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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重生后侯门主母另谋高嫁云溪月慕容御结局+番外小说

二月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越轻咳了声,朝她走过来。“侯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云溪月手心捏紧衣服,忙站起来,有意赶他走,“时候不早了,南羌公主在宝华苑等着你回去。”沈越心里有些不悦,她这是真不懂,还是欲情故纵?“宝儿那边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今晚会来紫竹苑。”他说这样明显,应该能明白了,再拒绝他,就是在装。云溪月还真就不明白他,“侯爷的意思要住在紫竹苑?”“嗯,我也不想来,是母亲一直唠叨不听,说我和宝儿亏欠了你。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委屈,但这门亲事,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云溪月冷笑,“那就是我自己要嫁过来的吗?”“还是说沈老太爷没有跟侯爷你知会一声,就将我抬进门了?”沈越垂眸沉声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一直斤斤计较?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母亲夸赞你,持家有道...

主角:云溪月慕容御   更新:2025-02-11 2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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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溪月慕容御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重生后侯门主母另谋高嫁云溪月慕容御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二月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越轻咳了声,朝她走过来。“侯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云溪月手心捏紧衣服,忙站起来,有意赶他走,“时候不早了,南羌公主在宝华苑等着你回去。”沈越心里有些不悦,她这是真不懂,还是欲情故纵?“宝儿那边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今晚会来紫竹苑。”他说这样明显,应该能明白了,再拒绝他,就是在装。云溪月还真就不明白他,“侯爷的意思要住在紫竹苑?”“嗯,我也不想来,是母亲一直唠叨不听,说我和宝儿亏欠了你。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委屈,但这门亲事,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云溪月冷笑,“那就是我自己要嫁过来的吗?”“还是说沈老太爷没有跟侯爷你知会一声,就将我抬进门了?”沈越垂眸沉声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一直斤斤计较?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母亲夸赞你,持家有道...

《贬妻为妾?重生后侯门主母另谋高嫁云溪月慕容御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越轻咳了声,朝她走过来。

“侯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云溪月手心捏紧衣服,忙站起来,有意赶他走,“时候不早了,南羌公主在宝华苑等着你回去。”

沈越心里有些不悦,她这是真不懂,还是欲情故纵?

“宝儿那边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今晚会来紫竹苑。”

他说这样明显,应该能明白了,再拒绝他,就是在装。

云溪月还真就不明白他,“侯爷的意思要住在紫竹苑?”

“嗯,我也不想来,是母亲一直唠叨不听,说我和宝儿亏欠了你。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委屈,但这门亲事,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云溪月冷笑,“那就是我自己要嫁过来的吗?”

“还是说沈老太爷没有跟侯爷你知会一声,就将我抬进门了?”

沈越垂眸沉声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一直斤斤计较?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

“母亲夸赞你,持家有道,所以我让你重新管家。”

“你不应该没有跟我商量就将庄子抵押出去,那处庄子是最好的地段,五千两卖了太吃亏,明天你拿钱去把地契赎回来。”

云溪月忍不住笑,“我算是听出来了,侯爷说了半天就是想要我贴钱出去赎回地契。”

“别说的这么难听......”沈越眉头微蹙,很不习惯她这样尖锐的语气,算了,先缓缓再说。

“这个先不提,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说着男人脱了外衣,要往她床上趟。

云溪月顿时五雷轰顶般,面色阴沉密布,“滚出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上前一把将男人拽了下来。

沈越没有防备,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颇为狼狈,“你做什么?”

“侯爷......还是去宝华苑休息吧!”云溪月有些烦躁,事到如今她可不想跟他任何的接触。

见她一再拒绝自己,沈越心里恼火了,“你以为我会碰你?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母亲看的罢了。”

“没必要。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侯爷不想娶我,我云溪月也是有自尊心的,犯不着你施舍。”

沈越顿了顿,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那你明天去把地契赎回来,否则母亲只会觉得你受委屈了,心生怨恨才不愿意管家。”

云溪月冷笑,“侯爷是想我继续拿自己的嫁妆出来养活你们一大家子?”

沈越面露难看,不悦道:“别说的这样的难听,谁也没有要求你这么做。这五千两就当是我借你的。”

“好啊!”

见她松口,沈越暗松了口气。

哪知道云溪月转身取来纸笔墨,“麻烦侯爷写张欠条,写清楚什么时候还钱。”

“你......”

