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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缠腰:她脸红怒斥登徒子小说结局

二月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五千两?沈越脸色微沉,“之前我爹吃饭,侯府没有派人结账吗?”“有啊!都是半个月结一次,之前是沈夫人的结账。”裘掌柜笑着,拿出账本给他看,“沈老爷每次在福瑞楼吃饭都是先赊账。”“这是之前我们和沈夫人结清账的记录,您都可以瞧瞧。”沈越看着这些账本头都大,让人去请来云溪月,却没有请来。“侯爷,夫人说她不管家了,现在中馈在林夫人手里。”沈越只想把人打发走,就让人去跟林宝儿取钱。但去的人半天不回来。裘掌柜都喝了好几盏茶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越感到奇怪,却不好离开,只能陪着他一起喝茶等待,过了好一会下人过来低声禀告,“侯爷,林夫人说账上没有五千两。”偌大的侯府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沈越拳头紧了紧,“裘掌柜,我祖母身体不舒服,我去去就回来。”裘...

主角:云溪月慕容御   更新:2025-02-14 0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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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溪月慕容御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君缠腰:她脸红怒斥登徒子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二月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千两?沈越脸色微沉,“之前我爹吃饭,侯府没有派人结账吗?”“有啊!都是半个月结一次,之前是沈夫人的结账。”裘掌柜笑着,拿出账本给他看,“沈老爷每次在福瑞楼吃饭都是先赊账。”“这是之前我们和沈夫人结清账的记录,您都可以瞧瞧。”沈越看着这些账本头都大,让人去请来云溪月,却没有请来。“侯爷,夫人说她不管家了,现在中馈在林夫人手里。”沈越只想把人打发走,就让人去跟林宝儿取钱。但去的人半天不回来。裘掌柜都喝了好几盏茶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越感到奇怪,却不好离开,只能陪着他一起喝茶等待,过了好一会下人过来低声禀告,“侯爷,林夫人说账上没有五千两。”偌大的侯府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沈越拳头紧了紧,“裘掌柜,我祖母身体不舒服,我去去就回来。”裘...

《暴君缠腰:她脸红怒斥登徒子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五千两?

沈越脸色微沉,“之前我爹吃饭,侯府没有派人结账吗?”

“有啊!

都是半个月结一次,之前是沈夫人的结账。”

裘掌柜笑着,拿出账本给他看,“沈老爷每次在福瑞楼吃饭都是先赊账。”

“这是之前我们和沈夫人结清账的记录,您都可以瞧瞧。”

沈越看着这些账本头都大,让人去请来云溪月,却没有请来。

“侯爷,夫人说她不管家了,现在中馈在林夫人手里。”

沈越只想把人打发走,就让人去跟林宝儿取钱。

但去的人半天不回来。

裘掌柜都喝了好几盏茶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越感到奇怪,却不好离开,只能陪着他一起喝茶等待,过了好一会下人过来低声禀告,“侯爷,林夫人说账上没有五千两。”

偌大的侯府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

沈越拳头紧了紧,“裘掌柜,我祖母身体不舒服,我去去就回来。”

裘掌柜笑道:“您去。

我不着急,可以慢慢等。”

沈越起身揪住还在宿醉中的父亲,怒气冲冲离开。

到了松鹤苑,一把将人丢地上。

“哎!

越儿你做什么?

这可是你亲爹。”

沈老太夫人顿时心疼儿子急忙护着,“不就是吃饭花了五千两吗?

让云氏赶紧去付钱就好了,你在这里跟你爹发什么脾气!”

沈老爷在地上哼唧哼唧的,还没有醒来。

“快扶老爷下去休息,请大夫好好瞧瞧。”

“当心点别磕着他。”

沈越气道:“祖母,你就这样惯着他!

他不是三岁孩子了,再这样下去侯府迟早要被他败光!”

“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

沈老太夫人不以为然,儿子都这样了,她觉得没有必要改,反正家里又不缺那点钱,“不就是五千两吗?

让云氏赶紧去将人打发走就是。”

“她最是擅长应付这些三教九流的人。”

“否则娶她回来做什么?

就是为了应付这些人。”

沈越心里暗恨,跟她说不通只能去找母亲李氏。

李氏对沈大老爷早就心灰意冷,“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我不去应付裘掌柜,因为我没钱。

想我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不如让他休了我。”

“娘,公账上没有钱,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先把欠酒楼的钱还了再说。”

李氏道:“我早说了让云溪月掌家,只要她掌家,那这件事她就能摆平,可你又不听我的,非要南羌公主来管家。”

“现在知道急了?”

李氏心里是生气的,丈夫这个鬼样子,儿子心里却只有林宝儿那女人,不像从前那样听自己的话了,所以她干脆不去阻拦云溪月让出管家权的事。

沈大老爷那德行,迟早会暴露出各种烦人的问题。

只有让沈越明白这个家,以后还得靠她,这样他才会听自己的话。

“林宝儿不是说自己能打理好这个家吗?

那就让她去应付裘掌柜,她是公主,应该有不少的钱,补贴一下一两千,五千两就凑齐了。”

沈越面露为难,“娘,宝儿为了我现在连南羌国都回不去了,她哪有什么嫁妆?”

“再说了她给了我生了三个孩子,怎么能让她拿自己的嫁妆贴补父亲的烂账?”

李氏叹口气道:“所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让你安抚好云溪月,你偏不听。

云溪月嫁妆丰厚,又会经商,她有的是钱,五千两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这些年都是她给你父亲付这些烂账的。”

云溪月进门后,她都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虽说是身份低微的商户配不上他儿子,但她有钱,嫁给她儿子,这些钱都是他们沈家的。

“我已经老了,过去你爹就是个混账,老了也这样,老了还要我替他擦屁股吗?

越儿,娘也老了,这以后的日子还得靠你自己。”

李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越心里惭愧自责便不再说什么。

“去哄哄云溪月,她喜欢你。

只要你哄她开心了,她就会拿钱给我们花的。”

这么多年她就是这样做的,关心云溪月几句,她就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别提多好骗。

李氏眼神露出几分轻蔑,“听我的准没错。”

沈越想起云溪月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就十分怀疑,她真的喜欢自己?

但别无他法,只能来紫竹苑。

天气炎热,知了在叫个不停。

一路上他汗流浃背,但到了紫竹苑瞬间冰凉舒适。

“夫人,侯爷来了。”

云溪月刚睡醒,穿着一身薄纱裙,里面就搭了一件肚兜,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身材玲珑有致,眼眸清澈水灵抬眸望着他。

咕噜!

沈越下意识觉得腰腹一紧,拳头捏紧,在清凉的屋里,浑身却多了一丝燥热感。

“侯爷有事?”

云溪月打了个呵欠,紧了紧衣领起身坐在罗汉塌上喝了口。

她声音有些沙哑,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沈越走过来端起茶盏喝了口才压住体内的火气,“裘掌柜来了,要五千两,你先拿出来让人送去前院。”

“现在掌管中馈的是林宝儿。”

“我知道,宝儿刚开始不熟悉,从明天开始还是你来管中馈。”

说着,他拿出账房钥匙和账本都还给她。

“宝儿只适合上战场杀敌,不适合管家,这方面还是你比较擅长。”

“还有你是我的正妻,持家有道,理应你来掌管中馈。”

他不给云溪月拒绝的机会,放下东西就走了,脚步飞快生怕被她缠上似的。

曹嬷嬷气得暗啐了口,“夫人,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账房没有钱,就想把这个烂摊子又丢给你吗?”

“林宝儿又没有嫁妆补贴,就算她有,也不会这么傻拿出来养侯府一大家子。

李氏和太夫人就更不可能了。”

李氏躲了起来干脆不露脸。

沈越没办法只能耍无赖扔下东西让她继续做冤大头。

“他倒是不要脸。”

云溪月轻哼了声,“走吧!

我们去见见裘掌柜。”

曹嬷嬷顿时着急,“夫人,你不会又要拿钱出来给大老爷付钱吧!

