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窈雪闻悬的其他类型小说《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虞窈雪闻悬》,由网络作家“夜曲夜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悬抱臂倚靠在窗前,低垂着头听着隔壁传来的细微说话声。他今日乔装出宫,是为了见一见梦中小姑娘嘴里那十恶不赦,恶心至极的江风南,与上京的这位是不是一个人。谁成想,江风南没见到,隔壁厢房竟然传出了与梦中同样音色的女声。闻悬身子一僵,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那声音,让自己听错了。那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委屈,越听越觉得熟悉,可不正是那常在他梦中-出现,哭着向他诉苦的小姑娘嘛。听着那端谈论,又听到小姑娘那番言论,只觉不争气。等对面没了声音,闻悬才思索着回了宝椅上。福海在一旁为闻悬打着扇,小心观察着闻悬的表情。从皇宫突然提起一个叫什么江风南的公子哥,再到这里偷听小娘子的墙角,福海面上有几分古怪。他在心里暗自叹到,他跟在闻悬身边这么多年...
《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虞窈雪闻悬》精彩片段
闻悬抱臂倚靠在窗前,低垂着头听着隔壁传来的细微说话声。
他今日乔装出宫,是为了见一见梦中小姑娘嘴里那十恶不赦,恶心至极的江风南,与上京的这位是不是一个人。
谁成想,江风南没见到,隔壁厢房竟然传出了与梦中同样音色的女声。
闻悬身子一僵,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那声音,让自己听错了。
那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委屈,越听越觉得熟悉,可不正是那常在他梦中-出现,哭着向他诉苦的小姑娘嘛。
听着那端谈论,又听到小姑娘那番言论,只觉不争气。
等对面没了声音,闻悬才思索着回了宝椅上。
福海在一旁为闻悬打着扇,小心观察着闻悬的表情。
从皇宫突然提起一个叫什么江风南的公子哥,再到这里偷听小娘子的墙角,福海面上有几分古怪。
他在心里暗自叹到,他跟在闻悬身边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看出来,自家主子有这种爱好。
“查。”
福海正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冷不丁被这简短有力的一个字砸得瞬间回神,忙不迭应道:
“主子,查谁?是那江风南,还是隔壁厢房的姑娘?”
闻悬眉梢微挑,目光锐利带着几分不耐瞥向福海。
“都查。”
闻悬边说边站起身,负手踱步,隐隐透着些急切。
福海诺诺连声,心里头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知道此事在闻悬心中分量不轻,当下便在心底细细盘算。
“主子放心,奴才定当竭尽全力,尽快将事儿查个明白,明日日落前,一准向主子回禀详实情况。”
……
离了福春楼的虞窈雪坐在马车上,内心还有些惴惴不安。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回了承恩侯府。
她抱着青妙的胳膊,强撑着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只是没想到,半路上虞婉清突然出现。
虞婉清一袭鹅黄绫罗裙,妆容精致,却怎么也遮不住她眼底的尖刻得意。
她堵在虞窈雪身前,“哟,三妹妹这是从哪儿回来呀,瞧这神色,可是碰上什么糟心事了?”
虞窈雪本就心绪不宁,见她这般阴阳怪气,不愿多费口舌,道:“不劳大姐姐挂心,我不过是有些乏了,想回院歇着。”
说着,便要拉着青妙绕开,虞婉清却怎会轻易放过这找茬的机会,侧身一拦,目光在虞窈雪身上打量。
“三妹妹百花宴过后,你就好好在家待嫁吧。”
虞窈雪闻言,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煞白,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青妙的胳膊。
她抬眸,直直看向虞婉清,目光里愤怒无处掩藏:“大姐姐,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虞婉清却不以为意,轻掩嘴角,发出一串娇笑:“哟,三妹妹这是恼了?不过你再恼恼火了也没用。”
说着,虞婉清伸手推搡虞窈雪,“希望你的好姐妹,能想出法子救你一场,不然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嫁给我那个好表哥。”
虞窈雪被推的踉跄,气得胸脯起伏,咬着下-唇。
虞婉清看着虞窈雪那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怒火,她实在厌烦虞窈雪这副模样,低声咒骂:
“跟你那早死的亲娘一个样,都是狐媚子,就知道装可怜。”
青妙在旁,也忍不住小声帮腔:“大姑娘,您怎能这般口出恶言!”