沈越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会被妻子逼着写欠条?

他古怪地看了眼女人,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原来她是这样的人?

倒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

“好,本侯写就是了。”说着他提笔写下一张欠条。

云溪月还让他摁手印。

沈越气笑,大拇指占了印尼摁在名字上,“这样总行了吧!”

“可以了。”

云溪月取来五千两递给他,“地契你自己去赎回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总是出入酒楼,免得坏了名声。”

“......”

沈越被气得没脾气,这样一闹也没有心情圆房,拿着银票离开,到了宝华苑心情才好一些。

“侯爷,怎么回来了,不在姐姐哪里过夜吗?”林宝儿眼眶微红着,好像是哭过。

“宝儿,怎么了?谁欺负你!”沈越顿时心疼搂着她。

林宝儿顺势靠在他怀里,“我以为你和姐姐要圆房了......”

“傻瓜,别胡思乱想。早跟你说过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是她在闹,母亲让我去安抚一下。”

说着拿出五千两银票给她,“明天你找人送去福瑞楼给裘掌柜,把庄子地契赎回来。”

林宝儿惊讶,“侯爷哪里来的银票啊!”

沈越犹豫了一下,“我找云溪月借的。你别跟母亲他们说。”

“我不想欠她,免得她总说本侯亏待她。”

林宝儿捏着银票眸光微微闪躲,“嗯,姐姐不是说没有钱了吗?怎么有钱借给侯爷。”

“她就是不愿意拿出来给我们用,这是她的钱,她不愿意,就没必要强求。”

“侯府没有这么差,不是非要靠她才能活下去,明天开始我会让人看好父亲,他不出去,就不会再有发生这样事。”

他现在的俸禄提升了,过几天就是庆功宴,会论功行赏,他们会得到不少的赏赐。

有钱了,多买几个旺铺出租,到时候就不会再看云溪月的脸色。

说到庆功宴,林宝儿就满心期待,她大小也算是一个将军,大魏还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将军呢!

到时候她肯定会很风光无限,被受瞩目,看她云溪月还有什么好得意,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她有侯爷的宠爱,又三个孩子,还是大魏第一女将军。

一个低贱商户之女,也配跟她斗?哼!

“嗯,侯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林宝儿媚眼如丝,眼神勾人心魂似的。

沈越很快就有了反应,呼吸粗沉起来,“宝儿......”

抱着女人,眼神情欲溢出。

林宝儿满脸娇羞。

看着她这模样,沈越脑海里却突然浮现了云溪月那张出水芙蓉般娇媚的脸蛋。

“侯爷......”林宝儿已经进入状态了,却发现他在走神。

“嗯,我们继续。”沈越眸光微怔,甩了甩脑袋很快就专心投入其中。

......

次日,林宝儿红光满面去了趟春晖苑。

“祖母,这是五千两,一会我就让人去把地契赎回来。”

太夫人和李氏齐齐惊讶,“这五千两是你的?”

林宝儿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嗯,不管怎么样,我也应该为侯爷分忧。”

“真是好孩子。”太夫人顿时欢喜不已。

李氏不管谁出钱,反正有人出钱就行,“那赶紧去把地契赎回来,就让张管家走一趟吧!你是南羌公主又我们侯府的夫人,不应该抛头露面。”

“嗯,都听母亲的。”林宝儿笑道,抬眸间看到门口走来一个人。

“姐姐,来了。”

这个时候,云溪月姗姗来迟。

“哼,云氏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请安也能迟早,你看看宝儿,她要服侍侯爷,又要照顾三个孩子,还能拿出五千两出来赎回地契。”

“你应该跟她好好学习,免得别人说越儿娶回来一个懒又不会坐家的女人。”太夫人看到她就一肚子火气,忍不住训斥。

云溪月听着只是觉得搞笑,抬眸看了眼林宝儿,五千两,那不是沈越借她的吗?

这女人好意思说是自己的钱?

“原来公主嫁妆不菲啊!”

林宝儿有些心虚,“本宫好歹是公主。”

“嗯,说的也是。”云溪月坐下来轻笑了声。

太夫人被无视了,顿时气炸,怒声道:“云氏,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里去了!现在立刻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是啊!为什么没有他们?