你可不能再糊涂了,侯爷有事才找您,没事就去找林氏。”

“这种男人不值当。”

云溪月笑道:“嬷嬷现在不支持我争宠,跟他圆房了?”

曹嬷嬷面露尴尬,“老奴是不知道侯爷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现在看清楚了,也希望夫人能够看清楚。

过去......老奴觉得您再苦再累,只要以后侯爷回来能体谅您,跟您好好过日子都是值当的。”

以前她也这样想,可结果呢?

沈越这种男人根本不值。

云溪月笑道:“嬷嬷放心吧!

不会再犯傻了。”


“要是你们有意见,可以换一个人管家。”

沈玥愣住,没有想到她居然不求自己,还不要管家权了,“以为我们侯府非你不可吗?”

“住口!”

李氏怒斥女儿,“小玥你再这样,我要罚你了。”

沈玥不服气,但没敢再说话。

“小玥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你是侯爷的正妻,就是沈家的当家主母。”

李氏忙安抚云溪月,要是她真的撒手不管家,到时候就落到她手里,要自己拿嫁妆补贴,她可做不到。

云溪月道:“母亲,我知道突然缩衣节食,你们都不习惯,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公账上没有钱。”

“要是厚度一直这样下去入不敷支,我没办法继续操持这个家。”

看着人离开,沈玥气恼道,“娘,你看她!

再这样下去,侯府上下都要看她脸色。”

“她毕竟是你嫂子,以后对她客气一点。”

李氏希望女儿可以多一些城府,这样什么话都说,得罪了人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哼,我才不要。

过几天我要参加公主府的宴会,要置办一套头饰,还有衣服。”

“云溪月不给我钱买新首饰衣服,怎么办?

我穿的这样寒酸去参加公主的宴会,肯定会被人笑话,还会丟了侯府的脸面。”

她已经十五岁了,要议亲的时候,参加宴会就要在那些权贵夫人面前好好表现,要是因此丢脸了,别说找好婆家,就是嫁出去都难。

李氏握住她的手,“你别急,娘会想办法给你置办首饰和衣服。”

这笔钱云溪月不出也得出。

“嗯,谢谢娘亲。”

沈玥顿时开心。

......“夫人,刚才侯爷派人来问,宝华苑的伙食怎么变差了,以后要准备鲍鱼和燕窝。”

“小公子喜欢吃鲍鱼,小小姐喜欢吃蟹黄包,林夫人身体不好,需要吃燕窝补补身体,以后这些都不能少。”

云溪月没有说话,青梅忍不住开骂,“没有钱还想吃鲍鱼燕窝?

她是想屁吃啊!

想吃让她自己花钱买。”

“要么让侯爷送银子过来,有银子保证每天顿顿人参鲍鱼燕窝给她吃。”

青梅气得两手叉腰,恨不得拿起扫把将人打出去。

来人是沈越身边的护卫追风,饶是他见过大场面的人,都被青梅泼辣的样子吓了一跳,怪不得侯爷不愿意来紫竹苑。

“夫人......”追风心里暗气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看着云溪月。

侯爷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就不信云溪月敢不服从。

“侯爷想吃什么可以直接的吩咐大厨房做,不需要跟我说。”

那也要大厨房那边有钱采办食材啊!

追风道:“现在是夫人管家,大厨房要去账房支银子才能买回来食材,夫人不允许,账房那边不敢随便支钱给我们。”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允许侯爷吃燕窝鲍鱼吗?”

云溪月笑道。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云溪月道:“去请账房先生过来一趟。”

青梅都忍不住冷笑,使唤了一个婆子跑腿,很快账房先生来了。

账房先生抱着算盘和账本走来,“夫人......秋先生不用多礼。

这位是侯爷身边的贴身护卫追风。

以后他有什么吩咐,就相当于是侯爷的吩咐,你照做就是了。”

秋先生看了眼追风就面露为难,“夫人,侯爷的意思是要多采购一些鲍鱼,人参,燕窝。

这些食材都是十分昂贵,现在账上的钱根本不够买这些东西。”

“这些是账本,您请过目。”

账本云溪月不需要看都知道没有钱。

秋先生拿来不过是给沈越的人看的。

他是在侯府做事的人,并不是卖身下人,签的是活契。

“还有一事禀告夫人。”

“嗯,先生请说。”

云溪月拿过账本道。

“我想请辞,跟侯府签的契约已经到期,家中老母亲需要照顾,我不能继续留在侯府做事了。”

云溪月不再拿钱出来开支,他这个账房先生很难做,还是早走早好。

“这事,你可以一并跟侯爷说吧!”

说着云溪月将账本递给追风,“侯爷想吃鲍鱼燕窝,以后就自己去买,顺便让侯爷再安排一个新的账房先生进来。”

追风接了一个烫手山芋,恨不得扭头就走,可惜云溪月并不给他寄给,东西塞给他就转身进屋。

全程都是温柔细语的。

他以为云溪月是个好拿捏的人,哪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侯爷......夫人说账房没有钱,以后侯府的吃穿用度都要缩减。”

“账房秋先生要请辞,这是账本夫人让您自己过目。”

沈越不想看账本,已经看过了,每一笔都没有问题,只是账房里拿不出钱而已。

他的俸禄根本不够侯府开支,原本侯府有不少的旺铺,田产,有这些出租倒是可是过得很滋润。

只是早在他小时候沈家就落魄了,失去了权势,还有被他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全部败光,剩下没有多少东西,却都不怎么挣钱,每个月都入不敷支。

偌大的侯府不仅需要维持表面的体面,还要人人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侯爷。”

林宝儿进来,“姐姐生气,不管家了吗?”

“嗯。”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求着她。”

林宝儿心里气恼,她就不信偌大侯府不至于就要云溪月的嫁妆来养。

“侯府不是还有庄子,铺子,田地吗?

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挣钱。”

沈越眸光微亮,“你有办法挣钱?”

“嗯,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什么办法?”

林宝儿笑道:“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先休息。”

“这件事放心交给我好了,再不然太夫人和母亲会想办法的。

你专心在朝堂上就足够。”

有温柔乡在,沈越很快就放松身心,“宝儿,你真好。”

云溪月那女人真的是枉为人妻子。

两人一夜温存。

过了几天。

“夫人,太夫人要去万象寺上香,让你和林夫人都一起去。”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上香?

云溪月觉得奇怪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太夫人出面叫二房,三房都拿出了一点钱出来,两房以前每个月才上交一百两,二老爷,三老爷都是朝廷命官,每个月俸禄最少五百两。

加上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有自己陪嫁铺子,只是她们不愿意拿出来,都当云溪月是冤大头。

“夫人,她们简直就是吸血虫,太可怕了!”

“侯府不是没有钱。

太夫人肯定有钱,只是隐瞒了我们。”

曹嬷嬷亲自去打听到,回来就一脸气愤。


沈越轻咳了声,朝她走过来。

“侯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云溪月手心捏紧衣服,忙站起来,有意赶他走,“时候不早了,南羌公主在宝华苑等着你回去。”

沈越心里有些不悦,她这是真不懂,还是欲情故纵?

“宝儿那边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今晚会来紫竹苑。”

他说这样明显,应该能明白了,再拒绝他,就是在装。

云溪月还真就不明白他,“侯爷的意思要住在紫竹苑?”

“嗯,我也不想来,是母亲一直唠叨不听,说我和宝儿亏欠了你。

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委屈,但这门亲事,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云溪月冷笑,“那就是我自己要嫁过来的吗?”

“还是说沈老太爷没有跟侯爷你知会一声,就将我抬进门了?”

沈越垂眸沉声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一直斤斤计较?

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

“母亲夸赞你,持家有道,所以我让你重新管家。”

“你不应该没有跟我商量就将庄子抵押出去,那处庄子是最好的地段,五千两卖了太吃亏,明天你拿钱去把地契赎回来。”

云溪月忍不住笑,“我算是听出来了,侯爷说了半天就是想要我贴钱出去赎回地契。”

“别说的这么难听......”沈越眉头微蹙,很不习惯她这样尖锐的语气,算了,先缓缓再说。

“这个先不提,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说着男人脱了外衣,要往她床上趟。

云溪月顿时五雷轰顶般,面色阴沉密布,“滚出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上前一把将男人拽了下来。

沈越没有防备,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颇为狼狈,“你做什么?”