虞婉清一听,柳眉倒竖,抬手就想扇青妙,“你个贱婢,也敢顶嘴,今儿个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虞窈雪见状,赶忙把青妙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瞪着虞婉。
“大姐姐,你冲我来便是,何苦为难青妙!你三番五次寻衅,又恶语伤人,若是传出去,丢的也是咱们侯府的颜面。”
虞婉清手悬在半空,顿了顿,终是不甘地放下,却仍满脸怒容。
“哼,你少拿侯府颜面压我,别以为你能躲得过这门婚事,父亲那边也已经应下,你就乖乖认命吧!”
虞窈雪胸脯剧烈起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其落下,咬着牙道:
“大姐姐,你们如此不择手段,就不怕遭报应吗!”
虞婉清冷笑一声。
“报应,呵,我可不怕什么报应,我只知道我要永远的把你踩在脚下。”
虞窈雪知道与虞婉清在此处的争执毫无意义。
她咬着下-唇,拉着青妙快步绕过虞婉清,往自己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后,虞窈雪坐在榻上,双手紧紧绞着帕子。
青妙在一旁轻声安慰:“姑娘,莫要太过伤心,咱们再想法子。”
想法子,能想出什么法子来,不过都是白日空想罢了。
这般想着,虞窈雪的脑海中浮现起福春楼中林芷仪的那一番话。
“青妙,你说我真的要那么做吗?”
虞窈雪眼神中带着迷茫。
青妙神色微变,看着纠结不已的虞窈雪,轻声道:
“姑娘,恕奴婢多嘴,林姑娘的提议虽有风险,但如今姑娘处境,也别无他法。”
“身处绝境,唯有奋力一搏,方有可冲破困境,觅得一线生机。”
虞窈雪看着青妙,心下愈发坚定。
说实话,她根本都不知道虞婉清为什么会这般厌恶她。
自曲姨娘去世后,她被接到江氏院里,虞婉清对于她的到来感到非常厌恶,稍有不顺心便把气撒到她身上。
实在受不了她去求过江氏,可江氏只是轻蔑一笑,而虞婉清得知她去告状后,又会是一番刁难。
后来她学聪明了,只要虞婉清动一次手,她便跑到虞镇山那。
可次数多了,虞镇山也不耐烦起来,只当是女儿家的小打小闹,随意敷衍几句便将她打发了,还责令她要与虞婉清和睦相处,莫再拿这些琐事烦他。
虞窈雪的心,也在这一次次的漠视与苛责中,渐如坠冰窖,寒透了。
青妙说的对,她要是依旧这般陷在绝境中,她就永远被困死在虞婉清和江氏手中磋磨到死。
虞窈雪咬着牙,眼神渐趋坚毅:
“青妙,明日我给…不,现在,现在我就给林姐姐写信。”
青妙一听,赶忙伸手拦住虞窈雪,急切说道:“姑娘您别急,天色已晚,您又折腾了这一整天,心力俱疲的,此刻写信,怕是思绪杂乱,明日一早再写也不迟。”
虞窈雪脚步一顿,神色犹豫,手中原本欲拿纸笔的动作也停在半空。
青妙见状,忙接着劝:
“姑娘,林姑娘既给了法子,您还怕什么,再者说您都哭了一天了,再要写信怕是眼睛都要毁了。”
青妙边说着,边轻轻拉过虞窈雪,扶她在榻边坐下。
待烛火熄了,屋内一片静谧漆黑,虞窈雪闭眼辗转,脑海中一会儿是虞婉清的尖刻嘴脸,一会儿是江风南那模糊身影,又时而响起福春楼里林芷仪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窈雪终是在这翻来覆去的煎熬中,在一声铃响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江氏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感。她时不时地看向年幼的虞窈雪,欣赏着她的恐惧与无助。
“小贱-人,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随着家丁们的殴打持续,曲姨娘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渐渐瘫倒在地。
年幼的虞窈雪挣脱开江氏的手,扑到曲姨娘身边。
“姨娘,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我。”
她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不对,明明不是这样的!
