上带来的。”

林复白这次没有反驳她,摩挲着下巴,思忖着什么。

陈汐见状,也开始疑惑,莫非真是他的金手指?可为何自己没有?

林复白分析道,“或许是需要触发什么规则。”

两人都在努力回想昨日场景,陈汐试探性道,“打一架?”

“肯定不是。”

“坐地上试试?”

陈汐将他从床上拖到地上,还是昨日的位置,林复白再次喊出那串口令。

仍是一无所获。

“罢了,后续再慢慢摸索。”林复白也放弃了,他再次看向陈汐,“你打算做什么赚钱?”


麓山西南方虽说不在丛林腹地,却也离深处不远,地势高,处于边缘地带,大概率是野猪栖息之地。

普通人遇到皮糙肉厚的野猪,基本上只有等死。

猎户一般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所以也并未有危险的说法,何胜不应该不上当。

林复白想不明白,他也没打算去想,总有天,他会让何胜死无葬身之地。

陈汐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在思考何胜这个人,昨夜他没有得逞,还对自己起了杀心,自己逃脱后,他是会躲起来,还是继续想办法杀了她?

这件事她原本不想声张,但既然已经结下仇,为了防止何胜再找机会动手,她还是要将这件事闹大才行。

不然何胜知道自己没有说出去,会想办法杀人灭口,若她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么何胜就不敢再动手,一旦自己出事儿,官府第一个查的就是他。

想到这里,陈汐倏地站起来。

“你干什么去?”林复白问道。

陈汐抄起砍柴刀,径直往外走去,“找何胜算账。”

林复白眉头微蹙,刚想跟着去,陈汐又回头说,“你要是不想以后当个瘸子,就别再乱动了,我只是去将这件事闹大,防止他以后对我出手,不会乱来。”

听到她这么说,林复白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小心点。”

陈汐点头,出了门,这会儿还是早晨,村民都陆陆续续的往田里走。

见到陈汐拎着菜刀,路过的村民都小声嘀咕。

“她这是要干什么?去砍柴?”

“没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八成哪个老光棍惹着她了。”

他们猜测,一定是村里的男人答应给她东西没给,去找人家麻烦了,这事儿以前陈汐不是没做过。

之前她就跑到老陈家大闹,说陈老三摸了她,闹着人家要粮食,气的陈老三媳妇都回娘家了。

大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跟了上去。

最后发现她竟然去的是何胜家里。

何胜早年把爹娘都气死了,又没成亲,家里就他一个人住。

何胜住的房子破旧不堪,摇摇欲坠,好似风一吹,那两间破房子就能吹倒。

陈汐来到何胜家门口,用力拍打着房门,“何胜!你给老娘出来,昨夜你尾随老娘,把老娘拖到草地里行凶,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被你这个混蛋谋杀了,有本事你给老娘开门!”

陈汐嗓门很大,拿出了原主那股泼辣的劲儿,众人看了都纷纷退避三舍。

人群里也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何胜竟然会做这种事?

陈汐拍了半天门,里面依旧没人开门,可大门没有锁,何胜肯定在里面。

这小子心虚了,假装不在家。

陈汐继续拍门,甚至还用脚踹,门栓在她不断拍打下,大门摇摇欲坠,从门缝里已经能看见院子里的景象。

何胜此刻却是在屋里,他可不敢开门,在屋里来回打转。

他以为这娘们会去报官,都已经想好了死咬着不认,没有证据,也无法给他定罪。

而且以陈汐不守妇道的名声,完全可以说她污蔑自己。

换做普通的娘家妇女,有关自己清白,肯定会将昨夜之事烂在肚子里,谁会向陈汐这样到处嚷嚷啊!

何胜很头疼,心道自己怎么就去招惹了这娘们,更后悔昨夜没能将她弄死。

他一直没敢去招惹她,担心的就是发生眼下这种事,昨夜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可是失手了。


原主曾经把他们坑惨了,郑氏对自己防备也是理所当然,陈汐也不想计较这些。

“没事,等会我把我那边的米拿过来,把稀饭煮浓一些,人家帮忙干活,好歹也要让人家吃饱。”

郑氏一脸的错愕,有那么瞬间,她甚至觉得陈汐鬼上身了。

这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陈汐继续说,“等会咱们自己留四十斤肉,和大哥爹娘他们分一分,剩下的就都卖了,将银子拿去赎小云。”

前面半句郑氏还挺感动,但后半句,她是不信的。

赎小云?

小云不就是老四卖了的,还去赎小云。

八成是借口,不是被老四拿去赌了,就是被她拿去挥霍了。

不过她也管不着,野猪是陈汐自己打来的,能分给自己家十斤肉,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还去管她赚的钱怎么花呢。

倒是小云路过时,听到陈汐的话,一激动,手里抱着的柴火都掉在了地上。

陈汐看过来,小云慌张的捡起柴火,匆匆去了厨房,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杀完猪,屋里炖着肉,陈汐将猪肉分给其余的五家,小宇她多给了五斤,算是把胖婶那份匀给他了。

胖婶站在院子外,看着那些人拎着肉出来,气的咬牙切齿,凭啥一起上山的,他们能分到肉,她却一点都分不到!