不光沈家觉得奇怪,就是众人都觉得疑惑。

沈老太夫人的声音有点大,大家都听到了。

“皇上,我孙儿和孙媳妇这五年来都在边关打仗,而且立了大功劳怎么就没有他们的赏赐?”她忍不住,起身替孙子打抱不平。

沈越忙道,“祖母......身为大魏的子民,保家卫国是应该的。”

“大家都是保家卫国,没道理别人有赏赐,自由我们家没有?凭什么啊?”沈老太夫人不依不饶,今天皇上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看着皇上,也是不解。

慕容御笑道:“太夫人所言没有错,今日庆功宴就是,论功行赏,大家为了保护大夏疆土都辛苦了。这次击退南羌国安君侯的确功不可没,不过在这之前,朕收到了关于安君侯通敌叛国的弹劾折子。”

“安君侯和南羌公主在打仗的时候,两人就在一起多年,还生了三个孩子,这不是南羌公主失忆就可以解释通的。”

沈越脸色微变,忙道:“皇上,臣当时真的不知道宝儿是南羌公主,她受伤失忆后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楚大将军等人都是可以作证的。”

“一个受伤失忆的女子,会武功会打仗,你们不觉得奇怪,也没有调查过吗?”慕容御轻笑。

楚大将军闻言立刻道:“启禀皇上,当时安君侯遭遇敌军袭击是南羌公主帮击退敌军,然后安君侯带着南羌公主进军营,说她是他的夫人,我们才没有调查。臣等人是相信安君侯的。”

“不过,在两国大战的时候,南羌公主的确是英勇杀敌。”

他们不是没有调查,只是相信安君侯。

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摘除干净。

沈越暗道不妙。

“皇上,臣愿意用人头担保,宝儿是真的失忆,臣也绝对没有通敌叛国,如果臣通敌叛国,南羌国就不会退兵了。相反战败的就是我们大夏。”

慕容笑道:“嗯,朕不是怀疑安君侯的忠心,如今两国和平,南羌公主前来和亲,那就是皆大欢喜。”

“但是你们在两国交战的时候就有了孩子,又有人弹劾你通敌叛国,为了让人心服口服,不落人把柄,朕觉得这赏赐只能先搁浅,等这件事查清楚后再做打算,安君侯,南羌公主你们意下如何?”

林宝儿说是来和亲,其实南羌国那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认为沈越卑鄙无耻,掳走他们的公主。

利用了林宝儿威胁他们才导致南羌战败,对此十分不满。

沈越心里不服气,但没办法,这件事早就有人举报他通敌叛国,搞不好就被当成真的通敌叛国处置了,那时候沈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臣领旨。”

林宝儿更不敢有意见,她在军营的将军职位早就在发现身份的时候被革除了。

满心欢喜进宫领赏,人人都有赏赐。

只有他们没有。

沈家灰头丧气回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说跟皇上解释清楚了吗?”沈太夫人心里气急道。

“皇上是相信了我们没有通敌叛国,要不然我和宝儿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回京城。”沈越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沈太夫人觉得肯定是云溪月那天没有好好伺候柳公公,柳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曾经服侍过先帝爷。

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都对他十分倚重的。

原本说好只要他们送云溪月进宫服侍他,他就会保证把那份弹劾沈越通敌叛国的折子拦下来,绝对送不到皇上面前。

“我去找他。”

沈越觉得奇怪,“祖母要去找谁?”

李氏见状忙阻拦太夫人,“没有谁,太夫人是气糊涂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沈越没有心情,先回了宝华苑。

太夫人气恼道,“都怪云溪月,肯定是她得罪了柳公公。”

送云溪月去讨好柳公公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人知道。

李氏觉得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声张,“娘,这件事我们就烂在肚子里吧!青禾被云溪月关押起来了,她可能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所以那天才躲过了一劫,根本没有去柳公公哪里。”

“不可能啊!青禾都说亲眼看到人把她抬走了的。”

李氏道:“青禾那小蹄子也是不靠谱的,搞不好一开始就是骗我们的。”

“云溪月没有提这件事,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我们要把她送进宫给柳公公玩弄的事。”

原本她们计划好了,将云溪月迷晕送给柳公公玩弄,讨好那个老太监这样就可以保住沈越和沈家。

等云溪月被玩弄失去清白了,沈越也就可以名正言顺贬妻为妾,让她做妾。

南羌公主做正妻,三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云家会因为这件事觉得理亏,就会乖乖给他们钱花,云溪月的嫁妆都会变成他们家的。