姨娘不是自……
虞窈雪双手抱头,头突然剧烈的痛疼起来,犹如腐烂生锈的铁钉,一锤又一锤的凿进她的脑袋里,痛的她生不如死的跪倒在地,看着着因力竭哭晕在地的自己,痛苦哀嚎出声: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窈雪在剧痛中挣-扎,她努力想要在这痛苦的漩涡中抓住一丝清明,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与眼前的景象相互交织碰撞。
她一直都记得所有人说姨娘是自缢而亡,可眼前这一切在告诉她,承恩侯府所有人都在骗你!你的记忆是虚假的!
虞窈雪努力想要压制疼痛,看清眼前场景往后的发展。
但事情往往不会让人如愿,眼前的场景开始剧烈摇晃,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虞窈雪清楚的感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等虞窈雪再次有意识后就发现自己已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泪痕,头痛的余韵还停留在她身上。
在外守夜的青妙早在虞窈雪喊姨娘的时候,就已经进来了。
守在房檐上的凌七也听见了声响,跟着青妙一起进了内屋。
青妙不断的小声安抚梦魇的虞窈雪,凌七在一旁替虞窈雪诊脉观察她的情况,直到虞窈雪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青妙见虞窈雪醒过来,激动的都要哭了。
“姑娘,您可算醒了,您方才在梦中又是哭喊又是挣-扎,可把奴婢吓坏了。”
青妙一边抹着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虞窈雪视线逐渐聚焦,她呆呆地望着床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先是无声地啜泣,渐渐地,哭声愈发悲恸。
那梦中的场景如同一把利刃,反复割扯着她的心。
“阿——娘!!!”
而虞窈雪这番举动,吓得青妙和凌七两人顿时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无措。
青妙最先回过神来,急忙伸出双臂,慌乱地将虞窈雪拥入怀中。
那双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虞窈雪的后背,就像虞窈雪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青妙都会这样安抚她。
“月儿明,风儿轻,树叶遮窗棂……”
青妙强忍着自己的泪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轻声哼唱着那熟悉的小曲儿。
这曲子,曾经在无数个宁静的夜晚,伴虞窈雪安然入睡,如今却成了虞窈雪救命稻草。
虞窈雪在青妙的怀抱中,那如决堤般的大声哭泣渐渐停歇,可身体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时不时地抽噎一下,温热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浸-湿了青妙的衣衫。
虞窈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双手猛地抓住青妙的双臂,双眼含泪地抬头看向她,声音带着颤-抖与急切:
“青妙,你定要与我说实话,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自缢还是被人给打死的,你是一直陪我长大的,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的,你快跟我说啊!”
站在门外守门的福海略带警惕的看向对面新来的,只见福春楼内堂风穿过,刮起对面妇人掩面帏帽,露出半截锐利的下颌和鲜红唇色。
红唇烈焰,福海只觉眼熟,随后心中突如其来的感到慌乱。
但等他再次抬眼,对方却已经走进了厢房。
看弄清楚了吗。”
妇人踏入厢房,环顾四周,随后不紧不慢地优雅坐下,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紧接着,她的目光投向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一位妙龄少女。
妇人眼神带着殷切的看向对方,少女紧随其后的坐在妇人一旁的椅子上,直视妇人的双眸,对着妇人道:
“你确定要在这里强喂蛊虫吗?一旦失败,你可能会遭到反噬,没有四五个月调养根本无法恢复如初。”
“再者,这福春楼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到处都是眼睛。万一在这过程中被发现了,我们到时候别说计划成功,连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
妇人听闻少女的话,眉宇间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说道:
“我要的就是人多、眼杂。”
“你说,当今陛下微服出宫,却突发疯病在福春楼内大开杀戒,无端斩杀百姓,到时候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朝廷上下都会震动。”
妇人一边说着,眼中闪烁着的算计却愈发强烈,她的声音虽刻意压低,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阴狠劲儿。
少女的目光紧锁在妇人神态上,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犹豫。
“可那些因为这件事情无辜丧命的百姓又该如何?”