“侯爷......还是去宝华苑休息吧!”

云溪月有些烦躁,事到如今她可不想跟他任何的接触。

见她一再拒绝自己,沈越心里恼火了,“你以为我会碰你?

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母亲看的罢了。”

“没必要。

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侯爷不想娶我,我云溪月也是有自尊心的,犯不着你施舍。”

沈越顿了顿,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那你明天去把地契赎回来,否则母亲只会觉得你受委屈了,心生怨恨才不愿意管家。”

云溪月冷笑,“侯爷是想我继续拿自己的嫁妆出来养活你们一大家子?”

沈越面露难看,不悦道:“别说的这样的难听,谁也没有要求你这么做。

这五千两就当是我借你的。”

“好啊!”

见她松口,沈越暗松了口气。

哪知道云溪月转身取来纸笔墨,“麻烦侯爷写张欠条,写清楚什么时候还钱。”

“你......”沈越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会被妻子逼着写欠条?

他古怪地看了眼女人,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原来她是这样的人?

倒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好,本侯写就是了。”

说着他提笔写下一张欠条。

云溪月还让他摁手印。

沈越气笑,大拇指占了印尼摁在名字上,“这样总行了吧!”

“可以了。”

云溪月取来五千两递给他,“地契你自己去赎回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总是出入酒楼,免得坏了名声。”

“......”沈越被气得没脾气,这样一闹也没有心情圆房,拿着银票离开,到了宝华苑心情才好一些。

“侯爷,怎么回来了,不在姐姐哪里过夜吗?”

林宝儿眼眶微红着,好像是哭过。

“宝儿,怎么了?

谁欺负你!”

沈越顿时心疼搂着她。

林宝儿顺势靠在他怀里,“我以为你和姐姐要圆房了......傻瓜,别胡思乱想。

早跟你说过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是她在闹,母亲让我去安抚一下。”

说着拿出五千两银票给她,“明天你找人送去福瑞楼给裘掌柜,把庄子地契赎回来。”

林宝儿惊讶,“侯爷哪里来的银票啊!”

沈越犹豫了一下,“我找云溪月借的。

你别跟母亲他们说。”

“我不想欠她,免得她总说本侯亏待她。”

林宝儿捏着银票眸光微微闪躲,“嗯,姐姐不是说没有钱了吗?

怎么有钱借给侯爷。”

“她就是不愿意拿出来给我们用,这是她的钱,她不愿意,就没必要强求。”

“侯府没有这么差,不是非要靠她才能活下去,明天开始我会让人看好父亲,他不出去,就不会再有发生这样事。”

他现在的俸禄提升了,过几天就是庆功宴,会论功行赏,他们会得到不少的赏赐。

有钱了,多买几个旺铺出租,到时候就不会再看云溪月的脸色。

说到庆功宴,林宝儿就满心期待,她大小也算是一个将军,大魏还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将军呢!

到时候她肯定会很风光无限,被受瞩目,看她云溪月还有什么好得意,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她有侯爷的宠爱,又三个孩子,还是大魏第一女将军。

一个低贱商户之女,也配跟她斗?

哼!

“嗯,侯爷,时候不早了。

我们早点休息。”

林宝儿媚眼如丝,眼神勾人心魂似的。

沈越很快就有了反应,呼吸粗沉起来,“宝儿......”抱着女人,眼神情欲溢出。

林宝儿满脸娇羞。

看着她这模样,沈越脑海里却突然浮现了云溪月那张出水芙蓉般娇媚的脸蛋。

“侯爷......”林宝儿已经进入状态了,却发现他在走神。

“嗯,我们继续。”

沈越眸光微怔,甩了甩脑袋很快就专心投入其中。

......次日,林宝儿红光满面去了趟春晖苑。

“祖母,这是五千两,一会我就让人去把地契赎回来。”

太夫人和李氏齐齐惊讶,“这五千两是你的?”

林宝儿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嗯,不管怎么样,我也应该为侯爷分忧。”

“真是好孩子。”

太夫人顿时欢喜不已。

李氏不管谁出钱,反正有人出钱就行,“那赶紧去把地契赎回来,就让张管家走一趟吧!

你是南羌公主又我们侯府的夫人,不应该抛头露面。”

“嗯,都听母亲的。”

林宝儿笑道,抬眸间看到门口走来一个人。

“姐姐,来了。”

这个时候,云溪月姗姗来迟。

“哼,云氏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请安也能迟早,你看看宝儿,她要服侍侯爷,又要照顾三个孩子,还能拿出五千两出来赎回地契。”

“你应该跟她好好学习,免得别人说越儿娶回来一个懒又不会坐家的女人。”

太夫人看到她就一肚子火气,忍不住训斥。

云溪月听着只是觉得搞笑,抬眸看了眼林宝儿,五千两,那不是沈越借她的吗?

这女人好意思说是自己的钱?

“原来公主嫁妆不菲啊!”

林宝儿有些心虚,“本宫好歹是公主。”

“嗯,说的也是。”

云溪月坐下来轻笑了声。

太夫人被无视了,顿时气炸,怒声道:“云氏,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里去了!

现在立刻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只见,云溪月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服,衣袂飘飘,仿佛从仙境走来。

裙子上绣着精美牡丹花纹,秀发如云,轻轻挽起,紫色流苏发簪斜插在发间,高贵又典雅。

面容略施粉黛,朱唇不点而红,宛如盛开的花瓣,娇艳欲滴。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是云氏?”

众人惊讶,没有想到传闻的安君侯夫人竟然是个肤白貌美的绝色美人。

再看南羌公主,脸上的粉是不是擦太多了?

手明显是黑的。

本来觉得南羌公主长得还不错,五官深邃精致,现在跟云氏站在一起,瞬间就觉得美人和村妇的感觉。

“敬茶吧!”

云溪月坐在主位上淡淡道。

“虽说是平妻,但侯爷应该坐在我身边,否则就不合规矩了。”

沈越拳头捏紧,心里暗气却不得不过来跟她坐下来,一起接受林宝儿敬茶。

众目睽睽一下,她堂堂一个公主给一介商户之女敬茶,林宝儿岂能甘心,顿时揉了揉太阳穴装晕了过去。

“宝儿......”沈越急忙起身抱起女人,“敬茶改天。”

好好的婚礼就这样搅和没了,林宝儿心里堵的慌,“侯爷,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要不然我带着孩子还是回边关吧!

在边关虽然清苦点,我也不能回南羌了,可我不想姐姐不开心。”

“别胡说,云氏就是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

一介商户之女,你想她大度吗?”

“不用管她,以后你尽管在侯府,教导好三个孩子,只有在京城侯府,对孩子来说才有未来。”

“逸儿,轩儿他们都需要读书启蒙了,边关没有京城这般繁华,名师大儒都在京城。

不要因为一个云氏耽搁了孩子的前程。”

沈家事极为注重孩子的教导。

林宝儿委屈地眼眶通红,“嗯,我听侯爷的。”

沈越心疼,肺都要气炸了,“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嗯。”

林宝儿唇角冷勾。

沈越来到紫竹苑。

“云溪月!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本侯不是让你不许出来吗?”

男人进来就是一通怒斥。

“这是规矩,祖制不能废。

我要是不出去接受她敬茶,那她就不算正式进门的。

侯爷难道想南羌公主做姨娘?”

“哦,就是姨娘按照规矩也是要给正妻请安才能算开脸正式进门。”

云溪月刚沐浴过,穿着贴身单薄的衣裙,衬得身姿玲珑有致。

沈越盯着她,想到今天婚礼上众人说的话,眉头就微蹙,他承认云氏是一个美人,她比宝儿还要美丽。

可再美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副皮囊。

故意穿成这样是想勾引他?

沈越眼底闪过抹厌恶,“不管你做什么,本侯都不会碰你,别白费心机了。”

云溪月抬眸看着男人,都要无语死,没有想到他如此厚脸皮,谁给他的自信?