一箭双雕的事情,结果却失败。

李氏觉得可惜了,“这次没有算计成功,以后总有机会,现在越儿他们没有得到赏赐,侯府就需要云溪月。”

“哼,只是她现在不听话了,不愿意拿钱出来给我们花,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实在没办法再忍受这种低贱的人。”沈太夫人眼神闪过抹恶毒道。

“尽快想个办法让她乖乖听话才行。”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身败名裂,成为破鞋。

这样也好拿捏云家,将来整个云家也是他们侯府的了。

......

“去......去......我们侯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这是我们云家大公子,你们夫人的哥哥,来见你们夫人的,麻烦你通传一下。”

侯府小厮依旧是不屑的态度,“什么云家大公子?我们夫人是独生女,云家就她一个女儿,哪里的哥哥?你们想攀关系麻烦也搞清楚。”

“这里是安君侯府,不是你们能够撒野的地方。再不走,我可让人把你们打出去!”小厮竖起大拇指指着身后的匾额,横眉竖眼,还吐了口水。

“你......”

“阿福,算了。”云萧寒拦住自己的侍从。

“公子,他们欺人太甚。狗眼看人低,嫁进这种人家,小姐肯定受了很多委屈。”阿福气恼道。

“大哥。”

云溪月从宫里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夫人......”侯府小厮见状顿时赶紧过来,“小的不知道这是您的哥哥。是小的眼拙。”

“身为侯府的下人,如此不懂礼数,我看你不用留在侯府。”

“掌嘴,发卖!”云溪月冷冷道。

“夫人......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老夫人的人......”

“这么说你是受老夫人指使才这么对待我们娘家的人?”云溪月冷笑,说着拿过马夫的鞭子狠狠甩他脸上,“诋毁老夫人,罪加一等,把他绑起来交给老夫人处置。”

看着这一幕,云萧寒目光露出惊讶,“月儿......”




“那我去祠堂罚跪,侯府就交给妹妹打理了,你现在跟我去拿账房钥匙和账本吧!”云溪月道。

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李氏这才忙开口道,“罚什么祠堂?你听错了,太夫人是说明天要给列祖列宗上香,祭祖。庆祝越儿大捷归来,光宗耀祖。”

太夫人心里憋着口气,“动不动就拿不管家威胁我们,真以为侯府离了你就转不动了吗?”

“从今天起就让宝儿管家。”

林宝儿脸色微变,“祖母,我不太适合管家,还是姐姐擅长打理后宅,这五年来侯府在姐姐的打理下,井然有条。”

“我平时舞刀弄枪多,不如姐姐心细会算。”

她不是不想掌管侯府中馈,但也要这侯府有钱才行。

烫手的山芋她碰了一次,好不容易才甩开,她不想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溪月笑道:“没关系,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算账管家的,妹妹作为南羌公主,身份尊贵,聪明过人,定能一学就会。”

“侯爷注重规矩,说了姐姐才是正妻,理应有姐姐掌管侯府中馈才对。”林宝儿心里冷笑,她才不傻,谁接了这个管家权,就意味要出钱养一大家子。

她又不是傻,凭什么拿自己的嫁妆养侯府一大家子?

有云溪月出钱养着他们,她儿子和女儿都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只需要和沈越恩爱就够了,不用操心,等以后她没用了再除掉她也不迟,到时候沈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云溪月的丰厚的嫁妆。

云溪月笑道:“嗯,既然这样,以后侯府就按照规矩来办事,妹妹没有意见吧!”

林宝儿看着她的笑容,眼神有些困惑,“侯府注重规矩,按照规矩办事有什么问题?”

“嗯,虽说你是平妻,但跟正妻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侯爷都说了,我才是正妻。按照规矩只有正妻才能穿红和紫颜色的衣服。还有衣服上的花纹都是规定的。”

“以及佩戴首饰也是讲究规矩的,妹妹今天这身穿戴似乎都不合规矩吧!”云溪月站起来从头打量着她。

林宝儿脸色霎时难看,她今天穿了红色的衣服,牡丹云纹,金簪步摇,翡翠手镯,锦绣东珠花鞋,都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的东西妹妹不要戴。”云溪月上前将她头发上的金簪拔了,手腕上的手镯都取下来。

林宝儿怒斥,“你放肆......”