妇人的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充满轻蔑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愚蠢至极的小丑,不屑地哼了一声:
“百姓不过是蝼蚁,生杀予夺皆在我等一念之间。只要能为我儿铺就那通往高位的大道,区区几条蝼蚁的贱命,舍了便如同踩死几只蚂蚁般,何足挂齿。”
少女听闻,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奶奶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位太嫔娘娘会这般狠毒,跟她相比她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
妇人看着少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同时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别磨蹭了,我这里可没有后悔药可吃,也没有后悔路可走。”
说着,妇人动作利落地挽起衣袖,露出一段白皙却满是狰狞伤痕的手臂,直直地朝少女方向伸过去。
少女看着妇人,又扫视了一圈守在厢房内的侍女。
她心一横,银牙一咬,纤细的手指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小刀来。
刀锋划开血肉,鲜血顺着桌延滴落在地,随后她掀开自己的衣袖,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更深的口子,让鲜血汩汩流出,滴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精致瓷瓶之中。
那瓷瓶在鲜血的浸染下,越发显得诡异而妖冶。
待瓷瓶装满鲜血后,两人才停了这自虐一般的动作,很快,身旁的侍女手脚麻利的替两人给包扎好伤口。
那瓷瓶中的鲜血却并未平静下来,反而开始剧烈翻涌。
只见那鲜血中黑影攒动,隐隐约约能瞧见一只原本干瘪的虫子在鲜血的喂养下开始不断的膨胀变大。
直到最后整整一瓶的血都被它蚕食干净后,妇人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立刻挑起纱布缠臂的一点空隙,用筷子夹住那已经有男子拇指大小的蛊虫,没有丝毫考虑的就把蛊虫放到伤口处。
“青妙,我要去祭拜阿娘,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见她了。”
提起死去的曲姨娘,青妙停下手中动作,看着虞窈雪停了想要继续劝阻的话语。
“好,奴婢跟着姑娘一起,奴婢也好久没见曲姨娘了。”
……
大相国寺离着承恩侯府足有数十里地。
马车在有些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辙印在湿软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虞窈雪坐在车内,却闲不住时不时的撩开帘子往外看。
青妙在一旁看着虞窈雪,劝慰道:“姑娘莫急,一会就到了。”
虞窈雪听着应和了两声,手中的撑住帘子的手依旧没有放下,马车渐渐的驶离了城镇,周边的景色愈发显得空旷寂寥。
远处山峦在雨后雾气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水墨画卷。
就在此间,虞窈雪却听到前方另一驾马车行驶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把帘子全部撩起,只见那驾马车装饰朴素,虽朴素但虞窈雪看着那驾马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车帘被微风拂动,隐隐露出车内之人的脸侧。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虞窈雪皱起了眉头,在虞窈雪身后的青妙也看到了对方的样子,也跟着疑惑。
“五姑娘怎么也来大相国寺了?”
青妙刚说完,对方也似有所感的转头,虞窈雪见势立马松开撩着车帘的手。
“姑娘,怎么了?”