“侯爷没有什么事那就请回吧!

今夜是侯爷的洞房花烛,别让南羌公主等太久。”

沈越愣了愣,她这样冷漠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不想跟自己圆房?

“哼,我是来警告你,明天开始宝儿管家,她是平妻,身份地位跟你平起平坐,不需要给你敬茶。”

“刚开始她不熟悉,你要好好教她。”

云溪月嗤笑,“她不是公主吗?

能上战场,难道不会管家?”

“对侯府的事她还不熟悉。”

“我进刚侯府的时候,不熟悉,也没有人教我,慢慢就熟悉了。

我能做到的事,相信侯爷的宝儿应该也能做到。”

沈越气结,狠瞪眼,“伶牙俐齿,不可教也!”

说着他甩袖离开。

云溪月转身打算睡觉。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烛火灭了。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

云溪月吓出了冷汗,下意识拔了发簪转身刺过去,“谁?”

“沈夫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男人声音清冽如一缕青烟飘过。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力。

云溪月忙收起发簪,“皇上......您怎么来了?”

“安君侯能来,朕不能来?”

男人轻笑。

云溪月瞬间觉得头皮发麻,重新点了一盏小油灯,“皇上,您这样会害我被沉塘的,臣妇不想死,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如何?”

“沉塘?

谁敢沉你?”

慕容御伸手将她抱起,转眼两人就到了榻上。

穿着好好的衣服不知不觉松散,露出诱人的香肩。

云溪月心脏要被吓死,“你这么做就是奸夫,被抓住了,安君侯定不会善罢甘休。”

“敢说朕是奸夫,沈夫人胆子不小啊!”

下巴被捏住,云溪月只觉得疼,“皇上不是说不会帮我吗?

上次就是意外,我就当认亏了。

这次皇上要是......我......就喊人了。”

“沈夫人对待救命恩人的报恩方式就是这样恩将仇报?”

慕容御笑了声低头咬住她的唇瓣。

“嗯......”嘴里有了一丝血腥味。

云溪月低声嘤咛了声,“皇上......送你出宫,帮你掩护的条件就是你要随传随到。”

云溪月喘不过气来,脑子晕乎乎,“皇上......这里是安君侯府,要是被知道…我怕......”他是皇帝,没有人敢抓他去浸猪笼。

她就惨了啊!

“怕什么?

沈越在和他的宝儿一起洞房花烛呢?

难不成沈夫人这个时候还要替他守身如玉?”

慕容御握住她的腰肢,伏在她身上低声笑道。

云溪月没有想过要替那种男人守身如玉,只是跟他这样,自己也吃亏啊!

“我需要皇上的时候,皇上会帮我吗?”

“嗯,看你表现。”

男人笑容莫名璀璨,“沈夫人想朕帮你,那就乖一些。”

“......”上一世,她没有见过慕容御,只是听说过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不近女色。

到底是谁说他不近女色的?

一夜过后,云溪月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的感觉。

噩梦缠身,她在那个漆黑发臭的屋子里苟延残喘......“不要......”猛地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刺眼,身边已经空荡荡,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梦。

可身体的酸痛,都在告诉她不是梦。

慕容御昨晚上真的来过......“夫人。”

青梅端着铜盆进来,云溪月脸色微变,低头检查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了,只是脖子上有几个痕迹明显。

“夫人,你脖子怎么了?”

云溪月有些尴尬,看来昨晚上丫头被打晕了什么也不知道,“嗯,被蚊子咬的......林氏在春晖苑敬茶,太夫人让您过去。”


“在这之前要先清理门户。”

曹嬷嬷闻言顿时看向青禾,“青禾,昨晚上是你值夜照顾夫人,你有什么话可说”青禾已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是逼不得已......”本想狡辩,但云溪月手里拿的手帕就是她的,上面就有迷魂香的药粉。

云溪月早就知道了一切,怪不得可以躲过一劫,是她被耍了,老夫人不可能救她。

“青禾,我对你不薄,你竟然敢卖主!”

云溪月冷笑,“是我给你的月钱不够多,还是老夫人给你的好处更诱人?”

青禾面如死灰,哭道:“老夫人答应了奴婢,等侯爷回来让奴婢做侯爷的姨娘......对不起夫人,奴婢喜欢侯爷。”

“贱人!”

青梅怒上心头,没忍住甩她一巴掌,两人一起长大,她是真没有想到青禾是这样的人。

居然还想勾搭侯爷!

“就你这种货色,也不照照镜子!”

云溪月眸色微沉,怪不得上辈子青禾没死,原来是爬床了。

曹嬷嬷闭了闭眼,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让人拉下去先关起来,“夫人想怎么处置青禾?”

“就先关起来吧!

留着我还有用处。”

“紫竹苑的人都要清一清。”

云溪月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叛徒,要离开沈家,她也要干干净净,拿回自己的付出的钱财才能离开,不能便宜了他们。

说着她突然觉得腿软,赶紧让青梅扶自己进屋。

慕容御让人送自己回来的。

昨晚上被折腾了一夜,浑身酸疼,她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泡来浴桶里,云溪月才觉得舒服一些,只是想到眼下的事情就有些头疼,她虽然重生了,可仍旧势单力薄。

云家是商户,士农工商,商末端,始终不是沈家的对手,更何况沈越如今大战归来,战功赫赫,手握兵权。

想抱上慕容御的大腿,但太粗了,抱不动,那男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愿意被她利用。

能送她回来,帮忙遮掩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沈越想和离。

李氏没有同意。

“娘,我和云氏本来就没有感情,现在她提出和离,为什么不答应?”

李氏道:“越儿,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们侯府全靠她在养。

如果和离了,到时候一大家子的吃穿谁来出?”

当初非要儿子娶云氏,就是看中云家有钱啊!

“越儿,过日子不是带兵打仗,过日子需要钱的,没钱寸步难行,尤其在京城,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更离不开钱。”

“你和云氏的亲事是老太爷定下来的,他这么做的用意你难道不懂吗?

两年前老太爷去世了,她为老太爷守过孝,你不能休了她。”

“和离,云家会追究,对我们来说没有好处。

听娘的,你去哄哄南羌公主,她都跟了你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让她大度一些,抬她为平妻。”

“还有你既然回来了,就尽快跟云氏圆房,有了孩子更好拿捏她。”

沈越眉头微蹙,到底是听了进去,但圆房就免了,他不会碰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圆房的事不许再提了,我可以不和离。”

李氏明白儿子现在成了大将军,位高权重不可能再听她一个后宅女人的话,“好,不圆房就不圆房,但你还是要去安抚她。

现在你们刚回来,开销更大了。

如果云氏不给钱,那孩子的吃穿用度谁来出?

林氏是公主,她不可能跟着你吃苦吧!”

“不能委屈了孩子是不是?”

沈越不管家,但也明白吃穿用度样样离不开钱,想着心里更加烦躁。

......“夫人,侯爷来了。”

云溪月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坐在椅子上丫头在帮她擦。

“侯爷有事?”

她没有起来行礼,很是胆大放肆。

刚沐浴后,女人的皮肤出水芙蓉般白嫩,一双眼眸水灵灵,像是会说话的星星,唇瓣娇艳欲滴很是诱人。

沈越神色微愣,很快眼底恢复冷淡:“宝儿是公主,为了两国和平,是来和亲的。

作为大夏的子民,就算不用上战场保卫国家,也理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云溪月笑道:“那委屈侯爷了,为了保家卫国,你牺牲了自己和敌国公主生了三个孩子。”

“云溪月,能不能好好说话?”

沈越顿时不悦,觉得她太没有规矩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我在好好跟侯爷说话,是侯爷没有在好好跟我解释。

你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沈越眉头微蹙,听说她很爱自己,怎么看上去不像?

“我想你让出正妻之位给宝儿,你做平妻,她是南羌公主身份尊贵。”

他放低姿态跟她说话,却换来云溪月嗤笑,“侯爷在打仗的时候,跟南羌公主生出了三个孩子,大家都说你通敌叛国,你想好了怎么跟大家解释吗?”