“还有,你这身衣服是冰蚕丝雪锦,侯府是没有的东西,难不成是你从南羌带来的嫁妆?”

“看着也不像,侯爷说你再没办法回南羌,南羌那边并没有给你置办嫁妆。”

“奇怪,曹嬷嬷,我怎么觉得这颜色,这布料像是我库房里东西?”

曹嬷嬷道:“夫人,奴婢清点您的陪嫁之物时,发现少了几匹冰蚕丝雪锦,看样子是被林夫人擅自拿去用了。”

林宝儿面色微红,“我不知道......这是姐姐的陪嫁之物......是侯爷让绣房让人给我们裁剪的新衣服。”

“那你的意思是侯爷不问自取,跑去我的库房偷走我的雪锦?”云溪月笑道。

林宝儿顿时急得快哭,“胡说......姐姐已经嫁给了侯爷,那你的东西就是侯爷的,侯爷就算拿了你几匹布料又有何不可?”

云溪月看了眼李氏,“母亲,也这样认为?”

“月儿,不过是几匹布料,又何必计较?”李氏道。

“可也是我的东西,不问自取那就是偷,三岁小孩都知道道理,我还不能讨回公道了吗?那我的嫁妆放在沈家不安全,明天我要找我爹爹和大哥过来,把我的嫁妆都搬走,找个地方锁起来才行。”

闻言李氏和太夫人脸色都一变。

太夫人本来想怒斥云溪月,被李氏眼神制止了。

“月儿,你别生气。”

“公主快给月儿道歉。”李氏瞪了眼林宝儿。

林宝儿心里快气炸,她好歹是南羌公主,就算落魄那也是公主,居然让她给云溪月一个低贱的商户女道歉?

“娘,我衣服是侯爷让人绣房做的。”她委屈道。

云溪月低头看了眼纤纤玉指,“看样子我们侯府是遭贼了,曹嬷嬷,去将绣房的人都抓起来,问清楚是谁擅自拿了我库房的冰蚕丝雪锦。”

很快绣房的人都被抓去审问。

“冤枉啊?是夫人你同意的。”绣房管事冯嬷嬷哭着道。

“我何时同意的,你是问了我本人?”

冯嬷嬷道:“是......是青禾拿给我的。”

云溪月眼眸微眯起,看了眼沈太夫人,她有这些心虚,眸光闪躲。

看来着老东西早就收买了青禾,从她屋里拿走了不少东西。

“青禾这个贱婢吃里扒外,居然敢擅自做主,来人,报官,送去官府。”

“我要清点嫁妆。”

沈太夫人抬眸,拍了一下桌子,“吵什么!不就是几匹布料吗?你至于闹成这样?还报官!不准报官。”

“你自己屋里丢了东西,那是你自己御下不严,跟侯府没有关系。自己关起门解决就好了,不要连累侯府的声誉。”

云溪月拳头捏紧,目光冷冷盯着老东西,“冯嬷嬷是谁让你去我屋里取冰蚕丝雪锦。”

冯嬷嬷下意识看了眼太夫人,“是......是侯爷让奴婢去您屋里取的。”

“请侯爷过来。”云溪月笑道。

沈太夫人脸色微沉,“你够了!这件事不是越儿,是我让人做的。”

“祖母......”

云溪月顿时红了眼,一脸受伤的模样,“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当我的库房是侯府的钱庄吗?以后想要什么东西都得从我嫁妆里拿?”

“你......我何时这样说过。”沈太夫人气恼不已。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沈越下朝回来,就被人请来。

林宝儿立刻起身哭着走到他身边,“侯爷,姐姐说这身冰蚕丝雪锦衣是她的陪嫁,现在要报官抓我们不问自取呢!”

沈越一愣,没有想到这雪锦是云溪月的陪嫁之物,“你的东西怎么会在绣房......”

“是祖母不问过我的意思就找了人去取的,青禾那边已经招了,她说是太夫人让她这么做的。”云溪月委屈地哭道。

“不就是几匹布料吗?你至于这样?”沈越眉头微蹙,嫌弃道。

“这可是我的陪嫁之物......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都舍不得穿,你们好意思穿?”云溪月眼神讥讽。

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沈越只觉得如芒在背,“多少钱,本侯赔你。”




“一万两一匹,你们拿走了四匹,不多不少正好四万两。”云溪月扬唇道。

闻言在场的人脸色都惊变。

冰蚕丝雪锦,难道比云锦还贵?