剔除骨头,再留下四十斤,就不剩多少了。

炖肉的功夫,也来了不少买肉的村民,陈汐守在门口,将剩下的肉卖了。

陈汐咬咬牙,就留了三十斤,自己不打算要了,反正猪肉也不好吃,留点肥肉熬油就行。

剩下的肉也没多少,很快就卖完了,除去分出去的和骨头皮毛,四十斤,肥肉和瘦肉价格不同,只卖了八百文,还剩了两斤瘦肉。

距离五两银子又近了一步。

这两日多炸点葛根虫去卖,说不定就凑够了。

陈汐美滋滋的数着手里的铜板,郑氏过来喊她吃饭。

她立马收起铜板,起身去跟大伙吃饭,忙碌了这么久,她也饿了。

郑氏可舍不得炖肉给那些人吃,炖的都是排骨,还加了些瘦肉,肥肉几乎没几块。

但就算是骨头,对于这些一年到头吃不上肉的村民来说,也很心满意足了。

陈汐端着一碗骨头汤,喝了一口。

果然很难喝,没有任何调料,盐也没有,乳白色的汤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膻味。

她看了看自己碗里的汤,又看了看那些狼吞虎咽的村民,都怀疑自己跟他们喝的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陈汐走到林复白身边,询问道,“好喝吗?”

林复白喝了汤,面无表情道,“不好喝。”

“我看你这表情,还以为好喝呢,我这碗喝不完了,你要不要?”

林复白摇了摇头,“你自己喝,虽然难喝,但也要喝一点,补充一下营养。”

说罢,他面无表情的将那碗汤喝完了,骨头他没啃,肉也没吃,就将碗递给了陈汐。

陈汐接过他的碗,放在桌上,正想再给他盛一碗,结果锅里一滴都不剩了。

再回头,他碗里剩下的骨头和肉也没了。

……

没办法,她只好去盛了两碗稀饭。

陈汐也强撑着将汤喝了,骨头给方方了,又喝了一大碗稀饭。

她余光瞄到准备离开的赵春生,急忙拎着两斤肉追上去,“春生。”

赵春生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铁柱媳妇,你还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陈汐将两斤肉拿给他,“这是方才卖剩下的,你也帮了我这么多忙,就当是给你的谢礼了。”


冯掌柜听得目瞪口呆,“竟还能这般?”

“薄利多销嘛,价钱定低一点,那些每日啃馒头的工人,也会偶尔想吃口热饭,但是他们人数多啊,就算只是偶尔来一次,一天下来也有不少客人了。”

冯掌柜摩挲着下巴,“好一个薄利多销,真是好主意啊,陈姑娘真是奇才!”

陈汐摆了摆手,“不敢当,哦对,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体验问题,那些有钱人肯定不愿意同那些穷人一起吃饭,他们需要面子,因此我建议,将大厅隔开,让这两拨人分开吃饭。”

“如此一来,有钱人能进入这边吃饭,不仅不会反感,反而还会因为那些穷人羡慕的眼神而感到优越。”

听着陈汐的叙述,冯掌柜内心已经无法用震撼来形容了。

她竟将人心把握得如此精准,甚至让冯掌柜都有些害怕了。

冯掌柜感叹道,“陈姑娘若是男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陈汐失笑摇头,“冯掌柜过奖了,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她只是忽然想起,以前林复白跟她说的,那些奢侈品铺天盖地的广告,就是给穷人看的,不是给穷人买的。

若是穷人不知道那些奢侈品的价格,有钱人怎么装逼?

“哦?不知是何方高人?”

陈汐回过神,随口搪塞道,“以前来我们村的一位商人。”

冯掌柜有些许的失望,“难怪。”

他转念又问,“方才听陈姑娘的话,似乎你还有其他菜谱?”

陈汐点头,“自然,先给我看看你们店里的菜谱吧。”

冯掌柜没有犹豫,立即将店里的菜谱拿了过来。

陈汐翻了翻,菜品不算少了,有个二十样,炒菜很少,炖菜较多。

卖的最好的是羊肉和鸡鸭,猪肉很少,大概是猪肉味道太腥,翻下来就一道蒸豚,和一道白瀹肉。

前一种是小乳猪,腥味小,后一种则是用白酒加各种香料煮,能祛除大部分腥味。

陈汐翻看完,评价道:“菜式是少了点。”

冯掌柜道,“陈姑娘,你若是能提供菜谱,我可以出价购买。”

陈汐眨了眨眼睛,还有这种好事?

“没问题,不过今日太晚了,明日我们再详谈吧。”

陈汐还得赶回去,把小云赎回来,这里三十五斤只能卖一两银子,还差两百文。

于是,她厚着脸皮找冯掌柜借了两百文。

冯掌柜十分大方的多给了她两百文,“这二百文,就当是陈姑娘替我出主意的酬劳。”

陈汐也不客气,接下冯掌柜的递过来的银子,“那就多谢冯掌柜了。”

“客气了,明日陈姑娘记得来找我,我可等着陈姑娘的菜谱了。”

陈汐应下,起身告辞离开。

赵春生还要去抓药,陈汐陪着他去抓药,又将多出来的五十文拿出来当做报酬。

赵春生又是拒绝三连,陈汐强硬的将铜板拍在他大手中。

“再客气,往后我可就真不找你帮忙了。”

这话成功噎住了赵春生,他叹了口气,只好将铜板收下。

昨日他陪自己上山砍葛根,今日又帮自己背了那么远的路,陈汐自然不能亏待他。

陪他去抓了药,太阳已经西斜,不少人都开始往回走。

赵春生目睹了她赚钱的过程,心里由衷的佩服她,肯定是赵铁柱这几日腿瘸了,她才有机会出来赚钱。

但愿不会再被赵铁柱拿去赌了。

陈汐也忧心忡忡,今日是最后期限,不知将银子给了陈员外,对方会不会放人。

两人心思各异,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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