“当时她受伤失忆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是南羌公主。”

“嗯,理由倒是挺合理。”

“南羌公主身份尊贵,她还上战场?”

沈越道:“她失忆后跟我一起上了战场杀敌,杀的是南羌的兵。

南羌她是再回不去,今后只能留在大夏。”

“我已经让她受了很多委屈,不能再委屈她。”

原来如此,他早就为那女人想好了完美的理由。

他们做了苟合之事,仍旧被戴上了保家卫国的高帽子,怪不得他有恃无恐。

云溪月冷笑,“那真是扯,她上战场,兵刃相见南羌的将士会不认识她?”

“宝儿是女扮男装,每次上战场都是戴着面具。”

沈越不想跟她过多解释,“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我对你没有感情,但我们夫妻多年,很感谢你照顾侯府这么多年,所以你做了平妻仍旧是我的妻子。”

“本侯不会亏待你。”

云溪月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施舍的神色,就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盏砸了过去,“沈越,你还能要点脸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要么跟我和离,赔我钱。

要么叫那女人做妾,从今往后天天过来给我端茶递水。”

沈越气恼道:“闭嘴!

不准欺负宝儿,否则......否则怎么样?

你想说休了吗?”

云溪月站了起来,赤裸的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抬起纤纤玉指定住男人的胸膛。

“我嫁给你五年,安分守己,侍奉婆母,给老太爷守了二年的孝,没有孩子是因为你我没有圆房,是你的错,我没有任何过错。”

“你敢休了我,能休了吗?”


求她啊?

云溪月心里冷笑,面上露出为难,“这么晚了,秦王妃刚生了孩子,需要休息。”

“这个时候不好去打扰。”

沈越也觉得不好,搞不好会得罪秦王府。

“宝儿,现在已经很晚,不好去打扰秦王妃。”

“等明天再说。”

李氏和太夫人早就撑不住,已经下去休息。

林宝儿失魂落魄跟着沈越回了禅房。

“夫人,我们的禅房准备好了。”

云溪月摸了摸肚子,笑道:“嗯,那走吧!

先吃点东西。”

青梅昏迷了并不知道后来的事,以为两个孩子真的被人贩子拐走了,“真是活该!”

云溪月没有跟她说。

这件事交给了小韦去处理。

“安排人回趟京城,跟大哥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告诉我没事,别人找他要银子不能给人,尤其是沈家的人。”

云萧寒和爹娘一样,太过在乎她,要是知道自己出事,一定会关心则乱,拿钱出来。

青梅点了点,马上安排了一个小厮回了趟京城。

云溪月吃饱,沐浴后,就上榻睡觉。

寺庙里带着淡淡的檀香,很好闻,让人觉得倍感安心。

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夜好眠。

林宝儿就不好了,她和沈越彻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孩子依旧没有消息。

“姐姐,你现在能不能去求求秦王妃?”

云溪月神清气爽,再看她一脸憔悴,就忍不住莞尔,心情大好。

“嗯,好吧!”

求谁也没有。

侯府又不缺人,官府的人也来了。

会差秦王府那几个人吗?

林宝儿就是觉得官府的人会看在秦王府的面子上心一些。

“谢谢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云溪月没有阻拦,带人来到秦王妃的禅房。

甄嬷嬷看到她立刻笑脸相迎,“沈夫人,您来了。”

“快里面请。”

见到林宝儿就没有这般热情了,甚至有些警惕,“林夫人,我们王妃在坐月子,怕是不方便见您。

您请回吧!”

林宝儿面色僵住,眼底暗芒一闪而过,她是南羌公主,在她们眼里竟然不如一个低贱的商户女吗?

“你先回去。”

云溪月道。

这个时候再不识好歹,就会给侯府招惹麻烦。

林宝儿不是拎不清的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就放弃了这个时候攀交秦王妃。

“那姐姐要记得跟秦王妃说说。”

“嗯。”

云溪月扭头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她。

“溪月。”

秦王妃满脸笑容,她身体不错,虽说早产,但秦王府有府医,医术十分高明所以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心里感激云溪月,如果没有她,她和孩子只怕活不下来。

“王妃看上去气色不错,您身边的女医真了不起。”

云溪月上前行礼后坐在一旁。

秦王妃笑道:“嗯,我好多了。”

让人抱来孩子给她瞧瞧。

看着才软乎乎的小奶团,云溪月不敢抱,生怕弄疼她。

“小郡主真可爱。”

秦王妃眉眼温柔,总算生了一个女儿,她这辈子已经死而无憾。

两人聊了一会,云溪月没有提找孩子的事,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好秦王带着三个儿子来了。

秦王和秦王妃夫妻恩爱,有三个儿子,现在又添了一个女儿,简直不要太幸福。

秦王镇守西南多年,掌管几十万的兵马。

大夏和南羌国一战,其实他才是功不可没之人。

只是秦王为人十分低调,不愿意冒头,他的身份也不稀罕这点功劳,就连庆功宴都没有参加,以照顾有身孕的王妃为由拒绝了出席。

而秦王妃这些年带着儿子住在边关,跟秦王一起生活。

看着他们一家五口人其乐融融的画面,云溪月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遇人不淑,世上不是没有好男人,只是她倒霉摊上了个沈越。

“姐姐,秦王府同意帮忙了吗?”

一回来林宝儿就拽着她问。

“秦王来了,他来接秦王妃和小郡主的。

我不好开口。”

沈太夫人道:“秦王来了,不正好开口的时候?

只要秦王一句话,肯定可以找到轩儿和逸儿。”

林宝儿和李氏也这样认为。

“侯爷,你觉得呢?”

云溪月不想跟这种脑子进水的人说话,看向沈越。

沈越是了解秦王为人。

秦王妃是为了救云溪月才动了胎气早产,本来就不应该开口麻烦人家。

秦王有宝贝秦王妃,众所周知。

没有来问罪已经不错,这个时候再开口让秦王府帮,秦王绝对会动怒。

“官府的人已经在调查,侯府也有派人在找,你们先回去,我留下来。”

沈越道。

“孩子要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找秦王府的人找也没有用,他们只能在附近寻找。”

林宝儿顿时心如死灰,更加担心,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哇哇大哭。

李氏和太夫人也是抹眼泪,不愿意离开万象寺。

云溪月忍不住开心,不想被看出来,就带人去礼佛了。

求佛祖保佑,好人好报,恶人早点得到报应!

她跪在佛祖面前虔诚祷告。

“求佛,不如求朕呢!”

身后突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云溪月吓了一跳,慌忙起身,“皇上......嘘!”

慕容御穿着常服,看样子是微服出巡。

“听说你遇到山贼了,吓坏了吧!”

两人到了一间隐蔽的禅房。

云溪月抬眸有些错愕,“皇上怎么知道的?”

“呆!”

慕容御忍不住捏了捏她脸颊,“秦王府的人来禀告时,秦王就在御书房。”

暗卫是如实禀告的。

要不是云溪月,秦王妃就一尸两命了,当时秦王吓得脸白。

他是跟着秦王一起来的万象寺。

就是想来看看她有没有被吓坏。

让人意外的是她不仅救了秦王妃母女,还顺带自己收拾了要加害她的人。

她这么能干,怪不得不都来找他了呢!

“皇上,只是陪秦王来万象寺接秦王妃?”

“嗯,顺便来看看你,最近好像挺忙?”

慕容御敲了敲榆木。

云溪月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是觉得自己很有趣,才特意来看看?

还是说抱怨自己没有找他啊!

想到两人做那些亲密的事,她就忍不住耳根发烫起来,如果可以她不想这样......但她不能的罪人这个男人。


“那我去祠堂罚跪,侯府就交给妹妹打理了,你现在跟我去拿账房钥匙和账本吧!”

云溪月道。

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李氏这才忙开口道,“罚什么祠堂?

你听错了,太夫人是说明天要给列祖列宗上香,祭祖。

庆祝越儿大捷归来,光宗耀祖。”

太夫人心里憋着口气,“动不动就拿不管家威胁我们,真以为侯府离了你就转不动了吗?”