“不可能,雪锦又不是云锦,怎么可能这么昂贵。”沈越道。

林宝儿也是一个表情,“本宫也没有见过这么贵的布料,姐姐不要张口就来。”

“这是天山养出的冰蚕丝,一年只能吐出三两的丝,这一点布料,就是十年。”

“侯爷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皇上和太后,这种布料只有这两人能够有资格穿上。我这点雪锦是因为先帝赏赐给我娘的,我娘舍不得用,留给了我。”

“这么多年来,我也舍不得用,可如今却到了南羌公主身上......侯爷,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要这么这么对我?”云溪月笑着对他说。

沈越顿时如鲠在喉,脸色很难看。

“要是侯爷赔不起,那就让人把她身上的这身雪锦扒下来给我赔罪。”云溪月冷冷道。

林宝儿脸色霎时失去血色,“你敢!”

“堂堂公主,你有脸抢别人的娘亲留下来的遗物,那应该不怕让人说。”

“今天你要么赔我四万两,要么扒光从这里走出去,否则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你南羌公主偷主母的陪嫁之物。”云溪月笑着,灵动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的媚色。

“到时候庆功宴......哦,对了,你还要去庆功宴,像你这种被家族都抛弃的公主,没有嫁妆,应该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吧!”

林宝儿觉得被羞辱了,气得整张脸都要扭曲,最后哭起来,“侯爷,我还是回边关吧!”

“你让我走,我不想待在这里......”

“够了!”

沈越一把攥住云溪月的手腕,“我们私下谈这件事。”

“不准欺负宝儿,给她道歉。”

云溪月手被捏疼,“我给她道歉?你们偷了我的东西,还要我给她道歉?凭什么!”

“哼,就凭你是越儿的媳妇,你嫁进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你的东西也都是我们沈家的。”

“用你几匹布料怎么了?”沈太夫人道。

“越儿,少跟她废话,让把她关起来,关两天她就老实了。”

沈越顿时觉得头疼,这件事要不是她擅自做主拿了云溪月的东西,就不会变成这样。

“祖母!”

沈太夫人脸色微变,不敢再说话。

“宝儿你先回去。”沈越说着拉着云溪月离开。

“你放开我。”云溪月挣扎开,然后甩他一巴掌。

沈越都被打懵了,走出来的林宝儿看到这一幕气得要上来教训她。

“姐姐,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侯爷!”

“宝儿,你先回去。”

林宝儿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先离开。

沈越揉了揉脸蛋看着眼眸通红的女人,心里变得复杂起来,“我不知道......雪锦就当是我跟你买的,我给你写欠条。”

“和离。”

云溪月深呼一口气,“只需要跟我和离,那这笔钱就不需要你还了。”

“就因为几匹布料就闹和离,你至于吗?”沈越蹙眉。

“侯爷,不好了!张管家被人打晕,身上的五千两银票被抢了。”这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跑来禀告,还带回来了被打伤的管家。

张管家扑通跪下来,“侯爷,是老奴办事不力......”

沈越脸色难看,“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吗?”

“他们是从背后打晕老奴的,老奴并没有看清楚他是谁,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五千两银票没了。”

没有了五千两,那就没办法赎回地契。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沈越抬眸看着云溪月。

云溪月冷笑了声,扭头就走。

“夫人,难道就这样便宜了林宝儿吗?”曹嬷嬷觉得不解气,真想扒了那女人的衣服让她光着身子,叫人看看什么叫不知廉耻。

云溪月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就收拾这对狗男女,“才刚开始呢!别急!”

五千两是她找人劫走的。

“回头记得提醒沈越写欠条给我送来。”

沈越这个人自诩清高,不愿意吃软饭,只要听到有人议论两句,肯定会给她写欠条,虚伪地表示自己不会占她便宜。

曹嬷嬷点了点头,“肯定得让他们赔钱。”

赔钱都是便宜他们了。

张管家丢了银票,一时间沈越也凑不出钱,找来二房,三房的人商量。

两房的人都表示没有钱。

却又不愿意去借。

因为这太丢人了。

“云溪月掌管中馈,账房怎么可能没有钱?”