虞惜文身边的侍女春桃见到自家姑娘的动作,不解地开口。
听到春桃唤她,虞惜文才回了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有些不安。”
春桃眨眨眼睛,一脸懵懂:
“姑娘,这大相国寺香火鼎盛,菩萨定会保佑咱们的,您莫要忧心。要不奴婢给您拿点糕点垫垫肚子,您从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呢,一会儿见了崔公子,万一饿着肚子失了仪态可不好。”
虞惜文依旧对春桃摆了摆手:
“罢了,我没胃口。”
虞惜文倚靠在车内,听着外面马蹄行路声,缓缓闭上眼睛。
今天是她与宣郎约好在这大相国寺相见的日子,可一路上她却心绪不宁,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被揭穿了一样。
宣郎全名崔宣,是她偶然结识的一位青年才俊,现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几次交谈下来,两个人之间都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暗生。
少男少女思春,多少都按耐不住,见了一面又想下一面的,可一个困于深闺,一个有公务在身,平日里能碰上一面实属不易。
难得双方都有时间,今日就约着见面,谁成想这刚悄悄出了府,虞惜文就开始的心神不宁起来。
马车前行,虞惜文的思绪愈发纷乱,双手不自觉地揪紧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今天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她知道她这般与外男相见失了分寸,可她再安分下去可没活路了。
大姐姐有江氏爱护若真嫁回了江家也是好的,三姐姐攀了梧桐枝,做了凤凰, 只剩她了。
姨娘是个软包子,她的未来都拿捏在江氏手里,江氏从来都不喜欢她们这些庶出的孩子,前几日江氏还去她姨娘那边说给她相中一桩婚事,那婚事竟是给年过五十的鸿胪寺少卿做继室。
那鸿胪寺少卿已经死了三任妻子,江氏把她嫁过去,把她当什么了,她虽是庶女,可也是承恩侯的女儿。
她若不向三姐姐那般为自己拼一拼,可真就没什么活路了。
一声姐姐出口后,虞惜文先是转头看了眼崔宣,而后对着虞窈雪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她跪的决绝。
而后面的崔宣呆愣的站在后面,看着虞惜文要下跪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是被吓傻了还是脑子有问题,竟也跟着虞惜文跪下。
这一举动打的虞窈雪措手不及,还是凌七眼疾手快的扶住虞惜文,把持着她不让她继续下跪。
只可惜的是,凌七只有一个人,扶起了虞惜文一个人,却顾不上崔宣,崔宣那一下跪得实打实,膝盖重重磕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也顾不得疼,仰头望向虞窈雪,脸上满是慌乱与愧疚:“三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虞窈雪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黄蜂在乱撞。
这俩傻子,她有说什么吗,怎么一个个都给她跪下。
“青妙你去扶住五妹妹,凌七把那位公子给—我—拉—起—来!”
青妙赶忙上前,替换下凌七扶住虞惜文,虞惜文还在嘤嘤哭泣,身子软绵绵的,全靠青妙用力架着才不至于瘫倒在地。
凌七则大步跨到崔宣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将崔宣拽了起来。
幸好这地势偏僻,没几个人愿意从这走,也没得人看见这场闹剧。
虞窈雪深吸一口气,她看着眼前狼狈的两人,弄的她脑门直疼:
“五妹妹,你这是要干什么。”
虞窈雪的声音透着气恼,虞惜文闻言,嗫嚅着开口:
“三姐姐,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和宣郎之事说出去。”
虞窈雪眉头紧拧,面上全是无奈:
“五妹妹,若不是你身边的侍女看到我并且喊了我,现在我就早已离开了,就算我看到了我也没想把你们的事宣扬出去,何苦怕我。”
虞惜文身子猛地一震,抬眸时,泪眼朦胧中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
“三姐姐,真的吗?你真的……不打算告诉父亲?”
那声音因哭泣而沙哑,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许。
“你我境界相同,都是各奔前程,我又何苦断了你的活路,平白给自己招惹更多麻烦。”
虞窈雪轻叹了口气,满心的无奈几乎要溢出来:
“你与那公子叙完情便早些回府,省得被江氏抓住尾巴。”
说完,虞窈雪也没管虞惜文是何情况,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直到马车内,虞窈雪倚靠在软榻上,她才有心情回顾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虞惜文的胆子说大也真大,可要说小呢也是真小,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要跪下了。
一旁的青妙回想起刚才,也是一脸震惊。
“没想到,五姑娘胆子也这般大。”
虞窈雪轻哼一声,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被逼到绝路,胆子若是还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还是青妙你教给我的。”
“江氏这个嫡母,能把手下庶女逼到这个份上也是头一个。”
提到江氏,虞窈雪闭了嘴,但手中拧着帕子的手却越发用力。
一时间马车内寂静无声,青妙和凌七都没有开口,生怕引了虞窈雪伤心。
……
被虞窈雪留在花园中的虞惜文和崔宣面面相觑。
虞惜文率先打破沉默,她看着崔宣,抹净眼泪,语气是难得一见的强硬。
“崔宣,我今日只问你一次。”
她没再唤他宣郎,而是直呼其名,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你,愿意去承恩侯府向我提亲吗。”
此话说完,虞惜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崔宣,那目光犹如燃着两簇小火苗,炽热中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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