“从今天起就让宝儿管家。”

林宝儿脸色微变,“祖母,我不太适合管家,还是姐姐擅长打理后宅,这五年来侯府在姐姐的打理下,井然有条。”

“我平时舞刀弄枪多,不如姐姐心细会算。”

她不是不想掌管侯府中馈,但也要这侯府有钱才行。

烫手的山芋她碰了一次,好不容易才甩开,她不想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溪月笑道:“没关系,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算账管家的,妹妹作为南羌公主,身份尊贵,聪明过人,定能一学就会。”

“侯爷注重规矩,说了姐姐才是正妻,理应有姐姐掌管侯府中馈才对。”

林宝儿心里冷笑,她才不傻,谁接了这个管家权,就意味要出钱养一大家子。

她又不是傻,凭什么拿自己的嫁妆养侯府一大家子?

有云溪月出钱养着他们,她儿子和女儿都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只需要和沈越恩爱就够了,不用操心,等以后她没用了再除掉她也不迟,到时候沈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云溪月的丰厚的嫁妆。

云溪月笑道:“嗯,既然这样,以后侯府就按照规矩来办事,妹妹没有意见吧!”

林宝儿看着她的笑容,眼神有些困惑,“侯府注重规矩,按照规矩办事有什么问题?”

“嗯,虽说你是平妻,但跟正妻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侯爷都说了,我才是正妻。

按照规矩只有正妻才能穿红和紫颜色的衣服。

还有衣服上的花纹都是规定的。”

“以及佩戴首饰也是讲究规矩的,妹妹今天这身穿戴似乎都不合规矩吧!”

云溪月站起来从头打量着她。

林宝儿脸色霎时难看,她今天穿了红色的衣服,牡丹云纹,金簪步摇,翡翠手镯,锦绣东珠花鞋,都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的东西妹妹不要戴。”

云溪月上前将她头发上的金簪拔了,手腕上的手镯都取下来。

林宝儿怒斥,“你放肆......还有,你这身衣服是冰蚕丝雪锦,侯府是没有的东西,难不成是你从南羌带来的嫁妆?”

“看着也不像,侯爷说你再没办法回南羌,南羌那边并没有给你置办嫁妆。”

“奇怪,曹嬷嬷,我怎么觉得这颜色,这布料像是我库房里东西?”

曹嬷嬷道:“夫人,奴婢清点您的陪嫁之物时,发现少了几匹冰蚕丝雪锦,看样子是被林夫人擅自拿去用了。”

林宝儿面色微红,“我不知道......这是姐姐的陪嫁之物......是侯爷让绣房让人给我们裁剪的新衣服。”

“那你的意思是侯爷不问自取,跑去我的库房偷走我的雪锦?”

云溪月笑道。

林宝儿顿时急得快哭,“胡说......姐姐已经嫁给了侯爷,那你的东西就是侯爷的,侯爷就算拿了你几匹布料又有何不可?”

云溪月看了眼李氏,“母亲,也这样认为?”

“月儿,不过是几匹布料,又何必计较?”

李氏道。

“可也是我的东西,不问自取那就是偷,三岁小孩都知道道理,我还不能讨回公道了吗?

那我的嫁妆放在沈家不安全,明天我要找我爹爹和大哥过来,把我的嫁妆都搬走,找个地方锁起来才行。”

闻言李氏和太夫人脸色都一变。

太夫人本来想怒斥云溪月,被李氏眼神制止了。

“月儿,你别生气。”

“公主快给月儿道歉。”

李氏瞪了眼林宝儿。

林宝儿心里快气炸,她好歹是南羌公主,就算落魄那也是公主,居然让她给云溪月一个低贱的商户女道歉?

“娘,我衣服是侯爷让人绣房做的。”

她委屈道。

云溪月低头看了眼纤纤玉指,“看样子我们侯府是遭贼了,曹嬷嬷,去将绣房的人都抓起来,问清楚是谁擅自拿了我库房的冰蚕丝雪锦。”

很快绣房的人都被抓去审问。

“冤枉啊?

是夫人你同意的。”

绣房管事冯嬷嬷哭着道。

“我何时同意的,你是问了我本人?”

冯嬷嬷道:“是......是青禾拿给我的。”

云溪月眼眸微眯起,看了眼沈太夫人,她有这些心虚,眸光闪躲。

看来着老东西早就收买了青禾,从她屋里拿走了不少东西。

“青禾这个贱婢吃里扒外,居然敢擅自做主,来人,报官,送去官府。”

“我要清点嫁妆。”

沈太夫人抬眸,拍了一下桌子,“吵什么!

不就是几匹布料吗?

你至于闹成这样?

还报官!

不准报官。”

“你自己屋里丢了东西,那是你自己御下不严,跟侯府没有关系。

自己关起门解决就好了,不要连累侯府的声誉。”

云溪月拳头捏紧,目光冷冷盯着老东西,“冯嬷嬷是谁让你去我屋里取冰蚕丝雪锦。”

冯嬷嬷下意识看了眼太夫人,“是......是侯爷让奴婢去您屋里取的。”

“请侯爷过来。”

云溪月笑道。

沈太夫人脸色微沉,“你够了!

这件事不是越儿,是我让人做的。”

“祖母......”云溪月顿时红了眼,一脸受伤的模样,“你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你当我的库房是侯府的钱庄吗?

以后想要什么东西都得从我嫁妆里拿?”

“你......我何时这样说过。”

沈太夫人气恼不已。

“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沈越下朝回来,就被人请来。

林宝儿立刻起身哭着走到他身边,“侯爷,姐姐说这身冰蚕丝雪锦衣是她的陪嫁,现在要报官抓我们不问自取呢!”

沈越一愣,没有想到这雪锦是云溪月的陪嫁之物,“你的东西怎么会在绣房......是祖母不问过我的意思就找了人去取的,青禾那边已经招了,她说是太夫人让她这么做的。”

云溪月委屈地哭道。

“不就是几匹布料吗?

你至于这样?”

沈越眉头微蹙,嫌弃道。

“这可是我的陪嫁之物......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都舍不得穿,你们好意思穿?”

云溪月眼神讥讽。

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沈越只觉得如芒在背,“多少钱,本侯赔你。”


沈越往后退了一步,抬手遏制住她的手腕,“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去欺负宝儿,本侯不会休你。”

“明天你准备一下,本侯要娶宝儿为平妻。”

说着他甩开她快步离开。

“夫人,老夫人让人送来了燕窝粥,说给您补补身体。”

李氏倒是个会收买人心的,他儿子给一个巴掌,她就送来一个甜枣指望着云溪月跟过去一样愚蠢,因为一点点的关心就甘愿拿出银子给他们挥霍。

沈家一家子都是吸血虫,沈老太爷去世后,没有传位给儿子,而是直接传位给了长孙沈越。

因为沈越的父亲沈大老爷不成气候,是个烂泥扶墙的东西。

成日里只知道遛狗斗鸟,甚至留恋烟花之地经常回家,经常让人送银子去结账。

云溪月端起燕窝粥尝了口,这还是花她的钱买来燕窝,“告诉老夫人,从今天开始我不管家了,账房的钥匙和账本送去给南羌公主吧!”

“曹嬷嬷你去一趟,把账对清楚。”

曹嬷嬷觉得这样做不妥,“夫人,你现在交出管家权交,岂不是叫那女人的更加嚣张吗?

有管家权在手您就是侯府的主母,没有人敢对你不敬。

那女人就算是平妻,那也是低正妻一等。”

“到时候我们想办法将三个孩子接过来,就更容易拿捏住那女人。”

想让她养三个野种?

嬷嬷怕是不知道,前世三个野种一个比一个坏。

云溪月心里叹口气,知道奶娘是为了自己好,没有过多指责,只是道:“嬷嬷,沈越心里没有我,我是主母又如何?

只不过是他们的钱袋子,我管家一天,侯府没有银子花了,就是我的事。”

安君侯府早在根部就烂透了,侯府公账上根本没有钱,否则当初李氏怎么会这样干脆就将管家权给她?