“就是啊!每个月不都是这个数?怎么现在就拿不出钱来了?”

沈越看着她们,“二婶,三婶真的没有办法钱拿出来帮忙度过一下难关?”

“不是我们不愿意,是这笔钱是你爹花的,我们二房,每个月都是有上交公账的。”

“这是大房花的钱,本来就不应该从公账出的啊!现在还要我们拿钱出来填窟窿,哪有这样的道理?”沈二夫人,周氏一脸为难道。

三房,三夫人徐氏跟着道,“是啊!我们还没有分家,要是总是这样公私不分,那怎么行呢?”

这笔钱本来就该大房出。

看沈越脸色不好,周氏又忙笑道,“月儿有钱的,你去哄哄她,就可以解决的事。”

不想得罪沈越,徐氏也没有再说什么,“是啊,月儿很喜欢你。只要侯爷对她温柔关怀多一点,以后就能家和万事兴。”

“二婶,三婶要是不愿意那算了,这庄子就抵押出去,过几天大家准备一下,分家吧!”沈越淡淡笑道。

让两人脸色微变,分家?

他们可没有想过分家,在侯府锦衣玉食,有人花钱养,每个月只需要上交几十两银子就够了。

谁会想不开这个时候分家啊!

沈越这是威胁她们。

最后没报名,他们不得不拿钱出来,凑齐五千两送赎回了地契。

刚解决了这件事,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却又听到下去私底下议论雪锦的事。

是云溪月院子里的人在议论,他都没有办法去训斥,被下人鄙夷的目光看着,只觉得丢人,羞耻。

传出去,让他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下人没有云溪月撑腰不敢这样做,她这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欠条给你。”沈越一怒之下写了欠条甩到云溪月脸上,“这样够了吗?”

云溪月捡起欠条,笑道:“侯爷要是不愿意赔钱,大可以让我去扒了南羌公主身上的衣服,不过比起来这些,我更想要回我娘的遗物。”

“毕竟侯爷不一定会还钱。”

沈越肺都要气炸,怒道:“你少瞧不起人,明天就是庆功宴,皇上会论功行赏,到时候我会一分不少还给你。”

“好啊!那我等着!”云溪月拿着两张欠条晃了晃,笑容明媚动人。




“夫人,您这招真的是高啊!”

曹嬷嬷和青梅心里激动得恨不得鼓掌。

云溪月笑道,“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她要沈家的每一个人都一点点,一步步走进地狱,尝尝跟她前世一样绝望的滋味。

曹嬷嬷和青梅看着她这般笑,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夫人......您怎么了?”

云溪月转眼温柔笑看着她们,“我就是开心,以后再不用受这种窝囊气。”

想到她的委屈,曹嬷嬷和青梅都心疼。

“夫人,青禾说想见您。”

被关押了几天,青禾受不了哭着要见她。

云溪月将她关在自己前世被关押的房间里,一个矮,小,看不到天日的杂物房里。

每天都有蟑螂,老鼠......从她身上爬过,每天只能吃一顿,还是馊的。

青梅有空会去骂她白眼狼。

还有不安分的小厮会半夜撬门......

开始青禾宁死不从,可为了出去她就乖乖听话......

但事后小厮根本不带她走,还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云溪月手捻起一朵红艳的牡丹,放在鼻尖嗅了嗅,笑容璀璨绽放,人比花娇。

她可是被囚禁了整整十年,绝望了十年......

当青禾出现,她苦苦求她救自己的时候,她又是怎么做的?

“不见,晚上继续留门。”

青梅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她知道青禾被前院叫阿三的色胚子小厮侵犯了。

第二天她就苦苦哀求自己,希望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跟夫人求情放她出去。

“夫人,青禾是做错了,可到底跟了夫人一场。夫人要是不喜欢她可以打发走的。”

没有想到夫人如此绝情,连那个小厮都是她故意让人留门放进来的。

青梅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样心狠手辣的主子,“您向来心善的......”

“青梅,你过来。”

云溪月回眸看她一眼,小丫头都不知道自己前世被青禾这样的姐妹害得有多惨。

心存善念没错,可像青禾这种卖主求荣,出卖姐妹的人没有必要同情。

她受的苦就是从青禾叛主开始,那受罚就是从青禾开始,自己受的折磨,青禾都要承受一遍。

否则,难以洗清罪恶。

青梅忐忑地跟着主子进屋。

云溪月没有说什么,只是脱了上衣露出白皙的美背。

“夫人,你怎么受伤了?”