二房,三房的人都没有闹。

前世她是念在跟沈越夫妻一场,他新婚夜领军出征让独守空房,也不是他的本意。

就拿出了自己的嫁妆贴补侯府吃用。

哪知道沈越是根本不想娶她才去了边关。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这样傻了。

“你不必管,先按照我说去的做。”

曹嬷嬷没办法,点了点头带着账本和钥匙来到宝华苑。

“爹爹,侯府的软榻好软好舒服,我以后都要住在侯府。”

“娘,你看我这样穿好看吗?”

“爹爹,娘亲,我要吃肉肉,在侯府真好,在边关我们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屋里,沈越和南羌公主,三个孩子一起用膳,一家子其乐融融,一桌的饭菜,极为丰富,可以说的是山珍海味。

在边关自然没有这样好的伙食。

“芯芯穿着这身衣服好可爱,这是冰蚕丝雪锦布料,夏天穿着冰凉舒服,回头让云氏安排人再给芯芯做几套。”

“还有宝儿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

林宝儿换下了一身戎装,穿上了雪锦织金纱裙,云鬓金钗,手腕带着两只翡翠玉镯,身上样样都金贵奢华。

“这样会不会太破费了?

要是姐姐知道,不高兴怎么办?

我是没所谓的,只要不苦了孩子,我穿麻布都没关系。”

沈越握着她的手,道:“怎么会破费?

不过是几匹布料而已,你现在也是我的妻子,跟我在边关吃了很多苦。

云氏在侯府成日里什么都不做,只知道享受。

她好意思不高兴?

宝儿,不用理会这种女人。”

“我们先吃饭,这是燕窝鲍鱼羹,最是补身体,你辛苦了,要好好补补身体。”

“宝儿是公主,身份尊贵理应锦衣玉食。

回到侯府了就不用再像在边关那样节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宝儿满脸开心,“嗯,你也吃。”

曹嬷嬷在屏风后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幸好夫人没有来,要是她听到了怕是要难过。

宝华苑的里里外外都重新装扮过,奢华无比,光是院子里的花草就花了几千两,只因为林宝儿喜欢郁金香,这些全部都是花了夫人的钱。

她们在身上的雪锦,价值千金,极为难得的冰蚕丝布料,是夫人的陪嫁之物,夫人都舍不得拿出来做衣服自己穿。

他们却厚颜无耻到不问自取擅自让人裁剪了做衣服穿?

还有这一桌的山珍海味,一顿就要吃掉上千两,以后还要每顿都吃?

这些都是夫人的钱,夫人养着他们一家子,而侯爷居然说出如此气人的话?

曹嬷嬷瞬间怒上心头,绕过屏风进来,恨不得将账本和钥匙砸他脸上,“见过侯爷。”

“夫人身体不适,既然林夫人进门了,那就应该帮忙打理后宅。

夫人让奴婢过来跟侯爷和林夫人对清账本。”

都不给沈越他们说的机会,直接将账本和钥匙甩过去。

这样的男人,夫人不管家是对的。

李氏听说了消息立刻跑来宝珠苑,“云氏不管家了?”

“娘,她自己不管的,那就不用勉强,以后就宝儿来管家。

她是南羌公主,理应为正妻,为平妻已经委屈了她。”

李氏看向林宝儿,“公主......看过账本了?”

“看过了,娘,你放心我会打理好这个家的。

姐姐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应该好话好好休息一下。”

林宝儿笑道,手里拿着账房钥匙,没有想到管家权得来全不费工夫,云氏也不过如此。

李氏眉头微蹙,还想说什么沈越打断了,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就不信没了云氏的嫁妆,侯府就过不下去了。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这样吧!

不过云氏到底是侯爷的正妻,云氏是一介商户之女,身份不如公主尊贵,但公主刚进门,以后有什么事还需得请教她。”

林宝儿笑容微僵,心里不悦,但很快就一笑而过,“我明白了,娘,放心,我会好好跟姐姐相处好的。”

曹嬷嬷脸色铁青跑回来。

“嬷嬷喝口茶消消气。”

云溪月已经猜测到了她为什么生气。

不让她亲自见识一下沈越和林宝儿的嘴脸,她还会劝说自己争宠。

曹嬷嬷暗叹口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次日,侯府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京城非贵即富的人都来参加了,只因为安君侯今非昔比。

林宝儿站在沈越身边,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出尽了风头。

云溪月成了京城笑柄。

不少人在背后嘲笑。

但她到底是正妻,平妻进门一样要给她敬茶。

“安君侯夫人来了。”

“听说云氏是一个商户之女,应该没有公主这样美貌高贵,否则侯爷不会新婚夜丢弃她离开。”

“可不是,真的是一个丑八怪!”

众人暗中嘲笑,林宝儿听了心里舒服了不少。

“呀!

这是谁啊?”

声音忽然又一阵骚动。


“裘掌柜。”

“沈夫人。”

裘掌柜看到她就像是财神爷似的,笑脸相迎。

可这次云溪月却没有以往那般爽快同意给银子。

裘掌柜笑容僵住,“沈夫人,您看我来一趟不容易,五千两而已,侯府不缺这点钱,要不您就给我结算了吧!

省得我们来回跑。”

云溪月让人重新上了新茶,“裘掌柜,您误会了,这笔钱侯府肯定会给,绝对不会吃霸王餐。”

这个裘掌柜自然不怕侯府不给钱,大户人家都要面子,尤其是像安君侯府这样的功勋家族,家大业大,还是有战功傍身的新贵。

大家都夸赞安君侯能干,大有前途的时候,不可能为了区区五千两就赔了前程。

裘掌柜开门做生意,不会轻易得罪人,“那您看什么时候可以结账?”

云溪月笑了笑,示意曹嬷嬷给他一个锦盒。

裘掌柜乐呵呵接过来,只是打开发现里面不是银票,而是一张地契。

“这......”搞得他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侯府居然要拿庄子地契低债?

“怎么了?

是觉得一个庄子不够抵五千两吗?”

云溪月笑道。

裘掌柜哭笑不得,“沈夫人,您别跟我开玩笑,这庄子我哪敢要啊!”

“裘掌柜不要,那我也没有五千两给您。

给您庄子可以做抵押,三天后如果侯府给不了您钱,您可以直接买了。

这么大的庄子,你转身随便买,也能整个一两万。”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前院的管家却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一个庄子不够,我让人再拿一张地契过来,您觉得如何?”

云溪月眉眼笑眯眯,瞥了眼跑进内院管家笑容愈发璀璨,示意裘掌柜再坐下来等等。

裘掌柜摸不着头脑,“沈夫人......我不要地契。”

......管家屏住呼吸,跑得飞快撞倒了几个婆子,也没顾得上道歉,婆子敢怒不敢言,他一路狂奔跑到李氏院子里。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李氏躲起来乐得清闲,听到有人大喊大叫就觉得烦躁,“喊什么?

身为管家,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有话好好说。”

“现在咱们的侯府好着呢!”

儿子打了胜仗回来,朝廷重用,又带回来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还有一个有钱的儿媳妇,帮忙养家。

她就享受老夫人的生活就够了,如今她没有什么满意。

管家喘口气,道:“老夫人,不好了,夫人她要卖了侯府的庄子。”

李氏摸着发簪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夫人要卖了侯府在京城的庄子给裘掌柜。”

李氏捂住胸口,差点就背过去,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没有办法相信。

云溪月会干出这种事情?

“侯爷都让她重新掌家了,她不知道拿钱出去付账,怎么就卖了侯府的庄子了?

她怎么敢这么做?”

李氏越说越气,不信归不信,但还是带着人前往前院。

等到了前院,却没有看到裘掌柜。

李氏暗松了口气,“张管家,你乱说!

月儿怎么会做出卖侯府庄子的事?

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

“月儿,辛苦你了。”

“这个裘掌柜太难缠了,也就你可以将他打发走。”

说着她过来握住云溪月,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蔼,笑容里找不出一丝破绽。

云溪月不着痕迹抽回手,“张管家说的没有错。

侯府账房现在没有五千两拿出来给父亲付饭钱,裘掌柜见不到银票是不会走的。

没有办法我只能拿京城郊外的一处庄子的地契给了裘掌柜作为抵押。”

“他这才罢休先回去了。”

李氏愣了一下,随后沉声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侯府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做主了!”