“傻丫头,那不是伤......不过可以说是伤,男人留下来的。”云溪月轻声道:“那天青禾给我下了迷清药,从后门放人进来将我掳走......”

青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奴婢还以为您躲过了一劫。”

云溪月穿戴整齐,“已经好了差不多,不怎么疼了。你先起来,别哭,告诉你不是想你替我难过,替我打抱不平。只是希望你能够看清楚青禾的嘴脸。”

“她能够背叛我,那就会背叛你。即使你们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我跟她何尝不是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我没有亏待过她吧!可她为了一个沈越,就将我置于死地。”

“青禾已经变了,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青禾。”

青梅捂着嘴哭了半天。

云溪月道:“这件事我谁也没有告诉,只有你知道,青梅,我想你不会成为青禾那样的人。”

从一开始她就害怕被人知道这个秘密。

没办法信任身边的任何人。

怕再次被沈家拿捏住把柄。

只是青梅和曹嬷嬷不一样,她们都曾经为她而死。

青梅哭得更惨了,一把抱住她,“夫人......奴婢再不会相信她,同情她,奴婢现在恨不得她立刻死。”

不错。

有这样的觉悟。

云溪月很满意摸了摸她脑袋,“好了,以后要多长几个心眼。”

“嗯。”

青禾那边,期待着青梅来救自己。

等了一天,晚上青梅给她送饭。

“青梅,夫人答应放我出去了吗?”满心欢喜看着青梅。

青梅端起一碗馊掉的泔水从她脑门上浇下,“卖主求荣的贱人,你也配见夫人?等下辈子吧!”

“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青梅就扔下一个馒头走了。

半夜阿三那个男人带来了两个小厮。

“啊......不要,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哭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狭隘的屋里。

......

李氏找来沈越。

“越儿,云溪月那女人简直疯了,她把京城郊外那坐庄子抵押给了福瑞楼。你快去让她把地契赎回来。”

沈越道:“抵押多少天?”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同意这么做?”李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儿子居然这样平静。

沈越捏了捏眉头,“不然你说怎么办?”

一开始他是没有想到这么做。

“现在侯府账房没有钱,只能等下个月有钱了,再去赎回来。”

“可裘掌柜说三天就要送钱去赎回来,不然他就做主卖了,我们那处庄子可不止五千两,起码值三万两的。”李氏气恼道。

“庄子被她卖了,你拿什么给轩儿和逸儿,还有芯芯长大了要嫁人,我们得给她赞嫁妆,侯府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你以后拿什么给她做陪嫁?”

沈越眉头拧起,被母亲说的哑口无言。

“你去找云溪月,今晚过去,跟她圆房,哄着她拿出五千两出来。”

沈越心里抵触,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要用身体去讨好一个妇人?

这让他颜面何存啊!

懒得跟李氏说,李氏却不依不饶,“今天晚上你必须去紫竹苑,这么多年我们家的确亏欠她,你爹那破德行,如果不是云溪月拿钱出来替她摆平,你以为侯府可以过这样安逸的生活吗?”

“还有她每个月寄五百两给你们花,你和林宝儿边关生了三个孩子,她觉得心里委屈,不愿意拿钱出了。”

“于情于理你也应该补偿人家。”

沈越额头青筋暴跳,“当初我就不同意娶她......”

见儿子难受,李氏于心不忍,“娘不是逼你,侯府早就被你那不成器的爹败光了。”

“现在全家人都指望着云氏拿钱出来养咱们。儿子,没钱,这日子没法过。”

“要不然你让林宝儿想办法,她能行吗?”

不是她瞧不起林宝儿,在挣钱这方面,她就不如云溪月。

沈越被她唠叨烦了,没办法只能答应今晚去紫竹苑。

“你怎么来了?”云溪月刚沐浴过,头发湿漉漉的,皮肤出水芙蓉般娇嫩,水灵灵的眼眸带着几分恼怒,却格外生动可爱。

拿着外服裹成一团生怕被他看去一寸肌肤。

望着女人,沈越眸光怔住,感觉身体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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