“谁让你拿去抵押,赶紧给我拿回来。”

侯府的一切都是他儿子,将来要留给两个孙子的。

哪怕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庄子,那也轮不到她做主说卖就卖。

云溪月一脸伤心,“母亲,账房没有钱,如果不这么做,裘掌柜不会走的,得罪了裘掌柜,事情被传出去了,对侯府的颜面何存?”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着想,母亲怎么能怪我呢?”

“如果母亲觉得我做的不好,那我去把地契拿回来,只是......以后这侯府的中馈,我怕是无法再胜任。”

李氏嗓子噎住,差点就爆出,你怎么拿自己的嫁妆去付饭钱,你不能胜任,谁能胜任?

你不管家,不拿钱,我们侯府一大家子吃什么?

“月儿,娘不是责怪你做的不好,这么多年你都做的很好,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管家的能力。”

“只是这么大的事,你应该跟我们商量一下的。”

云溪月道:“过去母亲说过这个家我可以全权做主的,那处庄子是不错,是我们侯府最大的庄子,可再怎么样没有侯府颜面重要啊!”

“我以为母亲跟我是一样的想法,母亲也说过一直拿我当亲女儿疼。

怎么现在我却连做主卖一个庄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还是说母亲......嫌弃我,觉得我没有林氏那般能生养,她五年就给侯爷生了两男一女。”

她说着就可怜兮兮,水汪汪的眼睛好似李氏说是,她就会泪雨如下。

李氏霎时心里堵的紧,“月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越儿这件事的确做的不对,回头我就劝劝他多去你屋里。”

“等你们圆房了,以后的日子就好了,越儿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一会就去劝他,你看这样行吗?”

“你先拿出钱去,把庄子赎回来。”

那可是侯府最大最好的庄子,怎么可能五千两就卖了?

李氏心里急得快吐血,恨不得扇云溪月几巴掌,骂她蠢货。

“我没有钱了......”云溪月面露为难,挤出眼泪挂在眼角边,拿着手帕擦了擦,“母亲有所不知,自从您说侯爷在边关日子清苦,让我每个月寄五百两给他用开始,我的嫁妆就被掏空了。”

李氏脸蛋憋紫,偏生没办法反驳和指责她。

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不管怎么样,这个庄子不能卖。”

“嗯,我跟裘掌柜说了,只是抵押,三天内,如果侯府没有拿钱去赎回,那就五千两卖给他,他可以随便处理。”

云溪月暗笑道。

李氏急得不行,“还有三天,得想办法愁钱。”


芙蓉暖帐,身影窈窕婀娜。

殿内,暗香沉浮,微风拂来,烛光摇曳,美人低声嘤咛,霎时活色生香。

热,难受......浑身上下都热得厉害,四肢百骸好像在燃烧。

“乖一些,安君侯在外面,难不成,想朕请他进来?”

云溪月清醒了几分,她是被人灌了媚情醉送进老太监屋里,提前醒来后跑出来,慌乱中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没想到眼下竟是寸缕未着。

“别......”她小心翼翼地哀求。

“入了皇上的龙帐就是皇上的人,我从此后再没有夫君,只有皇上。”

男人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语气玩味:“那安君侯有没有这样吻过你?”

要是旁人早就羞愤哭泣,云溪月重活一世,早不是小姑娘心性,镇定下来看着男人。

伏在她耳边的男人,是当今大夏皇帝,慕容御。

现在是她嫁到沈家的第五年,新婚夜夫君安君侯领命出征,今日是他大捷归来的日子,却有人弹劾沈越通敌叛国,沈家为了收买太监总管柳公公将她送给他玩弄。

前世她没有逃出来,被老太监羞辱了,从宫里出来浑身狼狈,衣衫不整一路被人指指点点。

她以为逃离了魔爪,却不知道回到安君侯府才是她人生地狱的开始。

沈家为了摆脱通敌叛国的罪名,将她送人,沈越平安无事,却带回了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他早在边关就娶妻生子,一家子全是骗子,害得她好苦啊!

沈越要给那女人名分,骂她不知廉耻,命人打断她的双腿,拔了她的舌根,纵容下人欺辱她致死。

“是......皇上......”云溪月仰头,倾城绝色的脸蛋透着几分微醺的红,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含着水润,清纯又不失妩媚,无端让人沉迷。

慕容御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只是,想起女人一开始哭闹,挣扎,羞愤不从的模样。

嗤笑了声:“夫人好像跟刚才不太一样了。”

是她先将扑倒自己怀里,帮她解了毒后却又翻脸不认人,又哭又闹,骂他是登徒子,真是胆大包天的小娘子!

云溪月愣住,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男人的腰,怪让人误会。

“皇上,还是先问问安君侯来做什么吧!”

男人暗笑,“猜猜他来是做什么?”

云溪月瞥了眼外面的身影,那男人是跟她成亲五年,新婚之夜领命出征的夫君。

“皇上,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慕容御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讲!”

“宝儿是南羌公主,奉旨前来和亲,为了两国友好,求皇上恩准臣娶她为妻。”

沈越跪在门口。

慕容御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笑了声,“朕记得你出征前娶了妻的,现在要娶南羌公主,那家里的夫人,安君候打算怎么安置?”

“宝儿跟了臣五年,跟臣已经有三个孩子,臣不能辜负她。”

“那就能辜负你的夫人?”

沈越拱手低着头道:“我和云氏没有任何情分。”

“臣恳请皇上,为了两国和平,恩准臣娶南羌公主,贬云氏为妾。”

云溪月紧咬住唇,五年夫妻,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些年,她尽心尽力操持侯府,侍奉婆母,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们沈家的事。

沈越你竟敢这样对我!

“皇上......”云溪月一直安分守己,从没有做出过像现在这般大胆的事,此刻心里涌出了恨意,勾住男人的脖子仰头往上亲。

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沈越下抬头看了眼,这才发现屋里有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两国和亲需要从长计议,侯爷先回去吧!”

慕容御吻了女人后才不冷不热扔给他一句话。

沈越没敢这个时候打扰皇帝的好事,拱手告退了。

要不是她求饶,怕是到天亮也不能结束。

“安君侯莫不是眼瞎?”

慕容御穿戴好后,回眸打量了女人,脸自不必说倾国绝色,肤如凝脂,身娇体软。

“放着家里的美娇娘不要,去要一个丑女人!”

云溪月浑身无力,累得一根指头也不想动,但不得不起身整理仪容,道:“皇上,臣妇出嫁以来尽心尽力侍奉婆母,操持侯府,不曾有过错。

安君侯竟如此对待臣妇,求皇上为臣妇做主。”

“你今天抱着朕又亲又啃,一枝红杏出墙头了,这不算过错?”

慕容御五官深邃俊美,穿着一袭紫色龙袍更衬得他金尊玉贵,唇角挂着一丝玩味,跟刚才在床榻上热情似火的人截然不同。

“我是被算计的。

是沈家为了收买太监总管柳公公将我送给他玩弄。

还好我幸运逃出来遇到了皇上。”

云溪月面露羞红,如果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她也不会扑倒在他怀里。

“皇上若不管我,那回去我要被浸猪笼的。”

“到时候......皇上忍心吗?”

慕容御笑道:“有什么不忍心,你夫君都不心疼你,朕又不是你夫君心疼你做甚?”

传闻他性情残暴,冷心无情,想利用他,一眼就被识破,四目相对,云溪月被他冰冷的眸子吓得低下头。

他这是,打算提裤子不认账?

不过他是大夏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人。

他不认账,她也奈何不了他。

“皇上,能否帮我一个忙?

好歹我们露水情缘一场......要是事情暴露了,会影响皇上名誉。”

威胁他?

“讲!”

慕容御轻笑了声,放下茶盏,眉梢眼角轻扬,无端多了一丝情欲。

“望皇上恩准,我与安君侯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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